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節
自打林嘉麗進門,牛桂琴就一直貓在屋里不出來。雖然她沒露面,但其實一直扒在門縫里聽外面的動靜,生怕林嘉麗在趙儒浩面前說她的壞話告她的狀。 當聽到林嘉麗替她撒了那個謊之后,她心里又是驚訝極了,心道不知道這妮子在搞什么鬼。 隨后一行人要去高家,趙儒浩喊她出來。她心里忐忑不安,亂極了,不知道怎么是好,便躲在屋里不動。趙儒浩見她不出來,便不再管她,自己和林嘉麗等人走了。 現在,親事訂了,幾個人又回來了,牛桂琴心神初定,便也裝出高興的模樣開了堂屋門出來了。 “喲,這么快就回來啦!我剛剛心口疼,屋里睡了會兒,嘉麗,你們別見怪!” 林嘉麗笑了笑,對趙儒浩道:“舅舅,晚飯我就不吃了,得趕著回城里,再晚就沒車了?!?/br> 然后她轉頭對牛桂琴道:“就是我有兩句話想單獨跟舅媽說說,不知道舅媽方不方便?!?/br> 趙儒浩還要留她,但是她堅持說今天太晚了,怕誤了車。趙儒浩沒有辦法,只好放他們走。他家房子小,幾個孩子都是擠著睡的,哪里有地方留林嘉麗兩人住下呢。 林嘉麗率先出了院子,在外面等牛桂琴。 牛桂琴不知道林嘉麗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扭扭捏捏挪不動腳,被趙儒浩推了一把。 “趕緊去,別耽誤了他們坐車?!迸9鹎贌o法,只好往外走,又被趙儒浩拉住,“跟嘉麗好好說話,收起你那臭脾氣。沒有嘉麗,小彬的親事非得被你攪黃!” 牛桂琴不耐煩道:“知道啦知道啦!” 出了門,便見林嘉麗站在那里等她,白彥成走到了樹下,遠遠地不知道在干什么。 “嘉麗,嘿,你有啥要跟舅媽說的?”牛桂琴舔著臉笑道。 林嘉麗也是一笑,直言:“舅媽,我就不繞彎子了。今天的事情我沒跟舅舅說,是想著你們到底是一家人,和和氣氣比什么都好?!?/br> “嘿嘿,就是就是,還是嘉麗——” 林嘉麗擺手打斷了她的恭維:“只是舅媽,以后這種事不能再發生了。一邊是你兒子和丈夫,一邊是你兄弟,你覺得等你老了誰會對你親?誰會照顧你?不要寒了自家人的心?!?/br> “如果再有這種事,我不會再替你瞞著了。到時候你兄弟拿的那兩千塊錢,我會連本帶利要回來?!?/br> 牛桂琴被她說得面上掛不住。 但林嘉麗對她的面子是一點不關心。她進了院子跟趙儒浩和趙小彬正式告別,然后帶著白彥成緩緩往鎮上走。 此時已經是六點多鐘了,但天還是亮堂堂的,不影響趕路。 晚風輕輕吹著,兩邊是剛剛收割完畢的麥田,金黃的麥茬根根直立,不時能看到幾個孩子赤著腳在麥田里奔跑打鬧,好像一點也不在乎那麥茬扎不扎腳。 林嘉麗伸了個懶腰,瞇著眼四處隨意打量著,心情出奇地好。 總算又了了件心事。 她偏頭對身旁的白彥成道:“白彥成,我又欠你一份人情?!?/br> 白彥成不在意地嘴角輕揚:“不急,一輩子還長,慢慢還?!?/br> 林嘉麗想起去m國的事,便追問道:“去m國需要花多少錢?你哪里有那么多錢?” 白彥成拉起她的手:“你不要想那么多,錢是夠的。今天怎么不困了?” 被他一提,林嘉麗才覺得眼皮有些重。 “那快走吧!這野外蚊子真多?!绷旨嘻悡狭藫贤壬媳晃米佣5牡胤?,抱怨道。 白彥成二話沒說,蹲了下來:“我背你?!?/br> 林嘉麗猛地趴到他的背上,美滋滋道:“走吧,白彥成?!?/br> 兩人回到白家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多鐘了。 唐雁告訴她,在他們走后不久,張民倫便來家里找林嘉麗,一直等到晚飯的時候才走。唐雁留他吃晚飯,被他推拒了,留了紙條,只是說等林嘉麗回來,不管有多晚一定要給他去個電話。 林嘉麗聞言立刻給張民倫辦公室去了電話。本以為他一定下班回家了,沒想到電話剛響了一聲便有人接了。 張民倫在電話里說了新希望項目和紡織廠項目的沖突,并言明希望林嘉麗幫他讓新希望項目盡早確定下來,不然他這邊不好交代。 林嘉麗問:“易書記那邊怎么說?” “陸書記早就找過易書記了。易書記倒是表示支持。只是他說,雖然希望集團的老總是他夫人,但他和他夫人向來是互不干涉的。他只能在他夫人面前提一提,并不能起到很大作用。他希望我們能在商言商,多跟希望集團爭取?!睆埫駛愑行┦?。 林嘉麗心里明白了:“張縣長,你不用太擔心。易書記雖然這么說,但他肯定會盡力幫你們的。畢竟清源縣也算他的轄區。這樣,明天我再跟沙蓓麗聯系下,看那邊到底是什么情況。我盡量早點給你回復?!?/br> 掛了電話,林嘉麗有些憂愁。雖然剛剛還在安慰張民倫,但希望集團那邊遲遲不肯動,到底是什么情況,她心里也沒有底。 正文 第170章 新的條件 第170章 新的條件 連著兩天,易英杰都沒有去財政局上班,往他住處打電話也沒人接,去敲門也沒人應。他的直屬領導不得不給沙蓓麗的秘書打電話。 沙蓓麗心里著急,但是又走不開,趕緊讓秘書小夏去看看易英杰到底怎么了。 當小夏帶著備用鑰匙打開易英杰的小公寓時,撲面而來的是漫天的酒氣和酸臭味兒。 他捏著鼻子,踩著腳尖,跳過一堆堆的酒瓶子方才來到易英杰身邊。 兩天沒洗漱,再加上酒臭味兒,易英杰已經讓人難以直視了。 小夏蹲下來,推了推坐在地上背靠沙發的易英杰,叫道:“易少!易少!您醒醒!” 易英杰還在醉酒狀態,整個人昏昏沉沉,嘴里冒出的字句已經聽不出說的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