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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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那棵樹 江善唯正想說咱倆誰跟誰, 哪里用得著說謝謝,又聽曲悅話鋒一轉:“但是,你對支岐絕不可掉以輕心, 依舊是那句老話, 害人之心不可有, 防人之心不可無?!?/br> “我明白?!苯莆ㄟB連答應著, 夢境告訴師姐之后,他總算是舒心了,伸了個懶腰, “那我接著去催熟草藥?!?/br> “畫給我,我怕時間久了我會忘記?!?/br> “好?!?/br> 曲悅與他一起從屋子里出來, 瞧見支岐半蹲在小藥田前, 觀察著藥田。 江善唯走過去:“弟弟,你接著養傷吧?!?/br> 支岐點點頭, 回到他身體里。 冒著煙的皮皮的視線追隨支岐轉至江善唯身上, 愈發覺著自己救了一只白眼狼。 曲悅先傳音問皮皮:“勾黎魔君怎么樣?” 皮皮忙道:“那位前輩從來不出門的, 好像在養精蓄銳?!?/br> “君舒幾人呢?” “自然是去演武場啦, 近來是單人項目的比試,別院里的弟子每天都過去觀摩學習。劍道比試,夏孤仞已經殺進前三了,五日后決賽爭奪魁首?!?/br> “逐東流也去了?” “去了。不過先生, 逐東流最近真的非常奇怪, 整天神神秘秘……” 曲悅打斷:“不必在意他?!?/br> 作為一個修習了天殘劍的猛士, 心境問題上無需她來cao心, 只求一個月后的團隊賽時,千萬不要少條胳膊或者少條腿,不然麻煩大了。 曲悅又傳音問支岐:“葉承淞閉關了?” 支岐:“我不知道?!?/br> 曲悅繼續問:“你不是可以與他聯系?” 支岐:“我傷的很重?!?/br> 曲悅換了個話題:“葉承淞只是個九品,并未渡劫,據說非渡劫巔峰,收藏合道果容易遭天譴?” 支岐:“恩?!?/br> 曲悅心中有個數,又轉頭交代皮皮一些事情,確定過比賽規劃,重新回到天羅塔。 陣盤在曲宋的修煉室,她走進去時曲宋的臉還黑著,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樣子。 曲悅沒急著走,猶豫著從儲物鐲里取出江善唯的畫:“二哥,你見過此人么?” 曲宋一眼掃過去:“沒見過?!?/br> 曲悅將畫折起來,放在矮幾上:“你閑了拿給大哥,問問大哥認不認識?!?/br> “是誰?”曲宋見她表情不對。 “不知道?!鼻鷲傠m不想令哥哥們擔心,但若被江善唯言中,自己又無力解決,會令哥哥們綽手不及,“江果子近來做了個夢,夢見畫上這個男人,以母親的性命逼迫我嫁給他?!?/br> “母親?”曲宋茫茫然片刻,旋即搖頭,“這不可能?!?/br> “為何不可能?”曲悅望向他的目光灼灼,“母親是不是已經死了?” “你為何這樣想?”曲宋頗感意外。 “母親是生我的時候難產去世了吧?”曲悅問出了積郁在心中多年的疑惑,“就算母親的家族是父親養孩子,可我出生時因為耳識的神通快要死了,父親為我錯失合道時機,母親理都不理的?除了去世,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她會如此狠心。你們一直騙我,是怕我自責?” 曲宋捏捏眉心,似有無奈。 見她眼圈微微泛紅,他招招手:“過來?!?/br> 曲悅慢慢移步走去打坐臺前,低聲道:“二哥,我不小了。也沒你們想的那么嬌氣?!?/br> 曲宋的手抬起來好幾次,最后還是撥了撥她的劉海,語氣也是從未有過的溫和:“你莫要亂想,母親好端端活著。她有非常沉重的責任壓在肩上,不像父親只是個一身輕松的散修。丟下你離開是迫不得已,也是相信父親有能力可以治好你。而父親并沒有告訴母親,他那會兒感悟到了合道時機?!?/br> 曲悅盯著他的眼睛,瞧他是不是說謊。 不像。 “母親同樣是非常疼愛我們的?!眱尚置弥g,難得有些溫情流淌,曲宋慢慢道,“世間事,總不能處處隨人意。父親能成為華夏合道之下第一人,也正是因為這份不如意?!?/br> 曲悅正要再問,曲宋指了下陣盤:“走吧?!?/br> 曲悅了解他的脾氣,不會再說下去了。瞞著她,自然有瞞著她的理由,甚至連四哥五哥好像都不是很清楚母親的事情。 曲悅不再繼續追問下去,從陣盤離開。 她一走,曲宋將那張畫像抓過手中,仔細看了看,真的不曾見過。 …… 紫星城客棧內。 曲悅通過陣盤回來,剛落地眼睛都還不曾睜開,立時聽到一陣異常響動,有一股力量追來擒她,妄想扼住她的肩胛骨。 曲悅毫不遲疑,一瞬祭出消靈箭,尋著聲音準確無誤的射出一箭! 熒光繩飛出,已將出手的賊匪捆了個結實。 形勢頃刻間逆轉,本是抓她之人,反被她扼住喉嚨。 屋內同伙們愣住,開始懷疑她是不是五品,這反應速度真是絕了。 曲悅質問:“你們是什么人?” 除她手中人質,還有五個人,分別控住五位陣法師。這五位陣法師皆為六品,賊匪也是六品。 只不過陣法師不善斗法,對方多出一人,還是被偷襲的,敵不過屬于正常。 其中一位陣法師冷笑道:“阿悅,有個人剛才‘不小心’掉落一片白羽毛?!?/br> 曲悅已經瞧見了:“那就肯定不是白羽人?!?/br> 她手里被捆結實、絲毫使不上法力的人質道:“少廢話,你自封氣海隨我們幾個走,我們自然會放過你的同門,絕不傷害他們一根頭發?!?/br> “消息摸的挺準,情報網也非常厲害,可惜為了隱藏本尊,嫁禍給白羽王,只雇用你們幾個白羽人,就以為能夠拿下我了?” 曲悅一開始想到的是葉承淞,但通過支岐,葉承淞對他們特殊部門的實力應該有一定了解,不會隨便找幾個六品的白羽人,完全不是她的對手,還容易打草驚蛇。 “胡說八道什么?”她手中人質冷哼一聲,倒有幾分鎮定,“你手中只我一人,而我們手中卻有五人,你自己算算誰吃虧?” 曲悅問:“你們要抓我去哪里?” “隨我們過去不就知道了?” “說不說?”曲悅念咒,繩子捆的更緊,勒的他痛叫一聲。 另外五人立刻祭出羽刀,作勢去砍陣法師的腦袋:“臭丫頭,你再折磨他試試!” 曲悅停止念咒,經過這番試探,看來這幾人之間的關系不錯,應不會棄車保帥。而且被她抓在手中的,估摸著是他們這小團伙里的老大。 紫星城乃是葉家的地盤,外援即使身在附近也絕對不敢隨便沖進來,一旦暴露行蹤,倒霉的還是他們。 可門禁被他們封死了,曲悅無法傳音出去,幻波也在海底休息,幫不上忙。 她拉個椅子穩穩坐下,手扔掐住人質的脖子:“容我考慮一下?!?/br> 人質哆嗦著道:“動手!先宰一個,給她點兒顏色瞧瞧!” 不等另外幾人有所反應,曲悅已經一腳將他踹倒,吹了聲口哨,一柄利刃自儲物鐲飛出,尖端抵住他背部:“敢動我師兄一下,我先剜你翅骨!” “別!”那幾人神色一慌,心頭一陣陣惡寒,這女修年紀雖小,一看就是個老江湖啊,太特么嚇人了。 雙方僵持著誰也不動。 幾名羽人傳音商討對策,面有急色,曲悅與那五位陣法師卻淡定自若。 半個時辰過后,陣法盤倏然光芒乍現! 幾名白羽人尚未反應過來,已經全部吐血倒地。 曲悅手中的人質傻眼了:“怎么……” 陣法盤是持續開啟的,另一端連在曲宋的修煉室內,曲悅方才打開了一線牽,通知曲宋趕緊過來救人,自己則與他們僵持扯皮,拖延時間。 曲宋理了理袖口,解除陣法師們的禁制。 五位陣法師忙道:“多謝部長?!?/br> 曲宋:“我過來是為了救你們,這筆費用由你們五個集資?!?/br> 五位陣法師:…… 不意外,完全不覺得意外。 “說,誰派你們來抓我的?”曲悅可以放心大膽的審問了。 不曾想這幾人還真是一堆硬骨頭,一句話也不肯說。 曲宋淡淡道:“我帶回部門里審?!?/br> 曲悅搖頭:“不,交給白羽王?!?/br> 陣法師道:“那豈不是將我們暴露了?” 曲悅道:“我們設個小傳送陣僅僅是違反習俗,不違反三千界公約,不怕。不過二哥就不必出面了,由五位師兄押著他們去找紫星城主,師兄們身上還有他們施展的法力,讓城主和白羽王交涉,警告白羽王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隨后你們就賴在城主府里?!?/br> “好?!标嚪◣煷饝聛?。 “二哥,你回去吧?!鼻鷲倢⑹掷锏娜速|扔給陣法師,“我回山上去了?!?/br> 遭一回險,曲悅沒有任何畏懼的心思,她習慣了。 總躲著危險,練不出快人一步的身手。 曲宋不曾說話,也不曾囑咐她萬事小心,看著她離開。 …… 曲悅離開客棧,迎著夕陽余暉出城。拋出一顆丹藥,召喚來一只翼龍,乘著翼龍飛往歸海宗。 天上地下不少修道者乘著飛禽來來去去,聽不出任何異常,可曲悅總覺得有一些小眼睛在暗中偷窺自己,她懷疑是自己過于敏感了。 進入歸海宗地界,尚未抵達劍峰,聽見一窩蜂的弟子們都在談論劍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