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三章 盡力了
鄺偉雄又一次被送進了搶救室,在推去搶救室的路上他的臉已經蒼白的一片,只有氣出沒有氣進了。 劉管家被嚇得六神無主但他還是咬緊牙關一一給鄺家的人和凌乘風打了電話。 當凌乘風趕到時大家都在了,他們的表情嚴肅還帶有緊張。 凌乘風突然覺得莫名的心慌,“劉管家,我爸他現在情況怎么樣?” 劉管家紅著眼看向凌乘風,“三少爺,醫生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了,現在還不知道情況如何……” “怎么會突然這樣……”凌乘風只覺一陣昏眩襲來,雙腿一軟差點就要摔倒。 “還不是因為他,是他把公司弄得亂七八糟的才會把爸氣成這樣?!币恢睕]什么存在感的鄺振明突然開口說道。 他的眼睛直直盯著鄺振朗看。 鄺振朗微微低垂著頭沒有吭聲。 他的頭被重物所傷,被人砸破的地方雖然經過包扎但還是痛得厲害。 醫生本來不讓他下床的,因為他還有輕微的腦震蕩。但是鄺偉雄出了事他怎么能不過來呢? 咬著牙不管多辛苦還是讓護士扶著他來了這里。 不過事業上的受創又加上鄺偉雄出了事,他心情十分低落,一直抿著唇不說話,就算面對鄺振明的指責他也一句話都不出。 火爆脾氣的鄺飏莉第一次沒有沖鄺振朗發火,因為她的別墅和鄺振朗的相近,她知道這段時間以來鄺振朗起早貪黑的很是努力。 她也去公司了解過,知道在鄺振朗的努力下混亂的公司漸漸有了起色。 當她聽到鄺振明不管三七二十一張嘴就指責鄺振朗時她生氣了,“你閉嘴,你懂什么。如果不是你公司也不會亂成那樣。振朗他已經很努力了,這次分明是有人故意要搞垮我們鄺家,與他無關?!?/br> 鄺氏的股價在一天之內一跌再跌,而且是沒有緣由的跌落,凡是了解過公司運營的人都知道事情不會那么簡單,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鄺振明現在故意這么說無非是想把所有責任都推在鄺振朗的身上然后他就可以借由這個機會重新掌管鄺氏。 直至今天鄺飏莉才發現鄺振明是如此的冷血和有心計。 鄺偉雄出事了,他確實有過來了但是他卻沒有表現出對鄺偉雄有多關心。反倒是凌乘風一問緣由他就趕緊把責任推在鄺振朗的身上了。 這樣的弟弟真讓她心寒。 由于鄺飏莉的維護鄺振朗終于抬起了頭看了鄺飏莉一眼,又極快地低下了頭。 其實直到現在他都還十分自責,他沒能幫父親守住公司就算了,現在鄺偉雄出了事他也一點辦法都沒有,心里亂得很。 他覺得鄺振明或許說得沒錯,是他害了鄺偉雄,但是他又不敢認,內疚又難受的感覺實在是折磨人。 “你這么維護他是從他那里得到了什么好處嗎?”鄺振明突然把槍頭對準鄺飏莉問道。 他的眼里再沒親情,有的只是計較。 是鄺飏莉他們把他逼成這樣的。 他的特殊擇偶觀讓鄺飏莉唾棄,她總說他是怪物不愿意靠近他。他出了事在網絡和現實中被人嘲笑,被王筱雪拒之門外…… 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一人獨自在承受。 作為兄弟姐妹的鄺飏莉和鄺振朗不但沒有幫他說話甚至還落井下石,鄺飏莉罵他怪物,鄺振朗就更離譜了直接搶了他ceo的位置。 越想就越氣憤,他憑什么要有這樣的待遇。 于是仇恨的種子就這樣被種下了。 劉管家看著就要打起來的幾姐弟一臉的無奈,表情復雜,欲言又止。 他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是他卻不能說,因為他答應了鄺偉雄。 他明知道鄺偉雄因為什么而出事卻不能說,知道把鄺偉雄害慘的人是誰卻也不能說,為什么每次都要他去背負這些秘密啊,他也好無奈哦。 凌乘風冷冷地看了鄺家姐弟一眼沒有出聲,他的眼睛移到手術室門口盯著亮著紅著的手術中幾個字眼,心里慌張得厲害。 這一次的感覺和上一次非常的不一樣,他總覺得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又過了一會,手術室的燈終于暗了,醫護人員從里面走了出來。 凌乘風等人圍了過去,“醫生,我爸他……” “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br> 通常醫生這么說的時候就證明病人已經沒救了,凌乘風只覺眼前一暗差點就要跌倒。 “爸……” 鄺飏莉大哭了一聲沖向手術室門口,鄺偉雄的遺體被醫護人員從里面推了出來。 他渾身蓋著白布,只有一個朦朧的輪廓。 “節哀?!?/br> 在場的所有人都默默地流下了眼淚,就連一直讓人生厭的鄺振明的眼圈也發紅,眼眶里的淚水在打轉。 鄺偉雄的一生就這么走完了,帶著遺憾和內疚離開了人事。 對于他來說這樣的離去何嘗不是一種解脫,他終于不用帶著內疚而活了,可是對于他的親人來說卻是一種折磨,因為他們連一句道別的話都來不及跟他說,他就這么離開了。 鄺氏大亂,家主突然心臟病發去世,原本聲名顯赫的名門鄺氏如今在風雨中搖曳,岌岌可危。 凌乘風臨危受命被劉管家要求回去和鄺振朗一起管理大亂的鄺氏,本來凌乘風是拒絕的,但是劉管家說這是鄺偉雄的遺愿,凌乘風只能勉強答應了下來。 為了能讓鄺氏起死回生,凌乘風忙碌了起來,甚至不能去醫院探望田笑了。 雖然田笑有些不高興,但是他也不能抱怨太多畢竟凌乘風可是去做正經事。 沒有人敢告訴他鄺偉雄已經離世的消息,他還在期盼鄺偉雄和凌乘風趕緊忙完這樣一來他們就能一起來陪自己玩了。 每當田笑提起鄺偉雄,田悅便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她還沒想好說辭,到底該怎么說才能讓田笑接受而又不會太過傷心,但是這種情況可能發生嗎?答案是不可能,所以她從未敢跟田笑提起鄺偉雄已經去世的消息。 就連出席鄺偉雄的喪禮她也是編了理由瞞過田笑才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