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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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緒溫雅點頭:“她和她愛人都很有能力,雖然現在還不顯,但以后應該會有不錯的發展。他們對靈仙也挺照顧的,靈仙在家里和我面前作威作福,在葉同學面前卻乖得很?!?/br> 蔣秘書眼神一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許緒和趙靈仙算是家世相當的青梅竹馬,許家的實力不容小看,趙家當然也是不遑多讓的。如果葉婉清和趙靈仙交好,以后靠上趙家…… 蔣秘書對葉婉清所求的事情又上心了幾分。 與人方便與己方便,這時候幫人一回,說不定以后會有更大的回報呢? —— 因為出了江南紡織廠的這件麻煩事,葉婉清跟戈淵約好了一天打一個電話,相互匯報對方的情況。 晚上,到了約定時間,在村口便利店等著的葉婉清按照記下的號碼迫不及待撥了電話過去,把今天的進展告訴戈淵,讓戈淵不要著急。 “這事情蔣秘書那邊會處理,我們只要安心等消息就好。等事情辦妥了,我們請靈仙和許緒吃一頓,靈仙就惦記著那口吃的?!比~婉清輕松地笑出聲,“淵哥,你是不是要表揚我呀?如果我沒有一手好廚藝,說不定就找不到靠山啦!” 人在異鄉還要處理這么糟心的事情,葉婉清知道戈淵心里不會好過,她就開開玩笑,想讓他心情輕松起來。 戈淵低笑出聲,焦躁的心情慢慢平靜下來,聲音里多了幾分溫柔:“是,多虧了你?!?/br> 掛了電話,戈淵看著天上的月亮,呼出一口氣。 等在門外的莊偉和衛懷農連忙湊過來,焦急地問:“怎么樣?” 戈淵:“事情差不多解決了,婉清在家里會把事情處理好,我們回招待所等消息就行?!?/br> “那就好!”莊偉一臉劫后余生的慶幸,試探著問戈淵,“這樣我們不用去找那個姓陳的了吧?一想到要跟人干仗,我這心里就有些打鼓。在湘南還好,這在別人的地盤上動手,真不一定能善了。要是出了別的麻煩事,家里不得更擔心?” “是,不干仗了?!备隃Y扒了扒短得刺手的頭發,揚開笑。 不過他沒說的是,等這件事結束了,他一定也要回敬陳偉軍那孫子一番。吃啞巴虧可不是他的風格,他才沒那么好脾氣! “那就好?!毙l懷農也放心了。 路上戈淵詳細把事情說了,聽說葉婉清已經找到了解決辦法,還是那么過硬的關系,莊偉和衛懷農一顆心就算放下來了。 走到招待所樓下,幾人找了個小面攤子各吃了一大碗雞絲面,算是解決了晚飯。 這兩天被布料瑕疵品的事情梗在心里,三個大男人都沒有什么食欲,這一碗面才算吃得踏實。 回到招待所的房間,三人說了一會兒話就休息了。 沒了心事,衛懷農兩人入睡很快,除了戈淵。 為了不糟蹋錢,三人只開了一個雙人間,把兩張一米二的床拼在一起睡,三個男人躺下也沒有任何問題。 戈淵睡在最外面,睡不著,就一個翻身爬起來抽煙。 抽了一陣煙,他忽地在黑暗中揚開一個笑。 他一個大男人,居然被自家小娘們兒給保護了,這感覺……竟然還不賴! 她肯定喜歡死他了,才會這么上心! —— 葉婉清走回家,一眼就看到老鐘坐在堂屋里抽煙,面前的四方桌上還擺著一個精致的烏色木盒。 “鐘老,您在這里等我呢?” “是?!崩乡婞c了點頭,慈祥地問,“你剛才是跟那小子打電話去了吧?這事你們別愁,大不了就是破財消災,不是什么大事。千金散去還復來,錢這東西啊,才是最沒有用的。我這里還有一點東西,你拿去,好好開解戈淵,讓他不要沖動?!?/br> “什么?”葉婉清驚訝了一瞬,連忙就搖頭,“不用不用,事情已經解決了?!?/br> 戈淵不在,她怎么能要老鐘的東西? 知道老鐘擔心,葉婉清把白天的事情又說了一遍。 老鐘淡淡點頭:“既然這樣,那我就放心了。不過,東西你還是拿走,不論你和戈淵要做點什么都需要資金,我知道的。我這把老骨頭留著這東西也沒用,以后遲早是要給你們的?!?/br> 怕葉婉清拒絕,他又道:“你要是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就等戈淵回來問他?!?/br> 說完,老鐘就背著手走出堂屋,悠悠閑閑地打算回房間看書去了。 戈淵這小子以誠待人,鐵了心要給他養老,他也把戈淵當成親孫子看待,手里的東西自然都是要傳給戈淵的。 葉婉清目送著老鐘的背影遠去,轉眸看向放在桌子上的木盒,想了想,把木盒拿在手上。既然老鐘說等戈淵回來問他,那就這樣吧。 戈淵和老鐘感情最深,她不好輕易做決定。 不過,抱著木盒子回房間之后,葉婉清還是沒忍住看了看木盒子里的東西。打開一看,她頓時就被里面黃燦燦的金光給閃瞎了眼睛。 天??! 她就說這木盒子為什么這么重,原來一整個盒子竟然裝滿了一塊塊的金條!這些金子加起來怕不是得有十幾斤! 看著懷里的木盒子,葉婉清越來越覺得眼熟。 她在衣柜里翻找了一陣,又從一堆衣服下面翻出一個一模一樣的木盒子。 這木盒子也是老鐘曾經送給戈淵的禮物,她記得里面是幾本書……戈淵還特別嫌棄地吐槽過,說老鐘就一直沒放棄把他打造成一個文化人的目標。 那時候葉婉清也是這么覺得的,可現在…… 拿起那幾本書,下面赫然鋪著一層圓滾滾的金豆子。 葉婉清:“……” 淵哥,老鐘還是了解你的。 看著兩個木盒子,葉婉清覺得自己有種躺在金子上的感覺,今晚怕不是要失眠了。 —— 夜里,葉婉清也睡得特別沉。 她這一夜又夢到了前世,還是有關于戈淵的前世。 前世她嫁給王家寶之后又很快跟王家決裂,自己找了一個代課老師的工作,在農村過著清貧的生活。而戈淵則卻跟今生一樣早早的到了省城,用所有積蓄買了一輛貨車跑起了運輸。 同樣的,他也碰上了江南紡織廠這個坑。 前世戈淵身邊沒有她,沒有衛家人幫助他,所以他一直帶著他的那群兄弟混,跑車也是。 衛懷農和莊偉兩人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出身,天生謹小慎微怕惹事,戈淵想用武力解決問題,他們第一反應就是勸說戈淵想別的辦法,不讓戈淵用拳頭。 而猴子和花襯衣那幫子人跟著戈淵沒少打架,碰到這種被人故意下套的惡心事情,他們跟戈淵的反應一個樣,那就是—— 你敢欺負老子,老子就揍死你,揍得你不敢再打壞主意為止! 所以,前世戈淵帶著猴子和花襯衣兩個把陳偉軍的遠方親戚,也就是廣東那邊的接收人陳大壯給堵了,把人給打得半死不活的,事情鬧得很大。 最后甚至出動了公安。 公安人多勢眾,加上陳偉軍那遠方親戚陳大壯又是地頭蛇,不少人聞詢過來幫忙,戈淵三人就算再怎么能打也是雙拳難敵四手,狼狽地被人給制服在地。 戈淵猩紅著一雙眸子不服氣,被一名公安用槍抵著腦門,只能壓下心里的怒火,被反剪雙手押到了公安局。 私下掉包顧客的貨物,因惡意報復而打架斗毆,襲擊人一民一公安等幾項罪名一下來,戈淵不僅要賠陳偉軍八萬五的布料成本費,還要賠打傷他們的醫藥費。 戈淵手上沒有八萬五的現金,所以他的貨車被強制扣押,說要拿去抵債。 陳家運作了一番,戈淵又被判了坐五年牢。 戈淵可謂是被坑得血本無歸。 陳家也不擔心戈淵報復,他們覺得坐五年牢出來,戈淵和他們之間的差距就越來越大了。 就算到時候戈淵存心報復,也對陳家沒有任何辦法。只要陳家愿意,伸出一根手指頭就能把戈淵再一次按死。 這件事急壞了老鐘,老鐘給戈淵賠償了那八萬五,又拿出金條給戈淵走關系。 雖然老鐘的確成功把戈淵從公安局保出來,讓戈淵免去了牢獄之災,但同時老鐘也被小人給盯上了。 老鐘能拿出那么多金條,別人就會想他是不是還有存貨,或者更多的好東西……而人的貪念是永無止境的,對于某些人來說,用些陰暗手段更是百無禁忌。 又一次戈淵出門跑車,老鐘一個人在家,就碰上了打家劫舍的賊。 可恨的是那些賊搶了金條和不少文物古董還不罷休,竟然把老鐘一個老人給打昏了捆起來丟在柴房里。 那時候是深秋,天氣已經很涼,老鐘渾身是傷、又冷又餓,硬生生在柴房里熬了兩三天,燒得渾身guntang,就那么熬壞了身體。 等戈淵回來,老鐘已經去了半條命,之后再怎么養也養不回來了。 戈淵對此心存愧疚,狠狠抽了自己幾個耳光,發誓以后再也不干跑車的事情。他哪里也不去了,就不信在省城闖不出一片天。 老鐘勸他,可他心意已決,執意把貨車給賣了出去。 經過這事戈淵性子變了,所有的天真和沖動被他掩埋在記憶深處。他行事更加穩當謹慎,但也更加的冷厲無情…… 他后來的確成功了,但可惜的是,很有前景的運輸事業卻還沒有開始就夭折了。 而就算后來他把陳家整得傾家蕩產,可老鐘卻還是沒熬過當年的冬天…… “呼……” 葉婉清在黑夜中睜開眼睛,回憶著夢里的情形,心臟“嘭嘭”跳得厲害。 她夢到的……真的是前世嗎? 這不僅僅只是一個夢,不是她的臆想嗎? 她之前就想過,前世戈淵創業路上是不是也有不平靜的時候,可讓她沒想到的是,戈淵經歷的挫折竟然如此黑暗,老鐘還因此而弄垮了身體。 還好,還好今生一切都不一樣了…… 葉婉清安撫好狂跳的心臟,卻睡不著。 想到剛才的夢,她心里涌起對陳家人的濃郁厭惡甚至恨意。她覺得不能那么便宜就放過了無恥的陳家人,一定要給他們一個好看,讓他們自食惡果! 而遠在廣東的戈淵也做了同一個夢,大汗淋漓地從招待所里驚醒。 又坐在黑暗中抽了兩根煙,他心里只覺得慶幸…… 好在他今生身邊有他的小娘們兒,有她在,他就不會輕易涉險。他哪怕是為了一輩子好好保護她,也一定不會把自己賠進去。 打架教訓人什么的,還是要做得更穩妥才行。 這一個夢,葉婉清和戈淵都默契地瞞著對方,不想讓對方因此而擔心。只是,他們也因此而更加謹慎起來,這也算是一種領悟。 —— 蔣秘書的辦事速度很快,第二天陳偉軍就收到了來自市政府的召喚。 他點頭哈腰地到了市政府,聽到蔣秘書是為了布料瑕疵品的事情找他,頓時嚇得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