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
書迷正在閱讀:(BG)愛你是我最幸福的事、屠婦、可悲的天才(futa)、遇女不淑(NPH)、百科全書(NPH)、霸總的妖艷賤貨、(簡體版)雪落青竹、世界之王、快穿之七世情緣<唯美類,1vs1,劇情rou>、完美關系(兄妹,三角形愛情,雙性,兩男一女)
今天發的早一點_(:3」∠)_ 第138章 當男女位置顛倒8 蔣文淵聲聲控訴,催人淚下,可惜這一席話只感動了他自己,其余人卻都無動于衷。 “男人不都是這么過來的嗎?怎么就你特殊?” “誰說不是,現在這些男人就是太矯情了,從前沒有醫院的時候,都是自己在家生孩子,生完就能下地干活,現在條件好了,反倒把他們養的嬌貴了!” 還有人滿臉同情的看著燕瑯,道:“這種賤男人,你還理他干什么?通知戶籍科,趕快處理了拉倒!” 燕瑯心里偷偷的笑出了聲,神情卻帶著苦澀:“我也是這么想的?!?/br> 蔣父神情凄惶,蔣文梅尚且深陷在怔楞之中,蔣文淵卻沒有多想,只覺得自己能夠就此擺脫陸湘南,擺脫這樁婚姻,即便名聲爛點,也是可以接受的。 于他而言,現在最大的問題反倒是錢。 一旦跟陸湘南離婚,就別指望她再出錢幫自己母親治病,而看這個鬼世界的男卑女尊程度,更別奢望自己能分到什么正經財產。 不過也沒什么好怕的,好歹他也曾經在商場叱咤風云好些年,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 沒理由過不去這么一個坎兒。 蔣文淵這么想著,心里的底氣也就足了,神情傲然的斜了燕瑯一眼,攙扶著蔣父在長椅上坐下,等待所謂的戶籍科過來,宣布兩人的婚姻結束。 蔣父臉色蒼白,看他一副靜心等待的模樣,心下更氣,神情急切道:“你個死孩子,還在這兒犟什么?!快去給湘南賠個不是,求她叫你們好聚好散!” “爸!”蔣文淵看不慣父親這副老實巴交的樣子,皺眉道:“反正都打算離婚——我是說跟她分開了,那我何必再去熱臉貼她的冷屁股,叫她冷嘲熱諷?!” 蔣父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你說的那是休棄,分開了頂多就是丟臉,運氣好點還能改嫁,但湘南叫戶籍科的人過來,是要指證你通/jian,真要是被打上這種烙印,那一輩子就完了!” 蔣文淵聽得心頭一跳,雖然還不清楚那個所謂的戶籍科是干什么的,但也隱約猜到自己怕是要吃虧,他臉色頓時變了,嘴唇囁嚅幾下,小聲道:“通/jian的話……會怎么樣?” “爸不是說了嗎?會被打上一輩子的烙印,你以為這是在開玩笑?!” 蔣文梅鄙夷的看著這個不守夫道的哥哥,哼道:“他們會在你臉上烙上‘蕩夫’兩個字,叫所有人都知道,你做了什么丟人現眼的事情!” 蔣文淵想象中的戶籍科,應該是類似于民政局的存在,cao辦一些日常工作,宣布夫妻關系結束,可他萬萬沒想到,那居然會是這樣一個冷血迫害男人的部門。 “這是文明社會,怎么能有這樣的陋習?又不是商周,怎么還有炮烙?!” 他心頭戰栗,神情也跟著慌張起來,連聲道:“這是違背人權,是不符合人道主義的!” 沒有人搭理他,也沒有人吭聲。 蔣父坐在長椅上垂淚,眼睛腫的像是核桃;蔣文梅覺得丟人現眼,又知道自己從今以后再不能打著陸家的旗號占便宜了,再去看蔣文淵這個哥哥的時候,臉上就帶出了幾分不滿與憤恨來。 沒過多久,戶籍科的人來了,看一眼現場情況,就去詢問燕瑯事情的原委。 燕瑯擺出受害女子的傷心與痛恨來,把事情講了,咬牙說:“我再也不想看見這個sao貨了!” 負責人聽到一半兒,眉頭就擰個疙瘩,等她說完,臉上已經落了一層寒霜,她點點頭,說:“我們不會放過一個蕩夫,但是也不會冤枉一個貞潔的丈夫,為了確保公平公正,我們需要采集你的dna信息,與蔣文淵肚子里孩子的dna進行對比?!?/br> 燕瑯道:“當然可以?!?/br> 這里就是醫院,手續進行的很快,兩份檔案先后送進了檢驗科,沒多久就有了結果。 蔣父雖然知道不太可能,但還是下意識的伸長了脖子,連蔣文淵也暫時止住惶恐與不安,希望那個萬中無一的好運降臨到他頭上。 然而事實就是事實,絕不會因為他們心里的祈禱而改變,結果很快出來了,蔣文淵肚子里的孩子與燕瑯不具備親子關系。 這場糾紛塵埃落地,蔣文淵和蔣父的心也從半空中掉下去,順理成章的碎成了十八瓣。 蔣文淵跟陸湘南是夫妻關系,現在他懷孕了,孩子的母親卻不是他的妻子,這顯然是個毫無疑問的sao貨,不守夫道,給妻子帶了綠帽子。 戶籍科的人看蔣文淵的目光像是看見了一只臭蟲,二話不說,就把人給帶走了。 蔣父欲哭無淚,蔣文梅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影后燕瑯臉上先后閃現出憤恨、暢快、惘然、惆悵幾種情緒,最后輕嘆口氣,背影疲憊的離開了醫院。 醫生和圍觀群眾們同情的目送她離去,禁不住暗暗搖頭,被戴綠帽子就夠糟心了,誰能想到那個姓蔣的男人那么不要臉,連孩子都揣上了? 這么鮮廉寡恥的男人,也真是很少見了。 燕瑯保持著悲痛而氣怒的表情,直到坐上了自己的車,才忍不住笑出聲來。 系統嘿嘿笑道:“蔣文淵完蛋了!” “這才哪兒到哪兒?還早呢,”燕瑯一撇嘴,道:“陸湘南在他手底下吃了那么多苦,被折磨了整整七年才去世,就這么一兩個月就想一筆勾銷?做夢去吧?!?/br> 系統想到這兒,不禁憤憤道:“還有那個白靈珊,她也不是個好東西!” “他們倆不是情深義重嗎?不是覺得陸湘南是他們純真愛情的絆腳石嗎?好,那我就成全他們,”燕瑯冷笑道:“現在可沒有陸湘南了,真希望他們倆能有情人終成眷屬?!?/br> 這對渣男賤女一口一個真愛說著,把陸湘南當成阻礙他們追尋人生幸福的障礙,可他們都忘了,沒有陸湘南的錢,他們什么都不是。 如果他們只是辛辛苦苦追求溫飽的可憐人,還會那么多的閑情逸致,去玩什么真愛游戲嗎? 燕瑯實在是有些好奇,當他們真正的在一起了,會有什么結果。 不管怎么樣,蔣文淵婚內出軌是妥妥的,戶籍科的人將所有材料整理出來,確定無誤之后,就向上邊申報,送了蔣文淵一次免費的永久臉部紋身體驗。 蔣文淵對著鏡子,看著自己臉上留下的“蕩夫”兩個字,臉色鐵青,猛地一拳打過去,將那面鏡子砸的四碎。 他帶著那兩個字,神情陰郁的走出了戶籍科。 …… 蔣母聽說兒子做了這種丟人現眼的事情,差點當場死過去,再得知金鳳凰兒媳婦因為這事兒跟兒子徹底決裂了,更是如遭雷擊,顧不得自己剛做過手術,掄起巴掌就去扇蔣父。 “你養的好兒子!” 她怒的胸口劇烈起伏,氣都有些喘不上來,醫院卻有人來催繳醫藥費了:“之前陸女士的秘書交了一期的費用,接下來的,你們誰來交?” 蔣家是真正的一窮二白,怎么可能支付的出這么巨額的醫藥費,蔣母可不想死,她還等著看自己女兒出人頭地,自己跟著享清福呢! 她臉色慘白,捂著心口想了會兒,終于依依不舍的說:“要不,就把房子給賣了吧,那房子可值不少錢呢,咱們先把醫藥費交上,然后再租房住,先對付一陣子再說……” 蔣文梅臉色灰敗,低聲道:“那房子是哥哥和陸湘南結婚之后陸家送給我們的,因為哥哥婚內通/jian,不守夫道,戶籍科裁定陸家有權將贈送財產收回,昨天陸家就派人去接收了。除了房子,陸家贈送的車,家具家電,都被他們留下了,我好不容易才找了家便宜旅店,先把行李放進去……” 蔣母聽她說完,真覺得比有人用刀子從自己身上剜rou還要疼,她心疼的眼淚都差點掉出來,嘴唇動了幾動,終于一把抓住女兒手腕,迫切問道:“那現在,現在我們還剩下什么?” “什么都沒有了?!笔Y文梅艱難的道:“除去我們從村里帶出來的那些東西,什么都沒有了?!?/br> 蔣母跟蔣父知道兒子娶了大戶人家的女兒,高興的在家門口放了一天鞭炮,然后就把家里邊兒的農具農田一起賣了,帶著女兒來首都享清福,那時候他們是何等的意氣風發,怎么會想到忽發意外,一夜回到解放前了? 蔣母這兩天遭受的打擊已經夠多了,累積到一起去,實在難以承受,她翻個白眼,暈暈乎乎的倒了下去。 蔣父見狀不由得驚呼一聲,蔣文梅也被嚇壞了,慌忙喊醫生來,把蔣母推進搶救室去打氧了。 蔣文梅還太年輕,撐不起這個家,要是蔣母死了,那她只怕也得跟著崩潰。 她神色無助的在外邊等待手術結果,就見之前看護蔣母的護士過來,瞅見她之后,寬慰了幾句:“車到山前必有路,你也別太擔心?!?/br> 蔣文梅沒好氣道:“事兒不是發生在你身上,你當然能這么說了!我們家目前這個情況,你叫我怎么不擔心?你養我們???!” “你這人怎么不識好歹???”護士生氣了,沒再理她,轉身走了,可沒走幾步,又退回去,說:“你要是真想找個人養,倒也不是沒辦法……” 她四下里看了看,見沒什么人,就壓低聲音,說:“你哥哥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誰的?叫那個女人養你們嘛!她不肯,那就去鬧,說她是強/jian,即便不叫她進局子,也能叫她臭了名聲?!?/br> 蔣文梅聽得眼睛亮了起來,殷勤的拉住護士,一個勁兒的說:“謝謝你啊姐,你可真是及時雨!” “哼,小丫頭片子,還兩副面孔呢!”護士瞪了她一眼,轉身走了。 蔣文梅也不在意她這態度,在手術室的門口轉了幾圈,越想越覺得這辦法可行。 也是蔣母命不該絕,人硬是給救回來了,蔣父跟醫生一起把她推進病房,等麻醉的作用過去,蔣文梅就迫不及待的把那個法子跟她說了。 “這倒也是個好主意!” 蔣母聽完,也是意動不已:“鬧成這個樣子,肯定不會有什么正經人想嫁給文淵了,就跟那個女人在一起倒也不壞,而且文淵還懷著她的孩子,進可攻退可守啊……” 蔣父也動心道:“那就這么辦吧?!?/br> …… 蔣文淵從戶籍科的大廳里灰頭土臉的出來,就見父親和meimei在外等候,天氣有些冷,他們不知等了多久,臉都被凍紅了。 不管什么時候,親情都是最能打動人的。 蔣文淵冷卻的那顆心逐漸暖了過來,他低著頭,走過去,頹然的叫了聲:“爸,小妹?!?/br>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笔Y父一眼就看見兒子臉上被烙上的那兩個字,心頭一痛,哽咽道:“走,去見見你媽?!?/br> 蔣文淵原以為出了這么大的事情,父母不會再認自己的,卻沒想到父親的態度居然這樣溫和。 他被感動了,抬手將涌出來的淚花擦去,接過蔣父遞上來的口罩戴上,跟父親和meimei一起去了醫院。 蔣母跟蔣父眼見兒子越來越叛逆,也越來越不聽他們的話,總算是開竅了,他們不打算強逼著兒子去找那個女兒,而是打算以情動之,叫他自己做出去找那女人的決定。 蔣文淵到了醫院,就見母親臉色蠟黃的躺在床上,精神也萎靡的可憐。 他是個標準的媽寶男,雖說現在這個母親重女輕男,但之前他所在的世界里,蔣母卻是真真切切疼愛過她幾十年的。 蔣文淵雙膝一軟,跪在了蔣母床前,他真心實意的流淚道:“媽,對不起,是給你丟臉了,你打我罵我吧,只要你能好起來,我做什么都行……” 要是按照蔣母自己的心思,真想把這個丟人現眼的東西打死才好,只是為了全家人的未來,只能暫時忍下來,徐徐圖之。 “都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還說這些生分的話做什么?起來吧?!?/br> 蔣母被蔣父攙扶著坐起來,拉著一雙兒女的手,叫它們交疊在一起,動情的說:“我怕是要死了,只是合眼之前,有幾句話要囑咐你們兄妹倆?!?/br> 眼淚適時的掉了下來,蔣母向女兒道:“文梅,你是女人,要好好念書,出人頭地,支撐起咱們家才行?!?/br> 蔣文梅配合的點頭,哽咽落淚。 蔣母滿意的頷首,這才向蔣文淵道:“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這個傻孩子,原本還指望你能在陸家享清福,沒想到卻出了這種事……算了,不說了,只要你高興,媽就高興?!?/br> 她撫著兒子的手,淚流滿面道:“你遇上這種事,以后可怎么辦啊,偏偏還懷著孩子,生下來難,打掉又傷身體,媽想想就擔心,即便是死,也合不上眼??!” 蔣文淵聽她這么說,似乎已經有交待后事的意思,心中悲慟難抑,痛哭道:“媽,你別這么說,你得長命百歲才行,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氣了,你別這么說??!” 蔣母沒說話,只是小聲哽咽,蔣文梅看了他一眼,有些譴責的道:“哥,媽的身體怎么樣,你還不知道嗎?因為你的事情,陸湘南已經停了醫藥費,你被帶走之后,媽就暈過去了,又進了一次手術室,家里是沒錢治了啊……” 蔣母假模假樣的瞪了她一眼:“誰叫你胡說八道的?” 說完,又勸蔣文淵:“沒有的事,你別多想?!?/br> 蔣文淵卻看出這不過是母親的安慰,又是傷心,又是自責,他想叫母親活下去,那就需要錢,可是一時之間,他該去哪里弄錢? 陸湘南就別想了,她不買兇殺自己就不錯了,可除了她,他還能找誰? 蔣文淵面露難色,思量一會兒,忽然間想到了白靈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