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篇 處女座與愛琴海(19)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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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疑問,她順利晉級。 散場之時,他直接越眾向她和她的隊友們走了過去,扯了一張便簽紙,以黑色的萬寶龍鋼筆書下了他的名字和私人號碼遞給她。 他溫和地凝視著美人,唇角微勾,笑得俊雅而風流,他說:“Κ?λεσ? με.”(打電話給我。) 可是啊,這個對上女孩子從來都無往不利的笑容,在她這里似乎打了折扣。 一伙同伴們習以為常的目光中,美人也沒有露出驚喜的模樣,只是微微挑了挑眉,目光訝然而不解地側頭看了看他,然后禮貌而疏離地笑了一下,以細長的雙指夾著那張彩色的便簽紙,接了過來。 她說: “Μπορε?.”(也許。) 下午,她們的比賽卻很不順利——三位裁判中,有一位因為身體不適而退席,于是換了一位。 這位新來的,似乎在刻意針對她們。 她那個叫做埃文的金發男同伴第一個上場,然后被無故叫停了好幾次,打斷了他的節奏,也造成了男孩子和坐騎平白無故的焦慮,接著就小失誤連連。 他看見她作為隊長,蹙著眉和裁判交涉——結果顯然不太理想,連以脾氣內斂溫和而著稱的一伙瑞典人,都很臉露出了明顯的怒意,似要爭執什么,卻被她一個眼神按捺了下來。 她厲色說了什么,一群瑞典人于是皆是神色憤懣退回了自己所在的區域,有幾個還死死握緊了拳。 比賽于是繼續,可是一連兩位瑞典選手都明顯被影響了狀態,發揮顯而易見的有些失常。 直到她再次出場,才重新穩定了士氣,一群瑞典人沮喪的臉色方才好看了很多——依舊是無懈可擊的優美,人與馬氣定神閑的配合,一系列高難度復雜多變的技巧動作,她做得張弛有度,順暢得如魚得水。 連著兩個裁判給的都幾乎是一串滿分。 然后輪到了那個和他們不對付的裁判,他給的是……好幾個6分,尤其是印象分給得極低,是個5分。 當時這個分數打出來,全場都明顯嘩然了一下——尤其是,這個中年禿頂的希臘男裁判都根本沒解釋為什么,只含糊地評論了一句流暢性欠佳。 她身邊的那個,第二輪被淘汰了的金發姑娘直接罵了臟話。 他看見她皺了皺眉,瞇著的眼眸銳利,卻沒有說話,只是拍了拍女孩子的肩膀示意她收斂。 說起來,瑞典隊這些年也真是夠倒霉的,作為老牌的花樣馬術帝國,五十年多前場場包攬冠亞季軍碾壓全場的存在,在60年代之后,就再也沒有問鼎過了——每每有出色得光芒四射,有奪冠希望的選手的出現,卻都會碰到各種各樣的稀奇古怪的事情,要不就是馬有事,要不就是人有事,于是于冠軍失之交臂。 簡直像是,被霉運詛咒了。 這次,也不例外。 算總分之后,這個發揮異常出彩的姑娘得了亞軍,銀牌。 連他都很生氣,為她感到憋屈。 即便如此,她依舊保持了她的風度,接過獎牌依舊表情溫和而翩翩,甚至還是全程微笑的——只是那唇角微挑的弧度有些譏諷,眉梢也揚得有些高。 結束后,一伙瑞典人就直接頭也不回地返回了酒店,全員缺席了之后的晚宴。 他也隨之回了自己的住處,他有點擔心她。 果然,這伙年輕人都聚在天臺上,聽著異常不滿,之前被叫做埃文的那個金發男孩子在問她,“要不要和姑媽說?” 哦,他記得這個男孩姓Bernadotte(貝爾納多特),瑞典皇室的姓。 “碰到點事就找家長,你羞不羞?” 她指尖夾著一根燃著的純黑色女士香煙,散慢地一揚柳眉翻了個白眼,輕嗤了一聲。 “可是,太過分了啊……”金發雙胞胎姑娘中間的一個咬著唇,面容猶帶著氣憤,低聲道,“Sisi明明發揮得這么好,埃文也是因為被打斷了才……” “沒有什么可是,結局如此,就是如此?!?/br> 她隨手掐滅了手中的煙,安慰地覆了覆金發姑娘的發頂,一臉寵溺地哄她,“乖,不氣。我是障礙賽馬的選手,又不是專業玩花樣騎術的,第一次參加國際賽事,能拿到銀牌也很不錯了。而且,我們還年輕,還有很多很多年,很多機會可以奪冠的?!?/br> 說著,倒是她自己無所謂地輕笑了一聲,將煙蒂丟進了煙灰缸里,指了指隨手扔在藤質沙發桌子上的獎牌,“再說了,這個賽事,也并不重要,這個獎牌也臟。所以,誰要誰拿去,當個玩意兒哄哄家里的小孩子去吧?!?/br> “才不要呢,直接丟進愛琴海去吧?!?/br> 金發姑娘之一皺眉看著那塊獎牌,嫌棄道。 “哄哄你家狗狗也可以啊,接飛盤之類的,紗夏(Sasha)你家狗狗最喜歡了吧?!?/br> 她聳了聳肩,然后隨意地拎起那塊獎牌,顛了顛重量,“除了嫌有點重以外,似乎沒啥毛???” 雖然拿獎牌撒氣有些幼稚,但這么個念頭一想,打了岔,大家的心情都似乎好了一點,就聽見那個叫埃文的金發男孩子笑道。 “別啊,還得帶回去給教練呢,要是帶著狗牙印,我們又該要被罵了?!?/br> “話是這么說啦,但是還是會覺得,真郁悶啊?!?/br> 另外一個金發男孩子嘆了口氣,這位叫做勒未(Love)的騎手是繼云兮之后出場的最后一個,發揮正常,于是得了第四。 但他的臉色也并不好看,畢竟作為一個團隊,碰到了這么惡心人的事情,換誰都開心不起來。 他嘆道:“我們都連輸給德國多少年了,這是,真不甘心啊?!?/br> “所以啊,作為隊長,我放你們的假。該去喝酒的喝酒,該去縱欲的縱欲,碰見德國隊的那群混蛋就乘酒勁揍他們,出了事我幫你們擔著,就別一個個在這里擺苦瓜臉給我看了?!?/br> 她倒是一臉輕松,悠閑地倚在天臺的石質護欄上,還開起了玩笑,“比賽完了,沒事了,都各自尋開心去吧,別杵在這里一堆的?!?/br> 結果沒人離開。 畢竟,她才是需要安慰的那個,好好一個冠軍沒了的人啊。 “隊長你……” 金發雙胞胎姑娘中的一個還有些擔心,想說什么,她就伸手搭過姑娘的肩膀,瞇著眼睛看了過來,目光揶揄:“怎么,你們一個個這是什么目光,你家隊長我看著像是需要被人同情憐憫的人?” …… 好吧。 “所以,你們趕快滾蛋了吧,我還想打電話給那個給我號碼的帥哥,約約人家,你們一伙人別在這里給我礙事?!?/br> 她笑道,嫌惡地揮了揮手,沒好氣地打發這一群人,示意他們該干啥干啥去。 “隊長你好過分,這么多年都不給我機會,難道我還不夠帥么……” “隊長你別這樣,很打擊我們的男性自尊心的啊?!?/br> “滾滾滾,你們有什么男性自尊,等障礙賽馬能比隊長強了,再來說什么自尊心吧!” 兩個金發男生的哀嚎,還有女孩們的嬉笑聲中,一伙人一哄而散。 散了吧,他們家隊長這么強大的人,不會因為這點齷齪事,而脆弱玻璃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