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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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婢忙屈膝道:“二位jiejie正在院外理事,此刻不得閑,奴婢們來侍奉姑娘梳洗?!?/br> 另一個女婢也道:“熱水、香鹽都是早就備著的,即刻便來……” “理事?這詞兒可真抬舉人,兩只野雞罷了,走三步掉一地毛,還真當自己是鳳凰了?”燕瑯秀眉一豎,沒好氣道:“告訴她們,只要沒死就趕緊過來!” 宰相門前七品官,丹霞、丹露是慕容晟身邊的人,即便同樣是奴婢,刺史府里邊兒也沒人真敢當她們是奴婢,刺史見了都客客氣氣的,更別說這些仆婢了。 那兩個女婢聽燕瑯這般吩咐,原還有些遲疑,只是想起丹霞、丹露也是被指過來侍奉趙家姑娘的,便不再猶豫,恭謹應了一聲,快步離去。 燕瑯在屋里等了一刻鐘,才見丹霞、丹露滿臉不情愿的過來,她目力也好,一眼就瞅見去傳話兩個女婢臉上印著掌痕,似乎是被人掌摑過,唇邊不禁浮現出一抹冷笑。 “姑娘起了?”丹霞知道她不好惹,自己這邊又理虧,倒沒敢觸霉頭,低著頭說了句:“奴婢這就叫人送巾櫛香鹽來……” 燕瑯笑吟吟的看著她,說了句:“跪下?!?/br> 丹霞倏然變了臉色,僵著臉道:“我們雖被指來伺候姑娘,卻也是楚王殿下的人,姑娘怎能如此苛責……” 她這話還沒說完,燕瑯手里邊兒的熱茶就砸過去了:“讓你說話了嗎?” 那一下砸的又準又狠,丹霞給燙的不輕,大半張臉都火辣辣的疼,她只覺有什么東西順著面頰緩緩淌了下來,原以為是熱水,伸手去摸了下,卻是一手鮮紅,這才知額頭給砸出血來了。 丹霞被這異變給驚住了,竟沒敢作聲,向來謹慎的丹露也給嚇住了。 燕瑯尤嫌不夠,冷冷向丹露道:“去回了你主子,丹霞姑娘身嬌rou貴,不是我能使喚的,叫他請回去,找個佛龕供起來好了,萬一惡了她,我可開罪不起!” 丹霞兇狠霸道,動輒愛打罰下人,丹露卻是綿里藏針,看似無害,秉性卻更加陰險。 昨天剛一見面,燕瑯就發現這兩人面和心不和,雖都是慕容晟的侍妾預備軍,但暗地里也是有競爭的,這會兒扔出一句話去,果然見丹露眼睛亮了,向她福了福身,便迫不及待的往外走。 慕容晟脾氣不好,身邊從不留無用之人,昨天才剛訓誡過丹霞,今日就被告上門去,他或許會覺得秀兒是個事兒逼,想把她裝麻袋里邊沉河,但同樣也會覺得丹霞沒用。 丹露看得透這一點,歡天喜地的想借趙秀兒的手除去丹霞,后者也同樣明白這一點,顧不得額頭傷痕,便“撲通”一聲跪下,連聲哀求道:“是奴婢冒犯了,姑娘恕罪,勿要同奴婢一般見識……” 燕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輕飄飄的扔了句:“下不為例?!?/br> 丹露心里實在惋惜,禁不住道:“姑娘,丹霞這樣過分,我都看不下去了……” 燕瑯一巴掌扇過去,打得她一個趔趄:“叫你說話了嗎?” 丹露吃了一記耳光,人都怔了,難以置信她這么快就對自己下手了:“姑娘,你……” 燕瑯又賞了她一耳光:“還說?!” 兩個女婢都挨了打,局勢倒也微妙的平衡起來,畢恭畢敬的侍立兩側,再不敢隨意做聲。 “去備水,我要洗漱,”燕瑯看得滿意,微微頷首,毫不掩飾自己的刁蠻兇狠:“事不過二,再有下一次,你們就等死吧!” 不管丹霞和丹露心里邊兒怎么罵她十八代祖宗,這會兒臉上都不敢再顯露半分,老老實實的侍奉著她梳洗,比對待慕容晟還要恭謹幾分。 燕瑯換了身輕便胡服,在刺史府里轉了幾圈,打探到馬廄與府中偏門所在之后,往花園里去看了會兒菊花,便嚷著太累,回住處去了。 慕容晟今天不知道去忙活什么去了,過了午后才回來,打發人請秀兒姑娘過去說話,燕瑯又涂了個婊里婊氣的口紅,興致勃勃的往正廳那兒走。 丹霞臉上還有傷,唯恐慕容晟問起來不好回答,遲疑著不敢過去,丹露也是如此。 燕瑯見狀,便道:“刺史送我的那匹馬不錯,你們去給它刷刷毛——都給我警醒著點兒,要是傷了我的愛馬,有你們好果子吃!” 丹霞丹露氣的嘔血,卻也不敢反對,低眉順眼的福了福身,卑微道:“奴婢多謝姑娘體諒……” “沒事兒,”燕瑯擺擺手,寬宏道:“這都是你們該謝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評論抽二十個送紅包~ 第4章 我要做皇帝4 慕容晟在平州府停留了半個月,燕瑯也就在他身邊蹭吃蹭喝了半個月,沈靜秋早先因為逃難而瘦削下去的面頰,也重新給補回去了。 慕容晟這會兒是楚王,此次出行不是為了游山玩水,而是為了辦差,短暫離京倒沒什么,長久的不回去,卻怕皇帝那兒有所影響。 畢竟他生母早逝,宮里邊兒沒什么人能幫他說話……不,還是有的。 燕瑯這才想起來,慕容晟還有個青梅竹馬的表妹在宮里呢。 元后陳氏過世之后,慕容晟也成了沒娘的孩子,繼后入宮之前,他是唯一的嫡子,繼承大統的幾率最大,自然也就成了有子妃嬪們的眼中釘,受了不少算計。 陳家見勢不妙,便將陳皇后的侄女兒、慕容晟的表妹送進宮了,不管能不能得寵,起碼宮里邊兒也有個自己人,也能互相照應。 皇帝不傻,能猜到陳家人的心思,只是他對嫡子還有幾分關愛,兼之小陳氏貌美可人,便冊封她為淑妃,欣然笑納了。 小陳氏原是陳家給慕容晟準備著,想親上加親做太子妃的,誰承想陳皇后突然就死了,她不得已被送上老皇帝的龍床,幫襯家里。 慕容晟英俊非凡,器宇軒昂,老皇帝雖也不丑,但畢竟上了年紀,被酒色掏空了身子,遠比不得年輕兒郎,這么一對比,小陳氏心里有多不平衡,可想而知。 深宮寂寥,女人們斗的跟烏眼雞似的,小陳氏就跟豆腐乳發酵一樣,慢慢的變態了。 前世沈靜秋沒進過宮,自然也沒有直面小陳氏的機會,反倒是原女主,幾次三番為她所害,最慘的一次,差點兒連命都沒了。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 燕瑯想到這兒,忍不住嘆口氣,卻聽外邊兒丹霞前來回稟,畢恭畢敬的道:“殿下說三日后啟程返回金陵,叫姑娘早準備著?!?/br> 燕瑯應了聲:“知道了?!?/br> 金陵是一定要回的,那里有將沈靜秋推進死亡深淵的高陵侯府,也有她悔不當初,想要致歉挽回的親人。 說起來,沈靜秋跟慕容晟的人生軌跡有點像,生母皆是早逝。 沈靜秋的母親陸氏在生她時難產,產后血崩過世了,沈平佑格外疼愛女兒,就是想將妻子對女兒的那份愛雙倍補償給女兒。 只是他畢竟是將軍,常年出征在外,加之沈靜秋又是女郎,上邊兒沒有母親教養,說親時也不好聽,所以在沈靜秋六歲那年,沈平佑娶了林氏為續弦。 原本只有至親父兄的家里,忽然添了一個陌生人,且又是以繼母身份闖入這個家庭的,沈靜秋雖不至于對林氏惡語相向,心里卻也有些抵觸,高陵侯府更是專程送了人去外孫、外孫女身邊照顧,明里暗里都是提防。 一邊是嫡親的外祖家,另一邊是父親續娶的妻室、自己的繼母,想也知道六歲的沈靜秋會偏向哪邊兒,她秉性清正,不至于暗害繼母,但陸氏留下的親信們,卻免不得會針對這個繼任主母。 林氏溫柔敦厚,對陸氏留下的兩個孩子視如己出,受了委屈也不會同沈平佑講。 前世沈靜秋逃離楚王府,便到了高陵侯府居住,林氏察覺到高陵侯府似乎與延誤軍機,害死沈平佑的政敵有所勾結,專程登門去接繼女歸家,沈靜秋不肯信,與林氏不歡而散,誰承想沒過幾日,便被外祖家送回了楚王府。 沈平佑父子戰死,沈靜秋自盡而亡,偌大的沈家便只留下林氏一個人,她知道沈家有冤,卻無力回天,既悲憤又無奈,將仆從遣散,在一個寂靜的深夜里,了結了自己的性命。 不是所有繼母都是惡人,如果有機會的話,沈靜秋很想抱一抱林氏,叫她一聲母親。 燕瑯想到此處,心緒略微有些亂了,系統猜到她心思,默然良久之后,道:“沈平佑死了,沈胤之也死了,沈家只剩下你和林氏了?!?/br> 沈平佑沒有納妾,陸氏生下沈胤之與沈靜秋,林氏無所出,沈家現在已經沒有男丁了。 按照原世界里沈靜秋表妹的說法,就是絕戶。 燕瑯冷笑一聲,緊了緊身上披風,丟下一句:“走著瞧” …… 第二日是個晴天,艷陽高照。 慕容晟心情甚好,打發人請秀兒姑娘出門賞花,饒有興致的樣子。 燕瑯也不推辭,換了身輕便胡服,便吩咐丹霞牽了馬來,手搖馬鞭,施施然走出門去。 慕容晟見她這般自在灑脫,眸光微微一亮,向她伸手道:“秀兒來,本王載著你便是?!?/br> “男女授受不親,”燕瑯卻沒過去,翻身上馬,又從馬兜里摸出個橘子吃,口中推拒道:“殿下不在乎,秀兒可在乎的緊?!?/br> 原世界里,慕容晟最初遇見沈靜秋時,就知曉她身份,慕容晟喜愛沈靜秋美貌,又不知昌源兵敗的事情,對沈平佑父子二人心存忌諱,這才一直沒對她動手,直到得知沈平佑戰死,才在高陵侯府的配合之下染指沈靜秋。 但這會兒換成趙秀兒,一個邊軍將領的女兒,就沒有那么大的牌面了。 女人驕縱一兩天,他會覺得新鮮,但時間久了,就會覺得她不識抬舉,言行之間更不會繼續客氣下去。 慕容晟聽秀兒這意思,竟還跟自己分的這般清楚,彼此涇渭分明,臉上的笑意便淡了。 “秀兒,”身下駿馬慢行,他語氣有些不善:“你難道看不出本王的心意嗎?為何還故意躲閃,惺惺作態?” 燕瑯給這幾句話惡心壞了,橘子都差點吃不下去,揉出個羞怒交加的神情來,冷冷道:“惺惺作態?殿下當我是什么,那等不知檢點的女人嗎?既然如此,秀兒無話可說!”說完,也不等他回應,便催馬向前。 慕容晟見她雙眸含淚,憤慨中蘊含著三分委屈,兩分羞澀,便知她也愛慕自己,心下得意,便軟了聲音,催馬近前去哄:“秀兒別生氣,本王給你剝個橘子……” 燕瑯惱道:“氣都氣飽了,我不吃!” 慕容晟還是頭一次見她顯露出小女兒情態,倒有些愛憐:“本王不是那個意思,秀兒,你聽本王解釋……” 燕瑯道:“我不聽我不聽!” 系統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忍不住說了句:“你差不多就行了??!” 說話間的功夫,已經到了城門口,侍從們見這倆人打情罵俏,不敢近前,只遠遠的跟著。 慕容晟自恃身手高強,揮揮手,將扈從打發走了:“本王與秀兒說說話,你們不必隨從?!?/br> 待眾人退去,又催馬追上燕瑯,拉住她衣袖,面露不悅道:“秀兒,本王都這么求你了,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燕瑯回頭瞅了瞅,見身后無人,便笑微微的瞧著他,道:“等回到金陵,殿下便娶我做王妃,好不好?” 慕容晟眉頭微皺,雖有些不耐煩,卻還是勉強哄她幾句,道:“本王的王妃,自然要父皇指定才行……再則,本王心里有你,你心里有本王,又何須計較名分?” 燕瑯心里說了句“敲里嗎”,臉上卻仍舊在笑,笑完又道:“那側妃呢?我做殿下的側妃,好不好?” 皇子有正妃一,側妃二,都是用來拉攏重臣,尋求支持的,怎么能隨意許出去? 昌源趙家,還不夠資格。 她早先雖嬌蠻,卻也有幾分可人之處,現下這般汲汲于名位,倒叫慕容晟心生厭惡:“既然兩情相悅,何必強求這些?秀兒,你太叫本王失望了!” “我就是玩笑幾句而已,殿下怎么生氣了?”燕瑯一記小拳拳打在他心口,嬌聲道:“真討厭!” 慕容晟猝不及防,差點給這一拳打岔氣兒,心臟劇痛,臉登時就白了。 燕瑯好似嚇了一跳,忙下了馬,又將他攙扶下來,尋個林蔭地方歇息:“殿下,你沒事吧?都怨我,沒控制住力氣……” 她泫然欲泣,倒也有些惹人憐,慕容晟捂著心口,大半晌才緩過來,勉強笑了笑,說了句:“秀兒啊秀兒,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本王不知道的?” 燕瑯摸出把刀來,“噗嗤”一聲捅進他肚子里邊兒了,在慕容晟難以置信的神色中,笑道:“這個驚喜怎么樣,殿下喜歡嗎?” 系統幽幽的替慕容晟說出了心里話:“群眾里邊兒有壞人啊?!?/br> 作者有話要說: 評論抽人送二十個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