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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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去隔壁洗完澡回來躺下,盧驚綠因為不想背書而提前睡著的破壞作息后遺癥就開始發作了,她一點都不困了。 葉孤城洗漱完畢,滿心以為她應該已經睡著,結果一拉開床幔,發現她不僅睜著眼,還格外清醒地盯著自己。 “我睡不著了?!彼f,“你困不困啊,不困的話你再教我幾個死xue吧?!?/br> 葉孤城不太舍得拒絕她,就點了頭,還把那個木偶搬到了床上。 兩人只著中衣,在寬敞的牙床上相對而坐,中間擺個被標注得密密麻麻的木偶。 葉孤城作為一個盡職盡責的老師,沒有立刻如她的意往下教,而是遮住了木偶的腦袋,先讓她把之前記的九個xue道在什么位置背一遍。 盧驚綠:“……”這是什么隨堂測驗?! 她鼓著臉,艱難地描述了一刻鐘,總算過關。 本以為背完就好了,結果他又說還得上手在他頭上指認一遍,才算真正學完了。 盧驚綠沒辦法,只能聽老師的話,傾身在他頭上指了一通。 前面都很正常,到了最后一個人迎xue,她習慣性先把脖子捋一遍,結果這一捋,就直接捋到了他的喉結。 葉孤城瞬間停住了呼吸,也不管這是在考她,直接脫口而出提醒道:“不是這,邊上點?!?/br> 盧驚綠沒注意到他的反應,正摸得認真呢,頭也不抬道:“我知道的啦,我得找跳得最厲害那一點嘛?!?/br> “好了!找到了!”好不容易確認了位置,她開心地抬眼去看他,“我找得對不對?” “……對?!彼曇舫亮巳?。 “那繼續?!彼畔率?,挪開他的衣袖,露出那個木偶,“下面學哪個?肩膀上的嗎?” “嗯,肩上和手上各有一個死xue?!彼皖^指給她看,“肩上是肩井,手上是太淵?!?/br> 屋子里雖然點了燈,但放下床幔后,透進來的光并不多,盧驚綠想在木偶上找肩井和太淵,找了半天也沒瞧清楚,最后干脆朝他伸出手,道:“你直接在我身上指給我感覺吧,反正我看也不一定能看得很準確?!?/br> 葉孤城想了想,覺得有道理,就一手接過她的手臂,另一手繞到她背后,找到那兩個xue道,輕碰了兩下,說就是這里。 太淵的位置好認也好記,看一眼就行,但肩井在后面,盧驚綠不能光憑感覺,就用空著的那只手也摸了摸。 兩人的指尖因此撞在一處。 她學得認真,也沒察覺他們此刻的姿勢幾乎與擁抱無異,待回神時撞進他的目光里,才發現帳內的氣氛不知何時已變得十分曖昧。 如果不是中間還隔了個木偶,她大概已經靠到他懷里去了。 盧驚綠有點心虛地咳了一聲,告訴自己學習要專心,不要想東想西,而后緊抿著唇道:“我記住了,學下面的吧?!?/br> 她是為了緩解這曖昧黏稠的氣氛,可她不知道,按照從上到下的順序,肩井下面,就是膻中。 膻中的位置,遠比肩井更曖昧。 葉孤城甚至不太好描述,只能重新啟用那個人偶,說是把胸前那兩點連成一條線,膻中就在這條線最中間。 盧驚綠盯著那個明顯是按男人模樣做的人偶,有些犯難。 情況不一樣啊,對女人來說,躺下坐直,那兩點位置肯定有偏移,所以到底是以哪個為準? 她倒是想問個明白,但這要她怎么描述啦! 葉孤城看她一會兒低頭,一會兒糾結地看向自己,一副有話想說的樣子,猶豫了一瞬,還是主動問道:“可是還有什么不懂?” 盧驚綠自我爭斗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拒絕進行那樣羞恥的描述,攏了攏衣衫,大義凜然道:“我按你說的找不準,你指給我瞧吧?!?/br> 葉孤城沉默了好一會兒,抬手解了衣襟,移到胸口膻中xue的位置,說就是這兒。 盧驚綠:“……” 她要崩潰了,在他身上找當然容易,可她……她情況不一樣??! “我不是讓你指自己?!彼е?,為了體現自己真的只是為了努力學習,說話的時候甚至都努力忍住了沒有別開眼,“是讓你指我?!?/br> 這下輪到葉孤城:“……” 第11章 恩愛 盧驚綠以前沒穿越的時候,同寢室住了一個全專業有名的學霸妹子,四年來始終保持著十一點睡五點半起的作息,不管上什么課,永遠都是第一個到然后坐第一排。 但這些還不能完全體現這妹子的學霸,真正讓寢室里其他三個女孩目瞪口呆的學霸cao作,是大四準備考研的那段時間,這妹子的男朋友特地從外地來看她,她破天荒周六沒去圖書館,去了男友住的酒店。 然后兩個人在酒店里寫了一天的畢業論文開題報告。 當時盧驚綠還覺得很玄幻,情侶開房一起寫論文,說出去恐怕沒幾個人信! 但現在她覺得,在這種發自真心熱愛學習的人眼里,學習的地點可能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學習本身。 就好像此刻坐在床上給她講胸腹兩個部位死xue分布的葉孤城。 明明膻中xue往下一個比一個曖昧尷尬,但他始終面色不改,聲音也沒什么起伏,至多是在需要出手指給她感覺的時候猶豫停頓一番,用眼神詢問她介不介意。 盧驚綠掃了一眼擱在他們中間的人偶,心想后面還有更尷尬的部位,那還不如早點克服尷尬。 畢竟一切都是為了學習,而學習的終極目標是給自己增添保命技能。 和命比起來,這些真沒有那么值得介意,對吧? “沒事?!彼钗豢跉庵鲃拥?,“你放心指就是,早點背完,才能學別的?!?/br> 葉孤城想了想,提了一個兩人之前都沒想到的辦法,說其實可以他握著她的手來帶她指認。 盧驚綠:“!”那真的可以! “就這么辦吧?!彼f,“來你繼續,剛才說到哪里來著?” “胸腹正中往下?!彼∷氖?,從方才膻中的位置開始,往下滑至小腹,“這一條線上,有好幾處死xue,都是命門?!?/br> 盧驚綠兩個手指被他捏著,只覺觸感比之前更直接更明顯。 她勉力集中精神,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還說都是一條線上,那應該比較好記。 葉孤城:“……嗯?!?/br> 他就這么包著她的手,帶她辨認了沿著這條線一路往下的鴆尾、巨闕、神闕、氣海幾個xue位。 盧驚綠學得很認真,但她沒有內功基礎,就是按到了那個xue位上,也沒法立刻認出這個地方和其他地方有什么不一樣。 也就是說她得全靠死記硬背。 這多少耽誤了一點進度,等她終于記住氣海的位置,帳外的燭火芯子都快燒斷了。 她記完一回神,聽到床幔外面一陣噼里啪啦,下意識肩膀一抖:“什么聲音?” 葉孤城:“該添燈油了?!?/br> 他撩開床幔,偏頭朝外頭看了一眼,說時候真的不早了,再不睡,明日恐怕會頭疼。 盧驚綠倒是還很精神,但她知道他倆不一樣,她可以隨便破壞作息明天睡到日上三竿,但他早上要練劍,練完劍還要去北苑繼續主持試劍會。 想到這里,她又覺得她大半夜拉著人家陪自己學習不太好。 于是等葉孤城下去吹熄了燈回來躺下的時候,她小聲道了歉。 “你這么忙,我不該自己不困就讓你跟我一起不睡的?!?/br> 葉孤城把劍擺到靠床沿的那一側,而后才道:“無妨?!?/br> 說完這句,他又怕因為說得太簡短而顯得沒誠意,又補了一句:“本來就說好教你的?!?/br> 盧驚綠在黑暗中翻了個身,再開口的時候,聲音里帶了三分自己都沒有察覺的雀躍:“反正那條線上的我全記住啦?!?/br> 葉孤城聞言,沉默片刻,才幽幽道:“……其實還有三個沒學?!?/br> 氣海往下,這條由上至下的線上,還有關元、中極、曲骨三處死xue。 其中關元xue甚至還是任脈之會,重要性可想而知。 只是這三個xue道的位置也卻是不好為外人道,關元和中極就是在小腹偏下的位置了,到了曲骨—— 葉孤城想著那個位置,本來就十分稀少的睡意又跑了個一干二凈。 再聽身旁人的動靜,在應了一聲表示那明天再接著學之后,呼吸就漸漸平穩了下來,哪還有之前嚷著睡不著的精神樣。 到底還是身體弱,他這么想著,傾身過去,如之前她喝醉時那般,檢查了一下她身上的被子。 她剛閉眼沒多久,意識還沒徹底隨周公去,被整個捂住后,多少有所察覺,含糊地嘟囔了一句什么。 葉孤城想湊下去聽清楚,結果鼻尖恰好撞到她唇角。 他身體一僵,卻沒有立刻挪遠了去。 盧驚綠今晚用腦過度,學的時候還好,一停下來,人就開始迷糊。 她其實感覺到了他的靠近,但半睡半醒之間只當是在做夢了。 而且之后她真的做了一個夢。 夢里他倆不在白云城主府,在現代,和她以前那個室友一樣,開了個房學習。 葉孤城格外鬼畜,對著她寫的文獻綜述一頓痛批,說格式不對,而且一看就知道她根本沒看幾本書。 “你這樣就算考上研了,以后也沒法畢業的?!?/br> 盧驚綠氣昏了,直接往床上一仰,說那就不考了。 他說不行,我們說好了,我會輔導你的,你不能半途而廢。 醒過來的時候,她還在為這個換了時空卻依舊真實無比的夢流淚。 之后侍女進來,和她說起,今天是試劍會最后一天,會角出這一屆的魁首,并問她要不要去看一看。 她毫不猶豫:“去去去,當然去?!?/br> 既然晚上要學習,那白天當然要抓緊時間玩一玩。 “你們昨天去看了嗎?”她問,“有沒有看出誰最有魁首相?” “夫人沒去,我們自然也沒去?!笔膛Σ[瞇道,“不過我聽說,先前被寄予厚望的神磯派大小姐,昨天主動棄權了!” 盧驚綠聽到神磯派這三個字,回想了一下,忽然福至心靈:“那位大小姐是不是姓羅?” 侍女驚奇道:“咦,夫人也聽說過嗎?” 盧驚綠心想我不僅聽說過,我還知道她主動棄權的原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