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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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qaq……”里奧埋頭看著砧板耳朵都紅了。 張行止也不能現身說法告訴里奧他就一點沒發現鐘亦有這個癖好,只得道:“都是從哪聽來的” 張里奧天真地以為他哥跟鐘亦只有過一次,也沒想過他哥要是真聽進去為了第二次去剃毛怎么辦,就瞪著眼可勁強調:“是真的!說如果第一次讓他比較滿意,就會提出來讓人把毛剃了,愿意就來第二次,不愿意就直接拜拜?!?/br> 張行止:“…………” 其實他每次聽大家對鐘亦的種種傳聞,都覺得自己認識的可能是另一個人,可偏偏各種不同途徑傳過來的消息又總能達到高度一致。 后來里奧叨叨到,就連那句似曾相識的鐘亦就是利用他,對他根本就沒有愛,只是想要人玩命的熟悉句式都出現了,對他哥是千叮嚀萬囑咐,就生怕他上了賊船。 聽得抱著胳膊依在墻上的鐘亦險些失笑出聲,給里奧說這些的絕對是季皓川沒得跑了,思路都跟梁思禮一模一樣。 就是沒想到里奧還有這個本事,那么多人都沒能從季皓川嘴里套出來的東西,這三兩下竟然都被他給打聽到了,連《美學 2》項目的事都說了。 不只鐘亦,張行止都意外到了:“到底是誰給你說的這些?!?/br> 里奧咧嘴呲牙一笑,腰板頓時就挺直了,知道他哥終于把他的話聽到了心里,得意道:“還能是誰,肯定是他們倆身邊的人唄,就是一個被梁思禮包養時間稍微久一點的小朋友?!?/br> 張行止皺眉,雖然覺得不像,但他還是報出了楊幼安的名字。 楊幼安一不可能知道鐘亦這么隱私的事,二更不可能對別人說鐘亦壞話,但想想里奧也就去過劇組那么一次,能見到的……大概只有楊幼安? 聽到名字,里奧先是茫然了一秒才反應過來他哥說的是誰,隨即搖頭道:“沒有,我上次去的時候沒碰著他,是另一個,梁思禮包養的另一個?!?/br> 張行止手里的活兒徹底停了,就直勾勾地看著他。 里奧的菜刀也停了,有些不明白他哥這反應是什么意思:“就是一個……十六歲的男孩,白白高高的,也是組里的練習生來著,梁思禮挺寵他的,什么都依著他,可、可能是因為他長得帥……” 被他哥這樣的目光注視著,里奧越往后說聲音越小,都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出了問題,先前說鐘亦他哥都沒這樣呢:“怎么了嗎……那梁思禮跟鐘亦天天混在一起,自然是一樣一樣的,身邊多幾個傍身的……不是很正常嗎qaq……” 張行止這才緩緩收回目光,只應了一個簡短的“嗯”,把里奧搞得一愣一愣的,不過他沒忘自己今天的主題是要告黑狀,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回了鐘亦身上,殊不知他哥還若有所思地想著他剛剛說的話。 其實張行止對楊幼安一直談不上什么特別的情緒,只是覺得他到底算自己半個學生,心地軟、又不太自信,是梁思禮一旦想,很容易就能撩上手的類型…… 張行止正想著,就在轉身拿調料時陡然看到了墻邊抱著胳膊、似笑非笑望著他們倆的鐘亦。 張行止一怔,剛想開口就見鐘亦豎起食指比到了他綴滿笑意的唇邊。 也不知道這人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聽的,張行止沉默了一下,然后重新背過身從里奧手里拿過菜刀道:“你去炒菜吧,我來切?!?/br> 毫不知情的張里奧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將面對什么,倒油、開火、蔥姜蒜爆香這一套動作下來做的行云流水,邊顛著手里的勺便邊對他哥道:“其實我還知道了一件特別勁爆的事,我昨天好不容易才打聽出來的,消化了我整整一個晚上,就怕哥你接受不了,不敢給你說?!?/br> 現在當事人就在背后看著,饒是張行止也開始有了求生欲:“那就不要說?!?/br> 里奧:“?” 本來他還沒那么想說,但他哥這一副逃避的態度怎么能行qaq! 張里奧瞬間就改變主意了,手下的火直接調到最大,篤定道:“鐘亦是不是不愛仰頭看人,也不愛坐副駕駛?!?/br> 說實話,張行止沒想到里奧能把這些都問出來。 “其實他有駕照的,但從來沒見他開過車,哥你一點都不好奇是為啥嗎?” 張行止沒吭聲,雖然鐘亦幾乎每次都坐他副駕駛,但從梁思禮那些揶揄不難看出,鐘亦確實只對他這樣而已。 耳邊里奧的聲音還在繼續:“還有,他從不在交通工具上睡覺,也不吃東西,坐長途飛機都是?!?/br> 那一刻,張行止忽然就想到了熱流會場里見到的鐘亦,當時他還在想這么久的航班怎么還不夠補覺…… “為什么那么多人都怕他,哥你就完全不想知道?” 張行止喉結滑動了一下,他直覺里奧接下來要說的話,會跟昨天梁思禮說漏嘴的鐘亦以前吃過阻斷藥有關。 他現在看不見鐘亦的表情,也猜不出來他現在會是什么表情,只覺得這應該不是他想聽到的事…… 煽完風、點完火,里奧又嘆氣道:“這事要不是哥你正好喊我來吃飯,我肯定還得再猶豫一陣,我今天來的時候還好緊張,就生怕鐘亦又在哥家里……” 張行止想著應該差不多就到此為止了。 果然,鐘亦沒再給他接著說下去的機會,揚聲便道:“怎么不在,沒發現你哥喊你來準備的食材明顯超了雙人份嗎?” 里奧當時墊著勺的手就凝固住了,正所謂愛比恨更長久,這個聲音就是再嘶啞上一倍他也能認出來。 回頭發現鐘亦當著就穿著他哥的睡衣站在他身后時,里奧整個人都傻了,早有準備的張行止只默默伸手幫他把火關了。 里奧已經震撼的說不出任何話,尤其在看到他哥一臉的平靜以后,眼睛更是再次瞪圓了一圈,原來就他一個人被蒙在鼓里qaq! 想著自己剛剛大放厥詞告下的黑狀,里奧感覺自己忽然就領會了剛剛他哥把菜刀從他手里換下來的精髓…… “怎么了,就這么意外?”鐘亦面上笑的一點看不出聽過墻角的跡象,同以前沒有任何分別,就和和善善的看著他問,“還沒明白嗎?你哥喊你來,就是為了給我做飯的?!?/br> 要換做平時,里奧在看見鐘亦的那一刻就檸檬精上身翻臉了,但現在他只要一想到昨天季皓川給他爆的重磅大料,立馬不敢亂來了,簡直頭皮發麻。 張行止就眼睜睜地看著前腳還嫌了人家一堆的張里奧瞬間就老實了,緊張的胳膊上的肌rou都微微突了起來,氣焰全無,明顯一副受到驚嚇的小動物模樣。 再顧不得鐘亦脖子上那些痕跡,張里奧咽著口水勉強自己努力擠出了一個硬邦邦的訕笑:“鐘、鐘老師中午好啊qaq……” 他剛剛劇透了那么多,應、應該不會被滅口吧qaqq…… 作者有話要說: 張老師:每次你們勸我,都仿佛在助攻 第41章 結果鐘亦不僅沒說他什么,還拿筷子就著廚臺便嘗了幾口已經裝盤完畢的菜,夸道:“你是真的很會做飯啊里奧?!?/br> 天知道那一刻張里奧的內心有多絕望,人生第一次被夸的這么驚心膽顫。 到底是個實誠孩子,在背后說人壞話就已經有點不安了,現在還試探在被抓包的邊緣,鐘亦這么無聲無息忽然插進來一句,不如直接把他按在地上摩擦一頓來的讓他安心。 但鐘亦始終一句沒提,也不知道是不是里奧的錯覺,他覺得今天的鐘亦……似乎格外溫柔??? 在餐桌上對他笑的那叫一個春風和煦,險些叫里奧拿不穩筷子,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看眼前滿桌的飯菜就像是在看最后的晚餐。 直到里奧聽說下午鐘亦竟然不跟他一起去影視基地,他小心翼翼地試探道:“沒多久他們就要出去了,您不去確認一下方案嗎?” 鐘亦看著人笑吟吟道:“有你帶人盯著還不夠嗎,哪里需要我?!?/br> 里奧一下就慌了:“qaq……” 果然鐘亦今天就是有哪里怪怪的,但他說不上來,他哥坐在旁邊又是一如既往的沉默,get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點。 里奧本來干了壞事就心虛的不行,這會兒更是一句多的不敢說了,就埋頭苦吃,三兩口便往肚子里填了兩碗飯,砸吧砸吧嘴,想起身去盛第三碗,走之前還不忘問他哥一句。 但張行止的注意力全在鐘亦身上,他從一上桌就注意到了。 雖然鐘亦的飯量確實原本就不大,可也維持在正常成年男性的范疇,今天竟是一碗飯吃到了現在都還剩半碗,擺在他跟前那盤土豆絲就差沒論根夾了。 張行止實在沒忍住,問:“反胃很嚴重嗎?” 這一問,里奧的步子瞬間就停下來了,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鐘亦撐著額頭失笑:“話也不說清楚,看你把孩子給嚇的?!?/br> 里奧茫然了。 “不是你做的不好吃,我就是今天有點不舒服,頭暈,沒什么胃口?!辩娨嗳缡前参康?。 直男里奧這才猛然驚覺那點不對勁在哪,原來是今天的鐘亦氣色很差,嘴唇上一點血色都找不到,所以今天脾氣這么好也是因為這個嗎qaq…… 張里奧瞬間就內疚上了,人家病了難受成這樣,他還一心念著給他哥揭人家短…… 他哥也是,人都病成這樣了,昨天晚上還、還下那么重的嘴qaq! 張行止捏著筷子的手緊了緊,昨天等人的時候他就在網上仔細查過了,都說阻斷藥遠沒有大家想的那么簡單,其實很多人根本都堅持不到吃完一個療程就會自己斷藥,因為副作用實在太大了,頭暈、惡心、精神不濟都只是最輕微的癥狀。 阻斷藥對人體的新陳代謝、消化系統和內臟器官都會有明顯的干擾,尤其是肝臟,鐘亦本來晚上就睡不好…… “你今天下午也跟我一起去醫院吧?!睆埿兄箶Q著眉頭道。 鐘亦左手按太陽xue,右手還在緩慢地從碗里挑米往嘴里喂:“沒必要,你對自己沒信心嗎?” 張里奧端著自己的空碗在一旁聽得云里霧里的,腦洞已經朝著城市邊際開到了無限大。 為什么不是病的人去醫院,而是他哥去醫院? 為什么看鐘亦這個狀態,他就覺得很像是……懷了??? 難道他哥都不知道要戴套的嗎…… 不對,他哥以前也沒什么經驗,搞不好真的沒在家里準備…… 哇……他哥不會是圖自己爽,不愿意戴吧qaq…… “嘖,你到底怎么回事啊,怕不是個假gay吧?!奔攫┐粗矍白谖璺拷锹涞娜撕喼睕]脾氣。 他今天跟隊友練完舞,這人就吭哧吭哧從門口貓進來了,朝他招手的那叫一個心虛,明顯就是心里藏了事,吃錯藥的模樣簡直跟那個楊幼安如出一轍,都一副要哭不哭的。 剛練舞的時候,不知人間疾苦的季少爺沒少在心里埋汰楊幼安,明明舞跳的比誰都好,也不知道成天是擱這兒練的什么,那個姓梁的又看不見,炫耀嗎,不高興就別來啊,非擺個臭臉,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又欺負他了。 但里奧現在自己都理不清,完全無暇顧及舞房另一端的楊幼安,只覺自己被擠兌的好委屈:“可我真的不知道啊,雖然我是彎的,但這么多年光記得喜歡我哥去了,沒太看過別人,我哥也沒啥機會讓我了解這方面啊qaq” 這偌大的劇組,他雖貴為外聘攝影的總頭目,卻找不到一個人可以傾倒他的苦惱qaq 季皓川對他沒出息的蛋花眼一連又是好幾聲“嘖”,但到底是坐下了身子,跟人面對面盤起腿梳理道:“是不是說鐘亦吃了藥,然后你哥要去醫院做檢查?” 里奧點了點頭,他現在人都還是蒙的,完全不明白這到底是發生了什么。 季皓川:“然后鐘亦脖子上的草莓一看就是昨天晚上才弄上去的?” 里奧郁悶點頭之余還不忘責問:“你前幾天給我說的是不是都是哄我的,這都已經是我第二次撞見鐘亦在我哥家過夜了,你還說他不讓人留印子,但他上次戴絲巾就是被我哥搞的啊qaq……” 還有副駕駛也是,光他都見過鐘亦坐他哥副駕駛qaq??! 虧他今天那么振振有詞地給他哥嘀咕了那么久,還被鐘亦本人聽到了,真是丟死人了qaq?。?! 說起這個,季皓川也沒看明白,怎么鐵一樣的紀律到張里奧他哥那就全部失靈了呢,簡直是對他對鐘亦長達十年仔細觀察的侮辱。 他緩緩道:“雖然我也不懂鐘亦為什么會同意你哥不戴套,但按目前的情……” “真的是因為這個嗎qaq!”沒等人說完里奧就忍不住了,一雙蛋花眼望向人瞪得賊大。 季皓川肯定地點了點頭:“八九不離十,鐘亦我了解,他是不可能主動要求不戴的,他這方面真的有潔癖?!?/br> “哇……那、那我哥也太渣了吧qaq……”里奧當時就挨不住了,覺得他哥在他心里的形象瞬間崩塌,連帶著對鐘亦都重新開始用尊稱了,“竟然就這樣讓鐘老師……讓鐘老師懷上了qaqqq……” “對……嗯?”正打算附和他哥渣的季皓川瞬間就為他后半句話頓住了,匪夷所思道,“hello?你還行嗎bro,懷上了是認真的???” 里奧已經在蛋花眼中失去了理智:“那鐘老師就是一副吃什么吐什么的架勢嘛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