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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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末路 作者:曉秋 2021年6月8日 序章 明代年間,宦官弄權,濫殺賢臣,東西兩廠,為禍人間,百姓苦不堪言。民 間俠客紛紛起義,為黎民百姓主持正義。 咕! 一頭健碩的鷹隼劃破天際,鷹唳響徹天際,它俯瞰著整個大地,又以極快的 速度穿出籠罩在這方土地上的烏云,斜刺下來,停留在大演武場的旗桿之上,任 憑寒風獵獵作響。 「帶!叛黨逆賊,蔡轅旗──」 尖銳高亢的聲音劃破寒風,直刺入每個在場人的耳中,不少人紛紛皺起了眉 頭,抿下嘴唇,那不知是一抹哀愁浮現臉頰,卻又不敢過多停留。 說起蔡家大郎,渾身傲骨承襲仁義之風,慷慨輕財、鏟jian除惡不由分說。在 市井百姓的口耳相傳中,頗有盛名。最為人知的,除他的俠客行為外,便是他擁 有三位紅顏知己。 據說,其中一位是當朝的公主。若非如此,他怎有機會被押赴刑場,秋后問 斬。換成其余的叛黨,就地格殺毫無二話。 咚!咚!咚!咚! 軍號戰鼓一股腦響起,場上肅殺之氣迅速蔓延開來,不遠處的孩童紛紛躲入 親人懷中,不敢多言,更不敢嬉鬧。 嘩啦啦,鐵鏈拖曳砂石地面,見起黃土飛揚。在一眾兵甲的包圍中,慢慢走 出一位披頭散發的壯碩青年,模樣頹靡,但腰桿不折。額前嫣紅的發絲隨風向后 拉扯,狼狽不堪。絲毫不弱的志氣從發間透入,似乎他才是得勝的贏家,高貴且 驕傲。 人群有了明顯的sao動,百姓潮水般擠向充當圍擋的兵甲身上,一片拔刀相向 的金戈聲乍然響起,sao動漸漸弱下,殘留下婦孺輕微的抽泣聲。 「稟麟督主,叛賊蔡轅旗帶到,請督主發落?!?/br> 一兵甲抱拳下跪,向身前不遠處的高臺拜下。緊扣的五指略微有些顫抖,不 知是因用力或恐懼,而顯得關節發白。 「哎呦呦,這不是我們的大英雄蔡轅旗,蔡將軍么?快讓咱家瞧瞧,與幾年 前殿前一遇,轉眼間便是八年光陰。這些年來,咱家甚是想念呢,嘻嘻嘻嘻?!?/br> 陰陽怪氣的聲音把四周的氣溫襯托地更加寒冷,蕭蕭瑟傳入每個人耳中,很多人 不禁打了個冷戰,一層細小的雞皮疙瘩迅速浮現在身上。 「哼!」有著西域與中土混血輪廓的男人把頭高高昂起,不卑不亢,勒在他 脖子上的厚粗麻繩更深陷皮膚幾分,血液上涌,剛毅的臉上頓時有了些許血色。 他直視對方,倘若目光可以作為刀劍,那高臺上的他早已經被他給千刀 萬剮。 「主子吩咐過了,讓咱家好好問問您明被受封于京衛指揮使,更有望成為公 主駙馬,遨享榮華富貴一生一世。為何會臨時起意掛冠離去,還帶走主子最喜愛 的女兒,進而跟朝廷過不去?!顾麑χ泵婀笆稚蠐P,又道:「鑒于我們曾同 朝一場,今日咱家會以禮相待,不可怠慢。蔡將軍,您倒說說看,您這心里是怎 么想的?說的好,咱家給你個痛快,讓你免去這苦,說的不好,就別怪咱家的心 狠手辣…嘻嘻嘻嘻嘻嘻……」 他一言不發,漠視著眼前一切。對高臺上他的冷嘲熱諷,低首不當一回 事。 霎時間,整個演武場靜的可怕。 「呦!想必蔡將軍應是口渴?怪不得一語不發。咱家真是該死,許久沒有伺 候人,已是生疏?!拐f罷,他翹指繞起一縷發絲抿在唇上盈盈向下望去,吆 喝道:「來人,還不快給我們的將軍倒水?」 「是!」 但見兩個兵甲快步上前,每人手中拎著兩只木桶。木桶中盛滿了快要溢出的 水,桶上彌漫飄渺的霧氣。細看,卻是裝滿冰塊的透明白水。 兩人站立在囚犯左右,抱拳俯身道:「督主,讓他怎么喝?」 「什么玩意,你們倆退下,退下!」不男不女的尖銳嗓音喝斥兩位兵甲,陰 冷地道:「蔡將軍怎能喝如此粗鄙的涼水呢?讓衣衛來,咱家說了,要以禮相 待?!?/br> 兵甲退散,兩名面色陰沉的衣衛受命快步上前,直接向腰中拉起前擺,掏 出他們各自的陽物,冷不防地對準蔡轅旗的身子,就是一陣撒尿。 嘩啦嘩啦。 深黃色的腥臭尿水,裹著霧氣向蔡將軍的面門潑去,一道、兩道,來自兩個 方面,接連不斷噴濺。 「你們!你們??!大膽??!咱家讓你們伺候英雄喝水,你們也忒沒規矩了! 這要是讓主子知道,咱家可怎么交代?!垢吲_上的太監又是拱手上揚,時不時地 表示自己對于皇帝的尊重,嘴里慌張地喊道:「兩只笨猴崽子,喝水,哎呦,是 喝水呀?!?/br> 尿淋的屈辱,讓跪在刑場的男子臉色糾結,泛白的嘴唇慢慢開始發青,脖頸 上的血管陡然迸出,不知是在忍受著煎熬,還是咬碎了銀牙。霧氣從剛毅的堅忍 臉孔騰然而起,向天空彌散。 麟公公尖利的聲音又從高臺直刺過來,兩名錦衣衛渾身一顫,方停了手中動 作,忙低頭應喏。 這時,刑場底下的百姓中不少已是捏緊拳頭,呲目看著,眼中噴出莫名的怒 火,但隨即被刀架了脖子,熄了怒火,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切。 「廢物!廢物?。?!」麒公公頓足嚷嚷著,手中已然拍碎椅子的扶手,濺起 數片木屑激射過來。 下一秒,其中一名僵持的錦衣衛依舊保持著撒尿動作,只是滿頭滿臉血rou模 糊,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也好像什么都沒有明白,徑直倒下,目光空洞,殘留著 一絲寒意。 所有的動作,躲過了蔡轅旗,也閃過了另一位錦衣衛,來的突然。他身邊活 著的那位錦衣衛登時跪下,口中不斷喊著督主息怒,督主饒命,磕頭如搗蒜。 「哼…」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繼續?!?/br> 第一章 自古英雄皆好色,英雄難過美人關。 蔡轅旗跪在石地上,回想起他打算替黎民百姓出頭時,那個喊住他腳步的算 命師給出的批文。 后悔么?他還真的有點…… 刑場,桎梏于刑樁,眼前是他的仇人,麒公公,沒什么比此刻更窩囊。 八年前,麒公公曾是新生代的首席大內侍衛,氣勢正盛,獨領風sao?;实郾?/br> 下欽賜御前一戰,是蔡轅旗用他自豪的無雙鐵拳扣倒對方高傲的頭顱,獲取皇帝 的歡心與器重。也因如此,落敗者的下場自是被斷除子孫根,凈身入宮。 兩人結下余生難消的死仇,再也沒有轉圜的余地。不過風水輪流轉,蔡轅旗 從沒料想過會有今天的局面。 若非那夜的貪杯,自己應仍是縱橫于逍遙,豈能淪為階下囚…… 沉默,是自己僅剩的武器跟尊嚴。卻換來新一輪的兩位錦衣衛上來,換上正 常的一桶清水,一人抓起他的頭發向后拉去,一人手拿水舀向桶中挖去。 一舀,兩舀,三舀……接連不斷。琵琶骨被斷、丹田被破的他,氣息虛弱地 比一般人還要不如,嘴唇很快就發青泛白,喉嚨里發出「格格」的掙扎聲響。 血液跟清水,與空洞的尸體,緩緩呈現在他身邊。此刻,被繩索勒住肩骨的 蔡轅旗,滿身難堪跟狼狽。 「蔡將軍,方便開口了么?」麟公公陰陽不分的聲音從高臺傳來,明是有段 距離,卻好似看他耳邊,可見功力之深后,與他全盛時期幾乎伯仲,「距離行刑 前還有些許時間,咱家還想跟您好好敘舊一番?!?/br> 捻著蓮花指,太監又勾了勾手。立即,又上來兩個錦衣衛向前,提了四個封 蓋木桶上來??此麄儽恐氐哪_步,可見木桶頗有重量。 蔡轅旗依然雙目緊閉,對麒公公不理不睬。 「咱家知道您是習武之人,單喝水對身體不好?!龟帨y測的尖銳聲調又捉狹 傳出,「特地準備適合您享用的玩意,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然后,其中一位錦衣衛的步伐不穩,手中的一桶框啷地落地。 剎那間,木桶底部承受不住重力而崩散,混合黃綠、暗紅的謎樣泥濘,灑滿 整個刑場的土地。惡臭的氣味沖天而上,立馬就激怒被捆綁的刑犯。 「畜牲!」終于,蔡轅旗憋不住大罵起來。 周圍的群眾也是群起公憤。再怎么羞辱人,也不至于這樣吧?!居然在莊嚴 的刑場上,先是給犯人喝尿水,現在居然換上屎糞,豈有詞里。 「嘻嘻嘻,咱家可是精心替你準備這四大桶?!棍牍珴M臉不懷好意,自顧 自地用手扇風,像是驅散惱人的氣味,「為了獲得這些玩意,可真是辛苦您的那 些孩郎……」 語帶保留的意涵,馬上就讓蔡轅旗瘋狂起來,扯著鎖鏈嘶啞吼叫: 「閹狗,你做了什么!」 麒公公陰險笑著,勾起蘭花指笑而不語。馬上,左右的錦衣衛們就拿起木拍 上前,蘸用水桶里的黃綠暗紅的混合液體對著他的臉左右抽打。 「大膽?!瑰\衣衛低聲喝斥。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頓時,刑場僅聞木拍的抽打聲。 蔡轅旗虎目雄瞪,咬緊牙關,一聲不吭,直到兩頰被打得紅腫起來,才支支 吾吾地說:「閹狗…你,你…不得…不得好死……」 倏地,又是一輪抽臉,險把蔡轅旗給抽暈過去。 臺上的麒公公,按耐不住狂笑起來,合不攏嘴。俯視著自己仇敵的慘狀,回 想著這幾天花費心思叫人搞來的四大桶液體,真是值得。 尤其是欣賞 著那一個個年輕的小子被砍斷頭,鮮血如涌泉地噴灑,底下身軀 是不受控制地失禁,他就覺得莫名的解火。若非這些混雜的泥濘太難搜集,麟公 公肯定是一絲一毫都不放過。 直到蔡將軍被抽倒在地面上,太監才示意衣衛可以停手。隨后其中一個 衣衛扯起人犯的頭發,強迫他抬頭;另一位蠻橫地掐開他的下顎,一股腦兒把木 桶掀蓋露出細縫,對準蔡轅旗的口腔,直直地灌入進去。 黃綠暗紅的泥狀物體,毫無阻礙地涌進男人的嘴里。他堅忍的身軀不住地扭 動抗拒,但傳來的桎梏感沒有任何的憐憫,腥臊的惡物注入他的食道,引發陣陣 的反胃跟咳嗽,惡臭的氣味嗆得他眼眸翻白,不知所措。 直到第一桶強迫喂食完畢,絕對多數的黃綠泥濘是沿著他為中心鋪滿整地, 衣衛才停下他們的粗鄙惡行。靜默在兩側,無聲地注視著本能嘔吐的蔡轅旗, 猶如一條蟲蛭在刑場上掙扎地蠕動。 強忍著揮之不去的惡爛感,他氣喘吁吁,滿臉血污,虛弱道:「跟…我說, 你對他們做了啥?」 「死到臨頭還想關心他人,不愧是大英雄?!挂姞?,麟公公施展著他過人的 輕功,從高臺上拔高而躍,在半空中踩著鮮紅的精致繡花鞋,無聲無息地降落在 蔡轅旗的近側,掩嘴并輕捏著鼻頭,露出嫌棄的厭惡神情,「咱家啥也沒做,不 過是衣衛們將他們一個個強喂藥物,然后手起刀落,砍了他們的頭。嘖嘖,那 場面,可精彩呢……」 麒公公輕描淡寫地說著,但蔡轅旗可想見當時場面,是多么悲戚殘忍。 「放心,你底下的那群喊得出名號的小將們,咱家可沒心軟…」他像是洞悉 對方的心思,得意地繼續道:「…嘻嘻嘻,一個個都上過幾輪的極刑,直到撐不 住……對了,咱家最有印象的就是那個白面年輕小伙,意志堅忍,足足熬過三個 極刑…嘻嘻嘻……」 麟公公是越說越得意,掩嘴尖銳地瘋癲大笑,模樣看起來喪心病狂。 「不!」蔡轅旗低聲嘶吼,「你怎么敢!」 泥濘刑場間的他,就像是一頭失控的公牛,不斷扭動著被束縛牢固的身體, 似乎要掙扎開來與之搏命。無奈揉入牛筋的繩索之兼顧,又一次次的勒緊身軀, 已然是徒勞。 目呲欲裂緊緊盯著距離不到幾尺上的太監,冷聲道:「閹狗!你這個沒種的 人!算計那些孩郎算什么,有什么對我來??!你不敢!你怕了!來呀,殺了我! 信不信十八年后,我依舊讓你當不成男人??!」 幾近癲狂的他咆哮著,怒火充斥著胸膛,在一道道繩索下起伏不已。 「啊呸,臟!臟的厲害!來人,給林大英雄的衣服剝下來?!棍韫珱]有理 會蔡轅旗的敗將犬吠,孩子氣地朝跪倒的人犯吐出口唾液,再從衣袖中捻起鮮紅 的刺繡帕,遮了口鼻輕聲道。 這漫場的血腥惡臭味已經擴散開來,所有人都緊皺眉頭,不知是對酷刑的不 滿還是對這閹人的不滿。 話落,兩名衣衛手持沾水的皮鞭上前。 隨后一聲聲利響,蔡轅旗本來已經襤褸的囚衫片片跌落,碎紙般隨著寒風掠 過,飛向遠方。他的臉上已經看不出是何容貌,只從低垂的頭傳出一聲聲悶哼。 「你們這些庸才怎么不懂咱家的意思呢,剝了衣服,不是讓你們這樣對他啊, 廢物啊都是廢物,嘖嘖嘖……」麒公公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自嘆。 指尖輕彈,數道勁風刺出,臺下兩名衣衛翻身向后,跌落遠處,殺人不眨 眼。再看蔡轅旗,健壯的身軀冒著一道道傷痕撕扯著向四周翻開,深的傷口更甚 露骨,衣物早已不在,就這樣赤條條佇立場中,宛如一尊雕像。 「呦!蔡將軍的本錢不錯,嘻嘻嘻?!棍韫舷麓蛄恐鴮Ψ?,目光在胯下 停留了片刻便迅速逃離開來。 他曾經也是男人,卻拜這人之手,斷除雄陽根,自此再也無法享受魚水 之歡的美好。殊不知,這破而后立的契機,造就他功成至此,換來榮華富貴與一 身出神入化的臻境武功。 往事終歸是往事,徒留些許的遺憾。換作是再選擇一次,他應該仍是走上這 條路。 轟! 一股猛烈的大火如龍卷般猛然騰起,并夾帶陣陣的濃煙,飄升在蔡轅旗的身 后數丈。借由風勢,劈啪作響的柴堆已燃燒開來,煙霧隨之靠近,濃厚地裹起渾 身是傷的他,帶來的灼燒熱感刺激著他的每一寸皮膚,傷口劇烈地顫動著,血污 時而滴落時而隨風散去。 「閹狗,殺…殺了我?;蚰阌斜臼隆透掖?,大…戰三百合!咳咳…咳咳 咳……」漸漸模糊的視線讓他不知道在說什么。 蔡轅旗一心求死,但不能死的這么窩囊,能硬氣幾句,就是幾句。 這時,又有一道人影迅速飄落到原本的高臺,眼前已經看不出對方是誰。只 是從濃煙中分辨出來者比麟公公的位階更高,太監的諂媚表情與恭敬的動作,顯 示出對方的尊爵高貴。 「死?哈哈哈,哪有那么容易,主子讓咱家跟你玩玩,這不才剛剛開始?哼 哼,東廠那幫廢物讓咱家趕緊結果了你,他們怕的是法場劫獄、怕你東山再起。 咱,咱家不怕,哈哈哈。他們不敢惹的人,咱家敢惹,他們不敢管的事,咱家管, 小小叛黨今日落在咱家手里,誰能奈我何!」 言罷,揚起指上長甲直刺蔡轅旗的傷口。 「??!嘶…閹狗……你就是怕了…哈哈哈哈,你也不敢殺我!」蔡轅旗被疼 痛刺激到再次清醒,直愣愣盯著對方,血紅的雙眼一半是煙熏火烤,一半是不共 戴天。銀牙咬碎,身體抖動的厲害,似乎這繩索也快撐不住了 「抖什么?冷了么?嘻嘻…赤條條的,怎么會不冷呢?你現在是不是特別想 感受到其它叛黨賊子的溫暖呢?嘻嘻嘻,咱家滿足你,咱家給你溫暖,來!」 麟公公揚手向后,一張看不出什么材質的毯子被人捧至跟前。 結果,上下打量了一番,揮手讓捧送上前的兵甲退下。但見那兵甲踉蹌著向 后奔去,可已來不及掩去口鼻中噴涌而來的污物。 噗嗤! 一聲天女散花開來,污物翻出…… 麒公公轉身躲閃,卻也被濺了衣擺,太監緊皺眉頭尖聲叫道:「找死!」 隨著聲音,一股血霧升起,萬朵桃花開,白的紅的空中盛開,墜地面衰敗。 還不到問斬之際,刑場上盡是失去靈魂的殘破尸體,頗為嚇人。 太監輕輕捻起巾帕拭去眉梢那一點猩紅,沾染出眼角一抹邪魅的弧度。隨即 擦擦了嘴唇,抿了一下算是把它涂勻,咧嘴笑道:「蔡將軍…你說……好看么? 嘻嘻?!?/br> 說罷,竟然咿咿呀呀唱起了一段。扭動太不算纖細的身體,配 上一幅猙獰的陰騖面孔。 眼前,這便是地獄。百姓眼中,這一曲地獄賦已然讓不少人嘔吐不止。 「哼,英雄,讓奴家給你更衣吧!」金屬般刺耳之聲響起,蔡轅旗瞪圓了眼 眸,無力地喘著粗氣。 他眼中,這件衣服、這條毯子讓他再熟悉不過…… 縫縫補補,拼拼接接,如補丁般的展現在他眼前,他看得出來,那一塊還有 血污的布料上有一片模糊的刺青,那是他生死之交的刺青。另一塊如蜈蚣般 的傷口,是哪位曾替他擋下生死一刀的朋友留下的傷疤印記。 換言之,眼前這衣裳,竟然是用他所有被殘害過的朋友的皮做的! 一陣陣酸意從早已空蕩的腹中翻涌上來,喉間被繩索勒著,他脖子漲得青紫, 眼眸似乎要爆裂開來。 兄弟,對不起你們??! 「閹…閹…閹狗!你…不得好死……」 心頭淌血……嘶啞的低吼喘不成調。被捆綁的裸體不停地掙扎地晃動,鮮血 慢慢地從傷口中滲出來。但不管怎樣,這一切已然成定局。 「英雄,你怎么這么說咱家呢,咱家也是怕你冷著,給多添件衣服,你可是 錯怪咱家了,嘻嘻嘻…」麟公公嬌艷扭著步伐起舞,捏著嗓子道:「咱家,這就 親手給你穿上吧?!?/br> 「啊……」他原本低垂的頭猛地往上一抬,立刻又無力垂下。該死的腳扣鏈 鎖,該死的牛筋麻繩。絲絲鮮血從他嘴角涌出,腰部深深地塌陷下去。繩鏈咯吱 作響,緊緊地勒住四肢。 「大英雄,您現在舉動可真難看?!固O淘氣地抓的人皮衣,在林廷勝面前 搖曳旋轉,「很美吧……咱家好愛這件衣裳呢,嘻嘻嘻……」 蔡轅旗頹然地垂著頭,汗水和血絲一滴滴地滴在地上。 「閹狗……閹狗……??!」 頭又是一次猛抬,大口鮮血噴出來。繩鏈恐怖地繼續咯吱響著,把他的手腕 和腳踝都勒出血痕,依舊徒勞無功。 「呦,想知道他們怎么死的么?」這時,麒公公看著掀不起風浪的人犯,惡 毒地繼續道:「這位,是被咱家埋進土里,只留下腦袋。然后,用刀在他腦袋上 劃出刀痕,灌入蜜糖……嘿嘿,活活癢死……」 麟公公病態地指著「人皮衣裳」上面的其中一塊,津津有味地道。 「這邊呢…嘿嘿,是被燙死的……」太監捻著蘭花指輕點其中焦拷泛黃的一 塊,「用烙鐵一塊一塊地炙烤,人rou串燒,嘻嘻嘻?!?/br> 「而區塊,則是咱家那日的杰作…」他眼神大亮,「…拿著剝皮刀,把他 的皮完整地扒下來,活活疼死?!?/br> 「嗚 嗚嗚……」 蔡轅旗已是完全嘶啞,什么聲音也發不出來了。劇痛跟心碎的懾嚇下,他 覺得一無所有,麻木地聽麒公公緩緩道出對心愛朋友一個又一個陰險的折磨。 「殺…殺了我……」這是他僅存的念頭。 「別著急,大英雄…」麒公公欣賞著蔡轅旗的身心逐漸崩潰成碎渣,才挪步 到他的腳邊說道:「…咱家才說道您的部下跟好友,想赴死就再等等吧,可別錯 過后面精彩大戲……」 語畢,人皮衣裳悄然褪下,麟公公的手臂輕揮,血rou模糊的毯子仿若失去重 量地騰空飄舞,在太監高超的內勁cao控下,完美地落在蔡轅旗身后數尺,正燃著 熊熊大火的烽臺上。 大火順勢點燃人皮,燒出陣陣濃密的黑柱,聚成灰墨的狼煙,直直冉升。 颯! 掌風噴出,烽臺剎那崩解,化或砂礫班的碎片,僅留下焦黑的痕跡與火焰的 余熱,證明其存在。 麟公公收起他的病態瘋癲,踏著繡花鞋漫步回到高臺,對于刑場讓沉默 蠕動的蔡轅旗,頭也不回,不屑一顧。 先對臺上現身的人影露出他的諂媚恭敬。雖說來者披著漆墨的斗篷,容 顏都被黑布帽沿給擋住,卻可知道這人的地位遠遠超過麟督主。 隨后,太監轉身對旁邊的主刑官問道:「張大人,距離問斬剩多少時辰?」 礙于麟公公的yin威,本該是主持刑典的儒生官員,反像可有可無的角色。他 按下拂須的習慣,輕輕嗓子,對太監拱手致敬。 「稟督主,尚有一…」他原畢恭畢敬打算回復。但下一秒,張大人硬生生 地把盞茶兩個字憋進嘴里,結巴地道:「…刻…不,不不…一時辰?!?/br> 太監的表情從陰險猙獰轉為眉開眼笑,但張大人的后背已是濕滿整片,好似 從鬼門關前走一回,生怕自己就是刑場尸體內的其中一具。 「嘻嘻嘻…」麟公公點頭,表示滿意道:「…看來,咱們還有大把光陰?!?/br> 刑場邊的百姓們個個低頭、泣不成聲。多少人的眼里盡是對蒼天不公的悲痛 哀怨,又只能死命的咬住自己的下唇,滲出血絲,不讓傷心的情緒流露而出。深 怕小小的失態,會被周圍的衣衛們作為借口捉拿,白白喪命。 寒風獵獵吹送,太監看著遠處不自覺地瞇眼,嘴角笑容浮現,又道:「蔡大 英雄,重頭大戲即將蒞臨,您可是要打起精神,別錯過任何一幕呦?!?/br> 第二章 麟太監不男不女的公鴨嗓音,讓身心幾乎面臨崩潰邊緣的蔡轅旗慢慢地睜開 眼皮。他滿臉污濁泥濘,神情麻木,近乎傀儡,仿若尚未從方才的打擊下緩和。 寒風蕭瑟,黃沙滾滾,遠處有群人影,正慢慢地接近。 麟督主口中的重頭戲,正如剛剛的宣言,數名壯漢手里拿持皮鞭,驅趕 著數位的女人,她們脖子戴著精鋼的粗重項圈,連結鐵鏈牽繩,大漢們就像游牧 畜生般,拉扯這些女性們帶至刑場。 「稟麟督主,教坊司華豪抵達?!勾鬂h們中的領頭,一副尖嘴猴腮的男人向 前抱拳,厲聲道:「這些是奉命押來的軍妓,前身為蔡轅旗部隊的婦孀?!?/br> 男人粗曠的聲音響徹刑場邊緣,令場中的蔡轅旗頓時恢復些許悲憤神色。這 該死的朝廷,所謂「禍不及家人」,居然連柔弱的女性也不放過! 他掙扎著自己的殘破身軀,勉力地抬起頭來。 赤裸的女性們,一絲不掛地被驅趕到場邊,她們的赤足踩在泥地,潔白的肌 膚沾染污穢的黃土,身上氣息是萎靡不振,每個人面如槁灰。 「蔡大將軍,您記得這些人么?」麟太監用陰陽怪氣的嗓音,抿著嘴唇「呵 呵呵」的輕笑著。 接著,拍起手來鼓掌。 他緩緩喊道:「華大人,請開始你們的表演,嘻嘻嘻?!?/br> 語畢,兩名大漢拉扯著一位妙齡少女出來,當著眾人面前取出皮囊,將里頭 調配好的液體強灌少女的嘴內。女孩本能劇烈反抗,卻無法阻止大漢的脅迫,咿 呀扭動叫喊。 咽下隨即沒多久,她的眼眸間就浮現出異常的媚態,興起情動的欲望反應, 主動貼起大漢以乳尖磨蹭對方的軀干,同時不忘伸手去翻開自己的私密,手指搓 揉不停,沉溺陶醉地享受起來。 啪! 其中一名被壯漢用力打她一巴掌,火辣辣掌印留在對方的粉嫩小臉上,久久 不散。他陰險喝斥地道:「sao貨,誰準妳可以自己動手!這幾天才剛教過的規矩 都忘了么?是不是還想挨揍!」 「不!」少女嫵媚地哀聲求饒,「別打…別打……」 少女一面說討饒,一面發出yin蕩嬌喘,似乎被大漢們抽打,讓她的欲望蕩出 一陣陣饑渴。手指自撫地更為賣力, 甚至連兩只腿都按耐不住的張開,冷不防地 癱坐在泥地上,任旁人觀看。 倒在刑場中的蔡轅旗是目貲欲裂。 他記得這位姑娘,曾是他部隊中某個將領的女兒,正值豆蔻年華,深受部隊 中許多男兒的追求。殊不知他入獄后的再次見面,竟會是如此荒yin浪蕩的悲慘場 景。 刑場邊的百姓露出不忍的顏色,難以置信高臺上邪惡的麟公公,會是如此毫 無底線,這種敗壞風俗的yin賤事情都敢現場干出來。 不僅如此,少女是第一個。等到眾人都注意到這邊的場面后,越來越多的女 人也加入少女的行列,強灌催情的液體,陷入迷sao地當眾撫慰自身,甘美的嬌喘 連連,共奏出yin靡且悅耳的浪曲。 倏地,就聽見蔡轅旗蠕動裸體、悲憤嘶啞地喊道:「芝芝!」 他是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的紅顏居然會出現在此。名叫「芝芝」的女人,是 蔡轅旗心愛的女人之一,是他們家中最小的妾室,深受其余姊姊的關愛與照料, 向來是捧在手掌心。 此時此刻,她就像是個不知廉恥的妓女。被灌下強效的春藥后,就受到男性 們的重點關注,伸出一只只福祿之爪,猥瑣地羞辱。 任憑一名大漢粗魯地拉扯著她的頭,立馬掏出烏黑的骯臟rou棍,強行插入她 的櫻桃小嘴,將少女的口腔作為yinxue,臉露舒爽地抽送著。另外一名則是抓住她 渾圓的臀部,大手拍打白皙的嫩臀,蕩出陣陣輕脆的聲響,然后用roubang直接進攻 對方的蜜地,用力地碰撞起來。 「sao貨!叫大聲點,好好介紹一下妳自己?!?/br> 活春宮的場面,羞辱的話語,少女芝芝沒有抗拒的神情或抗拒,癡迷地呻吟 浪喘,嘴里在陽具抽送下,喃喃地喊道: 「奴…喔喔…奴家是芝芝…啊呼呼…蔡,蔡轅旗…哈咕…將軍的小妾…哦咕 呼…是個…啊啊,喜歡被男人干的賤貨……」 下流不堪的話語持續放送,稚嫩的臉蛋上瞧不見絲毫的恥辱,完全沉迷于交 合的歡樂,愉悅的聲音是愈顯劇烈。 「奴…嗯呼…奴家是芝芝…呀哈…蔡,蔡轅旗…哈喔…將軍的小妾…呼呼… 是個…啊啊,喜歡被男人干的賤貨……」 她不停地重復背誦起被交付的荒唐臺詞,滿身是香汗淋漓,被動承受的大漢 們的摧殘蹂躪,完全沒有放抗,任憑男人們的yinjian。 大漢們愈是粗暴,少女就愈是興奮,嬌小的胴體迎合著男人的性器,一前一 后地包夾,大方地呈現在蔡轅旗面前。 同時間,本該是蕭瑟肅殺的刑場,甫化身為性愛墮yin的春庭。 有了芝芝的前導,許多女人各自挑選身邊的大漢,yin賤地侍奉起來。蔡轅旗 還看到他往日稱之為「大嫂」的少婦,挺著她美妙又堅挺的rufang,雖在寒風川府 下瑟瑟發顫,但依舊是yuhuo焚身,饑渴地爬上某個丑陋的大漢,深情地吻酌他的 臉,嬌聲地渴求用陽具cao她。 活春宮的外圍,飛魚服的衣衛冷眼旁觀。并手持著武器與周遭的兵甲,確 實的巡視刑場,避免意外的發生。 「爬上來,自己動!」丑陋大漢被yuhuo沖上頭,直接是躺在地上,起哄地想 看看少婦會如何抉擇。 當然,被催情藥物迷失心神的女人,是歡喜地爬上大漢的身體,用她的陰部 磨蹭起男人昂天的性器,變得濕滑黏膩,嫣紅充血,似乎訴說著自己是多么渴望 男人的進入,無論是怎樣的男性都行。 接著,就見丑陋大漢猛然挺腰,少婦雙腿一軟就坐下,roubang順勢捅進她的體 內,隨著下方的猛烈入侵,讓她放聲的浪啼。 「呀…好,好爽啊……」 與未經人事的處子們截然不同,有過房事的少婦,包含芝芝,都很清楚性愛 的歡愉,加上強效的藥物刺激,很快就拋下她們的扭捏,投入在無止盡的欲望深 淵,被yinjian到忘我嬌喘,越演越烈。 「好燙!好硬!頂死我了!」某一位少婦,扭著自己纖腰,拼命地榨取大漢 的jingye,仿佛不榨干對方就不肯罷休。 蔡轅旗是咬牙切齒,血淚都流出,無奈地看著心愛的紅顏與其他的女人被受 欺yin與凌辱,自己則像是條低賤rou蟲,卑屈地在刑場上無力掙扎。 「大英雄,這場面挺香艷刺激吧?這出自于宮內的奇yin合歡水,效力可 不比世俗所見的劣等春藥?!棍牍庪U的聲音又傳進他的耳內,解釋道:「一 口就能使貞女變浪女,止不住地激情發sao,控制不住自己;兩口,就是淪為無自 主意識的rou便器;三口呢…嘻嘻,就算是被削成人彘,也不會感受到疼痛難受, 更多是一陣又一陣強烈的快感……最有趣的地方,就是她們會保有全程記憶,但 無法控制自己的yin蕩作為,深深地烙印在靈魂上頭,永生忘不掉?!?/br> 「閹狗…閹狗……」蔡轅旗依舊是被拘束的虛弱姿態,血紅的眼眸充斥著磅 礡的怒意。 若還有一身的高超武功,這場面怎可能發生呢!他自責惱怒,更多是不甘與 憎恨。 忽然間,正在jianyin芝芝的大漢,對著猛烈進出的女人,故意說道:「嘿,老 子的rou棍很棒吧?比起你的蔡將軍,誰比較強呢?」 他抱起女人的兩腿,將她騰在半空,外開的大腿被陽具給插入,正對著刑場 上的男人。芝芝的嘴邊,濃密的白濁緩緩流到鎖骨,模樣看起來更為放蕩且下賤 不堪。 宛若在大漢的言語下獲得片刻的理智,芝芝忽然回過神,發現到刑場中的男 人,像是自己的丈夫。霎時間,她受到巨大的精神沖擊,嚷嚷地道: 「不要!住手!別給旗哥給瞧見呀!」 這話甫說出口,來自大漢的雄物沖擊,又令芝芝一時間神智不清,來自腔道 的刺激快活,爽到翻起白眼。周遭的大漢連忙取來皮囊又強灌她一口,透過藥效 使女人回歸到蕩女的姿態。 「說!誰的roubang比較強?」 陽具的沖擊一下兩下、三下四下,她殘存的些微理智支離破碎,又重新墮入 欲望的漩渦,癡sao地喊: 「是您的…您的roubang…啊哈哈…比,比旗哥強…嗯哈…強上太多……」 大漢嘿嘿yin笑,加大自己的動作跟速度,吼道:「賤貨!用喊的!」 「呀啊啊??!您的roubang…啊呀呀…比旗哥強!」 然后,催情藥效上頭,芝芝就像是xiele氣的皮球。先是猛烈地顫抖,迷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