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咎由自取
煞星!天煞孤星! 在蘺村的時候,三爺就跟我說過秦修凱的命格,這種人天生命硬,跟他走得太近絕對沒有好事。難道這便是死老頭不讓我跟他靠太近的理由?這未免也太扯了吧! 就像袁梟小嬸說的那般,出生日不是她能選的,這種命格真的有那么厲害嗎?盡然可以把一個好端端的人逼成這幅德行? 想到這里,我還是不安的看向神色凜然的秦修凱?!疤焐饭滦怯衷鯓??孤獨終老又如何?孤獨確實叫人害怕,但絕不會比失去自我更可怕。你現在這個樣子算什么?不過就是披著人皮的鬼,沒人會同情,更不會有人愛你!你殺了那些冒犯你的人,又能改變什么?人命不是兒戲,豈能任你隨意妄為?還有你,區區一個水鬼就妄想成為死海使者,簡直就是癡心妄想,即便是死海使者下落不明,但也不是你這種孤魂野鬼可以取代的!水鬼就是水鬼,絕對成不了龍?!?/br> 秦修凱說的話很難聽,但也是事實!水鬼無望的盯著他,長發蓋住了它的臉,即便是看不清它的表情,卻能感受到它被打擊后的凄涼感。一心想要成為死海使者的它,被告知這是永無可能的幻想,它會是有可憐! “就算你說的沒錯,我已經殺了那么多人,你們報警吧,該接受什么樣的懲罰,我都不會有怨言?!痹瑮n的小嬸耷拉著腦袋,她勾起嘴角淺笑了幾聲,我覺得她倒是有幾分輕松感。 死對于一個活人來說是最大的懲罰,殊不知想這樣犯下命案,雙手沾血的死人,即便是到了下面,依舊難逃地府的責罰。打入煉獄之中洗凈前身罪孽后方能投胎轉世,要是抗不過懲戒便會在煉獄中魂飛魄散,依舊落下凄慘的結局。 心里總是有說不過去的難受,看得越多,這糾結的心就越深重! 我在想,如果昨日下河查看的不是秦修凱,而是自己的話,恐怕就上不來了! 這個女人對袁梟的私心實在下人,只因內心的嫉妒,不查證事實就把張可君害死了,她現在有開始針對我,把我當成眼中釘,不出不快!現在想來,還有陣陣后怕! 雨還在嘩嘩的下著,我突然覺得秦修凱剛才以下雨為借口讓我們打道回府,其實是已經算準會有事情發生,我們中途折返,剛好可以撞見這一幕,人贓并獲,袁梟的小嬸想要抵賴都沒有機會。他的這份聰明,同樣叫人后怕! 秦修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走到水鬼面前?!耙呀洺尚蔚墓砦?,不能用常理處置,等明日太陽升起,曬成干后,再燒死便是?!?/br> “干嘛要曬成干?就這么直接燒掉,不是一樣的嗎?” 秦修凱白了我一眼冷漠的說道:“五行相克,火近似關,但與太陽光的力量還是有差別的。水鬼屬水,火能消其形,但不能消其念。想要徹底根除,還是等明日吧!” 什么形,什么念,我聽不懂了啊,但就聽著外面嘩啦啦的雨聲,明天也未必會出太陽??!“那明天要還是陰雨連連的,是不是還要等?” 秦修凱不耐煩的瞪了我一眼?!澳闶呛闷鎸殞殕??我既然能算出何時下雨,也能測出何時晴天,你能不要那么啰嗦問來問去的?!?/br> 好吧!看出這個家伙今天情緒很暴躁,大概是遇到同病相憐的人,所以才會變得那么神經質,算了,不跟他計較,我乖乖的閉上嘴。 擔心袁梟的小嬸會再出事端,所以把她綁了起來關著。秦修凱在水鬼身上貼了符咒,等天一亮就準備放到院子里接受太陽的日照之術。 袁梟的小叔還沉浸在驚嚇中,對誰的話都沒有反應,他由袁梟陪著。 處理完所有事,我閑著無聊,想起那水鬼不愿意轉世為人,卻想著當鬼使,這倒是挺有趣。對此,秦修凱早已問過,敢情這水鬼是看上了炎煌。 我去!這是什么執念?鬼看上鬼了? 想到炎煌那德行,我覺得這水鬼是沒戲了的。 秦修凱看出我的小心思,數落了我幾句后,才把這期間的誘因告訴我。 亡靈從陽界來到鬼界都要喝下孟婆湯,穿過奈何橋,忘記前世記憶進入地府接受審判。奈何橋下就是死海,也即是我們常說的冥河。 炎煌是地府五行判官中執掌火元素的判官,與青冥是雙生子兄弟,他每天都要帶著亡靈經過那座橋,與守護死海的使者擦肩而過。水鬼從地府逃出來,不愿轉世為人,就是想成為死海使者,能天天看著炎煌,守著他! 不是什么鬼物都能修煉成死海使者的,只有飛龍升天后,從留下的龍蛋中出生的后代才能有這個資格!水鬼從地府逃出來,偷走了龍蛋,想要借此修煉成龍,可以生生世世與炎煌在一起,但水鬼就是水鬼,永遠都不能成為龍的。 水鬼偷走了龍蛋,死海失去了守護者,那些從地府逃脫出來鬼物就可以肆無忌憚從死海的盡頭回到陽界。為此鬼王魅君也追問過龍蛋的下落,但水鬼卻說他在出來時,把龍蛋給弄丟了。這一丟就是十多年,尋找至今,地府依舊對此一點訊息都沒有。前不久那附身在我身上的女鬼就是因此而能僥幸從炎煌手中逃脫,回到了陽界。 一個水鬼背后居然牽扯出那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忙活了一天,我已經累得跟狗似的,倒頭就睡。 一夜無夢,醒來時候還不到八點,外面已經是陽光普照了! 水鬼被綁在院子里,在陽光的照射下,它的身體不斷收縮!雖說它已經有了人形,但還沒有成熟到長出人的骨骼,所以在太陽的暴曬下,逐漸成為一團黏糊糊的東西。 一把火燒盡,連渣渣都沒留下! 偷走龍蛋,已經是犯下滔天大罪,即便是沒有幫著害人,水鬼到了地府也是一個死字。 水鬼死了,袁梟的小嬸一下子就癱了,她是宿主,一旦喂養的鬼物死了,她的下場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我們回到城里沒多久,袁梟就接到老家來的電話,他的小嬸死了。盡管這是預料中的結果,但還是難免有些心傷。 秦修凱把張可君的發夾交給祝梓君,得知可君的鬼魂找過他,他們之間已經有了了斷。沒有可君鬼魂的相伴,他的精神逐漸好起來。 我沒有追問事后的詳情,只是秦修凱在辦完此事后消失了,我銀行卡上多了好幾萬,這是祝梓君老爸給的報酬,加上我手里的現金,轉眼我就成了小小富婆。有了這筆錢,我接下來可以很長一段輕松愜意的小日子。 其實,我明白打算一直干這個,累心又耗體力的,一句話,不是人干的活! 不管對人還是對鬼物,我都是個心軟的人,要是我一個人辦這事,我絕對不會對那水鬼下重手,那可是一尸兩命啊,我做不到!雖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但就單單可憐這兩字,已經戳中了我的軟肋,因此,我很確定自己真的干不了這行。 回到城里沒兩天,學校就開學了! 進入大學第一件事就是軍訓,那是不把人折騰成非洲人不罷休的必經過程!其他同學如何感受我是不知道,但在太陽暴曬下,除了皮膚曬黑了之外,我到也沒有其他不適,畢竟有死老頭這個行走的空調在,炎熱幾乎與我無緣。 軍訓結束剛好趕上國慶節,我意外的發現祝梓君原來也是我們學校的,他是我的學長,比我高兩屆。本來他是打算繼續與我合租的,不過他老爸死活反對,他只好搬了出去,回家與家人團聚。 我只是沒想到祝梓君離開,田熙然會那么傷心,連著好幾天都是在嘆氣中度過的??吹贸鏊芟矚g這一款類型的男生,好在我有祝梓君的電話,不然我估計她此刻一定是腸子都要悔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