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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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口氣,輕聲說:“思思她……被人強/暴了?!?/br> 王華芝呆了一分鐘,才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 袁思思被人□□了,趙琴是怎么知道的? 趙琴知道,是不是意味著還有其余人知道? 這事兒一傳出去,老袁家還抬得起頭來嗎?! 袁思思成了破爛二手貨,還有誰會要?收不到彩禮錢也就罷了,還會帶壞自己一家人的名聲! 王華芝心里閃過無數個念頭,呆滯了半天,忽然暴跳如雷,抬手一巴掌就要扇過去:“我打死你個不要臉的,讓你出去跟人亂搞,讓你出去丟人現眼!” 趙琴猝不及防,燕瑯卻早有防備,動作敏捷的躲開了,卻叫王華芝更加生氣:“你還敢躲?!” 趙琴已經反應過來,一把拉住燕瑯,把她護在身后,難以置信道:“這可是你的女兒?她遇上這種事,你不心疼也就算了,怎么還打她?!” 王華芝氣的都要瘋了,不客氣道:“趙老師,這是我們老袁家的事兒,我勸你不要多管!” 趙琴從沒見過這樣蠻不講理的人,氣的渾身都在發抖,聲音也帶著顫抖:“你瘋了嗎?!這是你的孩子,你是母親??!” “我沒有這樣不要臉的孩子!”王華芝面紅耳赤道:“一定是她自己不檢點,才會這樣的!要不然,怎么別人不出事,就她自己出事了?賤貨!”緊跟著的又是一串污言穢語。 趙琴聽不下去了,也沒法再在這兒待下去,她眼眶里止不住的想要流淚,既是心疼身后這孩子,也是為她母親的話而感到悲憤。 “思思,走,去老師家里,”她拉著燕瑯的手往外走:“從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女兒!” 燕瑯楞了一下:“老師?” “走,趕快走!”王華芝被袁思思被強/暴的事情氣的要死,見有人肯收這個爛攤子,高興還來不及:“再也別回來了!” 趙琴沒有理會她的叫囂,認真的看著燕瑯,道:“好孩子,你愿意跟老師走嗎?” 燕瑯沒想到她居然能做到這一步,心頭guntang,眼眶也忍不住濕了。 “我愿意?!彼煅手f:“謝謝你,老師?!?/br>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份的更新~ 第47章 我送總裁進監獄3 趙琴帶著燕瑯出了門,風一吹,眼眶里就忍不住滾出淚來,憤怒、不平、驚詫,幾種情緒交雜在一起,五味俱全。 她打心眼里替這孩子覺得委屈。 “老師,您別哭了,”燕瑯安慰她說:“我沒事?!?/br> 怎么會沒事呢。 對于她此刻的懂事,趙琴絲毫不覺得安慰,只覺得更加心疼。 一個十七歲的女孩子,剛剛經歷了那樣的噩夢,又遭到母親如此粗暴的對待,居然還想著去安慰別人,這些年來,她過得到底是什么日子? 趙琴不忍心再想下去,拉著燕瑯的手下了樓,帶著她回了自己家。 防盜門打開,燕瑯嗅到了食物的香味,熱騰騰的,暖人心肺。 廚房里邊走出個圍著圍裙的中年男人,相貌儒雅,戴著一副方框眼鏡,是趙琴的丈夫閆博。 “思思來啦?!彼麖那耙娺^袁思思,挺喜歡這個乖巧的小姑娘,見了就笑著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我做了肚包雞,自己去洗手,再把筷子拿過去?!?/br> 燕瑯答應了一聲,到衛生間里去洗了手,走進廚房去拿筷子,就聽閆博笑著抱怨道:“你老師這個脾氣啊,真是風風火火的,今早晨說是自己做飯,我滿想著回來就能吃了,哪知道回來一看,雞還在盆里放著,壓根兒都沒下鍋……” 今上午趙琴接到袁思思的電話后,魂兒都跑了一半,哪里還能想得起這個? 她既然打算叫袁思思留在自己家里,那肯定不能瞞著丈夫,只是這事情不能當著學生的面說,否則一個小姑娘怎么受得了? 所以趙琴只是瞪了丈夫一眼,借著身體遮掩,在他手臂上擰了一下,臉上卻不露痕跡,笑著說:“肚包雞都堵不住你的嘴?!?/br> 閆博看她這作態,隱約察覺到了什么,也就沒再提這事兒,隨意打個哈哈,就此將這一頁掀過去了。 吃完了午飯,趙琴就催著燕瑯去客房睡覺,守到她睡下,才輕手輕腳的將門關上。 閆博拿了本書,在客廳里看得心不在焉,看妻子出來,這才小聲問:“出什么事了?” 趙琴怕吵醒學生,拉著丈夫到了臥室,將門關上,小聲而迅速的將事情講了一遍。 “這群畜生!”閆博臉色鐵青,忍不住罵了一句,被趙琴拉了一把,才反應過來,憤憤的壓低了聲音:“那個男人是畜生,思思的媽也不是東西!孩子遭了這么大的罪,當媽的不安慰也就算了,怎么能說的這么惡毒?她也不怕遭報應!” 趙琴想起王華芝的態度,也是心頭發冷,嘆口氣,道:“我看她那個做派,實在是不敢叫思思繼續留在那兒了……” 閆博心頭有火,從椅子上站起來,有些煩躁的轉了幾圈:“思思一個女孩子,又剛剛發生了這種事,哪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不如就叫她留在我們家里吧。她馬上就讀高三了,高考在即,千萬別因為這件事受到影響——這可是一輩子的事兒啊?!?/br> 趙琴聽丈夫這么說,禁不住露出笑容來,握住他的手,欣慰道:“我也是這么想的,思思的mama……” 一說起王華芝,她就忍不住皺眉,頓了頓,才繼續說:“之前開家長會的時候,思思的mama就說了,不打算再叫她繼續念書了,那時候我還以為她是在開玩笑,現在想想,恐怕她還真是那么想的?!?/br> 閆博難以置信道:“有這種事?” “是啊,要不我當時怎么以為她是在開玩笑呢?!壁w琴又嘆了口氣:“高二上半年分科之后,思思一直都保持著年級前三的水準,是很有希望沖擊清北的,這么好的苗子,怎么能隨便糟蹋呢?!?/br> 閆博想了想,說:“高三一年,大學四年,總共用不了多少錢,咱們就當是多個女兒,供思思讀完吧。那孩子有骨氣,不會愿意占咱們便宜,實在不行,就叫她寫個欠條,將來工作了,再慢慢還就是了……” 趙琴是市重點高中的班主任、資深數學教師,閆博則是本市一所知名大學的教授,兩口子收入很高,這些錢對于他們來說,的確不是個很大的數目。 下午燕瑯睡醒,就聽趙琴狀若不經意的說了這事,她低頭看著地板,鼻子一下子就酸了。 “謝謝你們,”她哽咽道:“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br> “你又不是白吃白拿,將來總要還的,”閆博溫和的笑了笑,說:“對我們來說,這根本不是什么負擔,力所能及罷了,要是真的看著你因此輟學,毀了一輩子,心里怎么過意的去呢?!?/br> “思思,一定要好好讀書,要爭氣,別相信那些讀書無用的謬論?!?/br> 趙琴語重心長道:“我不是說不念大學的人都沒出息,也不是歧視低學歷者,但你要明白,好的學歷可以幫你敲開一家大公司的門,好的大學可以增長你的見識,開拓你的視野,擁有一個好的平臺,你可以受益終身?!?/br> 燕瑯注視著他們,由衷感激道:“我知道了,謝謝老師?!?/br> 閆博跟趙琴只有一個兒子,這會兒正在外地讀大學,逢年過節才回家,這會兒家里邊就他們三個人。 外邊兒天漸漸黑了,趙琴怕學生想起昨夜的噩夢,早早去做了飯,吃完之后,又抱著被子枕頭過去,陪著她一起睡。 燕瑯知道她的好意,心下感動,安然的合上眼,很快陷入了夢鄉。 …… 袁寬是個小公司的職員,為人老實懦弱,領著每月四千的工資,忍受著妻子的強勢與跋扈,日復一日的重復著枯燥的生活。 這天晚上,他到家就已經七點了,拿鑰匙開了門,卻沒聞到飯菜香味,只看見王華芝陰著臉在切黃瓜,旁邊還擺著半碗蒜泥。 袁寬看她臉色,就知道是在生氣,沒敢吭聲,脫了外套,走進廚房幫忙。 袁明報了個夏令營,這會兒不在家,袁寬從冰箱里拿出兩個饅頭熱上,忽然發覺家里邊少了個人:“思思呢?昨天晚上就沒看見她?!?/br> 王華芝手里邊的菜刀在菜板上狠狠拍了一下,說:“死了!” “怎么說話呢你,”袁寬少見的硬氣了一回,皺著眉道:“哪有這么咒自己孩子的?!?/br> “要是真死了還好呢,省的鬧出事情來,丟我的臉!” 王華芝一聲冷笑,發泄似的把盆碗摔得震天響:“知道你閨女干了什么嗎?我叫她去打工補貼家用,她倒好,跟男人搞到床上去了,還鬧的人盡皆知,賤貨,不要臉!” “怎么可能?”袁寬驚道:“思思那么老實!” “怎么就不可能了?話可是她自己說的,”王華芝尖酸刻薄道:“以前我說她幾句、打她幾下,你就擺出那副死人臉給我看,這會兒知道我沒做錯了吧?要是不好好管教,你知道她能翻起什么浪來嗎?!” 袁寬被她說的不敢抬頭,聽王華芝抱怨完,才小聲問了句:“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華芝菜刀剁的咣咣作響,陰沉著臉將事情說了,又道:“別人遇上這種事,都捂得越嚴實越好,她倒好,搞得跟什么喜事似的,滿天下的張揚!家丑不可外揚,這么簡單的道理她都不懂?成天念書念書念書,腦子都念傻了,早早找個人嫁出去拉倒,咱們也省心!” 袁寬聽她說完,腦子“轟”的一聲響,呆愣半天,才結結巴巴的說:“真的嗎?怎么會遇上這種事?” 他到底還是有點心疼女兒的,聽完之后,小聲埋怨道:“要不是你非叫她去打工,還是晚上去,也不會……” “哦,合著都怪我嘍?!” 王華芝“咣當”一聲把菜刀扔了,指著袁寬就開始罵:“你滿小區打聽打聽,誰家閨女出過這種事?怎么別人出去打工都安生回來了,就她出事了?還不是因為她自己不檢點?!自甘下賤!” 袁寬被她說動了點,又覺得那話實在難聽,低下頭,小聲說:“你也別說的這么刻薄,思思自己也不想啊……” “她不想?我看她恨不得敲鑼打鼓在小區門口掛條幅,叫所有人都知道!” 王華芝見丈夫服軟,氣勢更加囂張了:“袁寬,她不要臉,我們還要做人的!這事兒傳出去,你叫我把臉往那兒擱????!你去上班,跟同事說自己女兒被人強/jian了,覺得臉上很光彩對吧?阿明那么小,出門以后,別人對著他指指點點,說他有個不規矩的jiejie,他自尊心怎么受得了?!這些你想過沒有?!” 袁寬被她說的不敢吭聲,無言的站了會兒,走到客廳里去,沉默著點了根煙。 王華芝往盛蒜泥的碗里倒了點醬油,拌了幾下,倒在了黃瓜上邊:“她就是腦子有毛??!這事傳出去,一個被人用過的二手貨,誰還愿意要?白養了她這些年也就算了,只怕還連累的阿明不好找媳婦……真是越說越生氣!” 袁寬吐出一個煙圈兒,到最后,還是默認了妻子的做法:“叫思思去老師那兒住幾天也好,避避風頭?!?/br> …… 袁家兩口子說話的時候,紀城那邊也做出了應對。 他在那家酒店里有股份,占的比例還不算低,上午的時候,經理見警察來了,還不明所以,等問完話,查完監控,才知道大事不妙。 這是真攤上事兒了。 警察一走,經理就給紀城的秘書打電話了,聯系上之后,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 秘書聽完也驚出來一身冷汗,不敢拖延,立馬跟紀城報備了這件事。 “報警?她有什么好報警的?”紀城聽秘書說完,還有些不明所以:“我不是留了支票嗎?” “紀總,”秘書澀聲道:“那張支票已經作為證據之一,送進了警察局?!?/br> 紀城的臉色慢慢嚴肅起來,皺著眉頭想了半天,隱約回想起昨天晚上,那個女人似乎的確掙扎的很厲害。 他有些頭疼,問秘書:“那個女人……叫什么名字?” 秘書小心的回答道:“叫袁思思?!?/br> “三百萬,叫她閉嘴?!奔o城看了眼時間,吩咐道:“再幫我約楊處長出來,今晚我請他吃飯?!?/br> 紀城的伯父在政界很有影響力,紀家能有這么大一份家業,也跟他脫不了干系,這位楊處長曾經是紀城伯父的秘書,兩邊的關系不言而喻。 秘書心知這位楊處長肯定能跟警察局牽上線,心頭稍微松了口氣,恭敬的答應了聲,出去打電話了。 …… 第二天早晨,燕瑯起的很早,沒驚醒趙琴,悄悄起床去準備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