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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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悅禁不住好奇起天仁劍主來,得是個什么絕世圣父或者絕世圣母。 幻波聽完九荒的回答,頗感動的拍拍巴掌:“韭黃,波爺決定原諒你了!” 因為《小月亮與大魔王》劇本的失敗,幻波充滿了挫敗感,一直惱著九荒呢。 但九荒關于仇恨的想法,頗得它的歡心:“本來就是,這個人世美麗又可愛,歌頌都來不及,哪有時間去仇恨呢?” 它拍著手念道—— 你瞧這花花世界多美好 羊吃狼 狼吃草 小貓馱著老鼠跑 “咦?!焙孟癫皇呛芊线壿?,幻波立刻換了個韻腳。 白的云 藍的天 仇啊恨啊扔一邊 眉平展 心放寬 跟著辛鷺轉圈圈 它快樂的念著詩,天仇劍再遭一暴擊,越發咸魚起來,連帶著那女魔修都開始精神不振。 被收縮的毒網割到,痛叫一聲。 剛清醒過來的謝無意,已然明白曲悅抓到了天仇劍的弱點。 “韭黃!”曲悅提醒他速戰速決,不知對天仇的壓制是不是暫時性的,畢竟“情緒”這玩意兒,轉變的速度原本就快。 九荒目光一凝,決定給她致命一擊。 但感受到九荒蓄力,女魔修想到了什么,力量再度暴漲,竟猛地撐破了毒網,收了天仇,以掌去接九荒的毒掌,口中厲喝的竟是:“我不能死!” “小心!” 幻波沉浸在詩歌的世界,曲悅一眨不眨的看著九荒與女魔修的戰況,謝無意則不知在發什么呆,這一聲是葉藍鈞喊出來的。 竟是那女魔修的徒弟,不知何時繞到了一邊,在女魔修破網而出的瞬間,出手攻向曲悅。 被葉藍鈞提醒之后,曲悅和謝無意幾乎是同步一撩袖子,消靈箭飛出。 曲悅只射出一支箭,謝無意的消靈箭簡直是天女散花。 饒是如此,也沒有一支射中那男修,只是逼著他不得不閃避,無法在靠近。 謝無意祭出法寶傘來,他的修為比這劍修差些,但滿身的法寶,九品以下根本沒再怕的。 葉藍鈞的氣海剛剛解開,修為尚未恢復,只能眼睜睜看著,瞧見謝無意占據上風,便全神貫注的注視九荒。 幾十招過罷,那女魔被九荒重創,葉藍鈞猶豫了下:“大哥,能不能不要殺她?” 九荒似乎沒聽見。 曲悅以眼尾余光,悄悄打量葉藍鈞,這小子看著女魔挨打,一副于心不忍的模樣,莫非也被女魔給俘虜“芳心”了? 斯德哥爾摩綜合癥? “這位姑娘?!比~藍鈞還不知曲悅的身份,卻能看出他大哥很聽她的話,用僅恢復的法力傳音,有些赧然道,“這魔女并不是個壞人,她天天嚷著報仇,可她從不下殺手,不然要報復我爹,直接殺我就行了,卻跑來搶劍?!?/br> 曲悅沉默不語,這才是真圣父。 葉藍鈞繼續道:“她九歲那年父母死于強敵,顛沛流離,受盡苦難,為了報仇入了魔道。她的師父正是天仇劍上一任劍主,天仇劍與其他劍相比,有一點與眾不同之處?!?/br> 曲悅這才回應一句:“恩?” 葉藍鈞:“十二神劍的其他劍主一旦死亡,或者合道,劍的力量便會回到原點。唯獨天仇不同,天仇會保留師父掙來的一半恨意,等同傳功給徒弟。據說劍門老祖曾有言,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仇恨是唯一可以傳承給子孫徒弟的情緒?!?/br> 曲悅好奇:“傳功?” 葉藍鈞點頭:“但這種傳承需要提前與徒弟牽下血契,一般他們都會選取一個身懷滅門之仇的徒弟,等師父合道或者死了之后,天仇便會尋著徒弟而去?!?/br> 曲悅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若殺了這女魔,這男劍修便會成為下一任主人?!?/br> “是?!比~藍鈞猶豫著道,“這女魔早就厭倦了,也醒悟了,仇歸仇,未必要滿心的恨。而每一場殺戮,都有可能會給旁人帶來仇恨,仇恨太折磨人,故而她兇歸兇,已多年不曾殺生了?!?/br> “她曾想過自盡,可她不敢死,她這徒弟亦是自出生起便歷經坎坷,至今心中仇恨未滅。她不知道該怎么教導,怕自己死了之后,徒弟拿著天仇劍,會走上她的老路。于是她整日里忙碌于報仇,由著仇恨將自己折磨瘋癲,想讓徒弟看看她的下場,有個警惕……” 曲悅沉默片刻:“葉公子,你如何會知道?那女魔告訴你的?” 葉藍鈞搖搖頭,看了那正與謝無意過招的男劍修一眼:“是他私下里告訴我的,他向我道歉,讓我別怕,說她只是瘋著玩的,根本不會傷害我,希望我們葉家往后不要針對她?!?/br> 曲悅微微一怔,也朝那男劍修望過去:“他早已領悟了他師父的良苦用心?” 葉藍鈞嗯了一聲:“其實他心里早就沒有仇恨了,可他也要裝出一副兇狠的模樣,陪他師父到處發瘋,因為他怕他師父一但了無牽掛,便會拔劍自刎……” 曲悅半響沒有說話,第一次相信了入我劍門那位奇葩老祖,真的挺有想法的。 你愛恨,便讓你恨個夠,恨到你想吐,爾后推己及人。 作者有話要說: 劍門老祖:怎么能說十二神劍是本座的惡趣味呢,其實是有一定道理的呀→_→,只是這群不肖子孫們一個個鉆空子,搞的烏煙瘴氣,討厭。 第174章 有緣分 曲悅問:“天仇劍歷代劍主, 從沒有成功合道的?” 葉藍鈞答:“似乎沒有,劍主最后多變的瘋癲。且此劍非死非合道, 就會像狗皮膏藥一樣無法擺脫?!?/br> 見曲悅不回應, 面上沒有任何表情, 他以為她在與九荒傳音。 然而眼瞅著九荒下手越來越狠, 完全沒有收勢的意思,他試探著:“姑娘,她雖是個魔修,卻不是jian惡之輩,更何況早已真心悔過……” “葉公子?!鼻鷲偞驍嗔怂? “倘若, 這只是那男劍修的一面之詞呢?” 葉藍鈞蹙眉:“當時我已是階下囚, 他騙我有什么意義?” 曲悅道:“聰明人總是會一步三算,預留一條后路, 進可報復你葉家,退可得到你的求情……” 葉藍鈞眉頭蹙的更深:“姑娘也未免將人想的太狡詐了吧?!?/br> “防人之心不可無?!鼻鷲偝D贽k案,見多了狡詐之輩, 會有這種懷疑十分正常。 不過她也認為這種可能性極小,這師徒倆她不了解,但天仇劍令她信服。 “那便因為一線懷疑,寧可錯殺好人?”葉藍鈞看她的目光充斥著不可思議, 語氣也帶了一絲不耐。 曲悅掃了他一眼,爾后眼皮微垂。 片刻后,她抬起頭, 眼神略冷漠:“葉公子,她剛才釋放出的劍意不只令我痛苦,上頭那些大佬們,包括你父親,都有可能在遭受影響之下被那妖獸所傷?!?/br> 葉藍鈞:“但那女魔發瘋是因為……” 曲悅再一次打斷,態度強硬:“女魔想教育徒弟是她的事情,我們與她非親非故,沒有義務配合她。我并不想聽什么苦衷,那和我沒有關系。我只知道她將我的愛人、你的大哥打傷了,我心疼且惱怒,恨不得捅她幾刀?!?/br> 她指了下九荒手臂上深可見骨的傷口,脖頸處的兩條血線,以及唇角未干的血漬,“若我受你影響,對這魔女改觀,甚至有些同情,便告訴你大哥莫下殺手。以這女魔如今瘋瘋癲癲的狀態,你能保證你大哥收勢,不會被她重創嗎?葉公子,這是兩個九品大佬在生死相搏,不是小孩兒搶糖果打架?!?/br> 葉藍鈞愣住,繃起唇線。 曲悅緊緊盯著他,目光沉沉,語氣亦是涼涼:“若葉公子依然覺著問題不大,那我讓九荒停手?!?/br> 葉藍鈞欲言又止,少頃,面皮兒微微泛紅。 他明白過來了,曲悅的“冷漠”與“強硬”,并不是針對這師徒倆,是在針對他。 他與這對師徒相處了一段日子,略有些熟悉,的確對他們存有同情,完全沒有站在九荒的立場上去思考一下,九荒被動搖了心境、收勢之后可能會遭遇的風險。 歸根究底,他很歡喜大哥還活著,見到大哥非常開心,但打從心底并沒有將大哥視為自己人,親疏之分下,甚至還不如這師徒倆。 所以曲悅起初頗為重視他,與他說話都帶著幾分小心翼翼,此時則冷冷淡淡。 葉藍鈞羞愧道:“抱歉,我往后會注意的?!?/br> 曲悅不語,不曾相處過,兩兄弟沒感情正常,她雖希望九荒可以感受到親人的溫暖,但也不會認為出于血緣,葉藍鈞就必須為九荒著想。 有她顧念著九荒即可,他卻一再催促與質疑,就莫怪她心情不爽,說話難聽了。 “那……”葉藍鈞的話卡在喉嚨里。 他想問曲悅有沒有什么兩全其美的辦法,來處理眼下的局面,又怕自己不知覺中,再惹她生氣。 他不了解曲悅,眼下只有一個深刻的印象,這個女人莫看年紀小,個性非常強勢,難怪大哥聽她的話。 曲悅不再搭理他了,傳音給那男劍修:“你師父會想死,是受天仇恨意折磨,精神已經不太正常了?!毕袷腔忌狭丝裨臧Y、抑郁癥,“若將劍意清空,再讓大師度她一二,自然也就沒有想死的念頭了?!?/br> 男劍修被謝無意的法寶打中左肩,皮rou頓時焦黑:“天仇劍無法清空,即使師父死了,也會保留一半,繼承給我?!?/br> “你們可曾遇見過天仁劍主?”曲悅問。 “不曾,至今我們只見過天狂、天慟和天劫?!蹦袆π尴氲搅藙偛徘鷲傇儐柧呕牡哪切﹩栴},輕而易舉便擊退了天仇劍意,心道莫非天仁劍是天仇的克星? 他分了心,有些招架不住謝無意的攻勢,迫不及待地問,“姑娘認識天仁劍主?” “不認識?!鼻鷲偼ο胝J識一下,應該是個令人如沐春風的大好人,哪怕是被逼出來的,“但我可能會遇見天仁劍主,或者,遇到天仁劍?!?/br> “恩?”男劍修不解。 “我若說,我與這十二神劍有緣你信么?!毕惹帮嫵ψ尳^代風華求她幫忙找天厭劍,曾如此說過,曲悅只覺得飲朝夕鬼扯,現在卻有點信了,但這緣分肯定是孽緣,“我不會特意去找,但我記在心里了?!?/br> “這是一條路,另一條路,我給你一串佛珠,你拿著佛珠帶你師父前往無相界大無相寺,問問一念佛尊可有辦法清空劍意,斬斷你們師徒之間的血契。他若沒辦法,再去點星崖,找我大師伯溫子午,天傷劍主飲朝夕也在那里,他與其他劍主不同,他是入我劍門的正式弟子,對十二神劍了解最多?!?/br> 曲悅亮了亮掛在虎口處的佛珠,“若他們都沒有辦法,請絕代風華前輩將你們送去我華夏聯盟,我會請示盟主,將你師父關進天羅塔十八層,在那里想自殺都沒辦法,且塔火能夠消除業障,應也能夠控制你師父的恨意,只是身體會遭受點痛苦,在這期間,你也可以去尋找天仁劍主?!?/br> 男劍修:“天羅塔?” “無礙的,九荒就是天羅塔的囚犯?!鼻鷲偟?,“那么現在,我給你一支消靈箭,此箭可令你師父修為失去一瞬,我們會控制住你師父?!?/br> 男劍修不回應。 曲悅好笑:“擔心我使詐?” 男劍修答:“不擔心,因為你本不必與我廢話,我們不是對手,這么僵持下去,我們是必死無疑的,姑娘心善,不但給我們一條活路,還為我們指明了一條生路?!?/br> “那你有何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