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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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擔心自己離開以后,這缺了個半個腦子的小傻子會吃虧,便讓他修邪道,盡快強大起來,在不濫殺無辜的情況下,出手要多殘暴就有多殘暴,讓人不敢輕易去招惹他。 再不曾見到雪里鴻之前,經過九荒只言片語的描述,以及分析九荒的性格,曲悅對雪里鴻的印象,是個性格古怪陰沉、狠毒乖戾的老邪修,連名字都不給九荒取,完全當九荒是條狗來養。 知曉內情之后,才明白雪里鴻有多用心良苦。 即使曲悅認為她的一些想法太過極端,莫名其妙,是錯誤的,九荒其實可以比現在更好,也必須掏心窩的感激她。 九荒道:“六娘,我不去想,是因為沒有任何意義?!?/br> 曲悅道:“她是你師父,是比你爹還親的人,怎么會沒有意義呢?!?/br> 九荒惴惴不安:“你爹不喜歡我,對你來說,影響很大么?” 曲悅搖頭:“當然不大,我有足夠的認知?!?/br> 回答完之后,她明白了九荒的意思,雪里鴻一千多歲了,更有足夠的認知。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對于自己的親人朋友,自然而然就會去cao心的啊。 就像她,為何惦記起了雪里鴻和宗權,是她太八卦么,還不是因為雪里鴻是九荒的師父。 算了,和九荒說這些沒意義,他不通人情,是完全無法理解的。 換個話題吧。 她微微垂頭一笑,濃黑的長睫在眼窩灑下一層陰影:“關于造空間的事兒,你有幾分把握?” “這個不知,確實是非常非常復雜和困難?!本呕呐e著手保證,“但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以最快的速度造出來,將魔種世界轉移出來?!?/br> 曲悅又與他說話了幾句話,門外皮皮喊她:“先生!先生!咱們該走啦!” “這就來?!鼻鷲偞饝宦?,與九荒告別,將小木偶收入了戒子中。 出門時心口一痛,是心脈內戮天那只魔蟲突然活動一下,先前吃過溫子午的藥,魔蟲像是陷入沉眠,連父親都感知不到它的存在。 痛感輕微,且僅有一瞬,曲悅再去感知時,已經沒有任何不適感了。 * 九荒回到自己身體里,后腦勺立刻被雪里鴻重重拍了一巴掌:“又走神!” “我沒走神,是六娘想我了?!本呕膭偦鼗?,沒來得及躲閃。他正和雪里鴻并排坐在案臺后,草擬著空間架構圖。 雪里鴻提著筆繼續畫,口中罵道:“你沒走神你能被她召喚走嗎?是你自己攬下的擔子,沒人逼你,就必須全力以赴!” 九荒連忙認錯。 師徒倆繼續翻書、畫圖,屋內只剩下輕微的“沙沙”聲。 畫著畫著,九荒望著面前的陶豆仙燈再次走神,轉頭看向雪里鴻,遲疑著道:“師父,六娘說我不太關心您?!?/br> 雪里鴻頭也不抬:“難道你關心?” 九荒:“當然,比如您那會兒說,您一百年不回來便是死了,我有想過幫您收尸?!?/br> 雪里鴻無語:“畫你的圖!” 九荒趕緊伏案,不敢再吭聲。 “你這小兔崽子,關心我,說的好聽?!毖├秫櫪湫χ鴶德?,“就你,我若和曲悅一起掉河里,你怕是要踩著我的腦袋將她救上來?!?/br> 九荒不假思索:“那不可能?!?/br> 雪里鴻瞇眼:“哦?” 九荒用筆戳戳案臺面,認真道:“我若在場,怎么可能讓六娘掉河里?” 雪里鴻氣的翻了個白眼,朝他豎起大拇指:“行,你厲害的!”又忍不住感慨一句,“曲悅那小丫頭,的確是天生好命?!?/br> “和好命有何干系,是有個好伴侶?!本呕闹钢缸约?,“您也找一個,類似宗權這樣厲害的,肯定也不會讓您掉河里的?!?/br> “宗權?”雪里鴻微微一愣,真要笑死了,白眼翻的更厲害,“恩,我肯定不會掉河里了,因為掉河里的是他!” * 曲悅打開門出去,院中已經站滿了人。 君舒、夏孤仞,云劍萍都換上了覆霜弟子服,提著劍,豐神俊朗的很。 也難怪父親將曲宋攆走,曲悅同樣喜歡和年輕人、尤其是年輕劍修打交道。朝氣蓬勃的,看著都來勁兒,與曲宋那張棺材臉天壤之別。 皮皮則因為每天化形的時間比較短,想留在需要的時候,故而此時還是一只白鶴的狀態。 見到曲悅,幾人忙不迭挺直了脊背:“先生?!?/br> 曲悅笑了笑,往主居望了一眼,父親不在房間里。 皮皮忙湊上來道:“曲前輩一早就出門去了,和攝政王以及攝政王院子里那幾位貴客。江善唯……”這個臭不要臉的“也湊了上去?!?/br> 曲悅點了點頭,看來是君執帶著他們走“貴賓”通道觀戰去了。 曲悅囑咐:“打起精神,對手比較強,萬萬不能掉以輕心?!?/br> 九個國家除了上屆榜首天風之外,抽簽分為青龍和朱雀兩組。 先前曲悅去了萬仞山,抽簽是妲媞代抽的,抽去了朱雀組。 組內四個國家,再采用一種規則復雜的抽簽,兩兩相匹配。然后兩個贏家比一場,勝者跳出朱雀,等著與青龍的第一名比試,穩拿前三了。 而天風什么都不必做,只需等著朱雀戰青龍之后,與贏家比試,最差也是第二名。 當然,若真成了第二名,下一屆便要參與小組賽,從底層爬起了。 在這種規則下,運氣也十分重要。 覆霜連續六十八屆倒數第一,實力差固然是主要因素,運氣差也是一個重要原因。 就比如這一次朱雀組的其他三國,分別是上一屆的第三、四、五名。 覆霜的第一個對手云霧國,便是上一屆的第四名。 關于運氣,身為覆霜攝政王的君執必須背上這個鍋。 云劍萍滿臉無所謂:“先生,今時豈同往日?” 曲悅搖搖頭:“不可輕敵?!?/br> 以前她也敢說這話,現在真是不太敢了,多想告訴他們,他們有個能將魔種都克死的天劫攝政王。 夏孤仞抱著劍,提醒云劍萍:“還不知道逐師弟的情況?!?/br> 君舒也擔憂地道:“是啊,先前我們去敲逐師弟的門,他說一刻鐘就好,讓我們先走,這都一個時辰了?!?/br> 云劍萍吸了口氣:“他該不會又沒腿了吧?” “不會吧?!本姘櫰鹈?,“通常一個月內,鮮少重復缺失同一個部位?!?/br> 關于逐東流修煉天殘劍,隔三差五的缺胳膊少腿,掉牙齒沒舌頭,他們早已經習慣了,且還總結出了規律。 夏孤仞狐疑:“沒腿也會和咱們說,咱們又不是沒見過,為何要瞞著,躲房間里?” 云劍萍咽了口唾沫:“莫非他缺了頭,怕嚇著咱們?” 君舒:“不會,他說過缺什么都不會缺腦子,沒了頭,哪里還有腦子?!?/br> 皮皮轉了轉眼珠:“先生,逐東流先前不是說,他有些摸到天殘劍第二層的門檻了?” 曲悅也揪起了心。 試煉一直被元化一拖延著,本來曲春秋陪著曲悅住進九國別院里來,正是閑著無聊瞧瞧他們兄妹斗法呢。 可回來一瞧,逐東流沒腿了。 只能等。 有腿之后,他忽然又說他有些摸到了第二層的門檻,想閉關幾日。 曲悅非常驚訝,飲朝夕說天殘劍有三層,第一層是身體殘缺,第二層是隨機缺失七情六欲精氣神中的某一個,第三層不知道。 但進入第二層,通常要達到五六品的修為。 逐東流才三品巔峰。 不過閉關十幾日后出關,他并沒有成功。 “我去看看他?!?/br> 曲悅往逐東流居住的院子走,身后幾人跟著。 君舒猶猶豫豫地傳音:“先生,我是不是哪里惹到了我二叔?” 曲悅知道他為何有此一問,君執自從恢復記憶,怕rou身的血脈也算因緣,影響到君舒,便刻意躲避著他。 她道:“你沒見來了貴客,能幫你們解決天魔火的大人物,你二叔忙著呢?!?/br> 君舒將信將疑,卻也不再追問。 來到逐東流門外。 “東流?!?/br> “先生?” 逐東流連忙開門,依然穿著日常服,沒有換上覆霜弟子服,完全不見準備出門的意思。 曲悅打量他,似海盜戴著半邊眼罩,遮住左眼。 她松口氣,缺個眼球妨礙不大:“你為何還在房里待著?” 逐東流恭敬答:“不是還早么?” “不早了?!鼻鷲偟纳褡R往他屋里打量,見他床頭擱著一面銅鏡、一柄短刀,和一個九連環。 逐東流解釋:“是這樣的,我自從出關之后,雖然失敗,可總感覺自己的身體出現一些新變化,于是這幾日睡醒之后,便對鏡哭笑一番……” 刀是用來割腕的,測試勇氣。 至于九連環,是他用來測智商的。 曲悅:…… 逐東流皺著眉:“一切正常,所以可能是我的錯覺?!?/br> 曲悅微微垂睫:“東流,我問你一個問題?!?/br> 逐東流忙拱手:“先生請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