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嫩美女在线啪视频观看,国产色精品VR一区二区,岛国三级在线观看,久99视频精品免

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摸骨師(懸疑)在線閱讀 - 第39節

第39節

    我對馬天才說,老馬啊,我都知道,我這不好好的嗎?你趕緊起來,別坐在地上了。

    可是馬天才絲毫不為所動,仍舊抱著我的大腿哭得傷心欲絕,一副我已經撒手人寰的模樣。我一瞥眼見看見站在一邊的胖警官,那圓乎乎的臉上一對眼珠子在我和馬天才身上掃來掃去,嘴巴半張著,仿佛是在想著什么。我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于是再次使勁去拉馬天才,這一次我竟然還稍微身體后退,想要一邊扶起他,一邊順勢把我的大腿從他的臂彎里抽出來??神R天才竟然比剛才抱得還用力,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他一松開手我就會變成照片一樣。我還是沒有能夠脫身,反而因為用力不均的關系,差點摔個狗吃屎。

    這時候遠處圍觀的人群里發出一些星星點點的哄笑聲,我轉頭看那胖警官的時候,他的臉上也流露出那種似笑非笑怪異的表情,仿佛是他看到眼前的一幕很是可笑,但卻為了不讓自己不禮貌,于是非常痛苦地忍住不笑一樣。

    我更加不好意思了,開始不斷扭動我的腿,然后在正在哭喊中的馬天才手臂上反向用力,不再想要把他扶起來,而是想法子把他合抱的手給掰開,可馬天才越哭越大聲,這就有點過了。我壓著耐性跟他說道,老馬,你先撒手,別這樣抱著,多難看??!你…你先松開!我跟你說你再不松開的話,我…我可就揍你了哦!

    大概是我跟馬天才的這番你儂我儂的糾纏,讓在一邊的小護士忍不住掩嘴而笑,這一幕太過香艷,胖警官有些看不下去了。于是走到我和馬天才身邊,幫著我一起把馬天才的手給掰開,我才順利把腳給抽了出來。爬起身來在眾人圍觀之下我開始覺得有點丟臉,但是又不好當眾對著馬天才發作,于是吁出一口氣,壓抑自己的情緒,對馬天才說道,老馬啊,這兒這么多人看著呢,我沒事,你別再抱我了。還有啊,剛才這位警官告訴我說,楊洪軍過陣子就回來的,你也知道一下,咱們互相做個見證。

    馬天才從地上爬起,擦了擦鼻涕眼淚,眼皮都腫了起來,看樣子剛剛那一番哭喊還算是動了真情。他一邊抽噎,一邊說道:“楊洪軍要回來?這是什么時候的事,可不能騙咱們,楊洪軍還欠我們一個交代呢,他可不能就這么無緣無故就再也見不著了?!闭f完這句話,馬天才用那紅腫的雙眼看著胖警官。

    胖警官說道:“我們已經做了擔保,這次的案子牽扯的脈絡太廣了,重啟調查的話,時間會耽誤很多,所以楊洪軍雖然犯罪,但的確是最合適的人選。我們也是多年的同事跟戰友,我之所以擔保,也是為了給他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br>
    我哼了一聲,沒有回答,因為我覺得我說什么都沒用,畢竟我沒有說話的立場。于是我拉著馬天才走到一邊問道,這個警官說是你報案的,你是怎么知道我遭遇了危險的?

    馬天才說,先前早上給我打電話,說自己被人跟蹤,我讓他先轉道去機場附近的派出所尋求一下庇護,而當他到了之后,卻發現那臺一直跟著他的車卻不見了蹤影,所以當他跟派出所的人說自己被跟蹤,由于沒有證據,調取監控也看到那臺車并沒有跟著馬天才一起下高速,而事實的真相其實是馬天才自己由于近期神經太過緊繃,有些疑神疑鬼,被害妄想了,他下樓時候看到的那臺面包車其實根本就不是一路上跟著他的那輛,那輛跟著馬天才的面包車人家就是一個尋常的司機要去機場而已,卻被馬天才認為自己深處危險。

    當馬天才終于意識到是自己嚇唬自己的時候,于是就打電話跟我報平安,可是這個時候我的電話卻關機了。

    我告訴馬天才,當時我掛了電話正打算下樓的時候,一開門就被人給砸暈了過去,對方搶了我的手機就關機了,大概是害怕我報警之類的。你說的我關機的時候,應該就是我還在昏迷的時候。

    馬天才說:“凱爺呀,因為你跟我說過,到了派出所以后一定要跟你打電話告知一下,所以既然你在等我的電話,那就沒有理由會關機才對。就算是因為手機沒電而關機了,那我還專程等了十來分鐘,我想你既然心里記掛著這件事,那總歸不至于這么長時間都不檢查和打開手機吧,所以當我隨后跟你打電話,卻一直都是關機狀態的時候,我就察覺到,你可能遇到點麻煩?!?/br>
    馬天才告訴我:“加上你昨天晚上專門在電話里跟我說了一下楊洪軍的事情,還有你收到那個帶著強烈威脅性的包裹的事,這讓我覺得事情絕不可能這么簡單,既然咱們是一伙人,我就不可能眼看著你遭遇危險而不聞不問,于是我就給楊洪軍他們公安局打電話,想要請求他們支援幫助一下?!?/br>
    于是這下子我才明白了,我之所以得救,很大程度上還歸功于馬天才的膽小怕死,疑神疑鬼。于是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老馬啊,這次真是謝謝你了,今天這幾個歹徒到我家里來,其實并不是要殺害我,而是要拉我入伙,剛剛被抓走的幾個人,帶頭的那個人,你猜猜看,他是什么手藝?

    馬天才一臉疑惑地搖頭,我告訴他,這人也是個摸骨師,不過此人手法比我高明了不少,可惜了,沒用到正途上。馬天才苦笑著說:“怎么著凱爺,難不成直到現在,你還認為你這摸骨術是真的用到了正途上嗎?”馬天才突然的這么一句話,一下子把我給哽住了。我竟然不知道應當如何作答,他說的沒錯,我起初用摸骨術參與破案,的確是因為楊洪軍當初的一番話感化了我,我覺得我的這門手藝應當能夠做更多的事情,起碼不僅僅是一個按摩師,成天想著怎么去揩女客人的油??傻胶髞黼m然很多問題因為這門手藝的幫助而迎刃而解,卻因此產生了一系列的蝴蝶效應,從起初的好,變成了屢屢讓我卷入危險當中,這份危險以我現在的實力來說,是不足以去應對的,換句話說,我正在做一件我認為對,但卻超過了我能力范圍之外的事情。

    那一刻,我對自己的行為產生了懷疑,突然之間感覺到非常迷茫,我和馬天才都算是走這條路走到一半的人,我們本來有個領路人,可是在我們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卻失去了蹤跡。于是我們跌跌撞撞狼狽地驚險過關,已經不能回頭,但前路也異常渺茫。

    想到這里,父母的臉突然在我眼前浮現。我開始自責,但我很快壓抑了自己這份感覺,就好像我剛剛說的那樣,我們沒有回頭路,某種程度來說,我們的處境竟然跟那個強哥差不多,當終于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的時候,卻發現已經回不去了。

    于是我嘆了口氣,對馬天才說道,既然楊洪軍還會回來,那咱們還是都暫時住到警察局的招待所去吧,等他回來后再作打算。

    第127章 回歸

    于是趁著警察還沒有離開,我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打算收拾一些東西以便帶走。馬天才也不跑了,估計跑出去反而更危險,要知道離開了這里,遇到今天這樣的情況的話,基本上是沒人能救得了他的。于是他打算跟我一起暫時住在警察局的招待所里。

    胖警官給我們安排住宿去了,由于知道我的父母如今也在那里住,于是他提議,等一下他來做東,請大家一起吃個飯,也算是給我壓壓驚??僧斘一氐椒块g收拾東西的時候,發現房間里那股子嗆人的氣味仍舊沒有散去,不過已經淡了很多了,只是聞上去有點不舒服而已,并不會讓我流淚咳嗽。

    這并不是出去旅游,而是逃難。于是我收拾的東西也大多都是自己的生活必需品和充電器等等,其他的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胖警官安排了人來維修我家里被砸壞的門窗,就這樣,我和馬天才就上了警車,直奔公安局而去。

    我的父母也算是心大,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他們卻是在見到我之后才知道的。他們看上去好像很緊張,不過他們也知道,只要人沒事那就比什么都重要。胖警官把我和馬天才的房間安排在了我父母住的那間的隔壁,這樣一來,互相還能夠有個照應。在楊洪軍正式回歸之前,我們最好哪里也別去。

    余下的幾天時間里,可謂是百無聊賴,我只能靠著在手機上看一些無聊的電視劇打發時間。馬天才則比我業務繁忙了許多,仍舊接不完的電話,每次有人打電話來,他都要唾沫橫飛地將我們先前遭遇的這件事情添油加醋地說一遍,到最后我都快能夠背下來他的電話內容了。由于我家里在前幾天曾經被警察包圍,一時之間,我家按摩店也成了附近街坊鄰居口中熱議的話題,雖然我們全家都已經沒住在那里,但時不時還是會有熱心的鄰居會給我mama打電話,噓寒問暖,表達關心。

    這些天里,偶爾我還是會跟楊安可發信息聊天,但我避開了我自己被綁這個話題,因為她沒有必要知道,甚至我覺得她知道得越少,也許對她來說就越安全,如今雖然三個嫌疑犯都已經被抓,但忠義芙蓉會仍舊存在,并且很明顯已經盯上了我,這樣極端的組織,誰知道會不會再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來,所以每一天我都在等著楊洪軍的回歸,雖然這種種的一切,都可以說是因楊洪軍而起,可現在如果沒有他的話,我們的每一天都是提心吊膽在過。

    大約住了一個星期左右,一天中午午飯之后,我的電話響起,是一條微信群聊消息,發來消息的人正是楊洪軍。他說他現在已經回到分局里了,要繼續調查案子,為了安全起見,他也會暫時住到招待所里來,估計稍晚一點就會來,要我和馬天才做好準備,咱們休息一晚,明天又要繼續開始查案了。

    楊洪軍對于自己被調查的事情只字未提,我和馬天才也誰都沒問。我們都知道想要高枕無憂徹底安全,唯一的辦法就是扳倒這個組織,而這一切都需要楊洪軍的安排才行。不過現在胖警官也介入了這個案件,所以我們得到的支持,會比以往大很多,不再是孤軍奮戰,或許很多問題能夠處理起來容易一點。

    當天晚上楊洪軍回來了,不過跟著他的,還有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從那架勢來看,雖然沒穿警服,但應該是個警察。估計是市局里派來二十四小時跟著楊洪軍,進行監督的人。此人我從未見過,跟我們也不茍言笑,所以我也懶得跟他多說什么了,楊洪軍倒也并不避諱他的存在,就如同當他不存在一般,跟我們談論問題。

    楊洪軍終于在晚上告訴了我們這些日子自己的遭遇,但并未說的很詳細,而是微微一提,就說自己的案子目前市局很重視,責任是無法逃避的,但是對比之下,查案子更要緊,加上有胖警官和趙老的擔保,除了警察身份暫時被停止了之外,其他的一切照舊。并且他也已經看過強哥等三人的審訊筆錄,知道了那個“蓮花堂”的真實名稱其實是“忠義芙蓉會”,為此也透過自己的關系進行了一些調查。發現這個組織的總部雖然是在國內,但卻極為隱秘,沒人知道到底在哪,全國各地都基本上分部了大大小小規模的分堂口,在北美和歐洲,也都有華人為主的堂口,在國外的部分則大多從事一些黑社會活動。比如開設賭場,收保護費,偷渡國內的婦女去那邊從事不良職業等等,總之在海外名聲非常不好,但是放到國內,表面上卻又許多正當生意,主要以投資為主,對國內的金融,采礦,服務行業,都有很深涉獵。成員的構成大多都是一些社會閑散人員,但高層的人數只有那么十幾個,雖然不知道身份是誰,但能夠想象出,都是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說不定很多還是新聞里的???,在公眾面前是這樣的形象,陰暗處,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邪教頭子。

    楊洪軍坦言,很多消息都還在繼續調查,不過掌握了組織結構之后,已經有了非常大的突破?,F如今這個組織的高層必然早已知道我們掌握了相當一部分他們的信息,只要收集足夠的證據,就能夠將這個團伙高層一網打盡,接下來就是慢慢清理其在國內部分的黨羽罷了,這注定了會是一場相當耗時的戰斗,而且別看我們先前經歷了這么多,這場戰斗此刻才只能算是剛剛開始而已。

    這一住,就又住了半個多月。楊洪軍每天帶著我們不斷地查詢一些新消息,卻基本上對于案件的偵破沒有什么實質性的推進,只不過是佐證了我們對于這個組織的性質的判斷,卻難以拿出實際的證據來指認某一個具體的人。這恰恰是最困難的地方。這個季節已經入秋有一陣子了,天氣忽冷忽熱,我和馬天才都在那段日子不同程度地患上了感冒,每天非常不舒服還得繼續調查,馬天才是一個接一個的打電話,拿到消息后就交給楊洪軍,楊洪軍則通過警察內部的網絡,從當地調取一些相關信息,而我的工作則是最簡單的,當楊洪軍找到是有的有嫌疑的人,給我照片,我會對其進行摸骨,并且結合其本身的八字或者被抓捕的日期或者案發的日期等帶有數字信息的東西,測算小六壬和奇門,以進而挖掘出下一個線索。

    原本我以為這樣的日子要繼續日復一日地過的時候,那天晚上楊洪軍卻對我跟馬天才說,咱們明天不查了,去公安局辦個交接手續。馬天才問是什么樣的交接,楊洪軍告訴我們,就是先前那個強jian殺人案的兩個被告人,他們的調請通知已經下達了,需要移交到另外一個城市去審理,這些都是那個白律師這些日子忙里忙外的結果。

    我很是失望,到最終還是栽在了這家伙的手里,一旦這兩個嫌疑人離開了本地,可能很多情況就會因此而扭轉改變。沒準所判的結果就跟我們起初的預想不同,倘若這白律師真的有辦法給出兩人的精神鑒定報告的話,那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那一晚我很是難受,翻來覆去無法入睡,馬天才倒是心大,打鼾一次比一次響亮,心煩意亂之下,我把這樣負面的情緒全都歸結于那個白律師的身上。其實我這樣想也是沒錯的,如果不是他的通風報信,忠義芙蓉會根本就還不知道我的存在,我也不會因此而被挾持綁架,更加不可能現在有家都回不來。越想越生氣,磨磨蹭蹭到了接近黎明,我才恍恍惚惚地睡著。

    白律師是跟楊洪軍辦理交接,他仍舊有著一種不可一世的樣子。上次見面的時候,我心里存著一種畏懼感,而再度見面,想到我的一切遭遇都是這家伙害的,火就不打一處來。全程我都惡狠狠地盯著他,而我非常確信白律師也知道我在看著他,但他就不望向我,仿佛當我是透明的不存在一般。

    于是在辦理完交接手續后,白律師就想要到羈押處去提人。在離開楊洪軍辦公室的時候他突然轉身說了一句:“對了,你們前些日子抓捕了三個人,還有印象吧,那三個人也是我的當事人,請你們在我正式代理之前,稍微善待一下?!?/br>
    此話一出,我就再也忍不住了。先前那兩個罪犯被他就這么糊里糊涂地帶走了已經算是我們的一個大敗仗,剩下那三個若是也被他這么領走的話,那我們真是毫無任何勝算了。于是正當他打算要轉身出門的時候,我一下子就快步蹭到了門口,堵住楊洪軍辦公室的門,面朝著白律師,不讓他離開。

    也許是我的行為讓他有些費解,他木訥地問道:“小伙子,請你讓讓,不要有情緒?!蔽覜]情緒才怪呢,這下子我無法克制,挺起肚子朝著他的肚子一頂,然后大聲問道:“白律師,你也是法律界的老人了,你怎么能為虎作倀,你代理歸代理,為什么要把我的事情說出去,害得我被報復!”

    說到此處,我捏緊了拳頭,一直在努力忍著,不朝他的臉上揮去。

    第128章 逼問

    身為一個律師,尤其是一個專門替重刑犯辯護的律師來說,恐怕在今天之前,也常常會遭遇到被害人或者死者家屬的恐嚇威脅,大多數人的出發點都是一樣,不理解這個家伙為什么要替一個罪大惡極之人進行辯護。然而我的出發點卻又那么點不同,首先當初白律師第一次出現的時候,我也非常不理解,其想法和大多數人一樣,可到后來卻察覺到正因為有這樣的人存在,才會敦促監督我國法制的更加完善,長遠的角度來說,這其實并非是一件壞事。

    但是我今天發飆,卻并不是因為這樣的理由,而是在于他在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就察覺到了我眼神的與眾不同,而律師的懷疑是非??膳碌?,因為他們天生就有從一個微小細節上發現全貌的能力。后來我懂得摸骨術的這件事被他傳揚了出去。他的兩位代理被告都是忠義芙蓉會的人,那么作為他們的律師來說自然是要把這件事包括對我的懷疑也告訴這個組織的,造成了我身份的泄露,才有了后來我的家人及我自身被威脅,家里被警察包圍強攻的事情。

    雖然這件事最終的解決還算圓滿,我和家人也都安然無恙,可是這口氣壓在我心里,始終緩不過來,直到此刻我才終于想明白,為什么昨天一整晚我都無法安睡,并非是因為要再見到這個讓我非常討厭的律師,反而是因為我有些期待見到他,因為我要為難他甚至是威脅他,沒有別的目的,只是為了出我心里的這口氣而已。

    白律師見我一臉兇相,咄咄逼人,微微顯得有些詫異,畢竟在他看來,我和楊洪軍是一邊的,雖然知道我跟馬天才并非是警察,但是覺得我多多少少是協助了楊洪軍的工作,并且此刻的他也已經知道我懂得摸骨術,那么嚴格算起來,我不算是受害者,只是工作的對立面,角度不同而已。大概他對于我的暴怒有些不理解,但是很快他就冷靜了下來,先是朝后退了兩步,那意思是在告訴我,他已經在讓步了,希望我不要咄咄逼人。其次是往上舉起了自己的雙手,那個黑色的手提包掛在左手的手腕上,雙手掌心朝我,那意思是在說,他不會反抗,更加不會還手,這個時候如果我一時沖動,動起手來理虧的可就是我了。

    這個道理我也明白,我本來也沒打算要真的動手揍他,畢竟這里是公安局,講法制的地方,我再怎么不懂事,這點道理還是知道的。但是我的內心是真希望能夠一拳頭揮過去,不過我知道,這樣一來,我付出的代價也許會更大,對方不是一貫對付的那種小流氓或者亡命徒,而是一個精于法律的律師,我當然不會自討苦吃。

    我繼續逼問道,既然你那天就看出來我并不是警察,那我是什么人和這個案子對于你來說更加沒有關系了,即使如此,你為什么要把我的身份泄露給他人,造成我的危險,假如說我和我的家人真的因此而大難臨頭,你這算不算是教唆犯罪,你應不應該承擔法律責任?

    我語氣依舊很激動,或者說我根本沒辦法冷靜下來??墒钱斘疫@么一問,白律師那面癱般的臉上突然閃過一絲不解的樣子,舉起的雙手仍舊沒有放下,而是開口問我:“你在說什么?什么泄露你的身份?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我一聽更加來氣了,大聲問道,你還裝傻是吧,當天在場的就咱們幾個人,又只有你是和我們對立面的人,那天見完了你之后,那兩個罪犯對待我的態度就立馬發生了改變,難道說還不是你在面前說了什么嗎?否則前后差距為什么會這么大?

    頓了頓之后,我接著說道,那兩個罪犯也就罷了,畢竟也沒多大機會就這么給放回社會上,你把我的事拿出去跟他們的后臺說,這不是變相的要求對方來想法子對付我嗎?我以前一直覺得你為重刑犯辯護是為了促進法制建設,如今看來,你還真就是個見錢眼開的小人,奴才,誰給你錢就替誰辦事,當年你進入律師行業,所宣誓的那些內容,對你來說統統都是狗屎對吧?

    也許是因為情緒激動,我聲音越來越大,很快就有一些臨近辦公室的警察走過來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楊洪軍這個時候拉了拉我的衣服,然后拍了拍我的背,低聲對我說道:“凱子,冷靜點,別上了對方的當?!?/br>
    我努力壓抑只的情緒,但卻發現那相當困難。我認為我除了親口當面對白律師承認我是一個摸骨師之外,基本上我已經說得足夠直白了,白律師如果再接著裝傻,那簡直就是在把我當猴耍了。

    白律師在我的一番問話后,并未立刻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個了幾秒鐘之后才對我說道:“這位先生,那天我的確察覺到你的眼神有點不對勁,但我又不是神仙,我怎么可能僅僅因為這么一點點異狀而斷定你的身份?不瞞你說,你究竟是什么身份的人,我直到現在也不清楚,當然我也并沒有興趣去知道。至于你說的我那兩位當事人,前后對你的態度發生了很大的轉變,關于這一點,我必須承認我在和他們當面談話的時候,的確是刻意跟我的兩位當事人說過,你可能有點不簡單,讓他們一定多加提防,不要胡亂說話。因為那個時候我認為你可能是那種心理學工作中,能夠從一些人的微表情中察覺到新線索的人,也希望你理解,既然代理了別人,就需要對工作負責,即便再多人認為不應該,但這也是我的工作,我需要做到問心無愧?!?/br>
    他的一番回答,算是說得有理有據,滴水不漏,加上邏輯清晰,談吐得體,我在聽到之后,竟然完全找不到任何破綻,何止是破綻,我連怎么去反駁他這句話都想不到。這大概就是說的隔行如隔山,我用我的方式去要一個我所探求的結果,人家卻用自身精通的法律之上,讓我的一記重拳猶如打在了棉花上,糊里糊涂地,力道就被全部卸走了。

    可是他的話雖然聽上去有道理,卻讓我難以相信。除了他之外,我想不到任何一個人在這個時候會有機會對外泄露我的身份。因為畢竟前陣子那個強哥挾持我的時候,第一句話就是談論了我的骨相,這說明在他來找我的時候,就知道我的身份。前后時間加以對照,除了這個白律師之外,我實在找不出第二個有可能吧這個秘密說出去的人,總不能是楊洪軍自己說的吧,他當時自身難保,也完全沒理由這么坑我才對。

    于是我哼了一聲說道,白律師,你就不要狡辯了。我知道你們律師總是喜歡吹毛求疵,咬文嚼字,你們認為玩弄文字游戲就可以完勝我們小老百姓。是,你說得沒錯,雖然我確定你就是那個把我賣掉的人,但是我沒有證據??赡悴灰?,來日方長,今天我沒有,不代表將來我沒有,這件事我不會就這么算了,只要我還沒被人給害死,只要我找到了相關的證據,你相信我,我會讓你為此付出一百倍的代價!

    盡管降低了音量,但我卻加重了語氣,最后那句話更是咬牙切齒,非常直白地威脅。白律師也不生氣,可能是聽到我沒有動手揍他的意思了,于是就放下了雙手,并且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領帶,一邊整理一邊對我說道:“小伙子,我是一個講事實講證據的人,無論我代理的人是什么人,都是如此。所以我知道撒謊的可怕,因為當你以欺騙的方式去換取一些東西的時候,將來你會用更大的代價來圓當初的這個謊,你的選擇只有承認撒謊和繼續撒謊而已。今天我跟你說的這些,都是真話,信與不信,這不是我cao心的事情。你如果堅持認為是我出賣了你,那你繼續如此好了,我等著你拿著證據來塞住我的嘴?!?/br>
    說完他作勢要走,但是我攔在門口,他停頓了一下,很有禮貌但也很冷漠地說道:“勞駕,讓一讓?!蔽冶緛砣耘f不想讓的,這算是挑釁,也算是找事,但畢竟我沒有動手嘛,不算是犯法,更加不會理虧??蛇@個時候,楊洪軍卻伸手拉住了我的手臂,把我朝著邊上拉了幾步。

    外力之下,我只能朝后退,身體剛剛在門口閃出一個可以進出的豁口的時候,白律師毫不猶豫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不得不說,我很佩服此人的心理素質,大概這么些年長期和這些陰暗的人打交道,他需要的是比我們更多的正氣凜然吧。

    白律師頭也不回地朝著羈押室走去,根據先前楊洪軍說的,如果辦理不受其他事件的拖延的話,那么一個禮拜之后,這兩個罪犯就會被轉移走,先送去醫院做精神鑒定,然后再送到第三方無關的城市里,進行審訊,提告跟宣判。

    看著白律師的背影消失在轉角,我們三人都跟木樁子似的杵在那里,各懷心事,卻誰也沒有說話。

    第129章 消極

    許久之后,馬天才開口問道:“楊警官,現在怎么辦?人被帶走了之后,假如我們再查到些什么,如何才能夠向這兩人求證?”楊洪軍搖搖頭說道:“沒辦法了,等人被轉移走之后,就是接受地的同事們接著審訊調查了,咱們目前所掌握到的調查結果,或許也要跟對方共享,才能夠協查了?!彼D了頓說:“并且對方如果要接著調查,我們也不是牽頭人的身份了,而變成了協查?!?/br>
    聽上去,楊洪軍很是沮喪,這番話說出來的時候,態度也是消極的。而我卻也沒說什么,因為我知道事已如此,我們無法改變。要在短短一個星期之內有重大突破的調查,眼下看來也是幾乎沒有可能的。

    當天中午我們大家都無精打采的,情緒非常低落。馬天才更是幾度都表達出對這件事的消極態度,他認為再接著查下去已經沒有意義了,還不如趁著對方現在還沒有更進一步的報復行為的時候,大家各自出去躲躲風頭,從此換個身份重新開始算了。雖然話不中聽,實際上我也覺得這大概是最好的辦法了。硬碰硬,楊洪軍或許還能夠支撐一陣,可我和馬天才呢?我們似乎只有束手就擒的份。我們總不可能在這警察招待所里躲一輩子吧?既然沒有視死如歸的勇氣,還不如趁早分道揚鑣,各安天命吧。

    楊洪軍在聽到馬天才的這番話之后,轉頭問我是怎么想的。我也坦率地說了,如今的現狀其實是我們自己一步步挖坑把自己弄到這個地步來的,沒什么可抱怨的。不過老馬說得沒錯,現在你嚴格來說是一個停職狀態,我們也是被迫住到這里來的,出去躲藏起來,未必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讓我感到意外的是,楊洪軍并未因為我和馬天才有了這樣的想法而生氣,這反而讓我覺得,就連長期固執己見的楊洪軍,此刻也覺得這大概是我們為數不多的選擇之一。于是他在午飯臨近尾聲的時候對我們說:“我的兩位弟弟,我理解你們的想法,絕不埋怨。這件事我有很大的責任,倘若我當年沒有做過那件事的話,也就不會在這個關鍵的時間點被調查,我們對這個組織的追蹤調查也就會順利很多,雖然未必會有特別大的突破,但不至于像現在這樣處處受制于人?!?/br>
    “所以兩位兄弟,你們看這樣可以嗎?那兩個罪犯的正式轉移估計會在一周之后,如果到了那個時候我們的進度仍舊跟現在一樣的話,我會給你們二位一筆錢,帶著家人,出去藏一段時間吧,直到這件事徹底解決,咱們再見面?!睏詈檐娺@么說道。

    此話一出,飯桌上一片安靜。楊洪軍的意思再明白不過,那就是這件事即便沒有我和馬天才的協助參與,他也會繼續調查下去的。而這件事只要楊洪軍沒有被組織上的殺手徹底殺死,那他是絕對不可能放棄的,調查早晚都會有個結果,只是咱們現在誰也說不清楚這個結果到底是好是壞罷了。

    說來慚愧,我也算是一個比較現實的人,雖然在楊洪軍跟馬天才面前我從未這樣表現出來,而實際上在聽到楊洪軍的這句話之后,我已經暗暗在開始打算要怎么開口跟我父母說這件事,甚至想到了我們去什么地方躲藏,重新開始比較好。

    突然之間,心里一陣悲痛。父親本來就身患殘疾,幾十年下來好不容易有了這么一個自己的事業,卻被我搞得無法繼續下去。時下流行的一句話,叫做“坑爹”,大概就是說的我這樣的兒子吧。

    于是我答應了楊洪軍,咱們再按部就班調查一個星期,差也不差這么點時間了。

    當天晚上,我趁著父母還沒睡覺,去了他們房間把這件事說了一下。讓我感到意外的是,父母竟然沒有太過在意我們家按摩店的生意,尤其是對于父親來說,他更在意的是我們全家人的安危?;钪仁裁炊贾匾?,于是當天晚上,一貫只喝小酒的父親,竟然跟自己的兒子就著一盤花生米,喝了很多酒。

    微醺之間,父親突然開口跟我說:“孩子,你知不知道,今天這件事即便你不提,我也要跟你提?!蔽也徽f話,此刻父親說什么我覺得都是對的,我最大的錯就是太過于自我,常常覺得自己長大后應該有自己的想法,卻忽略了父母蹉跎一生,累積的生存經驗。于是我問父親這話怎么講,父親告訴我:“就在半個多月前,也就是我們剛剛搬到這里來住的時候,我瞞著你媽,偷偷以我們家人安全為問題,測了一卦?!?/br>
    父親的卦比我準很多,所以他既然在這么說,肯定就是正確的了。父親說道:“當時測算出來,前后共得兩卦,第一卦為傷門加天心,表小兇,說的是飛來橫禍,軒然大波。當時我覺得眼下的狀況,也算是一種飛來橫禍了,所以這一卦算是手相應準了。而第二卦,卻讓我非常擔心?!?/br>
    我靜靜地聽父親說著,他接著道:“這第二卦啊,表的是結果,這個結果是我們如果在第一卦的基礎上不加改變,延續現狀,就可能產生的結果,這結果可不好,是一個大兇啊?!蔽覇査?,得到的卦是什么?父親說:“是死門加天禽?!?/br>
    “日落西山,旦不保夕?!蔽翼樋诰桶堰@個卦象的釋義給說了出來。

    父親點點頭說道:“日落西山,說明是一件不可逆的事情,英雄垂暮,是否反抗是一回事,反不反得過,卻是另外一回事。卦象來看,我們家想要對抗的事,實力太過于懸殊,根本就沒有反抗的價值。倘若不及時撒手,結果自然就是旦不保夕了?!?/br>
    我問父親,那既然你十幾天前就測得了這個卦象,為什么今天才告訴我。父親搖搖頭苦笑道:“因為起初我跟你一樣,我也不認命。我相信我的兒子會有好辦法去解決這件事,所以我一直在觀察,一直在等。這些天以來,我時常會測卦,得到的內容卻常常喜憂參半,讓我有些恍惚,不知道如何選擇。而我覺得選擇的關鍵在于你,因為我和你媽都沒有直接參與其中,你不一樣,你此刻的決定,其實算是我們全家的決定?!备赣H對我說:“孩子,如果今天你不跟我們說要出去逃難的話,或許我還是不會告訴你,之所以這時候才說,是因為我覺得你做出了決定?!?/br>
    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人會比較感性,也容易情緒起伏較大。聽到父親說出這番話,看到他那空蕩蕩的眼皮里,一種長者的睿智跟牽掛的時候,我竟然忍不住鼻子一酸,想著我這不到一年的時間里,讓我們原本平凡的生活起了這么大波瀾。我只是小老百姓,為什么要去冒充英雄,就算我是英雄,也正如父親說的那樣,總有垂暮的時候,而此刻我付出的代價,卻是牽連了我的全家。

    我從小就不怎么愛哭,所以當著父母哭泣,在父母眼里會是一件稀奇的事。然而此刻父親卻耳里聽著我的哭聲,卻不來寬慰我,而是繼續一邊夾著花生米,一邊喝著酒。當天晚上我記不清到底是幾點回的自己房間,我只記得回房之后馬天才卻也還沒有睡,而是在慢吞吞地收拾東西。我問他這是要干什么,他也不隱瞞,直接告訴我說,這是提前準備,一個禮拜后,咱們可以提了東西,說走就走。

    所以馬天才的心里,對一個禮拜能夠有新進展,絲毫沒有報以希望。我嘆了口氣,簡單洗漱,接著就睡著了。

    三天后,我們的調查仍舊毫無進展,包括楊洪軍在內的所有人,都感到非常沮喪。那天晚上馬天才很早就入睡,我看著床上橫躺著打鼾的馬天才,心里羨慕此人心是真大,再看了看他擺放在床邊幾個大大小小的箱子,里頭的東西早已經收拾好了,隨時都可以關上箱子就走人,于是我心里想到,或許我也應該提前準備了,距離我們跟楊洪軍約定的日期,還只剩下四天,算上工作日,也不過只有三天的時間。我還是現實一點,收拾東西吧。

    我的東西不多,收拾起來非常容易,卻不知道為什么,那天晚上收拾的時候,我好像是強迫癥一樣,總覺得這么擺不對,于是換個方向擺放,卻也覺得不對勁。來來回回折騰了很久,就已經到了深夜。

    好不容易洗完澡準備睡覺,迎接新的無聊而無奈的一天的時候,剛睡下幾分鐘,還沒有入睡,就聽到門外傳來一聲凄厲的尖叫聲。

    聲音是一個女人傳出來的,就在我門外不遠,應當是臨近的幾個房間。我聽到叫聲之后立刻坐了起來,馬天才也嚇得坐了起來,連聲問我發生什么事了,我也一臉懵逼,就在不得其解的時候,那個聲音再次傳來:“凱子!凱子!”

    我全身如墜冰窖,剛才那聲慘叫,是我媽。

    第130章 黑影

    本能地,我一個激靈從床上彈了起來,連褲子都沒來得及穿,就一下子打開門沖了出去。

    由于公安局的安排,我們的房間都在同一層樓。這個招待所總共有四層樓,我們就是住在最頂層的。每層樓分了兩側,一側朝著公安局的方向,一側朝著大馬路的方向,而我和馬天才的房間就朝著公安局,打開窗戶就能夠看到他們的辦公大樓。招待所距離公安局的直線距離,也就不過兩三百米,中間隔著一排臨街的門面,但這個招待所由于長期接待局里的領導,雖然不在公安局的范圍之內,但樓里的保安,其實就是退居二線的警察,看守力度和一般的酒店相比,安全程度遠勝于其他酒店。

    楊洪軍的房間在我們這一層樓靠我這一側的盡頭處,因為楊洪軍需要鋪開場子辦公,所以那個房間也是個套間,相對來說是最大的屋子。我跟馬天才的房間和楊洪軍的房間之間大概隔了四五間客房,這些客房的對面,其中一間就是我父母的房間。

    所以當我打開門之后,想也沒想就直接斜對著我父母的房間沖了過去。而這時候楊洪軍也穿著褲衩從房間里跑了出來,因為剛才我母親的一聲慘叫驚呼,也一樣驚醒了他。這層樓目前沒有其他住戶,只有上樓梯的地方有個保潔員的宿舍,也就是說,事發當時,整層樓里除了保潔員之外,就只有我和我父母,還有楊洪軍跟馬天才幾個人。



<u id="0bgj4"></u>
  • <wbr id="0bgj4"><source id="0bgj4"></source></wbr>
  • <sub id="0bgj4"></sub>

    <wbr id="0bgj4"></wbr>
      <wbr id="0bgj4"><legend id="0bgj4"></legend></wbr>

        <sup id="0bgj4"></sup>
        <wbr id="0bgj4"></wbr>
        <wbr id="0bgj4"></wbr>
        白嫩美女在线啪视频观看,国产色精品VR一区二区,岛国三级在线观看,久99视频精品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