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清醒
槐憶表示沒什么問題,我注意到李老板他們三人也醒了過來,坐在地上發呆,還在想著剛剛夢中發生的事。直到大家都緩過神來,我和朱醫生把剛才發生的事都講了一遍,李老板聽完立即拿著衣服捂著嘴鼻,害怕再次昏睡。 “你剛剛說有一個鬼小孩兒?”槐憶神情疑惑。 “沒錯,剛才就在這兒?!闭f著我指向墓室的一個角落,卻發現小鬼不在了,剛才很不舒服沒有注意到它,現在竟不知蹤影,會到哪兒去呢? 朱醫生也印證了我的說法,不過這些人也是第一次聽說小鬼不傷害人,反倒救人的事情。 “這什么味兒?”李老板被剛才氣味迷暈,對味道很謹慎。 我使勁的聞了聞,才知道他說的是陶罐塵封的酒。我告訴他們,他們也很好奇的走過去,在東北人們都很愛喝酒,特別是這種釀制的米酒,勁大。李老板來了很大的興趣,之前在營地的時候,他和他的手下,頓頓有白酒,雖然不至于喝多,但也是嗜酒如命。李老板趴在酒缸旁狠狠地吸了一口,只可惜他也知道古墓里的酒不知是用什么做的,又放了多少年,不放心喝下去,只是惋惜的看著這些陳釀。 “我們該怎么出去呢?”現在還沒有找到成載森他們,從這間墓室來看,是一間封閉的空間,剛才我們爬的洞應該不是成載森他們挖的,不然他們也會被困到這里,難道要找的他們還要返回群葬地嗎? 其他人似乎也不想在回去,這時槐憶提出不如直接向下挖去,根據他的推測,這座墓有些類似于,這層應該是他們族人群葬的地方,而墓主人的棺槨還沒有被發現,那就意味著地下還有墓室,只要向下挖就一定會挖到墓室。 槐憶說的有道理,我也記得常教授說過,這座墓下面應該還有幾層。大家商定后就開始刨開地磚,向下挖去,因為李老板和光頭受傷,所以他們兩個就在一旁休息,而我的腿傷其實并無大礙,也就我們四個在挖洞,這里的土是建墓的時候后填的,土層疏松很容易挖,不到半小時,“砰!”的一聲鏟子碰到一處堅硬的的東西,把上面的土扒開一看竟是石磚,所有人心中大喜,這也就意味著我們碰到墓室了,很快又將石磚刨開,槐憶拿著手電探出去查看里面的情況,過了一會兒,他示意我們里面安全,就順著繩子跳進去。 這間墓室比剛才看到的群葬的墓室還要大,可是這里除了中間兩根柱子,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 “這里怎么什么也沒有,難道東西被人搬空了?”李老板手摸著腦袋,哎呀了一聲,原來他忘記腦袋上還纏著繃帶。 這間墓室是這幾件最大的了,沒道理什么也不放。我們在這間墓室里轉了幾圈還是什么也沒有,李老板提議:“不如我們再繼續向下挖,說不定還會有墓室?!?/br> 目前也沒有別的辦法,雖然這里危險,但李老板為錢,我們為人,不得不繼續向下挖。這時“哐當”一聲,緊接著有東西滾落的聲音,嚇了我們一跳,面面相覷,大家的表情都是一臉懵,并沒有人有什么東西掉落,那會是什么?朱醫生示意我們小心,緊接著他小心翼翼的拿著槍走過去,我們躲在柱子后面,密切的關住著朱醫生的方向,忽然之間,朱醫生竟消失了! 朱醫生竟在我們眼睜睜的注視下,憑空消失了,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我們都沒來得及反應,剩下的人震驚的互相看著對方,不明白發生了什么,這一路來,雖然分李老板一和公司人一伙,可是朱醫生卻是我們中間的領導人物,沒有他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么。 最終還是李老板發了話:“朱醫生也不知道發生什么意外,他都躲不過,我建議大家先回地面商議,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br> 原來他這是想跑??! “不行!”我和槐憶異口同聲的拒絕他。 “李老板怕死,你就先回去,沒確定朱醫生的生死,我是不會回去的?!被睉浾f的異常的堅決。 “我和槐憶一樣?!蔽乙舱f道。 看到我們這么堅決,李老板悻悻道:“得,既然你們想去救那你們就去,我們就先回不陪你們在這兒玩命了?!闭f完他就招呼光頭離開。 諾大的墓室就剩我和槐憶,漆黑的墓室異常的安靜,槐憶點了個火折子向朱醫生消失的方向扔過去,一瞬間強烈的火光下什么都沒有,槐憶示意我不要動,他自己就摸過去,我謹慎的盯著他,害怕他也再次消失。 忽然,不知什么東西卷著我就上揚去,一瞬間,來不及呼喊,我就被卷入一片綿軟軟的物體中,也不知該怎么形容,我看不到這個東西的樣子,只是能感覺到無數只軟綿光滑的觸手纏繞在我身上,周圍還有數不清的觸手在游移,而且觸手還在分泌一種粘液,裹在我臉上,窒息的我喘不上氣來。 我拼命的掙扎想要掙脫,卻被緊緊地纏住,動彈不得,呼吸越來越艱難,大腦已經開始放空,恍惚間我似乎看到了阿禮,周身的束縛消失我掉在地上,顧不得身上的疼痛,趴在地上大口呼吸,稍微緩過來,看遍四周都黑漆漆的看不見任何東西,我試著小聲呼喚:“阿禮!阿禮!是你嗎?”空蕩蕩的墓室里沒有一絲聲響。 難道是我看錯了?我站起來,因為剛才被卷走,手電也不知道丟在哪兒,礦燈也不見了,不過還好背包一直背在我身上,連忙翻遍背包找到一個打火機,憑著微弱的光亮,我發現這不是剛才那個墓室,而是一個我從來沒來過的房間。因為我看到一個兩米高的羊身雕像,很快火光熄滅,我又連忙將打火機打著,我一邊不停地按著打火機,一邊借著光亮查看四周,這里有兩排兩米同樣高的羊石像,站在石像下面,有種強烈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