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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南稚在閑暇的時候會想起赤司詩織。 她印象中的赤司詩織,留著及肩的頭發,比起真田紗綾子,赤司詩織會溫柔更多。在和紫原敦一對一之前的赤司征十郎,即使學業繁忙,偶爾還要學習家族繼承人的工作,但在日向南稚看來,他的性格是隨了赤司詩織的。 溫柔。 日向和赤司是世交,即使日向麟太郎沒有繼承日向家的事業,而是作為一個演出家帶著自己的演唱團到處參演,但日向南稚和赤司征十郎還是認識了。 跡部景吾坐在日向南稚面前的時候,日向南稚的思緒還有些無法回籠,她想起第一次遇見赤司征十郎的時候,才兩歲,是在東京的赤司分宅。赤司征十郎那個時候有著鮮艷的紅發,有著現在沒有的笑容,躲在赤司詩織身后朝她問好。 “我是……赤司征十郎?!?/br> 明明小孩子的記憶很模糊,可日向南稚奇跡般地記住了那個時候。 赤司作為日本三大財閥之一,赤司征十郎是長子兼獨子,他身上背負了下一代赤司家的責任。 學習社交禮儀,學習如何繼承家族,學習本身就應該的學業……如果說赤司征十郎的童年有一束光,那應該是赤司詩織帶著籃球走向他。 溫柔的赤司詩織帶著籃球,從繁忙的學業中牽扯出閑暇的時光來。 “我印象很深刻,”日向南稚給自己倒了開水,“有一天阿征說自己今天不想上鋼琴課了,問詩織阿姨能不能不去上,詩織阿姨說‘好啊,我們來看電影’,然后我們在冬日的暖爐前,看了一個下午的電影?!?/br> “真是一個溫柔的女人?!臂E部景吾只在一次宴會中見過赤司詩織一眼。那個時候跡部家在英國的市場還沒穩定,分家駐扎在了英國,若不是那次宴會過于重要,赤司詩織不會露面,跡部景吾也不會露面。 但是沒有任何交集,跡部景吾更多的,是從日向南稚的口中聽見這個女人。即使三人的友誼已經成為鐵三角,但赤司征十郎并沒有正面提起過自己的母親。 大約是五歲的時候,日向麟太郎的演唱團開始歐洲巡演,真田紗綾子也選擇去歐洲繼續研讀醫學,日向南稚在英國遇見了高傲的跡部景吾,和赤司征十郎維持著每天的短信聯絡。在必要的節日,日向南稚會回到日本和赤司征十郎一起過,帶著跡部景吾。 歲月靜好。是跡部景吾的評價。 如果赤司詩織沒有去世的話。 是有預兆的,例如真田紗綾子匆忙回國,著急得沒有帶上日向南稚,只是在后面的電話中潦草說過這件事,說處理完就會回來。例如赤司征十郎的短信日益減少,回復也只是“吃了”“還沒有”“嗯”之類的。 在英國教堂時鐘敲響的時候,日本的赤司詩織的心電圖匯成直線。 赤司詩織的離開帶走了赤司征十郎童年的光,在日向南稚來不及回日本的時候,他變得和以前更加的不一般。 “溶溶,或許我們都應該看開一點?!泵媲暗嫩E部景吾這么說,“征十郎只是向天帝借了一只眼,一切的借還都有期限,過了期限他還是原來的赤司征十郎?!?/br> “他現在也還是赤司征十郎,只是和以前不一樣了?!?/br> 日向南稚回想起那天一對一結束的情景,還覺得玄幻。 黑子哲也瞪大了眼睛,問他是誰。 【我當然是,赤司征十郎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