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
書迷正在閱讀:別來無恙、斂財人生[綜]、他只喜歡我的錢、銀狐倉鼠的佛系穿書日常、玄學大師是山神、陛下總想碰瓷我、同時收養男主和反派以后、我搶了白月光的恩寵、男友總會變成恐怖片BOSS[快穿]、瞎子女配撩反派(穿書)
這倒是他第一次看見惜翠睡得這么香甜。 衛檀生彎彎唇角。 他有個怪癖,一看到別人睡得香,他心中就會涌上一股將那人叫醒的欲望。 他湊近了些,目光順著少女光潔飽滿的前額,一路往下。 最終停留在…… 她飽滿的胸脯前。 想到不久前手臂上感受到的奇怪觸覺,衛檀生頓了頓。 這和他身上所有地方的不太一樣。 她身子弱,削肩細腰,偏偏衣襟內的呼之欲出。此刻衣襟散落,半遮半掩,透出些凝脂似的白,叫那烏墨的發絲襯托得更加驚心動魄。 溫香軟玉,竟讓人有種挑開看看的沖動。 他對男女之事雖然沒什么興趣,但該知道的衛檀生也都是知道的。 這和他想象中的,似乎不太一樣? 這是頭一次,他竟然對女人的身體生出了些許困惑與好奇,甚至冒出了點兒想要探究個清楚的念頭。 這便是女體? 纖細的腰肢上托著這么一個惹人注目的累贅,看著古怪極了。緣何能引動男人的欲望,使男人個個對此趨之若鶩,以至于經書中更要三番四次告誡。 衛檀生指尖隨心神微動,俯身過去。 最終還是停留在少女胸前一尺遠的距離。 他趁人入睡時,做出這般舉動,并非君子所為。 轉念一想,一眨眼的功夫,衛檀生手指改換了個方向,毫不留情地戳了戳少女的柔軟的臉頰。 在她睜開眼之前,若無其事地收回身子,坐直了。 第64章 缺了什么 惜翠是被落在臉上的什么東西給戳醒的。 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卻在榻旁看到了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兒的人。 貌若好女,烏發墨鬢的青年正專注地盯著自己看。 一睜眼, 對上了張人臉, 對誰來說都有點兒驚悚。 惜翠心里打了個突, 忙坐了起來, 午后的困意頓時散了個一干二凈。 “你怎么過來了?”不自覺地往后靠了靠。剛睡醒后,嗓音還有點兒啞,惜翠咳嗽了一聲。 衛檀生見她啞著嗓子,沒著急回答, 竟是主動走到桌前, 給她倒了杯茶,讓她潤潤喉嚨。 這才又坐了下來。 “剛從爹那兒回來,便想著來看看你?!毙l檀生眼睛眨也不眨,臉不紅心不跳地盯著惜翠道, “未曾想到, 你竟醒得這么早?!?/br> 惜翠根本沒想到自己是被眼前這人戳醒,只當是自己睡眠太淺。 喝了口茶, 喉嚨里確實舒服了不少,惜翠捧著茶杯問,“眼下什么時辰了?” “未時三刻,時間尚早, 你可還要再睡一會兒?!?/br> “不睡了。睡多了不舒服?!毕Т鋽n了攏散亂的發絲, 理了理衣襟, 隨口問了一句, “我爹還在書齋嗎?” 奇怪的是,衛檀生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惜翠抬頭看過去,卻見這小變態正一本正經地望著她。但他的目光卻好像透過了她,想到了什么別的地方去。 惜翠理著衣襟的手頓了一頓。 衛檀生看的方向是…… 她的胸? 這個想法剛剛冒出來,馬上就被惜翠給掐滅了。 吳惜翠的胸雖然大了點,保守估計能有個c,但她不覺得衛檀生會突然對女人的胸產生什么興趣。 似乎是為了印證她的猜想,衛檀生眼睫一顫,收回了目光。 惜翠再看他時,他已經恢復了那副溫潤從容的模樣。 整理好衣裳,惜翠和他一道兒邁出了屋,就是心里總還覺得有點兒怪怪的。 一家人坐在前廳里又敘了些閑話,一直到日落西山,斜陽穿過廳堂,灑在雕花的欄桿上時,衛檀生才和惜翠起身拜別。 吳馮氏極舍不得他倆,將他倆送到了府門前。 想到之前惜翠看高騫的眼神,吳馮氏想想,心里始終不放心,又偷偷將惜翠拉到一邊,千叮嚀萬囑咐,“翠娘,你年紀不小了,在婆家可不能再像家里一般任性?;厝ズ?,要好好侍奉郎君與公婆,莫要耍小性子?!?/br> 翠娘這個性子,太嬌慣,一般人受不住。再加上她體弱多病,身子一直不大好,想找個稱心如意的親事一直是吳馮氏最頭疼的事。 為什么選了衛檀生做女婿,吳家也有自己的考量。 先說衛家。衛家雖是個百年的大族,但已經是日薄西山,走在衰落的邊緣,若想要再振興衛家,子孫后輩定是要走仕途的。 吏部掌百官升遷,吳水江任吏部郎中十多年,一直手握吏部的實權。 而他們吳家是新貴,不過到吳水江這兒,才冒出了點頭,在這富貴場中根基不穩,正好與衛家一拍即合。 雖說是互利互惠的關系,但他們衛家人在朝中擔任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閑官,散官,若是想要再進一步,還得仰仗吳家的關照。 只要吳水江不倒,翠娘在衛家就有說話的底氣,衛家人也不敢輕怠她。 再說這衛家三郎,衛家三郎雖身有殘疾,但他自小就因才名冠蓋京華。甚至連久居宮中的官家也曾聽聞過衛家三郎的名頭,特地召他入宮面圣,這就表明,衛家三郎是個有真才實學的。 都聽說衛三郎慈悲寬容,是個能包容翠娘的性子。要是翠娘能跟他一起念念佛,定定心,在吳馮氏眼中也是好的。 他們這一對夫妻,她不奢望能有什么出息,只要平安喜樂,不出什么差錯地過完這輩子她就滿足了。 在拉著惜翠,得到她的親口保證后,吳馮氏這才放心。 等惜翠回到衛家的時候,已經是掌燈時分。 回門之后,生活好似又慢慢地復歸了平靜。 衛檀生早出晚歸,她就守在門前等著他。而衛檀生看她的眼神也日益變得奇怪了起來。 惜翠想問,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問。 過了些時日,衛檀生經手的藥堂有了不小的起色。 將賬本拿來時,衛楊氏看了大喜,衛宗林也十分滿意。 他本來將厚望全都寄托在衛檀生這個小兒子身上,哪里曉得飛來橫禍,致使他落了個殘疾。他不喜衛檀生整日念經禮佛,卻也知曉愧對他,不好多說什么。如今見他終于做出了點兒正事。一高興,當下便親自拍板,要將城西那間布莊撥給他經營,檀奴打小聰慧,做什么事上手極快,將這布莊交給他,衛宗林并不擔心。 這也是他和衛楊氏商量之后下的決定。 之前是大郎連帶著一起管了三郎的鋪子,三郎現在管事了,屬于他的那份,自然是要拿回來。 這么一來,衛家的氣氛頓時發生了明顯的改變。 大哥衛景沒有看出來任何異樣,還為自己的弟弟聰慧感到高興。 大嫂孫氏的臉卻陰沉沉的,臉上的笑容也拉下來了不少。 她出生商賈,衛家這些鋪子都是她這些年來在費心經營。在她眼里,這些鋪子早就歸入了他們那一房,背地里,她也撈了不少油水。 眼下,衛宗林再將那間最為紅火的布莊撥給衛檀生,無疑于從她嘴里搶rou吃,將她這辛辛苦苦經營起來的鋪子拱手相認,孫氏哪里甘心。再說,萬一賬本的缺漏讓衛檀生發現了,叫她在這個家里怎么待下去,這不就是叫她死嗎? 但衛宗林發話,她不敢不從,不僅不敢不從,還要笑臉相對,連聲陪著夸贊。 孫氏悔得腸子都青了。早知道,當初她就不該主動提起那一茬。他花錢就讓他花錢,在家中當個無所事事的散人總比現在插手家里生意要好得多。 對于這個小叔子,孫氏的心情不可謂不復雜。 她性子好強,凡事喜歡壓別人一頭,偏偏嫁給了衛景。 衛景他性子敦厚平和,一板一眼,外人提起衛家,難免都會提一句這衛家三郎衛檀生,而這衛家大郎衛景卻幾乎無人問津。衛景處處被他這個弟弟壓著,倒也不覺得有什么,孫氏卻咽不下這口氣。 等她掌家之后,這小叔子平常什么事都不做,整日捧著卷佛經,光給她花錢,孫氏更是心疼得不得了。 衛宗林要將鋪子撥給衛檀生管,她私下里少不了要跟衛景抱怨,攛掇攛掇他去衛宗林那兒說兩句話。 衛景是個士人,對商賈之事向來沒甚么興趣。 他不明所以地皺眉道,“你一介婦人管這些做甚么?喜兒剛睡醒,吵著要見你呢,你還不快去哄哄他?” 喜兒正是孫氏與衛景的兒子。 孫氏將兒子哄安分了,回到自己屋里,將桌上的花瓶盡數“乒乒乓乓”拂落在地。 靠著桌凳,她喘了口氣,妝容微花。 他們衛家人倒是一條心,只她一個,是個嫁進來的外人。 捋了捋額際的凌亂的發絲,孫氏臉上的怒容漸漸轉為一抹冷意。 不論如何這個鋪子是不能給他的,至少現在不能給他。 她這個小叔子,狡詐得很?,F在把這鋪子給了他,無疑是把自己往死路上推。 她還得另外想個辦法。 當晚,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飯。 衛宗林想要衛檀生接手布莊,言談中不免提到了布莊在懷州的一筆生意。 孫氏心念一轉,擱下筷子,笑吟吟地道,“這懷州距京城不遠,既然三郎要接手鋪子,不如就趁這次機會,親自去跑一趟如何?” 大梁懷州產出的懷錦,聞名于天下,衛家布莊的錦緞多出于此。孫氏提議讓衛檀生親自到懷州跑一趟,談下這筆生意,順便也能歷練歷練。 “這……”衛楊氏擔憂兒子,“三郎腿腳不方便,去懷州一路上舟車勞頓,恐怕不妥呢?!?/br> 孫氏的話倒合了衛宗林的心意,實際上,他也正有這個想法。 “這有何不妥?自京城到懷州,沿途吏治清平,并無盜匪生事。懷州富饒,又不是叫他去那窮鄉僻壤之地,他這個大男人,難道還挨不住路上這點風塵了?” 衛宗林發話,衛楊氏不好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