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
甘甜則看著他煎的蛋笑成了瘋子,說起來倒也還有點成效。 甘甜去參加拍賣會,封景寒偶爾也會跟她一起去。 他也是個玩收藏的人,書房里的那些老東西都是他買的。雖然他不做這方面的生意,只是因為興趣而買點玩玩,但也略懂一二。 和甘甜一起去,倒也不算全陪她。 到了現場看到自己喜歡的東西,一擲千金,說買下就買下了。 甘甜看他拍東西的時候是呆的,小聲勸他:“再有錢你也悠著點啊,不怕虧嗎?” 封景寒淡定地回她一句:“不打算轉手賣,喜歡而已?!?/br> 從喜歡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虧了。 而現在他,已經放棄止損,更沒想過從中賺得利益好處。 即便虧,也虧得心甘情愿。 ———— 四月底,一絲夏日的暑氣裹雜在空氣里。 春光甩著尾梢那一抹明艷,慢慢游走抽離這個時空。 距離玉石交流會還有大半個月,甘甜在月底的時候又收到了一份拍賣會的邀請,拍賣會不在濱安市舉辦,但規模不小。 過去的這兩個多月,八甘堂在圈內生意做得好,有了點信譽,甘甜也認識了不少玩收藏的富豪買家。這些和她結下關系的買家,有奔著她誠信做生意來的,因為她確實不拿假貨騙人,給的價錢一般也都公道,不會讓買家吃什么虧,讓人很放心。 古董這東西,如果眼拙被人騙買到假的,那也只能認栽。 圈里水深,所以大家買賣藏品如果拿不準,都會找顧問,找靠得住的人。 除了奔著她誠信做生意來的,還有就是想結下關系以后,可以找她幫忙當當顧問鑒寶。再有的就是,來給甘甜捧場,純粹就是為了能和封家攀上一點關系。 雖然甘甜和封景寒做男女朋友不是為了占他這種便宜,但封景寒女朋友的身份確實給她帶來了很多人脈和利益,讓她可以少努力奮斗很多時間。 而古玩生意就是圈子生意,只要有人脈能賣出東西,店開不開開在哪其實都無所謂,買家主要認你這個人。 做古玩生意的也流行著一句話——“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br> 甘甜因為實力加運氣,店鋪開張短短的兩個多月就做了不少生意,所以現在根本不愁錢的事。 在封景寒那種手握家族大產業的人面前沒法比,但她現在也算是個吃喝不愁的小富婆了。 如果古玩店一直保持著這個態勢下去,她只會越來越有錢。 鑒寶技能滿點,不賺不賠,不發才有鬼了。 就算現在已經成了小有名氣的富婆,甘甜也不打算就此止步或者懈怠偷懶,她本來就是個閑不住的人。只要有拍賣會邀請她,她還是照樣去。 古董這東西不量產,從以前的朝代傳下來,數量就那么多,錯過一件就很難再碰到第二次,所以只能多走多看多存貨。 不管干什么,如果賺一點就想啃老本,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那肯定不行。 這一次的外地拍賣會,甘甜一樣打算過去。 而她每次去外地,八甘堂都是直接關門的,在門上掛一個外出采貨的牌子,讓小八和羅吹子跟著她一起去,三個人搭伙在外面辦事更為放心。 古董店關幾天門對生意的影響并不大,如果老買家想買東西,一般都會先和甘甜約好,并不會貿然上門。而那些沒有人引薦直接來逛店的生面孔,成為新買家的可能性也不大。 所以,甘甜也并沒有費那么多事再去找個看店的打雜,外出的時候就直接鎖門。 ———— 拍賣會開始日期一天前的晚上,甘甜在衣帽間里拿著小行李箱收拾衣服。 把兩雙襪子塞進行李箱,她抬起頭來看著封景寒,笑著問:“你想不想一起去?” 知道他公司忙的時候多,她笑著問就是覺得他應該沒時間去。 封景寒想想自己手里要忙的事,果然就對她說了句:“走不開?!?/br> “那你好好忙工作?!备侍鹩制鹕砣ツ脛e的,完全沒有因為他不能去而表現出不開心,看起來還一副可以不用每天面對他了,很開心的樣子,聲音脆脆道:“我忙完馬上就回來?!?/br> 封景寒一直都有種甘甜把自己在戀愛中的位置放錯了的感覺,雖然也不知道他們現在這鬼關系到底算不算是在戀愛。 和封景寒在一起,甘甜根本不像個做女朋友的,很多時候像個還沒玩夠,一邊敷衍著女朋友一邊浪的渣男友。遇到不用陪媳婦的情況,那簡直跟脫了僵的野馬一樣,歡快興奮得不行。 封景寒看著她收拾東西那麻利勁,面無表情道:“可以自己一個人出去玩了,很開心?嗯?” 甘甜手里拿著一件小外套,思考了一下怎么疊,然后看向封景涵,“不是一個人啊,不是還有小八和我爹呢嗎?”說完了看著封景寒的眼睛,明白他是什么意思,連忙又鬼扯,“不開心,出差累死了開心什么呀?我巴不得天天睡你那九百萬的床墊呢!” 封景寒看著她這副渣甜渣甜的模樣,有點想笑又忍著,伸手拉一把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面前,語氣不再那么硬,“去幾天?” 甘甜手里還拿著小外套,認真想了想,“明天在家吃完午飯走,后天開始預展,三到五天結束?!?/br> 封景寒聲音再軟一點,“別玩得太得意忘形,我有空就過去找你?!?/br> 又經過了兩個多月的相處,每天一起吃飯一起打牌一起睡覺,甘甜和封景寒之間的關系已經又親密自然了很多。至少,甘甜有點習慣了封景寒偶爾溫柔的樣子。 她以前一直以為他只會擺臭臉,沒想到溫柔起來的時候還能讓人心里癢癢的。 那天在超市被他親了以后,她心里覺得很怪很詭異,不太想和他單獨相處。但又強行朝夕相處幾天后,現在已然都習慣了,高興的時候什么都聽他的,不高興的時候就一副“誰也別來惹老子”的狀態。 現在是處于高興的時候,她微微仰著頭看著封景寒說:“放心吧,總之不會給你戴綠帽子?!?/br> 封景寒抿口氣,深知永遠別想在她嘴里聽到什么正常的話。他表示接受,還很配合地問一句:“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 甘甜聳一下肩,“如果你想謝的話……” 封景寒懶得再理她,再說下去不知道又要扯出什么來。 想著明天大概見不到,現在時間也晚了,他也就沒讓甘甜再收拾衣服,伸手把她手里的小外套丟到一邊,然后突然掐腰抱她起來,轉個身把她放在了衣帽間的隔板上,讓她坐在自己面前。 甘甜被他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本能地用胳膊勾住了他的脖子。 坐穩了看到封景寒的眼睛時,立馬就感受到了他渾身躁動漂浮起來的荷爾蒙。 被他身上的氣勢逼壓在小格間里,甘甜本能松手放開他的脖子,抬起腳踩在他胸口,阻止他靠向自己,還態度堅決地說了句:“不要?!?/br> 在正式成為男女朋友之前,他們倆之間,主動方一直都是甘甜。也是她要死要活要名分的,但她萬萬沒想到,自從和封景寒確定關系以后,他一副認栽到底的模樣決定追她以后,她莫名其妙就成了被動方,簡直無語。 在成為男女朋友之前,她一個月才需要封景寒一次,也就一個月撲他那么一次。 而成為男女朋友之后,封景寒特么的每天都想啪她,啪的方式還特別不要臉。 不是磨得她求他,就是在她身體最軟呼吸最急的時候逼她說愛他。 甘甜覺得自己扒他衣服生撲他做的那些事的不要臉程度,根本沒有他做的這些事的不要臉程度的百分之一。 好好的一個正經嚴肅禁欲老爺們,怎么說黃就黃了? 甘甜沒心情問他到底是怎么突然思想解放了的,細白的腳丫子踩在他胸口,就是不讓他靠近自己。 封景寒嘗試了兩遍就放棄了湊頭過去,但他沒打算放棄要做的事。 目光落在甘甜的臉上,直接抬手握住了她的腳腕,慢慢游走到小腿。 癢癢麻麻的觸感從腳腕傳到心底,甘甜覺得快瘋了,抿著氣,耳根起火。 封景寒稍微一勾引,她身體里的藥勁很快就被勾起來,手腳使不上力氣,不痛不癢地在他胸口踹了一腳,氣息微微起伏,罵了他一句:“變態?!?/br> 看著她狀態轉變,封景寒把她的腿拉下去,讓她在隔板上坐好,伸手攬上她的腰,湊近了看著她,“我覺得沒有你把我迷暈了綁在床上做變態,你覺得呢?” 一句話讓甘甜想起第一次回來把他迷暈了綁在床上的場景,她也不覺得不好意思,強詞奪理道:“我那是正當需求……” 封景寒堵住她的嘴,“我也是……” 第61章 蒙在被子里不透氣,呼吸不是很順暢,能更清晰地聞到被子上的香味,也能聞到自己身上的絲絲香甜氣息。 甘甜把眼睛闔得嚴實,側著身子微微弓腰蜷腿縮成一小團,被子外是那個男人上床關燈的聲音,被角被他拽得發出悉悉索索的響聲,微微拉扯著她的身子。 感受到封景寒在自己旁邊躺了下來,還往自己背后貼了過來,甘甜便立馬蠕動一下,和他之間拉開距離。在他又靠過來的時候,她又往床邊蠕動了一下。 這樣你逼我退動了四五下,她被逼到了床沿上,再挪一下就得掉下去,這樣她才不動。 房間里夜色昏重,除了被子床單摩擦皮膚和睡衣的聲音,沒有其他聲響。 耳邊有男人的呼吸聲,還有她分外熟悉的男性味道。甘甜把臉往枕頭里埋埋,什么都看不見,索性直接閉著眼睛繼續睡覺,假裝什么也聽不到聞不到,身體壓在床沿邊動也不動。 封景寒結實的胸膛貼著她后背,胳膊攬過她細細的腰身,見識過她狂野的時候像大老虎,也見過像現在這樣的時候像只小貓咪,所以并不覺得奇怪。 她只要不說話,那臉蛋身段以及軟得沒骨頭長發絨絨的樣子,就像小貓咪。 攬著她把她往自己懷里抱,臉埋在她發間,低聲問她:“我先動還是你先動?” 感受著箍在腰間的結實有力的臂膀,甘甜只覺得自己現在就是他的盤中餐,沒有第三種選擇,也就能選擇個她先動還是他先動而已。 一個房間里,門窗緊閉,黑燈瞎火,孤男寡女,躲是躲不掉了,越躲還越顯得她好像怕他一樣。 而且,嚶嚶嚶地欲拒還迎也不是她的風格啊。 想到這里,甘甜不再玩你逼我躲的游戲,突然在他懷里翻了個身,換成面對他的姿勢。 剛才說話把他耳朵吹紅了,現在讓他躺在自己旁邊自動熄火那簡直是天方夜譚。不再跟他忸怩,也為了不讓自己看起來那么被動好像被占了大便宜一樣,她埋進封景寒脖子里就咬了他一口。 咬完開口說:“我渣我先……” 下面最后一個“動”字還沒說出來,就被封景寒堵住了嘴。 身上純棉的短袖睡衣被他往上一扯,被子掀動,身上掃過一片涼氣。 她嗚咽一聲,便被封景寒勾著腰猛地貼進了他懷里,毫無縫隙。 …… 兩個人誰也不服誰地折騰到半夜,主要是甘甜不服,然后就被封景寒掐著腰cao服了。 服了之后也軟成了紅白面團,在他懷里喘得快要斷氣,眼角還有微微濕意。 她一輩子的英明啊,盡毀在封景寒手里,毀在他這張床上,十有九次都要被弄到哭出來。 現在額側頭發透濕,趴在他懷里喘著氣想——要不以后還是學乖點吧,每次都這么激烈受不了啊,感覺要升天。 然而還沒想好以后怎么裝乖,她就因為太累,噓噓喘著氣睡著了過去。 后來封景寒把她理了頭發,調整了睡姿,蓋好了被子,她都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