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
書迷正在閱讀:吻安,緋聞老公!、小祖宗(作者:聰明理達)、八十年代嫁惡霸、為了攻略病嬌在死亡邊緣反復橫跳(穿書)、別來無恙、斂財人生[綜]、他只喜歡我的錢、銀狐倉鼠的佛系穿書日常、玄學大師是山神、陛下總想碰瓷我
曲悅強忍住手抖,責怪道:“西瓜籽你挑干凈了么?就遞給我吃?” 九荒恍然:“對,我忘了?!?/br> 他連忙將她手里的西瓜取回來,摸出一根銀針開始認真挑籽。 我去,云劍萍渾身惡寒,從沒見過如此矯情的女人,好想拔劍砍她。 君舒和夏孤仞對望一眼,隨后看向君執,皆以眼神詢問:這真是我們的先生? 君執微微笑:“想吃什么自己點?!鳖D了頓,“大人的世界,生存不易,且活且珍惜?!?/br> 聽了君執此話,曲悅有點想哭。 今日丟的臉,都是因為曾經太不要臉。 今天流的淚,全是曾經腦子進過的水啊。 第46章 靈珠花 說到底, 不是年少無知害了她,是年少無知看的那些言情和偶像劇害了她。 原本曲悅每天忙著修煉,很少看那些,被選中前往十九洲調查九荒以后,她心里沒底,就有師姐贈送她一堆“資料”提升演技, 其中甚至還有三級片和霓虹國愛情動作片。 大概是那位師姐的個人偏好, 給她的和劇,女主一個比一個作精。曲悅讀書少,真記住了這些, 以為霸總們就好這口,霸道山大王也該一樣。 先扮作瞎子小可憐, 說自己是個孤兒,自小被賣進樂坊, 沒有名字, “六娘”也是坊主給起的, 令九荒感同身受。 等混熟之后,就開始一步步試探他的底線, 要星星要月亮,覺得自己越作越能與他套近乎。 九荒原先并不是這樣,整天做手工,玩雕刻,三五天都不見得說一句話的自閉邪修,硬生生被她給“作”成了這樣。 在九荒被抓進天羅塔后, 曲悅從十九洲界回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過日子了,吃口魚都會被刺卡到喉嚨。用了整整半年時間,才慢慢緩過來。 在曲悅的認知里,不管九荒有多罪大惡極,待她是不是像他養的那些小幼崽,并非真的愛,除了父親和哥哥們,他是這世上唯一無條件寵著她、為她拼過命的男人。 不然,當消靈箭扎進他心窩,他發現她不是個瞎子時,看她的那一眼,不會成為她的心魔劫。 想到這里,曲悅原本“好丟臉”的情緒慢慢消失,愧疚感又攀上心頭,伸手去摸索他的手臂:“別挑了,我不想吃了?!?/br> 九荒習慣她的說風就是雨:“那想吃什么?” 曲悅搖搖頭:“不吃了,這里有房間沒,我困了?!?/br> “好?!本呕膬魞羰?,抱她起來。走到柜臺前,看了掌柜一眼,又看向二樓的房間。 先敬羅衣后敬人這句話,在修道者遍地的九國城市內是不存在的,掌柜也是個練家子,看九荒就知道不是個善茬,親自在前引路。 曲悅傳音給君執:“前輩,今夜麻煩您調查一下牧星忱的蹤跡?!?/br> 君執道:“會的?!?/br> 曲悅:“咱們隨時保持聯系?!?/br> 君執應了聲是。 等房間門關上,云劍萍瞪大了眼睛先八卦起來:“殿下,先生和這人什么關系?” 君舒也道:“瞧著很不一般?!?/br> 連夏孤仞也忍不住好奇心:“甚至住同一間房?” 君執提醒他們:“今日之事最好忘掉,往后不要在先生面前表現出來,不然的話……” 三人看著他。 君執慢條斯理的提起壺,幫他們都滿上杯:“曲先生瞧著好說話,卻并非多大度的個性。想一想胖成球還劈叉的皮皮,相信我,你們只會更慘?!?/br> 三人立刻噤聲,雙手捧杯,低頭喝茶。 君執滿意點頭,又問:“你們在找逐東流?” 君舒道:“是啊,我們擺脫那些雪靈雕的時候,越好在山脊道匯合,但沒見他來?!?/br> 君執頗為不解:“此地與山脊道背道而馳?!?/br> “是這樣的?!毕墓仑饛难g取出一個玉牌,“我們原本怕再走散,留在山脊道等他,可我們身上的同氣連枝牌突然亮了?!?/br> 同氣連枝牌造價不菲,學院精英弟子才有,無論身在何處,只要打碎這個玉牌,方圓三千里內持有玉牌的其他弟子就能感應到。 根據覆霜學院的門規,收到信號者必須前往。 君舒有點兒頭疼的模樣:“不過,逐師弟不該有同氣連枝牌才對啊?!?/br> 云劍萍撇嘴:“他都進劍閣取劍了,同時領了牌子有什么奇怪?!?/br> 夏孤仞點頭:“即使不是逐師弟,也必是咱們的同門,總得來看看,但我們追蹤到這里之后,感應就中斷了?!?/br> “給我?!本龍虒に贾蛟S與天魔教有關系,朝他們三人伸出手。 三人連忙將自己的牌子遞過去。 君執將三個玉牌撂在手心里,閉上眼睛,似在感應。 “走?!币豢嚏姾?,君執拿起玉牌起身,往外走去。 君舒第一個跟上。 夏孤仞提劍起身,朝二樓看去,遲疑道:“咱們不管先生了?” 云劍萍將他拽走:“先生用的著咱們來管?你也太把咱們當回事了?!?/br> —— 二樓房間里。 九荒將曲悅放去床上之后,自己在屋中央席地而坐,從鐲子里抽出棺材,攥起刻刀接著雕花。 指尖纏繞著一簇黑霧,用來消音。 曲悅翻了個身,枕著手臂看向他:“韭黃,往后在外頭,你不要再喂我吃飯了?!?/br> 九荒手一頓:“為何?” 曲悅道:“旁人會笑話你?!?/br> “我又不在乎?!本呕乃煽跉?,忽地眉一蹙,“是方才的幾個小劍修惹你不開心了?” 曲悅板起臉:“怎么,你要去拔了他們的舌頭?” 九荒將臉躲在棺材后面:“不會?!?/br> 她再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沒一刻鐘,又翻回來:“韭黃,我問你個事兒?!?/br> 九荒轉頭看她:“恩?” 曲悅猶豫:“倘若有一天,你發現我有些事情騙了你……” 九荒問:“何事?” 曲悅想了想:“比如我吃西瓜從來不吐籽,就是故意折騰你。而且我走路很穩,根本不會平地摔。我還很有心機,我……” 九荒等著她繼續說,等了半響確定沒有下文了,才邊點頭邊“哦”了一聲,“你開心就好”,繼續雕他的花。 曲悅:…… 罷了,現在問這些都是白搭,不想起來那穿心一箭,他是不會知道疼的。 曲悅服下一顆可自行吸收的丹藥,真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今日消耗過度,的確需要休息。 睡夢中,她打了個噴嚏,下意識揉了揉鼻子。 九荒停下動作,視線在屋內巡脧,看到屏風后的多寶閣上擺著個花瓶,里頭有一束梅花。 他一揮手,梅花悉數枯萎凋謝,變成粉質殘渣。 九荒突地一怔,蹙了蹙眉,放下刻刀,從儲物鐲里取出盛著果子的玉盒,看著第二層里那些珠花。 他想起來了,她曾說過,在她的家鄉,男人提親的時候,會送很多很多花。 他問她:“你也喜歡?” 她的表情有些無奈:“哪個姑娘不喜歡花,但我對花粉過敏,碰不得?!?/br> 他不知過敏為何意,卻清楚她從來不碰活的植物。于是他就想拿靈珠雕很多很多花送她,將他在十九洲見過的所有花種全部雕出來,等攢夠了以后,就問她愿不愿意嫁給他。 可后來…… 后來怎么了? 他為何停了下來? 甚至,忘記了? 九荒的意識海再是一陣劇痛,他闔起玉盒,額頭抵在棺材上。 便在此時,外面忽然傳出一聲震天響,如同積蓄許久的悶雷。 曲悅從睡夢中驚醒,當即明白是君執找到了那一伙天魔教徒,忙坐起身:“外面怎么了?” 九荒頭痛著走去窗邊,揭開門禁放出神識出去。 以他的修為,可窺探的距離很遠。 曲悅的耳力雖與他同步,可外頭亂糟糟的,她根本分辨不清,不如看的仔細。 九荒研究了一會兒:“是那體面劍修,和下午被咱們趕走的魔修們打了起來?!?/br> 他說完,繼續回來雕花,“我得加快速度,稍后去為他收尸,不能讓他魂飛魄散,浪費我的棺材?!?/br> 曲悅摸索著去撿鞋子:“我們去救他?!?/br> 九荒坐去床邊幫她穿鞋子:“又救?” 聽他語氣里伴有疑惑,曲悅道:“他死也不能死在那幾個魔人手里,不然,咱們下午不是白救他了?” “你說的對?!本呕南胂胧沁@個道理,幫她穿好鞋子后,翻窗就要跳出去。 “等等,我也去?!鼻鷲偝雎暫白?。 “那里有不少血尸,危險?!本呕牡?,“血尸像是剛剛出土的,未經馴化,連魔人也一起打,不然那體面劍修一早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