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
蘇白月看著孫二祖舉起來的匕首,上次被插過的大腿下意識一痛,她覺得自己要命不久矣了。 明明她最后的歸宿是瘋人院??!怎么誰誰都要用刀砍她呢!她就這么欠砍吶! 蘇白月怒從心中起,一腳當胸踹中孫二祖的心口。 孫二祖被顧深扯著胳膊扔出去,外面候著的警車上沖出來十幾個警察,直接就把他給壓成了煎餅。 顧深站在蘇白月面前,面無表情的盯著她看。 “還跑嗎?” 蘇白月突然覺得委屈。 “不跑了?!眹聡聡?。 被一個男人綁架到空蕩蕩的倉庫,面對著白光閃閃的匕首,蘇白月的內心其實是崩潰的。 顧深脫下身上的西裝把蘇白月裹進去,然后抱了出去。 當蘇白月回神的時候,她又回到了她熟悉的地方。 蘇白月乖巧的鉆進鳥籠子里。 “干什么?”男人深深的皺眉。 蘇白月紅著眼,一臉委屈,“進籠子?!?/br> 顧深沉默良久,“出來,躺床上?!?/br> “哦?!碧K白月小媳婦似的坐到軟綿綿的雙人大床上。 “為什么要跑?”男人開始質問。 蘇白月對著小手指,聲音嗡嗡道:“我覺得,我覺得我們不太合適……” “哪里不合適?” 尺寸……不太合適。 “咳,就是,你不是有未婚妻了嗎?” “尤慧慧?”顧深一挑眉。 蘇白月立刻小雞啄米的點頭。 男人突然一笑,“周一一,我還真是小看你了。想當我顧家的兒媳婦,還要看你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br> 說完,男人轉身離開。 蘇白月:??? 我的劇本是不是拿反了? 第97章 周一一依舊臭名昭著。 吳石著提醒她,千萬不要隨便出去亂逛。 被那些爛葉子和臭雞蛋砸傷就算了,要是萬一被砸上一,兩把菜刀,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蘇白月在這幢大別墅里呆了三天,顧深并沒有限制她的人生自由,蘇白月也不用再睡鳥籠了。 她原本以為自己苦盡甘來,但當她看到那掛在顧深書房里的碩大鳥籠時,蘇白月頓時就不淡定了。 這個鳥籠跟上次她住的那個完全不一樣。 首先,這個鳥籠是吊在半空中的,上去的話還要搭梯子。其次,這個鳥籠里鋪滿了厚實的白毛被子,那金光閃閃的外表配上里面的裝飾,一下子就顯示出了高逼格的華貴感。里面還配著一根專門拴鳥腳脖子的金鏈子,看那大小跟她的腳脖子應該差不多。 嗯……蘇白月感覺到了滿滿的變態感。 顧深已經不正常了。 蘇白月扭頭要走,身子略過男人辦公桌的時候失手打下來一個筆記本。 筆記本掉在地上,正好打開,蘇白月一低頭就能看到上面雋逸鋒利的字,跟男人一樣,俊美如畫卻又陰狠鋒利。 蘇白月鬼使神差的拿了起來。 這是顧深的日記。 第一頁:她的眼睛很好看。 第二頁:她的眼睛很好看。 第三頁:她的眼睛很好看。 …… 一連翻了數十頁,都是這句話,蘇白月毛骨悚然的同時覺得意興闌珊。正當她要把日記本放回去的時候,就看到了最后的那句話:想要把她關進籠子里。 蘇白月:…… 蘇白月看了看日記本的新舊程度,她想起來了,這個日記本不是顧深那個時候跟她談戀愛,一天到晚夾在胳肢窩里面的東西嗎?當時她似乎還想要看來著,而一慣對她千依百順的男人唯一一次拒絕她,就是因為這本日記。 所以原來是從那個時候就開始變態了嗎? 蘇白月毛骨悚然的開始翻男人的其它東西,然后果然從抽屜下來找到了一個文件夾。 里面密密麻麻寫的都是她的事情。自從他們分手后,她做的每一件事都被記錄的清清楚楚,就像她身上被裝了一個微型攝像頭一樣。甚至于只要她出門在外,連每天的穿搭都會被記錄上去。 除了文字資料,還有照片。 正面的,側面的,反面的,背面的,還有她撅著屁股趴在沙發底下的…… 蘇白月陡然覺得自己眼前沉沉的罩下來一張網,用力的把她束縛住,比那個鳥籠子更加的讓人產生禁錮感。 “咔噠咔噠……”外面傳來腳步聲,蘇白月手忙腳亂的撅著小腚鉆進了辦公桌下面。 書房的門被打開,身著整齊西裝的男人率先走進來,看到被搞得一團糟的辦公桌,頓了頓,然后才慢條斯理的走到辦公桌前坐下。 助理小哥看到自家總裁面不改色的心態,立刻開始匯報工作。 男人搭著一雙大長腿,推著皮質的老板椅往里面挪。 蘇白月眼睜睜的看著那雙大長腿往她眼皮子底下戳,趕緊吸著肚子往后面貼。 但男人還在不斷的往里面擠,似乎是想要在辦公桌上拿什么東西。 蘇白月的后背已經抵到底了。 她努力的吸腹收腰,男人穿著棉質拖鞋的腳尖堪堪抵在離她腹部一厘米處的地方。 蘇白月憋著一股氣,一張臉漲紅。 她身上穿著普通的家居服,大敞著一雙大長腿抵在兩只桌角后面,而男人的腿就擠在她中間。 姿勢尷尬又曖昧。 但幸好,男人不知道她躲在下面。 蘇白月保持一個姿勢太久,整個人都開始哆嗦,尤其是那雙大長腿,抖的尤其厲害。而隨著蘇白月抖動的頻率,辦公桌上置著的玻璃水杯微微晃動,平靜的水面漾出波紋。 “行了,你先出去吧?!蹦腥私K于開口。 助理小哥帶上門出去了。 蘇白月左等右等,沒等男人起身出去。她覺得自己已經撐不住了。 男人扔掉手里的筆,喝了一口水,然后才慢條斯理的用修長的手指扣了扣桌面,“自己爬出來?!?/br> 蘇白月身體一僵,沒動。 顧深又說了一遍,語氣散漫,聽不出任何情緒。 蘇白月看著男人死死卡在自己面前的挺拔身影,暗暗咽了咽口水,雙手軟綿綿的搭上他的膝蓋。 女子艷媚的容顏從男人雙膝間冒出來,長長的波浪卷搭在肩上,纖細眼睫輕眨,澄澈的眸子里印出顧深那張意味不明的俊美面容。 顧深眉眼微微下垂,看到這只像貓兒一般軟綿乖巧的小東西,趴在他的膝上,艱難扭動,似乎是被壓麻了。 那搭在他膝蓋上的手透出一股玉質的白,指尖卻涂著艷麗的紅。 她總是適合這樣張狂的顏色,明明是個膽子小到不行的小東西。卻空長了這副皮囊,是他養在深閨,最華美的金絲雀。 大別墅里一年四季都是恒溫的。 蘇白月身上的睡衣開著大大的領子,從顧深的角度能一眼望到底。上面都是他嘬出來的痕跡。 “出來?!鳖櫳畹穆曇魩狭嗣黠@的沙啞意味。 蘇白月磨磨蹭蹭的擠了擠,沒擠出來,就伸手去推顧深的大長腿。 男人沒動,固執的坐在那里。 蘇白月也生氣了,用腦袋去頂他。 但男人的膝蓋石更的很,蘇白月直撞的眼淚汪汪,紅了額頭,哼哼唧唧的發出不情愿的聲音,小奶貓兒似得軟著奶音。 顧深一掌按住她的腦袋,順著那頭柔順長發往下滑去。 掐住她纖細白皙的脖子,然后猛地往上一提。 蘇白月像貓似得被提著后脖子拎了出來,趴在顧深身上。 男人身上的西裝布料略干石更,蘇白月軟綿綿的趴著,被咯的不舒服。 “別動?!蹦腥似难?,看了一眼掛在窗戶口的鳥籠子,語氣似嘆慰,“你看,那個鳥籠子多好看?!?/br> 蘇白月順著顧深的視線看過去,心驚的明白了他話里的含義。 “我覺得,也不是和好看……”蘇白月的喉嚨干澀的厲害。 “是嘛?!蹦腥斯创揭恍?,微涼的指尖掐了掐蘇白月的臉蛋rou,然后一把捏住她的小耳朵就把懷里塞。 蘇白月一邊面紅耳赤的發抖,一邊聽男人貼著她的耳朵說話,“好看不好看,不重要。重要的是,好用?!?/br> 蘇白月一開始還單純的沒明白這是什么意思,但當她在鳥籠子里跟男人四處亂晃悠的時候才知道為什么這個鳥籠子是吊在半空中的。 原來是這只變態想飛啊。 沒關系呀,你不是已經飛起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