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再過十天,景泰收購蘭氏地產和繁星娛樂就會正式出公告,現在收尾工作已經做得差不多了,咱們都是自己人,客套話我不多說,這段時間,不管是公司上的事兒,成巖的事兒,還是我和呢喃私人方面的事兒,大伙兒都跟著忙前忙后,出了很大的力,今天趁大家都有時間,就是想跟你們說聲謝謝,煽情的話我不多說,這三杯我干了,年底拉斯維加斯百樂宮我全包?!?/br> 周含確實沒用什么客套話,但那聲‘謝謝’,即便是最親近的兄弟,他也得說一聲。 其實這屋里頭坐著的人,誰都不在乎拉斯維加斯到底是誰包了這件事,大家都不缺那錢,可周含做事地道,這么多年在他周圍陪著,每個人都心知肚明。 只是再近的朋友,相處久了,也需要這樣鄭重其事的致謝,不是客套,不是見外,只是真的讓對方知道,他重視這份感情。 喬喃喜歡這樣的周含,不論是對事業的專心致志,還是對朋友的兩肋插刀,或者對家人的細心周到,還有對她的愛護有加,這么多優點集于一身,周含絕對是老天爺賜給她最好的禮物。 有生之年能遇到這么完美的男人,喬喃很知足。 哪怕她能預料到,未來的某條路可能會比較難走,她也甘之如飴,心甘情愿。 最先回應周含的,不是平時扯淡扯慣了的林燃或者秦桑,而是一向矜貴,不多話的陳杉,他扶了下金絲框眼鏡,“就你這天天雷打不動往醫院跑的盡頭,我還以為成巖是你后院佳麗之一?!?/br> 本來挺有氣氛的,這一句話就把大伙逗笑了。 徐賀梟在他們這群人里年紀最長,平時都是深藏不露,沉穩淡定的模樣,這會兒也跟著接了一句,“要不說呢,這男人啊,沒結婚之前可得看好了?!?/br> 這話是朝喬喃說的,她有心跟著一起起哄架秧子逗逗周含,但一想到晚上自己有可能會遭受慘絕人寰的對待,到嘴邊兒的話愣是沒敢說出口。 不過,她膽兒小,有膽兒大的,陳苒不管那么多,喝嗨了直接掄起酒瓶子往桌上一拍,平日里對待工作極其嚴謹、一絲不茍的女領導范兒全然不顧,“就是的,周含你別以為今天說點兒好聽的就行了啊,我們這群人給你幫了多少忙,百麗宮算什么,今天不從你身上套出點兒有用的東西,我們可不走!” 梁梵咬著下嘴唇,雙手合十擱在胸前,一副崇拜的星星眼,“苒苒姐太帥氣了,我覺得我愛上她了!” 喬喃也咽了咽口水,覺得自己可以給這位jiejie頒發個最具勇氣獎。 周含做扶額狀,“陳苒你喝多了吧,那酒后勁兒足?!?/br> 秦桑也有點兒喝多了,拍著桌子起哄,“苒姐我支持你,趕緊問,下個月工資我不要了!” 周含警告性地瞪了他一眼,“你想要也沒有了!” 所有人都站在了陳苒這一邊,齊齊朝周含開炮,從初戀初吻初.夜,一直問到一夜幾次,一次多久,這么爆炸性的問題,要不是林燃拿得酒勁兒太足,可能這輩子都沒人敢問出口。 不過,周老板還真不怕他們,他的初戀初吻初.夜,都是喬喃,只不過喬姑娘害羞了,直嚷嚷著要對付周含她不能當墊背的。 梁梵特別壞,問完這些又開始搗鼓幺蛾子,拐彎抹角地套周含的話,終于在將近凌晨十二點的時候套出來一句,他年輕時最喜歡的女明星是島國明優吉澤瑪利亞。 周含也完全喝懵了,不然,他哪能守不住自己的嘴,可隱隱約約中,只覺得喬喃的臉有些模糊,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轉天一早,周含醒來之后,腦袋脹疼,閉著眼睛摸向身邊,已經空無一人。 他蹭地一下坐起來,喬喃正好走進臥室。 兩人四目相對,氣氛有些尷尬。 “早上好呀,吉澤瑪利亞她老公!”喬喃眼睛瞇成一條縫,笑呵呵地問好。 周含的記憶有些斷片兒,這名字他說過,但后面有沒有說什么更嚇人的話,他真記不得了。 可喬喃這副表情,他有點兒虛。 “那個...一會兒想吃什么早餐,我給你做?!敝芎ι系?,知道自己可能犯了錯,哪怕只是年少無知時的輕狂往事,也是他的錯,主動點兒比什么都強。 喬喃搖搖頭,“我吃完啦,一會兒你想吃什么就自己做吧?!?/br> 周含:“......” 喬喃背著他,壞笑一下,然后在衣帽間里翻起衣服。 周含湊過去,套近乎,“我幫你收拾?!?/br> “不用,你先去洗漱吃早飯吧,一會兒我要去培訓中心,今天召集新員工開會?!?/br> “大周末的,開什么會,在家休息!”周含哪能讓她出去。 喬喃假笑一下,“培訓中心周末都是不放假的,都趁著大人孩子休息的時間上課呢,你可別拖我的后腿,畢竟我沒有e罩杯,很有可能被你換掉,必須得趁年輕好好工作,年老色衰了,你還喜歡小姑娘,我該怎么辦呀!” 周含真想把陳苒給關起來。 喬喃就跟看透了他心思似的,撅著嘴,“你可千萬別怪苒苒姐,人家幫你做了那么多事兒,只不過讓你說出心里話了,你不能恩將仇報!” 周含哭笑不得,“別逗了,我腦袋還疼呢!你都知道哪個男人年輕時都會干那事的?!?/br> 喬喃斜了他一眼,“嘿,你還有理了你!是,別人年輕時都喜歡看小電影,這我知道啊,但你后面說的什么,忘了嗎?” 周含有點兒緊張,他是真忘了! 喬喃把舞蹈服和足尖鞋塞進包里,翻了個大白眼兒,就往外面走。 周含緊緊跟在她身后,“不是,不管我昨天說了什么,那都是因為喝多了腦子不清醒,清醒的狀況下,我可能說那些不好聽的嗎?” 他酒勁兒可能還沒醒,一下子就把自己給賣里頭了。 喬喃站著不動,陰著一張臉看他,“對,清醒的時候都憋心里不說是吧?但你自己都間接承認了,自己還是有這想法兒的吧?” “什么想法???我都不記得了,你給我判刑,也得讓我明明白白的吧?”周含祈求著,湊到她跟前要抱。 喬喃說:“你說你最喜歡的就是吉澤瑪利亞了,最大的夢想就是去見一見這位e杯女神,她拍過的六十六部作品你都有,煩躁郁悶的時候看一看能瞬間清醒,她就是你人生中不可缺少的良師益友?!?/br> “扯淡,我絕對不可能說這些!”周含信誓旦旦地模樣,讓喬喃一驚。 “你怎么還不承認呢!” “不是我不承認,就是哪怕我醉成傻狗,也不可能說這樣的話,這明明就是林燃或者秦桑的風格,你不信再問問別人!不能污蔑我的清白!”周含說著已經拿起電話撥給陳杉。 如果說這群人里,最鐵面無私,公平公正的非他莫屬。 陳杉今天休假,很快就接了,但語氣不是很好,“我正在單排,趕緊說?!?/br> 周含開了免提,把剛才喬喃說的那番話又跟他重復了一遍,最后問,“這是誰說的?” 陳杉特冷靜,只回答了兩個字兒,“林燃?!?/br> 然后就把電話給掛了。 周含一臉‘我就說不是我’的樣子看向喬喃,“行了吧?” “怎么可能呢?我明明記著...”喬喃摸了摸自己后鬧手,有點兒尷尬。 “明明記著什么,到最后你都跟個傻子似的掛我身上,一直說老公我愛你,老公親親我,老公要抱抱,還記著!”周含洗脫罪名,終于一身輕松地去衛生間洗漱。 喬喃自知冤枉了他,但又不好意思承認錯誤,在客廳里慢慢悠悠地收拾東西。 其實今天上午確實有個新員工會議,但時間不長,只是安排下周開始的宣傳工作,估計一個小時就能完事,剛才找衣服找鞋的,純屬裝樣子。 但她這會兒又不好意思先離開,只能給梁梵打個電話讓她先處理。 意料之外的,梁小姐已經到培訓中心了,比喬喃預想中的要早很多,畢竟昨天晚上,她喝得也不少。 “咋了,呢喃,今天不過來了?”梁梵就知道,她打電話差不多只會是這事兒。 喬喃無奈,“我好像錯怪周含了,可能得耽誤一會兒把他先哄好了?!?/br> “沒事沒事,你忙你的,今天開會的東西我都整理好了,能搞定,你別趕過來了,好好跟你家周老板說說吧!” “嗯,行?!?/br> “真的啊,呢喃,我好羨慕你呢,你看他昨天都醉成那樣了,還能說出那番話,我們在旁邊聽著都要感動哭了呢!你趕緊嫁給他吧!” 喬喃有點兒懵,她完全記不得,“什么話???” “我天,那一大段真情告白,你丫都不記得了?虧了人家周含深情款款了,你可太不靠譜了!” 喬喃抬頭睨了一眼衛生間,周含正舉著牙刷陰森森地盯著她瞧,那表情跟準備吃了她沒什么區別。 梁梵笑了笑,“你趕緊跟人家道歉去吧,別犯二了?!?/br> 喬喃把電話掛掉,委屈巴巴地看他,“你昨天說了什么感動的話???” 能讓梁梵這個鐵桿閨蜜都向著他說話。 周含繼續刷牙,含糊不清地說:“不記得了!” 喬喃把書包往沙發上一扔,奔過去摟住他的腰,“哎呀,你就告訴我吧,我心里癢癢!” 周含拖著她往衛生間走,把嘴里的牙膏沫吐干凈了,低頭看了一眼,“癢癢啊,自己撓撓??!” “周含!”喬喃錘他胸口好幾下。 但得不到回應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讓她理虧在先。 周含站著準備脫衣服洗澡,喬喃一動不動,就那樣盯著他看。 “要不一起洗?或許我可以原諒你!”他一臉壞笑,挑了下眉毛,顯得浪.蕩又勾人。 喬喃鼓著嘴,“你怎么能這樣,動不動就提無理要求!” “那你可以出去了,我的rou體不是誰都可以看的!” “我是你最愛的人,怎么還不能看了?” “你剛才還說我最愛的是吉澤女士?!?/br> “你怎么這么小心眼兒呢!周含這不像你,你明明是一位心胸寬闊,不愛斤斤計較的男人!” “原來的周含已經被被你氣死了,現在站在你面前準備洗澡的是一個全新的周含,不好意思,他有點兒生氣?!?/br> “啊啊啊??!你不能這樣!我也是有脾氣的!”喬喃真的要被懟哭了。 看她氣哼哼地站在一邊兒,要爆炸的模樣,周含又挑釁地問,“怎么樣,想好了沒?要不要一起?” 喬喃大大的白了他一眼,“我不!不要以為用激將法就可以刺激到我,周含我告訴你,這一招...” 對我不管用...五個字兒還沒說出口,周含就把她拉進了浴房,溫水傾灑而下,瞬間淋濕了喬喃身上的t恤。 周含熱烈的親吻也隨之而來,力度狠勁,像是要把她給吃了似的,狂躁地吻了好久,周含才把嘴唇移到她的耳邊,輕輕呵了口氣,“想知道我說了什么?” 喬喃癱軟在他懷里,有氣無力地回答,“嗯?!?/br> “那你答應我一件事兒,我就告訴你?!?/br> 熱氣纏繞在他們周圍,喬喃雙手攀在他脖頸上,點點頭。 周含挑起一側唇角,笑意倘然,“嫁給我唄?” 喬喃身體都已經支撐不住了,把他往下拽了拽,“你過來些,我告訴你!” 周含當然隨著她的動作低下頭,“答應嗎?” 她沒有立刻回答,小手卻開始耍賴皮地在他身上滑行開來,從后往前,從上往下,不把他身體的每一根神經都撩撥起來不罷休。 櫻桃小口用了力氣在他身上印了痕跡,直到低沉的嘶吼聲再也壓抑不住,從周含喉嚨里鉆出來,喬喃才停下來,緩緩湊到他耳邊。 “想知道嗎?你求求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