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書迷正在閱讀:吻安,緋聞老公!、小祖宗(作者:聰明理達)、八十年代嫁惡霸、為了攻略病嬌在死亡邊緣反復橫跳(穿書)、別來無恙、斂財人生[綜]、他只喜歡我的錢、銀狐倉鼠的佛系穿書日常、玄學大師是山神、陛下總想碰瓷我
“所以我要從你們中挑選的五個人,在這八個月內必須與我的目標相一致,贏?!?/br> 云劍萍再是一聲冷笑:“你這不是廢話么?諸道之中,我們劍道的勝負心最重。不想贏,我們站在這里干什么?” “我是怕你們并非真的想贏?!鼻鷲傄膊辉購U話,面向眾人豎起兩根手指,“我今日只有兩點要求,能做到就能進入我的最終考核?!?/br> 年輕劍修們的脊背挺的更直了。 曲悅卻面有愁色:“但我覺得,你們中能做到這兩點的,怕是一個也沒有?!?/br> 這次連夏孤仞都有些無法忍耐:“曲先生,你實在太小看我們覆霜劍修?!?/br> 底下一眾附和之聲。 “是啊,我們雖然連連墊底,卻不是師兄們技不如人,而是對手太狡猾?!?/br> “沒錯,尤其是天風國,團隊賽中總是各種下三濫?!?/br> “炙炎國也一樣卑鄙無恥!” 曲悅由著他們嚷嚷完,笑了笑道:“見你們如此有信心,我甚欣慰。我的第一個考驗是……”故意停頓了一下,“脫下你們身上的弟子服?!?/br> 底下愣了愣,沒有理解是什么意思。 曲悅解釋:“女修只需脫一件外袍就好,男修給我脫的只剩下一條褲衩?!?/br> 底下眾人:…… 云劍萍怒目道:“你這女子,是來羞辱我們的吧!” 夏孤仞也直勾勾盯著她:“脫可以,曲先生給個理由?!?/br> …… 天上城。 一眾長老們又要跳起來:“她一定是天風國的賤人派來羞辱我們的!” 居不屈額頭也有些冷汗滲出,但他覺得自己似乎領悟了點什么道理,揮揮手:“攝政王面前,保持點儀態?!?/br> 長老們忍著怒意安靜下來。 居不屈摸著胡子,老神在在地道:“你們啊,境界不行啊。小姑娘有見識,她讓孩子們脫衣服,是讓他們脫去那幾道藍邊,脫去貴族和平民的身份,方能真正合作?!?/br> 長老們仔細一想,確實有那么點道理。 但很快,他們聽見下方廣場上的曲悅道:“想要贏,第一要素就是不要臉!對,不能要臉!” 長老們抽著嘴角,齊齊看向居不屈。 居不屈:…… 這小姑娘果然是來打臉的。 第8章 天魔火 “真就這樣由著她胡鬧?” 長老們現在根本無心去擠兌居不屈,他們只想盡快結束眼下的鬧劇。 想贏想瘋了吧。 活到這把年紀,頭一次經歷如此瘋狂不靠譜的事情。 但身為掌院的居不屈不吭聲,背后亭子里的攝政王也不制止,他們唯有繼續觀望。 從緊盯著曲悅,到緊盯著自家親傳,今日誰若敢脫,立刻逐出師門去。 …… 當曲悅話音落下以后,廣場上一眾劍修們從義憤填膺再到鴉雀無聲。 包括高臺右側站著的江善唯,都是瞠目結舌。 曲悅若無其事的道:“你們也說了,你們的前輩們、師兄們之所以會輸,并非實力不濟,是沒有對手陰險。往白了說,就是沒他們不要臉,所以……” “曲先生!”夏孤仞最先反應過來,打斷了她。 斜飛入鬢的劍眉緊緊皺起,他微微透著古銅的膚色都能看出些紅暈,氣的,“我輩劍修當心存道義,若因與小人爭一時長短,便丟掉羞恥之心,那我輩與小人何異?” 云劍萍緊隨著嗤笑,臉上漫著不屑,連與她爭論都已欠奉。 曲悅依然是臉不紅心不跳:“所以我才說,你們并非真的想贏?!?/br> 夏孤仞轉身便走:“如此得來的勝利,不要也罷!” 曲悅喊住他:“夏公子,我且問你一言?!?/br> 夏孤仞雖未回應,但卻停下了腳步。 聽曲悅在身后問道:“若有一日天風國兵臨城下,你可愿為覆霜國民獻出生命?” 夏孤仞回的毫不猶豫:“萬死不辭?!?/br> 曲悅笑道:“那若是脫衣裳便能平息一場干戈,夏公子脫是不脫?” 夏孤仞無語:“我當以手中利刃護國,與衣裳何干?” 曲悅淡淡道:“區區試煉中你們尚且不敵對手‘陰險’,你認為真正打起仗,他們會與你們講道義么?你們贏得了?夏公子,丟掉臉面并不意味著丟掉道義。家父常對我說,兵者詭道,‘陰謀詭計’一詞絕非貶義?!?/br> 夏孤仞稍稍一怔,睫毛微垂,似在思考。 眾人見他思考,也紛紛思考。 “夏師兄?!北阍诖藭r,云劍萍哼笑道,“你今日若是敢脫,待韋師尊出關,你說他是會直接打死你,還是來扒了她的皮?” 夏孤仞眉頭一皺,大步離去,以行動表示自己退出這場甄選。 云劍萍仰頭睨一眼曲悅:“我高估了你,憑你,便是妲媞師尊彎下腰來給你踩,你也踩不上去?!?/br> 言罷揚長而去。 其他劍修們原本就難以接受當眾脫衣,如今失去帶頭的,自然也不敢跟著胡鬧,一個個無聲的離開。 不一會兒的功夫,原本人山人海的廣場只剩下寥寥六個人。 這六人,都是三道藍邊的平民,沒有一個十二姓貴族。 他們面面相覷,沒有離開的意思,卻也不動手脫衣裳。 其中有一人大著膽子喊道:“曲先生?!?/br> 人多時,他們站的十分靠后,此時與曲悅之間距離極遠。曲悅招招手,示意他們走上前來。 “曲先生,您能不能提前告知一下,您的第二個考驗是什么?”那人上前后問道,“我們想判斷一下,若是第二個考驗做不到的話,我們就不脫了,若不然……” 他抬頭看一眼天上城,目光流露出畏懼。 其余五人也附和著點頭。 今日來參與選拔的劍修們多數是湊熱鬧,但也有些人是不想錯過一次鯉魚躍龍門的機會。 他們沒有顯赫的身份,沒有過于出眾的天賦,也不是師尊們的親傳弟子。 他們,只不過是學院這片汪洋大海里最不足道的小浪花。 以往參與試煉的人選都是直接選訂的,難得有一次公開選拔,即使看上去像是一場鬧劇,他們也想試試,賭一把。 帶著探究的目光從他們臉上逐個掠過,曲悅道:“第二個考驗,是脫的只剩下一條褲衩之后,離開學院大門,去都城內沿著街道跑一圈?!?/br> 幾人的臉色惶然一變。 脫衣裳丟的還是自己的臉,出門丟的便是學院的臉了。 既然是賭,便要衡量風險和利益。很顯然,與他們要承擔的風險相比,面前來歷不明的四品女樂修根本不值得。 六個人又走了五個,只剩下最后一人。 曲悅走到高臺邊沿,抱著手臂蹲了下來,有趣的打量僅存的一顆碩果。 是個瞧著不滿二十的男修,膚色白皙,眉清目秀,眼底明明透著一抹掙扎,但臉上卻掛著從容不迫的笑容。 曲悅微笑:“你為何敢留下來?” 男修看一眼離開的幾個同伴:“我比他們更不怕輸,因為我已經沒什么可以輸的了?!?/br> 說著,他伸手去解自己的弟子服系扣。 “不必了,你通過了我的初選?!鼻鷲傉酒鹕?,示意江善唯拿筆來,“你叫什么名字?” 男修一愣,忙不迭道:“逐東流?!?/br> —— “逐東流不行?!本硬磺鼊袂鷲偞蛳@個念頭。 學院內六千學生,他根本不知道逐東流是誰,事后仔細問了問,才得到一些信息,連忙命君舒將曲悅找來,“此子祖上曾被魔火侵體過?!?/br> 曲悅隱隱聽過“魔火”,但覆霜百姓對“魔火”兩字驚懼萬分,鮮少談論。她拱了拱手,疑惑道:“居前輩,請問魔火侵體是什么意思?” 居不屈面色一滯,似乎對她不知“魔火”為何物感到詫異:“令尊不曾告訴過你?” “不曾?!鼻鷲偦氐睦?。 “每隔幾百年的大天劫,你真的不知?”居不屈覺著不可思議,不過倒也真證明了她的確是一直跟著父親避世清修。 居不屈對她有個正在“合道”的長輩這一點深信不疑,因為通過幾次與她交談,看得出她學識極為淵博,便是有些上三品的散修,若沒有親身經歷過,也難有她這般見識。 包括她那位世交師弟,瞧著不太機靈的模樣,試探過罷,驚覺他對丹藥一道見解不凡。 這是居不屈愿意支持她“胡鬧”的一個原因。 覆霜已是一代不如一代,權且死馬當成活馬醫吧。 不然還能咋地。 “是這樣的……” 隨著居不屈的講解,曲悅終于知道了“魔火”的意思。 原來每隔幾百年,此界就會有流火從天而降,這些流火宛若流星雨一樣,散落在大陸各地。 被流火擊中的獸族,如同被催熟的草藥,將會體形暴漲、力量倍增,但伴隨而來的是性格突變,狂躁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