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節
書迷正在閱讀:穿回大佬少年時[穿書]、天生富貴骨、八零尋寶隊[系統]、容我喜歡你呀、女尊一品女官、妖艷心機的她[重生]、穿成反派他前妻[穿書]、我在修真界開補習班、穿成假私生女后我變美了、請你不要放棄我
顧嘉聽了,只好罷了,不過還是瞥了他一眼:“我不管,那等你喝茶完了,可是要好好陪我的,你不去那龍舟賽,我自己都覺得沒意思?!?/br> 齊二聽自家娘子這么一手,心都是要化了的,那么委屈的樣子,那么依戀自己的娘子,他自然是恨不得拋下一切,只每日陪著娘子。 只是作為男兒家,總不能日日沉迷于閨閣之中的,這也是人活在世的無奈。 “你放心就是,今日我必早些回來陪你?!?/br> 顧嘉看夫婿目光灼灼地這么說,知道他是一刻都舍不得離開自己的,當下心里自是甜蜜,抿唇輕笑了下,嘴上卻是故意道:“誰稀罕你早回來陪!我要齊胭陪著!” 齊二:“再這么說,我更盼著齊胭趕緊嫁人了?!?/br> ***************** 這端午節龍舟賽,顧嘉覺得也沒什么意思??墒驱R胭想去,齊胭到了七月份就要嫁出去了,以后再也玩不成了。 顧嘉平時都是打趣齊胭的,打趣齊胭不想嫁人想賴家里,可是想想以后的端午少了這么一個人,心里挺不是滋味的,竟然難得沒打趣齊胭,挽著齊胭的手,兩個女人就沿著那河邊走走,看看人群看看風景的。 正走著,且見一個丫鬟急匆匆地過來,說是王玉梅找她們,她們都笑了,只說王玉梅如今嫁人了竟然還想著她們,當下趕過去。 誰知道王玉梅卻擰眉道:“我是剛剛聽別人說的,這才急著找你們告訴你們,也不知道是哪個閑著嚼舌根子的,竟然傳出一些難聽的話,編排阿嘉,說阿嘉之前離開燕京城,是遭遇了不好的事?!?/br> 齊胭一聽就惱了:“這是誰啊,咸吃蘿卜淡cao心的,我家的嫂嫂,輪得著她說三道四,阿嘉可是我三叔親自送過來的,怎么,還能說我三叔騙人不成?” 是了,沒人能說她三叔騙人,現在的齊鎮萬雖然還是個伯爵,但已經是封疆大吏,統領邊疆三十萬人馬,那不是隨便誰能編排的。 王玉梅看看左右:“這事兒必是寧家傳出來的,只是一時沒證據罷了,卻是不好當著面質問,只能是看看不聲張,讓風聲下去。反正阿嘉和齊大人那里也好好的,咱不在意,外人一看根本沒有的事,自然不當回事了?!?/br> 然而齊胭卻不這么想:“不行,我可受不了這種氣,背后嚼舌根子,編排別人的清白,這種事情她既然能做出來,那就不要怪我去罵到她臉上,也不用說是誰說的,我就是神仙怎么了,我就知道是她說的?!?/br> 顧嘉拉住齊胭:“阿胭你可冷靜些吧,你再過幾個月就要嫁人的,哪能惹這種事,我自己去會一會她就是了?!?/br> 齊胭:“不行,你不能自己出頭,就得我去出頭?!?/br> 王玉梅勸道:“還是阿胭去吧,阿胭去才合適?!?/br> 她是真羨慕顧嘉的,有這么好的小姑子,那真是為了她沖鋒陷陣的,關系好的跟親姐妹一樣,連帶的顧嘉和婆婆那里關系也好。 一時想起自己來,也是無奈的,和夫君自然好,但是婆婆那里,卻是諸多刁難。 顧嘉想了想,確實自己出面不合適,當下也只能應了,卻是囑咐齊胭道:“不可惹事,要穩住性子?!?/br> 齊胭自然一疊聲的答應,便讓王玉梅陪著顧嘉在周圍河邊轉悠,四處玩玩,也好說說私密話兒,而她自己則是胸有成竹,有所安排的。 她先派人把自己的娘容氏給請了來,如此這般一般。 容氏聽了,也是頓時冷笑一聲:“這什么嚼舌根子的,嚼到咱們家來了,阿嘉是什么人咱們還能不知道,她不是那溫順性子,做些離經叛道的事也是有的,我們自己不說什么,怎么輪得到她說?況且這都掰扯到了女人家清譽了,豈不是要把人往死里捶!” 齊胭從旁幫襯:“可不是么,這人太壞?!?/br> 容氏略一沉吟,便有了主意:“她就是賭定我們不敢聲張,吃個啞巴虧而已,今日個咱就明白著說?!?/br> 說著,對齊胭叮囑一番,齊胭連連點頭,豎起大拇指只說妙計,母女兩個當下分頭行動。 ☆、第 165 章 第165章 名聲敗壞 容氏和齊胭自過去那邊謀劃著這事兒, 王玉梅便陪著顧嘉在岸邊看那龍舟賽, 這個時候矯健的龍舟賽兒郎已經準備就緒,旌旗飄飛鑼鼓陣陣,岸邊又有喝彩之聲, 好不熱鬧。 王玉梅看著這情景, 卻是想起了去年時候,不免感慨:“一年又一年的, 我也是看著這龍舟賽長大的,如今轉眼間, 我已經是嫁為人婦了?!?/br> 顧嘉看她這樣, 明白她的心思, 不過卻不想讓她空空去惆悵光陰的, 便笑道:“若是別個感慨嘆氣也就罷了, 你倒是為何?你這嫁人了, 我看日子過得蜜里調油似的,你那夫君對你寵愛有加,還有什么好愁的?!?/br> 王玉梅想起自家夫君,唇邊露出滿足的笑來:“若只說他, 我自然是一千個滿意一萬個滿意, 只是世間事總不至于十全十美,我也有我的苦衷?!?/br> 顧嘉聽得,明白她是有心事,忙問:“怎么了,是哪個欺負了你?” 王玉梅嘆道:“阿嘉有福氣, 自是不懂的,這女人嫁人了,自是有許多煩惱,上面公婆下面妯娌小姑子大姑子的,這都是事,其實我那婆婆人倒是還好,只是平日里管束嚴,許多事,不能自專的?!?/br> 顧嘉看王玉梅說這話時,微微低頭,更加疑惑了:“你那婆婆管了什么事,若是有什么,你告訴我,我們好歹一起想辦法?!?/br> 王玉梅略猶豫了下,有些羞澀,不過還是道:“婆婆對夫君管得嚴,便是我們夫妻之間,哪日能同住一室,哪日不能,都得婆婆說了算的?!?/br> 顧嘉微驚,這都行? 一時想著,若是容氏也這么管著自己和齊二,那還不得瘋了??? 這日子過得,也太糟心。 王玉梅唇邊露出一點淺淡的笑來,望著顧嘉道:“所以說我羨慕你啊,你看別人編排你不是,你這婆婆小姑子都幫著你向著你,那是把你當閨女看待,當自家人看待。我現在看明白了的,其實找一個好夫婿要緊得很,但找一個好公婆好人家也要緊得很?!?/br> 顧嘉當然明白容氏和齊胭還有齊家其他人都對自己不錯,當然了那也是自己和他們共患難經歷了一些事情才換來的。 不過眼前要緊的是王玉梅這一樁事,這婆婆竟然管著夫君,不讓夫君上自己的床,這可了得? 顧嘉拉了王玉梅到一旁角落里,低聲問道:“難道你家夫君都能忍住嗎?” 依她兩輩子嫁給齊二的經驗,男人嘛,真想要了,怎么憋都憋不住的,怎么可能就這么老實地等著自己老娘安排自己什么時候和自己娘子同房。 王玉梅神色黯然,嘆道:“他自是難熬,不過又如何,他是個大孝子,母親說什么,自然得聽的,總不好違逆母親的意思?!?/br> 顧嘉沉吟片刻:“我記得過年那會子,你不過是陪著我們看看冰嬉,他就眼巴巴地不舍得你,過來尋你,可見他心里是惦記著你的,如今他正對你熱乎,你總該借著這個熱乎勁兒,想個法子,破了這么規矩。要不然時候長了,男人那熱乎勁過去,他對你可有可無了,或者有個伺候的丫鬟通房,要破這個規矩就難了?!?/br> 王玉梅為難地道:“你說的是,只是我自己一時也想不出什么法子,我和他提過,只說這樣下去,只怕耽誤子嗣,但他說家中有請大夫算過的,母親定下的日子都是受孕的日子,并不會錯。我若再多說,身邊自有婆母那里過來的嬤嬤聽著,倒是要勸我了?!?/br> 顧嘉盯著王玉梅,不說話。 王玉梅被顧嘉看得有點莫名:“阿嘉?” 顧嘉卻突然道:“我們作為女人家,但凡想引一個男子上榻要好,還是有些辦法的,只是看你能不能做出來,肯不肯去做?!?/br> 王玉梅猶豫了一會兒,咬唇:“我自然是愿意的,舍下臉也愿意,要不然時候一長,我是真怕……” 她不愿意說的是,婆婆身邊的那幾個有頭有臉的丫鬟,只怕是覬覦著夫君身邊的位置。 若真讓她們明目張膽地去伺候,她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顧嘉看她能聽得進去的,當下便看看四周圍,見無人注意的,便俯耳如此這般一番。 王玉梅聽得臉紅耳赤:“這可以嗎?會不會太——” 她是尚書府里的小姐,嫁的也是朝廷大員家的兒郎,自然是不敢想象,作為一個女子還可以這么做? 顧嘉道:“在府中,你身邊不是嬤嬤就是丫鬟,你自然不好行事,可是在外面,誰管得著你?雖說這樣放浪了些,但那又如何,是自家夫婿,又不是勾搭野漢子!” 王玉梅咬咬牙:“行,你說怎么著,我就怎么做?!?/br> 顧嘉給王玉梅出的主意其實很簡單,那就是婆婆那里既然不讓,她就和自家夫婿偷。這河岸邊是有一些客棧酒樓的,如今恰逢端午節,那些酒樓客棧自然拼命招攬買賣,酒樓自不必說,扯破嗓子吆喝著賣酒水,那客棧也想出點生意門路,就是把客房做成雅致的小間,可以供太太姑娘們的暫時歇息,有些靠著河岸的客棧還能憑欄眺望呢。 當下顧嘉便先命人給了容氏和齊胭一個信兒,只說多陪王玉梅一會兒,然后王玉梅也命自己的丫鬟過去給自己夫君去信,就說她覺得頭暈難受,打算過去客棧那邊歇息,得麻煩孟國公府的少奶奶陪著。 她把話說到這份上,她那夫君若是憐惜她,自然得趕緊過去看的。 顧嘉便趕緊陪著王玉梅到了客棧,尋了一處僻靜房間,讓她在那里歇著,又對她耳提面命說了好一番,只說的王玉梅臉紅耳赤的,然后自己偷偷地跑出去了。 少頃,果然見那王玉梅的夫婿陳三公子匆忙忙地過來,一臉焦急擔憂的樣子,到處打聽到了客房所在,急匆匆地進去了,之后雅房的門關上,再不見那陳三公子出來。 顧嘉抿唇輕笑,想著這一把她就幫到這里,接著就看你王玉梅的了。 男人食髓知味,吃慣了,若說一個月只吃那么幾次,他能忍???反正她是不信的。若是一次成了,以后他貪戀著,自己就會想辦法了,總不至于說兩個大活人被一個老太太給為難住,竟然是連夫妻都做不成了。 剛要走出那客棧,就聽到庭院外頭傳來說話聲,卻是幾個男子,而其中一個竟是極熟悉的,正是自家夫婿齊二。 她這邊是走在回廊的,隔著那回形雕花窗扇,并看不到人,只能聽到說話聲,從那言語中知道其中一個是新晉的國舅爺寧書遠。 她聽了幾耳朵,便想著齊二說是早點散了好回家的,也不知道這人喝酒沒,若是喝酒了,定不饒他,要他在榻上給她作揖賠禮的。 最不喜歡男人家一身酒氣。 臭烘烘的,她不喜歡。 這么想著,她繞過了那回廊,打算從客棧后面出去,誰知道也是無巧不成書,剛走出來,就見不遠處有兩個女子,鬼鬼祟祟的,正往這客棧過來。 竟是寧靜柔帶著身邊的丫鬟? 她想起容氏和齊胭說是要給寧靜柔個好看的,可是寧靜柔怎么跑這里來了? 況且還是一個人過來? 不免納悶的,難道說寧靜柔佯裝找自己哥哥,然后恰好碰到了齊二,就此和齊二這樣那樣來一段邂逅? 這也忒不要臉了吧! 顧嘉略一沉吟,決定還是不走了,她得看看,這個寧靜柔跑到這里要做什么?說是來喝茶的,她反正不信。 當下忙躲到樹后,于是就聽到那寧靜柔道:“那藥可準備好了?” 旁邊的小丫鬟道:“準備好了的,只是……” 寧靜柔:“只是什么?” 小丫鬟瑟縮:“我還是有些怕,若是讓人知道了,只怕——” 寧靜柔:“怕什么,一切自有我呢,再不濟,還有宮里頭我jiejie呢?!?/br> 說著間,那滿是病容的臉竟然有些扭曲:“那孟國公府夫人竟然說出那種話,當著面那么說,這是給她兒媳婦正名聲呢,還有那齊胭,竟然問到我臉上,現在我便是不承認,所有的人都會懷疑我了,可真是——” 咬牙切齒間,也不知道嘀咕了一番什么,兩個人已經進去了。 顧嘉聽著寧靜柔那么說話,知道容氏和齊胭已經給了寧靜柔一些教訓,心里自是痛快,不過也納悶,寧靜柔這說的什么藥,要做什么?和齊二有關系? 她當然不能坐視不管了,當下想了想,便也跟著進去了。 她當然不好太緊跟著,唯恐被發現的,只能遠遠地跟著,可是這么一跟,就見那寧靜柔繞過曲水回廊不見了。 當下跺腳,心說這小鬼難纏,也不知道有什么把戲,還是趕緊回去吧。不過卻不能自己走的,得叫上齊二。 可怎么過去叫呢,她正愁著時,便見一個小廝過來,倒是眼熟得很,細看是齊二身邊的齊福,是府里的家生子,也是自小跟在齊二身邊的。 她大喜,正要上前說話,那齊福卻是看看左右,壓低了聲音道:“夫人,你莫在這里停留,且跟我過來?!?/br> 她心中疑惑,不過知道這齊福是可信的,便跟著齊福過去。 齊福引她到了客棧一處歇息的雅房,之后才道:“夫人且等片刻,少爺怕是要過一會才過來?!?/br> 顧嘉等著,片刻后,果然齊二過來,一進門,便問道:“你怎么身邊連個丫鬟都沒有,你怎么好好地過來這里?” 顧嘉跺腳:“先不說這個,我只問你,你可看到了寧靜柔?” 齊二看顧嘉那樣子:“她既過來,你看到就是看到,不必聲張?!?/br> 顧嘉聽齊二這么說,頓時明白了,想想齊二竟然和寧靜柔之兄一起吃茶,不免跺腳:“你竟然還說這種話,你可知道她過來做什么?你和人家兄長喝酒,是不是早料到了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