第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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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蘭警惕地看著他,摸了摸腰間的槍,小心翼翼地走進去。 一進去才發現里面是另一個天地,屋子里很悶,在這種下大雨的天氣里,屋子里也沒有開燈,看起來有些昏暗。 這間屋子里沒有別的東西,只有幾張麻將桌子。角落里堆放著不知放了多久的外賣盒。 十幾個男人都在這間屋子里,赤膊打著麻將。有人在抽煙,屋子里煙味兒很濃,并沒有開窗戶。除了煙的味道,還有一股說不 清道不明的味道。 金蘭皺起眉頭,看著這一群男人。 一個男人注意到了她,挑了挑眉毛,沖著旁邊的人做了個表情。 旁邊的男人嘴里叼著煙,每說一句話就噴濺出一些口水來,偏偏還十分愛說話,嘴巴沒停下過一樣。 “干嘛干嘛,你別摸老子的牌……”男人罵罵咧咧的,一抬頭卻愣住了,眼睛直直地看著金蘭。 金蘭讓他看得渾身發毛,索性別過臉去,假裝看不到。 那男人的目光緊緊地盯住金蘭,像野獸一樣的巡視著金蘭的身體。 金蘭抿著嘴不說話,手悄悄地摸了摸腰間的配槍。 “你等等,我去叫老大?!卑啄樐腥苏f了一句,走到房間的另一頭,那里有一個門,他敲了敲門。 里面傳來一絲奇怪的聲音,但是很快就被屋子里的喧鬧聲掩蓋住了。 男人們漸漸地不打麻將了,都把眼睛往金蘭那里瞅。 金蘭覺得這些人的眼神十分不善,于是只緊緊地盯著那道門看。 白臉男人敲了一會兒,門開了一條縫,金蘭努力地往里看,但是看不到什么東西。 她想走過去,卻被一個過來倒茶水的人攔住了。 “小妞,你來干嘛的呀?”這個男人走路搖搖晃晃的,說這話就要把手搭在金蘭身上。 金蘭愣了一下,飛快遞躲開他的手,面色冷冷的,不說話。 男人手撲了個空,感到頗為無趣,于是端著茶壺走了。 就這么一小會兒,白臉男人已經和“老大”說完了話,門已經關上了。 門關上的瞬間,金蘭分明地看到里面不止一個人。 白臉男人走過來,對金蘭說:“你是誰介紹來的?” 金蘭頓時愣住了。 陳楊打車回到了自己家。 一路上陳楊都在想,自己是不是對父親的態度太過分了。 他的心里始終有一股溫暖的力量包圍著,這是自從母親去世后他在也沒有得到過的幸福感。 好像很多事情都可以坦然面對了。 那么和父親的關系,似乎也可以緩和了。 這一直是陳楊心里的一塊心病,這一次的沖動,似乎讓他的心病有所愈合。 陳楊走到自家花園面前,遠遠的看到房子里的燈亮著。 父親難道又回來了?他最近回來的真的比以前頻繁很多。 或許父親心里和自己想的是一樣的,都想要救回他和陳楊的這段關系。 陳楊其實自看到母親墓碑前那幾捧新上的花朵,心里的恨已經沒有了。 他走近自己家門,忍不住笑了笑。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陳楊掏出鑰匙,打開門。 眼前的景象卻讓他愣了一下。 之前的好心情蕩然無存。 陳國棟坐在沙發上,饒有興致地喝著茶葉,投影儀被打開了,上面正在播放著英國老電影。 這都沒什么,最讓陳楊不能忍受的是,父親旁邊坐著一個女人。 第四十七章 驚變 陳楊站在門口,愣愣地看著,不知道自己該干什么。 陳國棟看到了兒子回來,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色,很快又恢復正常。 陳國棟站起來,那個女人也站起來,陳國棟扯出一個笑容來,對陳楊說:“今天這么早回來啦?” 陳楊木然地走向陳國棟,身上的水從門口滴到客廳里,滴了一路。 “早嗎?”陳楊看了眼外面已經黑下來的天。 不管是因為下雨陰天還是別的原因,天是徹底的黑下來了。 沉重的烏云蓋在歐式別墅的屋頂,似乎隨時都要壓破屋頂。 陳國棟發覺了陳楊的不對勁,看了看他身上**的雨跡,還有蒼白的不太正常的臉頰。 “楊楊,你……你這是去哪兒了?怎么不打傘?” 陳楊諷刺地看著他,沒說話。 “你別這么叫我,你不配?!标悧罾淅涞卣f。 旁邊的女人忍不住說了句;“楊楊,你不能這樣和你爸爸說話?!?/br> 陳楊的目光立即像刀子一樣射過去,語氣也是掩蓋不住的厭惡。 “這里有你說話的分嗎?” 那女人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便看著陳國棟。 陳國棟又說;“你怎么說話呢,楊楊,我今天就是為了把你藍阿姨帶回來給你見見……” “我見她干什么?”陳楊猛然提高了音量。 陳楊走到沙發前,把正在播放的電影關了,看了眼桌子上已經開封的紅酒,感覺大腦里一陣一陣的眩暈。 陳國棟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的兒子,突然有點后悔。 不應該這么早把藍月帶回來的,或許還需要給陳楊一點緩沖的時間。 可是藍月已經等了他好幾年了,他不能這么做,如果再拖下去,對藍月來說,就很過分了。 “我為什么要見她,這個女人想搞什么爸你不知道嗎?他是想要你的錢,你的房子!” “你太過分了,你藍阿姨根本不是這么想的?!标悋鴹澮采鷼饬?,多日來心里忐忐忑忑的就怕陳楊受不了這件事情,結果陳楊的反應比他想象的還要激烈。 陳楊狠狠地看了藍月一眼,藍月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看起來保養的不錯,但是成熟的氣質是掩蓋不住的。 陳楊不跟陳國棟說話了而是惡毒地看著藍月,“你以為你能霸占我mama的位置嗎?我告訴你,你想都不要想。你根本沒資格睡我 mama睡過的床,住我mama住過的房子。你要是住進來,你知道會發生什么嗎?” 藍月一臉尷尬地看著陳楊,不知道他要說什么話。 陳楊走近藍月,陳國棟看到陳楊這個樣子,剛要去攔住他,陳楊停住了腳步。 “我mama會每天看著你,看著你怎么住在她的房子里,怎么霸占了她的老公,怎么排擠他的兒子,她會天天看著你……”陳楊幾乎是咬著牙說。 “夠了,楊楊,我想我們之間有很多誤會?!彼{月終于忍不住說。 “有誤會是嗎?但是我并不想知道你是個什么樣的人呢。你只想讓你快點滾,因為這是我的家?!?/br> 陳楊的語氣冰冷,不給藍月留一點余地地說。 藍月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像看著一個怪物。 白臉男人就那么看著金蘭,也不催促她回答,但是明顯是在等待著金蘭的回答。 “誰介紹你來的?” 金蘭想了想,硬著頭皮說;“一個姓黃的?!?/br> 她這是在試探,也是走投無路才這么說的。 金蘭緊張地觀察著白臉男人的反應,如果下一秒白臉男人的表情不對勁了,她保不準會先動手。 好在白臉男人沒有做出什么奇怪反應,他只是了咪眼睛,微笑起來。 “原來是黃老三的人?!?/br> 看來白臉男人是了解了她的“身份”,金蘭這一次似乎是押對了。 “黃老三”或許就是黃勝的名字,但是為什么這些人知道她是黃老三的朋友,卻并不驚訝呢,他們不知道黃勝已經死了嗎? 金蘭沒說話,他只知道現在就是多說多錯,只是沉默著表示默許。 “行,你跟我來?!卑啄樐腥藳_金蘭招招手,意示著金蘭跟著他走。 金蘭跟在白臉男人后面,始終保持著一步的距離。 白臉男人再次走近那個“老大”的房間,金蘭的心突突地跳起來。 外面還在下雨,瓢潑的大雨中夾雜著雷鳴閃電。 陳楊關了投影儀,屋子里就暗了下來,陳國棟伸手去開墻壁上的燈。 陳楊始終冷冷地看著他,一眼不發。 “楊楊,我覺得我們都需要冷靜點?!标悋鴹澴谏嘲l上,從桌子上摸到煙,給自己點上,狠狠地吸了一口。 “你坐下,我們好好說話,”陳國棟對陳楊說,然后對藍月說,“你也坐下?!?/br> 陳楊并沒有坐下,依舊是站在那里,分毫不動。 藍月坐下來,看著陳楊。 陳楊毫不畏懼地和她對視著,眼里似乎要噴出火花。 “楊楊,你藍阿姨等了我好幾年,他不能再等下去了,一個女人有幾年的青春可以揮霍……她一直在等我?!标悋鴹澗従彽卣f。 藍月聽了,低下頭,臉色掩蓋在長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