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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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作平時,此情此景饒是鐘亦也要夸上一句。 當然,前提是如果對象不是這兩個人的話。 張行止一聽到教室外的響動便扭過了頭,跟著一起望過去的,還有他身前的楊幼安,小孩一看清門口來人是誰便直接傻了眼。 四人目目而對,相覷無言。 作者有話要說: 鐘老師:好.jpg 第16章 攝影課上。 19表演一班向來都是刷刷手機、劃劃水的各位今天就跟被緊了螺絲一樣,一個兩個小眼睛全都一瞬不瞬地盯在講臺上的老師身上,整個教室鴉雀無聲,靜的張行止只能聽到自己一個人的聲音,底下學生出奇的老實,張行止什么時候享受過這待遇。 而作為學生里唯一的知情者,楊幼安待在第一排則是如坐針氈,總感覺教室后面有兩道視線戳著他的脊梁骨,臉上持續發燙,梁思禮大老遠都能看見他從碎發里露出來的兩個已經熟透的耳尖。 楊幼安事先只知道鐘老師會來聽課,但他是怎么也想不到梁總竟然也跟著一起來了。 放往日,他肯定高興都來不及,可今天的處境卻讓他神經崩的很緊,他一方面惦記著課前自己讓梁總看到那種容易被誤會的場面,一方面隱秘的擔心著梁總會看中他們班其他同學。 畢竟他頂多算靦腆干凈那一掛,班上長相比他亮眼的不是沒有,比他知道怎么討人喜歡的就更是成把抓了…… 整整三節課,鐘亦都不顯山不露水的抱著胳膊靠坐在教室最后一排,他倒還好,但他身邊的梁思禮就不一樣了。 本來身份擺在那,他日常裝束確實會板正些,這會兒心情又一個不爽利,上位者不怒自威的范兒頓時全出來了,嚇得一整個班的學生都以為這是校領導來查課,腰板挺得筆直,完全不敢輕舉妄動。 氛圍一度很焦灼。 可其實難受的不止他們,張行止自己上著也難受。 明知道底下有這么多學生看著,他卻還總不自覺地想往鐘亦坐的方位瞟,所以幾乎是一接收到楊幼安求助的目光,張行止立馬就做出了對策,直接把原計劃后面才布置的作業往前拎了一周。 “下節課課間就不休息了,我快一點把理論部分講完,然后把作業布置了,大家提前下課?!睆埿兄乖捯魟偮?,教室里便應聲響起了學生們松出一口氣的長嘆。 但他哪里是給大家布置任務,張行止根本就是在給自己布置任務,希望自己集中精力趕緊完成今天的教學任務。 本來他日常講課就沒什么起伏,這會兒一趕就更干了,什么引入、案例全省了,離傳說中照著ppt念的老師真的只有一步之遙。 這要換他自己班上的學生張行止心里肯定過意不去,但這是表演班。 他來學校是沒幾年,不過這點數還是有的,不是本專業的專業課根本沒幾個人聽,稍微感點興趣的基本一眼就能看出來,都會格外照顧些。 為了彌補心里的愧疚,張行止下課的時候在黑板上留了自己的微信,讓大家有任何問題隨時問他。 “或者你們如果不好意思直接問我,可以把問題告訴你們班長,讓班長統一發給我,我這邊都會給出文字版的回復?!闭f完張行止便宣布了下課,班上立馬嘩然成一片。 給文字版的回復可還行,當真是頭一次見這么認真的,還是個代課老師。 鐘亦和梁思禮坐在教室后排幾乎是立刻就聽到了學生們贊不絕口的夸獎,什么上課無聊一點是性格問題不能怪張老師,什么張老師不僅人美心善,售后服務還很棒,不愧是“熱流大師”,羨慕19攝影的專業老師是他之流。 下了課,張行止站在講臺上起碼還有那么幾個東西能讓他收拾,楊幼安就比較難了,所有同學都在起身往外走,就只有他不尷不尬的坐在位置上,尤其這又是個人緣不錯還不會騙人的孩子。 梁思禮就眼見著他絞盡腦汁的推拒一個又一個問他怎么還不走的同學,腦袋都快搖成撥浪鼓了,一張小嘴抿得死勁。 但當然,大家更多的注意力還是在教室后的兩人身上,雖然明面上不敢議論什么,實際班群里早已翻了天。 “這顏值也太神仙了” “那個扎丸子頭的老師,我可以,我真的可以” “我喜歡旁邊的大叔,超有氣質啊啊啊” “長這么好看,會不會是要來教我們的表演老師?” “別想了,那個丸子頭我見過,跟張老師一樣是攝影班的” “?” “給你們個提示:他、姓、鐘” “靠是樹洞說經常搞師生戀的那個???” “真的假的,搞我!” “選我選我選我” “我一個0都可以了,我愿為他做1” “?我0.5說話了嗎,0就歇著吧” 到這里楊幼安終于是看不下去了,好好一句話都被這些人傳成什么樣了,明明人家姜院長只說了一句讓大家不要跟鐘老師搞師生戀,怎么就成鐘老師經常搞師生戀了。 “鐘老師是姜院長給19攝影請的老師,就臨時帶一個月,沒有師生戀!” 結果楊幼安這話一出來,底下立馬調侃開了。 “哦豁,wuli幼安伸出了試探的jio” “敢情不和我們一起走,是為了跟人家聊上兩句吼” “既然班寵想要,那我就不搶了” “幼安原來喜歡這樣的,我還以為幼安會更喜歡大叔那一款” “給mama沖!幼安值得最好的!” “缺工具了私信姐,包郵送上門寶貝” 但其實楊幼安根本沒看到大家后面說的那么多,發完消息就把東西全收進了包包,扭頭看向梁思禮的目光里滿是無措。 其他班都還沒下課,班上學生一走,又只剩下了他們四個,教室再次靜下來,但鐘亦跟梁思禮坐在教室后面依舊紋絲不動。 事實上從東窗事發起,張行止就完全看不出鐘亦的情緒,最終還是楊幼安咬牙率先起身挪向了梁思禮的方向。 孩子今天穿了件很寬松的白襯衫,領口微敞,精致白皙的鎖骨連著一小片胸膛一起露在外面,走進一看,臉上竟然還帶了點淡妝。 梁思禮盯在他身上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只終于想起來回籠的小鳥,讓楊幼安打心底里發憷,站在人跟前哽了好半晌才笨拙的說出話:“梁總是不是……還是生我氣了……” 梁思禮仰頭定定地盯著他的臉看了好一會兒,然后出乎楊幼安預料的起身拍了拍他的背,口吻竟是是一改先前的溫和:“說了,叫親愛的,沒生你氣?!?/br> 楊幼安揪著包的手指攥的很緊:“那、那你一直板著臉……” “我是氣我自己,連我們寶貝沒簽經紀公司,沒有??ㄟ@種事都忘了,還得讓你自己找人拍?!闭f著,梁思禮睨了眼拎著相機包和他擦肩而過的張行止,然后對望著窗外的鐘亦道,“我在樓梯間等你,胡可協調影棚的時間排到了五點半開始?!?/br> 鐘亦應完,張行止正好在他身旁坐下,鐘亦正要開口說話就被搶先了。 他聽到那人嗓音低沉的在他耳邊問:“你是不是不喜歡仰頭看人?” 鐘亦一怔,這才將視線挪向了身邊為了配合他佝僂著腰背的男人。 “我猜的?!币坏玫椒磻?,張行止就知道自己說對了,微微滑動喉結道,“感覺你很少仰頭看誰,看也只是掃一眼?!?/br> 對上眼前沉靜的雙眸,鐘亦突然就笑了,啞然道:“所以你現在是在怨我平時都不看你嗎?” “沒有,只是想確認一下,以后好改?!睆埿兄拐f的很自然,就好像遷就他是一件很理所當然的事一樣,鐘亦正想提醒張行止他們的關系并不需要他改,張行止便再次拋出了那個熟悉的問題,“晚上想吃什么?” 相同的問句,前后兩人間的氛圍卻是截然不同了。 鐘亦有時候真的會看不明白張行止到底是呆還是聰明,愣是讓他把一萬句能扎穿人心的話都咽回了肚子,最終只緩緩道:“就算張老師想裝作沒聽見也不行,五點半我確實得回一趟棚里,只能下次了?!?/br> 張行止接的很快:“我開車送你們?!?/br> 鐘亦:“我們是開……” “你們喝酒了?!睆埿兄箍此?,“你跟梁先生,今天是喝了酒來的吧?!?/br> 鐘亦又是一怔,他是自認已經聞不到什么酒味才出的午餐包廂…… 總之最后的結果就是鐘亦和梁思禮出現在了張行止的后座,而雙唇微腫的楊幼安,正一臉茫然地坐在副駕駛。 上車時張行止想問鐘亦怎么不坐前面,但他這次自知理虧,反而是梁思禮幫他問了出來,只是話音里帶著點他聽不明白的揶揄:“我們鐘老師怎么又不坐副駕了?” 鐘亦淡淡扔出一句“陪你還不好”便抱著胳膊將臉扭向了窗外,不欲多談的模樣明明白白全寫在臉上。 梁思禮眸色一深,旁的人可能看不出什么,但沒人比他更了解鐘亦。 如果先前鐘亦的狀態還勉強能歸到若無其事的范疇,那么現在不一樣了,他是真的很好奇剛剛他離開以后,那個叫張行止的男人在教室里到底對鐘亦說了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張老師:就不告訴你。 第17章 后排兩人一沉默,車內氛圍登時就壓抑了起來,楊幼安抱著包坐在前面完全不敢動,還是梁思禮首先打破的沉默。 “寶貝謝謝過張老師了嗎?讓今年的第四位‘熱流大師’幫你拍照,面子比我大多了?!痹捳Z間,梁思禮把“第四”念得很重,末了還狀似無意地補充道,“聽說是鐘老師評的?” 楊幼安一聽這話下意識便看向了身旁的張行止,一雙眼瞪得銅鈴大,一副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秘密的樣子,雖然張老師專業好是全校皆知的事,但如果“熱流大師”是這么來的話…… “梁思禮,再說這些沒用的就給我滾下去?!辩娨嗤巴庋燮ざ紱]抬一下,本就涼薄的嗓音登時更冷了,把楊幼安又是嚇得夠嗆。 梁思禮卻還是那副言笑晏晏的模樣,一連幾個玩笑般的“好”便將話題帶了過去,只有眼里一閃而過的陰郁留下了痕跡。 “寶貝?” “啊、我……”再次聽到喚楊幼安才回神,只是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他謝過了?!睆埿兄拐f完便對楊幼安道,“照片已經發你郵箱了?!?/br> 楊幼安一驚:“這么快就導出來了嗎?” “嗯,感覺你有點急,下課就直接導出來了?!?/br> 楊幼安簡直受寵若驚,抱著手機就要開始翻郵箱,一個勁的追問張行止好不好看。 先前拍完都沒來得及看,光顧著給鐘亦跟梁思禮解釋去了,連帶后來張行止幫他整理衣服預計拍的最后一張也免了,生怕他們誤會。 “你比你想的要上相很多,不比誰差?!睆埿兄挂谎劬涂创┝撕⒆拥男乃?,中肯道,“照片可以直接用,不用修?!?/br> 話音剛落楊幼安就看到了照片,當即驚呼出聲:“哇張老師您也太會拍了!我哪有這么好看!” “嘖,原來張老師是這么溫柔的人嗎,跟長相反差很大啊,是我先入為主了?!绷核级Y笑的溫和,“上課負責,專業厲害,還很得學生喜歡?!?/br> 前腳被肯定還開心著的楊幼安,后腳就被梁思禮末尾那半句點醒了,面上興奮的紅潮頓時退了大半,握著手機想解釋又覺得會愈描愈黑,顯得欲蓋彌彰,只好自己憋著。 這次綜藝的拍攝地就在泉市一個新建的影視產業園區里,所有其他公司的練習生都會直接過來,省去了去港市立博本部的步驟。 臨到下車,梁思禮看著同樣從車上下來的人問:“不留下聊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