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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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把那血燕窩給了廚房,要他們每日都熬了給郡主吃,誰知道今日過去,我要取那燕窩,竟然被人攔住,非說那燕窩是她家的!天地良心,我日日都要去取燕窩,難道還能有錯?況且郡主的這燕窩,可是血燕窩,可別個不同,我難道能認錯?這下子好了,鬧騰一場,郡主懷著個身子,竟沒得燕窩吃了……” 說著這話,那眼圈兒都紅了。 大家聽到這話,都用譴責的目光看向紅穗兒,甚至也有翔云郡主院子里的丫鬟嬤嬤的,悄悄地看顧嘉。 那眼神,倒仿佛她是個偷燕窩的賊。 顧嘉淡定得很,沒說什么,等著紅穗兒說。 紅穗兒也開始了:“我家姑娘身子弱,之前在利州就養過一段時候,雖說好了,但到底身子虛,便要燕窩補著,若是不吃,怕是頭暈眼花的,總是不見好?!?/br> 哭慘是吧,她也會。 先說了這個,她又說起自家的燕窩來,最后道:“那燕窩我是認不錯的,就連燕窩盅都是我家舊日用慣的,難道還能錯?是這小丫頭她搶了我家的燕窩,如今卻來惡人先告狀!” 齊胭一下子迷茫了。 這兩個小丫鬟看起來都沒說謊,可是她不懂,怎么可能兩個嫂嫂都恰好用血燕窩,然后都去取燕窩,竟然還是同一盞燕窩? 她愣了下后,就想明白了:“去叫廚房里來,問個清楚!” 不出片刻,廚房里的人來了,那廚房里看看這情景,便有些瑟縮,噗通跪在那里了,先是求饒命。 翔云郡主一眼掃過去,冷冷地道:“這又是怎么了?” 那廚房的才上前稟報,卻是道:“兩位少奶奶都是放了血燕窩在這里,要每日燉了的,婆子總不敢耽擱,都是日日為兩位少奶奶燉的?!?/br> 這話一出,翔云郡主怔了下,看向顧嘉。 她沒想到顧嘉那里竟然也是有血燕窩日日吃的。 這東西金貴,她的是宮里頭賞賜出來的,顧嘉的從哪兒來的? 而那秋起小丫頭聽著,卻是上前:“王婆子,你可不許胡說,定說實話!” 顧嘉倒是沒什么意外的,反而瞥了一眼秋起,提醒道:“你這小丫頭,不是我說你,在你主子面前,有你說話的份嗎?咋咋呼呼的,萬一沖撞了你主子怎么辦?你主子可是有著身子的,若是有個好歹,為你是問?!?/br> 秋起愣了下,她看看自家少奶奶,突然有些心驚起來。 她……弄錯了什么嗎? 齊胭聽著,點頭,也道:“二嫂嫂說的是,大嫂懷著身子,若是沖撞了,秋起,這可是你的罪過?!?/br> 反正若是有個什么,不能怪自己不能怪阿嘉,就怪秋起。 秋起這才突然意識到,府里的姑娘和二少奶奶給自己栽了多大一個罪名。 敢情若是自家大少奶奶有個不好,竟是自己的錯了! 翔云郡主那是王府里出來的,哪能看不明白。 她望著自家這弟妹,知道那是個人精,精明得很。 微微昂起頭來,她撫摸著肚子,略有些鄙薄的輕笑了下,卻是淡淡地道:“弟妹,你也實在多慮了,便是懷著身子,我翔云也不是那風一吹就倒的人,既然這廚娘都過來了,那就好好說說,這燕窩怎么回事。若是底下丫鬟錯了,那我翔云給弟妹賠不是?!?/br> ☆、第 156 章 第156章血燕窩2 翔云郡主是王府出身的, 并不會在意一個血燕窩,便是在意,也會表現得不在意。 在一個侯府出身的自家妯娌面前,她絕對不會失了面子的。 比如這個血燕窩, 比如懷著身孕的她明顯感到了顧嘉的顧忌。 是顧忌她懷著身子,所以特特地讓著她是吧?她不需要別人這么讓著她。 是怕她仗著自己有肚子便故意裝暈玩花樣栽贓她是吧,她翔云也不屑用這種手段。 自己手底下出來的丫鬟, 她是信的, 斷斷不會做出那種搶別人燕窩的事。 所以她昂起頭, 挺著胸,矜貴地笑了笑,道:“王婆子,這燕窩到底怎么回事,說吧?!?/br> 那王婆子低著頭,兩手都在顫。 不過兩個少奶奶都在等著,她也只能說道:“其實,其實本來每日要熬三份的, 大少奶奶一份, 二少奶奶一份,還有太太那里一份,這個我們都分不清, 絕對不會混的,只是今日大少奶奶那邊的血燕窩用沒了,我就替大少奶奶熬了一份尋常的燕窩。誰知道秋起姑娘過來, 看到那份血燕窩羹就拿走了,也沒問,這才鬧出這么個誤會來?!?/br> …… 風吹過,周圍一片安靜,只有風吹樹葉的沙沙聲。 翔云郡主臉上依然掛著矜貴的笑容,只是那笑卻仿佛被凍住的湖面,失去了生機。 她是王府出來的姑娘,嫁到國公府里,比那侯府出來的要金貴才是。 可是,竟是丫鬟們弄錯了的。 翔云郡主這時候眼前一片空白,想說話,卻說不出的。 笑也漸漸地龜裂了。 周圍的人神色都變得非常詭異。 若是其他人,也就罷了,可是這位翔云郡主從來都是一派端莊高貴,如今卻是連笑都快掛不住了,可實在是…… 不忍心看哪! 那秋起一聽,都傻眼了:“怎么可能,我可沒聽說過二房那里也有血燕窩吃,她那個怎么來的?” 紅穗兒聽了,惱了,冷笑:“怎么,就興你吃,不興別人吃?再說你算老幾了,你就一丫鬟,敢問到少奶奶臉上了!這么大一姑娘,竟然搶別人的燕窩,你丟人不丟人?” 秋起還待要說,然而翔云郡主已經冷冷地道:“掌嘴!什么二房?這是二少奶奶?!?/br> 就有嬤嬤趕緊過來,對著秋起開始掌嘴了。 左一巴掌,右一巴掌的。 打了十幾巴掌,秋起嘴角都流血了。 紅穗兒都有些傻眼了,打這么狠? 顧嘉和齊胭也有些看不下了,反倒勸說:“大嫂,都是小丫鬟們的誤會,何必呢,既然鬧明白了,那就算了,以后讓她們注意就是了?!?/br> 翔云郡主顏面盡失,不過還是努力地挺起背,擠出笑來,對顧嘉和齊胭道:“底下人,實在是沒個分寸,該打?!?/br> *************************** 這件事自然是要瞞著的,但自然怎么也瞞不住,鬧那么大,怎么可能瞞住呢?一時之間有人笑話,說三道四的,翔云郡主便過來了容氏這里,說是要將手底下的秋起給打發出去。 那是她的丫鬟,容氏還能說什么,勸了幾勸,勸不動,翔云郡主覺得規矩大于天,沒辦法,只好打發出去了。 其實對于這件事,容氏也是無奈的,這點子小事,息事寧人私底下解決,何必鬧大?不過翔云郡主這邊懷著身子,她也就不想說什么,隨她去吧,好歹別再折騰,把這孩子生下來才是正經。 至于那燕窩的事,誰也不許拿了燕窩私自去廚房做,都統一地由公中來做,給家里媳婦姑娘們吃,算是清凈了。 只是翔云郡主那邊,卻一連數日沒精神,卻又不肯于人說的,就這么每日蔫蔫的。容氏見了,自然擔心,便請了大夫去看,誰知道大夫也瞧不出來什么,只是說好好養著身子就行了,胎兒一切安好。 顧嘉和齊胭聽了,去探望了一兩次,彼此面上訕訕的,也都沒說什么。 翔云郡主就這么蔫了幾日,突一日,她手底下的一位孫嬤嬤,卻突然神秘兮兮地說:“大少奶奶,你可知道我今日打聽到什么?” 翔云郡主沒什么興致,淡淡地問:“什么?” 孫嬤嬤道:“我聽說啊,那二房里的,竟然要去盤城外一處地,我聽著,那口氣不小,你說她哪兒來的那么多銀子?” 翔云郡主一聽,頓時上了心:“可確切?” 孫嬤嬤:“那是自然?!?/br> 翔云郡主沉吟片刻,道:“如今家里的賬目可是她管著的,她能揪出那些嬤嬤們的紕漏來,讓那些嬤嬤心服口服,一個個在她面前連大聲說話都不敢的,她若是要做什么,那些嬤嬤自然都幫著,怕是連太太那里都瞞?!?/br> 孫嬤嬤一拍大腿:“我的大少奶奶,可不是么,你算是想對了,正是這個道理!要不然她一個年輕媳婦,哪里來那么多真金白銀的,那都是從咱國公府克扣出去的!她抓了別人說別人是賊,結果賊是捉清了,她倒是自己當起賊來了!” 翔云郡主倒是沒像孫嬤嬤那般輕易地下這個結論,她皺眉想了半晌:“她哪里來的血燕窩,那個可是金貴,是二弟給她買的嗎?可是若二弟買的,那應該也給太太那里一份,這樣太太應該知道,我們也就應該知道。難道她竟然還有其他銀子來路?” 孫嬤嬤使勁嘆氣:“我的少奶奶啊,什么其他來路啊,她能有什么來路!就是國公府的公中錢,她給私吞了!” 翔云郡主想起上次燕窩的教訓,還是道:“去查,詳查?!?/br> 孫嬤嬤覺得沒什么好查的,不過還是覺得自己得拿出證據來,這樣郡主才能信,當下道:“郡主放心就是,我讓我兒子小六子過去查查,定是要查個水落石出?!?/br> 翔云郡主頷首:“找出證據前,不可聲張?!?/br> 孫嬤嬤自然答應,忙出去布置安排了。 翔云郡主站在窗前,想著這事兒,人竟然有了精神,也不像往日那般懨懨的,當日胃口也好了。 容氏等人自然不知道這孫嬤嬤打探顧嘉銀子的事,她們見翔云郡主竟然有了精神,也是松了口氣,想著這祖奶奶啊,可算是吃東西了,這下子放心了。 可誰知,只兩日的功夫,翔云郡主突然告到了容氏面前。 那一日,容氏,齊胭,顧嘉,并幾個有頭有臉的丫鬟嬤嬤都在,翔云郡主突然就說起來,卻是道:“聽說弟妹在外面盤了一些地,那些地都是上等的,弟妹實在是有頭腦?!?/br> 她這一說,容氏和齊胭俱都是一怔。 顧嘉也是意外。 她手里是有那么兩萬兩銀子的,白花花的銀子也不能就這么放著,自然得慢慢地盤成地。 其實這事兒她也沒想瞞過誰,齊二那里知道的,自己也沒事約莫和容氏提起過,只說是自己在利州做買賣得來的,容氏自然也沒多問,就說左右你自己的嫁妝,你自己處置就是了。 只是沒想到,翔云郡主那里竟然關注著自己的動靜。 她只好輕笑了聲,道:“是,盤了一些,手頭有些不用的銀子,放著也是放著,盤成地,看著也安心?!?/br> 翔云郡主也笑,笑著道:“弟妹好大的手筆?!?/br> 齊胭開始都有些懵了,不明白好好的翔云郡主說這個干什么,后來,便意識到了,看看容氏。 容氏自然在最初的微怔后,也明白怎么回事。 她有些無奈,心中暗暗苦笑。 想著本以為這兒媳婦消停了,看這樣子,竟然是在找兒媳婦的紕漏?這也忒—— 哎,怎么說呢,王府里出來的郡主,心思就是多,她年輕時候,可沒這么多心眼。 翔云郡主本以為自己說出這個來,大家都應該驚訝,置辦田地,那是不少銀子,那小姑子就不說了,必是向著顧嘉的,她不指望,可是怎么當婆母的就沒什么動靜? 起了個頭,竟然是沒人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