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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摸骨師(懸疑)在線閱讀 - 第14節

第14節

    說到此處,我大概就想明白了,于是我問馬天才說:“你這么興高采烈的,是不是在這群人當中找到了側面耳朵和當初監控里那個兇手耳朵相似的人了?”馬天才說道:“還是凱爺高明,不過此話也不盡然,何止是相似啊,簡直是一模一樣。就這么著,咱們基本上鎖定了犯罪嫌疑人,剩下的工作,就是想法子抓住他了?!?/br>
    馬天才說道:“您現在身份敏感,出來見我或是我去找您,都多有不便,我就電話里跟您說了吧,這家伙到底是個什么貨色?!?/br>
    接下來的十多分鐘里,馬天才一直在那邊喋喋不休地說著他掌握的犯罪分子的情況。我也才得知,此人姓許,年齡38歲,未婚未育,性格比較暴躁,而且相對有些孤僻。高中念完后因為考試失利,就沒去上大學,跟著一個中醫館的老郎中做了學徒,想必那針灸之術,就是在那期間學到的。但是二十多歲的時候因為跟人發生了言語上的沖突,心里懷恨,就趁著晚上放火燒了這家人的院子,所幸沒有造成人員傷亡。報案被抓后,認罪態度好,對方也同意私了,于是家里賠錢了事,受害人也沒對這件事起訴他,給了他一個悔過的機會。

    可出了這種事,讓家庭蒙受了一筆不菲的損失,中醫館的老郎中覺得此人心性不足,如果將來行醫,恐怕要惹出大禍,于是找了個借口,給了他一點錢,就將他打發了回去。

    馬天才告訴我,就跟我推測的性格情況一樣,此人器量狹隘,眼里容不下半點沙子。家里因為賠償已經捉襟見肘,自己離開醫館也失去了收入來源,于是他成天就待在家里哪也不去。久而久之,家里也嫌棄他年紀輕輕卻在家混吃等死,這也引起他矛盾,在他原本就不滿的心里,又加上了一筆。

    在家里呆了大半年,心情非常郁悶,也不想出去做事,總覺得外頭的人都會欺負自己。而自己如今落得如此田地,都是因為當初那家人撩惹了自己,才會導致后頭這么多的后果。于是越想越氣,開始密謀報復。他精心策劃了很久,覺得萬無一失,想要綁架那家人的小孩,借此換點錢財,算是彌補這些年的損失了。而時隔很久,對方應該不會懷疑到自己的頭上。

    可毛主席說過: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很顯然的是,許某這看似萬無一失的計劃,卻依舊停留在理論階段,不夠成熟,于是他雖然按照計劃順利地誘騙了對方的孩子,但是在關押孩子的途中,因為孩子的哭喊而引發了鄰居的注意,就報警告發了他。

    在我們國家,綁架可是大罪。就算是量刑輕的,也都是十年以上??蛇@許某也算是幸運的人,因為他雖然是以綁架為目的帶走了對方的小孩,卻在還沒來得及索要贖金的時候就被抓獲了,于是綁架的證據不足,只能以“非法拘禁”論處。

    雖然同樣是判刑,但就輕了許多,最終因為他是二犯,原本只判三年的他,被判了五年。接下來的五年,就一直在勞改服刑。服刑期間父親焦慮過度而去世,母親對他失望透頂,沒等他出獄,就獨自一人遠走他鄉,此生都不再相見。所以直到許某出獄后看到空蕩蕩的屋子,母親也聯系不上,親戚們誰都不愿和他這樣的人再有瓜葛,他才知道自己已經被所有人拋棄了。

    馬天才說,這種剛剛出獄的犯人,司法上是有管制的,不讓離開本地,每個月按時回警局找教員匯報思想??伤谶@個時候偏偏不信邪,認為全世界都在與他作對,不讓他好過,于是賤賣了母親留給他唯一的家產,也就是那套房子,帶著錢趁夜就離開了這個縣城,去了哪里沒人知道,怎么離開的也沒人知道,從那時候開始,就以在逃犯的身份,消失了接近十年的時間。

    期間完全查不到這個人的任何信息,現在來看,應當是此人在某種契機之下加入了這個蓮花符號的組織,從一個小流氓,變成了一個冷血殺手,說不定這個組織還花了精力把他培養成這樣。

    馬天才說,之前他的犯罪都被扼殺掉了,也許正因如此他才仇視警方,仇視社會,這些年期間肯定也殺過人,逃脫了罪責,所以這才才有這種藝術品般的犯罪手段,這哪里是在示威啊,這簡直是在炫耀。

    我默默聽著,聽完之后,也覺得可悲可嘆。我還是相信每個人出生的時候人格都是完整的,卻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造成了許多人的行差踏錯。而這些客觀原因的形成,說到底,還是我們本身都不夠寬容。

    當然我并非同情這個許某的遭遇,畢竟殺人償命,自來如此。于是我接著問馬天才說,那接下來呢?怎么才能抓到人?

    第36章 計謀

    馬天才嘴上嘖嘖了一聲說:“這個嘛,楊警官倒是也提過,他認為既然調查果真在東南面有了突破,那就意味著后邊那個南方應該也不會錯。如今他們已經開始了暗中調查,車站,旅館等都有大量人手在盯梢,這罪犯稍微露出一點馬腳,立刻就會被查到。只是到目前為止,還是一切風平浪靜,沒有消息?!?/br>
    馬天才接著說道:“但是因為我幫著楊警官查到了兇手的真實身份,起碼往后會有一些進展,總比他們先前那種無頭蒼蠅地亂撞強。這件事要是沒了咱倆,估計這楊洪軍不一定查到什么時候呢!”馬天才補充道:“當然,還是凱爺您的功勞大,楊警官說了,您只這么輕輕掐指一算,就洞曉了天機,可謂是天官顯報,諸葛下凡啊…”

    我聽這家伙越說越油,越來越惡心,于是趕緊打住他,然后問道:“今天你給我打電話是楊洪軍的意思,還是你自己打的?”我心里一直裝著這個疑問,馬天才和我都算是單線跟楊洪軍對接,我們互相之間因為行業跨度太大,實則沒有多少可交談的,而且我也很討厭他那說話的語氣,所以雖然很早就互相留了電話,但是今天卻是第一次通話。

    馬天才說道:“瞧您這話說得,這怎么能是楊洪軍讓我打的呢?我是覺得您先前指的路給了我一個明確的方向,讓我的調查少走了很多彎路,這不專程打電話來親自跟您道謝嘛!”

    雖然馬天才嘴上這么說,可我還是有些不信,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更不要說馬天才這樣的老油條了。雖然不敢肯定,但是一多半都是楊洪軍借馬天才的嘴跟我說這些。我想是因為一個禮拜前我們發生了一點不愉快,所以彼此也尷尬吧。

    既然如此,那我就順著楊洪軍的意思來就行了。決定暫且不和楊洪軍聯系,既然你借了馬天才的嘴,那我也借他的嘴就是了呀。于是幾句話打發了馬天才,我一個人回到臥室里躺下,開始思考。

    既然如今罪犯的身份已經得到了確認,我也有足夠的自信他在近期內會出現在南面的某處。所以不管他潛伏在南面是為了藏匿,還是伺機作案,都不可能一點不現身。他是人,是人就得吃飯,就算他能吃苦,頓頓都靠著泡面果腹,那泡面至少也得出去買才是。所以只要在南面仔細盤查那些小商店,超市,或者餐館面館,應該是能夠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最重要的是,此刻嫌疑人的身份得到了確定,馬天才也從東南面的那個小縣城里調取了此人的相貌特征,也就是說,這個兇手先前刻意遮住自己的大部分面容,其目的就是不讓人知道他的真實相貌。而今再以口罩鴨舌帽的造型出現的話,或許很容易就引起察覺,立刻被抓捕歸案,我想著如果我是他的話,可能不再會做這一身打扮,甚至不再刻意掩飾自己的面容,或許就以真面目出現,反而不容易引起察覺。

    我也相信罪犯此刻萬萬沒想到的是,那天被他欺凌綁架的我,竟然懂得摸骨術,并且從他的耳朵繼而鎖定了他的容貌,倘若真是如此的話,那抓到他應該是有比較大機會的。楊洪軍采取的方式是暗中觀察等待對方自己現身,而我則在此刻突然冒出一個更加大膽的想法,有些冒險,但值得一試。

    此刻需要做的幾個步驟,第一是穩住罪犯,盡量不要引發他的警覺,例如讓他察覺到自己正在這片區域被追蹤,相反應該讓他卸下防備,認為我們依舊還在盯著原來的線索苦苦追查。第二是大面積布控,主要就在這片區域里。對方第一次逃脫抓捕的時候,是租用的民房,第二次抓到我和楊安可的時候,選擇了廢棄的廠房,這兩次下來,自己有車,不用在車站被檢查身份,不住酒店,也就不用身份登記。這樣說來,應該可以判斷出此人肯定是有假身份,但是會很容易被查到是假的,才會這么謹慎。

    前思后想了很長時間,當天晚上,我給馬天才打了個電話。在電話里我告訴他,你在本市的耳目多,找人放話出去,就把前陣子池塘里的那具尸體的故事添油加醋地說一番,盡量說得神乎其神,但卻不要說出真實的情況。另一方面,你得通知楊洪軍,讓他聯系本地的電視臺和報紙媒體,一方面出面辟謠你放話的這些謠言,一方面把真實的案情公之于眾,接著要楊洪軍透過電視發出通緝令,但是這通緝令上只能是那戴了鴨舌帽和口罩的照片,請市民留意相似的人,如有發現立刻舉報。

    馬天才在電話那頭嗯嗯嗯的,但是聽起來還是沒明白我的這個計劃是什么意思。我也懶得跟他廢話解釋,只是繼續交代他,與此同時,你要讓楊洪軍分派警力把控好這個區域的各個交通口,因為兇手是有車的,對過往的可疑車輛仔細排查。

    說到這里的時候,馬天才恍然大悟道:“噢!凱爺,我想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您的意思是,咱們玩兒命放煙霧彈,讓對方以為我們現有的線索仍舊是他出現在監控里的樣子,好讓這家伙放心大膽以本面目出來活動對嗎?”

    我說是的,讓你放話出去的目的是引起他的注意,既然對方把殺人當成一種藝術,那就需要觀眾和口口相傳的人,當他聽見自己做的這個案子能夠被坊間傳聞,他會得意的。正所謂得意忘形,在這個時候官方的辟謠并闡述實情,看似把那些看起來完美的犯罪手段貶低了一番,但實則傳遞給罪犯的信息是:我們目前其實沒有什么進展。

    我告訴馬天才,在這兩方面一起出現的情況下,除非這罪犯天生低調,也對自己做下的案子全然不在意,否則他一定會放松警惕的。而他放松警惕的時候,最大的可能就是留在本地,但大搖大擺地出來活動了。

    只聽馬天才在電話那頭傳來“啪”的一聲,不知道是拍了桌子還是拍了自己的大腿,他語氣有些激動地說道:“凱爺啊凱爺,我今兒才總算是明白了,這楊警官死活非得要拉著你一起參與,想必正是看中了您這靈光的大腦和非凡的手藝呀,這法子擱在我老馬的腦子里,只怕是想成了光頭,也見不著個道道兒呀!我算是服了,就按您說的辦,我這就打電話安排去,要是沒了您吶,我可就半點勁兒也使不上了,就特么跟個廢人似的,您將來可得多多提攜提攜我,讓我也跟著沾沾您的……”

    沒等他把最后這幾個字說完,我啪的一聲掛上了電話,這馬天才拍起馬屁起來沒完沒了的,快惡心死我了,早晚我要著急換串啜楊洪軍揍你一頓。

    我雖然不了解馬天才的真實為人,但我相信他在我面前表現出的種種,例如阿諛奉承,亂拍馬屁,說話還透著一股子北方人說話的味兒,都是他用來掩飾和保護自己的手段。這家伙雖然在這個行當沒混出個什么名堂來,但這么些年都生存下來了,必然有他的生存之道,或許有些人就愛聽他這樣的腔調也說不定,只是不知道他跟楊洪軍說話的時候,是不是也這幅德行。但是我心里能夠肯定的是,現在我如果再給馬天才打電話,電話一定會處于忙音的狀態,因為他肯定會立刻把我剛才的計劃告訴給楊洪軍,說不定還不會說這是我的主意,而變成了他馬天才的主意。

    又過了幾天,相安無事。我開始在網上搜尋著關于這個案件的一些信息,果真搜到了一些諸如雜談啊傳聞之類的民間帖子,發帖的時間就是這幾天,每一篇的點擊率還真是不低。有些地方網站甚至還以新聞方式登出了這樣的傳聞。因為我是從小在街坊當中長大的,這些閑來無事的人,每天最喜歡的就是湊到一起扒拉人家的家長里短,說三道四,而那些內容卻根本就不管他們的事。

    所以我知道如果馬天才找人放話出去的話,就算是一個傳一個,也會很快添油加醋地不像話,甚至會有人說得眉飛色舞如同自己親眼見到一般。這樣的傳聞,永遠都查不到第一個說出來的人是誰,也就是說,此刻馬天才是安全的。兩三天后,本地的一些網站,社交媒體,還有門戶網站紛紛登載了辟謠的消息,并以警方的口吻強調道,說案子的確是有,為了不引發社會恐慌和嫌疑人的警覺一直沒有公開案件,但內容和坊間傳聞大有出入。在新聞的末尾,刊登了嫌疑人的照片,也就是先前我在楊洪軍家里看到的那種,頭戴鴨舌帽,嘴上喲大口罩的那種照片。

    于是我暗暗高興,既然楊洪軍聽了馬天才的話,決定了這么做,想必也是分析了風險。這樣一來,我的計劃算是成功了一半,此刻楊洪軍和他的警員們,應該正在大面積布控,等嫌疑人一現身,立刻就會被抓捕。

    第37章 結案

    我能做的不多,眼下看來,只能等待。然而等待卻是煎熬的,兇手在沒有歸案前,我可真是食不下咽,夜不能寐。但等待也是必須的,我害怕去知道結果,甚至不敢用小六壬預測一下,擔心假如所得卦象是好的也就罷了,若是不好的,豈不是浪費了這么多警力和資源,說不定辦案民警們,還會遇到一些不可測的危險。

    接下來的接近一個星期時間里,我每天都在密切地關注著這個事情的進展,自打新聞曝出之后,引發了非常大量的社會關注,人們三五個湊到一堆聊天,很容易就把話題帶到了這個案件上,盡管有了個官方的“辟謠”,但老百姓還是更喜歡馬天才傳出來的那個版本,甚至有人開始說,警察不肯公開細節,是為了掩蓋某種真相之類的陰謀論。

    然而沒有人知道,這一切都在我的計謀之中。我一個年輕小伙,能夠造成這樣的話題影響力,心里還是得意的。倘若將來楊洪軍出爾反爾不把我特招進警察隊伍里,也許我還能在營銷炒作上開拓我的一番事業。

    連續好多天的胡思亂想,雖然達到了目前階段我要的效果,但關鍵問題在于兇手還是沒有被抓獲。而且每多過一天,我就越發的緊張,想的最多的,就是會不會計劃失敗這樣的問題。

    這個情緒的終結,在新聞播出后一個多禮拜,一個下雨的早晨。我是有出晨功習慣的人,除非是休息很糟糕,或是當天實在惰性犯了,我才會晚起。而連日來的思慮重重,讓我的精神狀態比較糟糕,于是頭一天夜里很晚才入睡,早上也就專門爬起來出晨功。

    那天早上,我接到馬天才打來的電話。在看到來電的時候我的瞌睡一個激靈全醒了,但卻在電話響了好多聲之后,遲遲不敢按下接聽鍵,因為我期待著這個結果,卻也害怕著這個結果。而當我終于鼓起勇氣按下接聽鍵,馬天才在電話那頭哭了出來。

    至少他是用一種哭腔在跟我說話。

    我心里一驚,難道說計劃失敗,讓罪犯給跑了,否則這家伙大早上哭什么哭???只聽馬天才哭道:“凱爺啊凱爺!我…我…我該說點什么好呢!”他這第一句話更說得我心里發毛,我心臟狂跳,問他道:“出什么岔子了嗎?你幾十歲的人了哭個雞毛??!”馬天才說道:“托您的福!抓到了!”

    抓到了。這短短三個字,在馬天才那哭喊著但又肯定的語氣中,在我已經準備接受失敗的低落里,突然聽到這三個字,宛如一道閃電在天空劈過,隆隆之聲不絕于耳。

    我想此刻若是馬天才在我面前,我或許會抱住他在他那謝頂的腦瓜子上狠狠地親一口。我慶幸我在這等待的期間沒有用小六壬測上一卦,否則我此刻的驚喜,絕對沒有如此劇烈,也沒有這么難忘。我也后悔沒有在這期間側上一卦,讓我這些日子里天天都提心吊膽。

    我高興地對馬天才說道:“這是好事啊,這么值得高興,你哭個什么鬼??!”馬天才依舊抽噎著說:“我…我激動??!咱們為這事都擔驚受怕了這么久,現在可算是守得云開見月明,終于盼來了這一天啊?!?/br>
    嘿!這家伙竟然還會用成語。不過我深知他說的并不盡然,因為幾遍是此番抓獲了兇手,也僅僅是一個開頭。我和馬天才算是暫時解除了危險,但楊洪軍依舊是那個組織要對付甚至是暗殺的目標。在那個組織徹底曝光垮臺之前,都沒有絕對安全。

    我問馬天才是怎么抓住的,馬天才告訴我,一切都如我所料,在幾番煙霧彈的攻勢之下,這個兇手試探性地放松了警惕,實際上在他出現的第一天,警方就已經察覺到他的蹤跡了。只不過那個時候對方警惕性還是很高,于是沒有貿然下手,這才多等了這么些日子。這家伙出門果然沒有再遮住自己的相貌,這些年除了歲數變大了之外,模樣倒是沒怎么發生改變。

    直到這個兇手認為自己已經非常安全了,才放心大膽地出門閑逛,還去茶館專門打聽他自己先前犯下的案子,看來是很滿意自己的作品,非常得意。就在他最松懈的時候,咱們的民警一擁而上,一舉制服。

    馬天才對我說:“起初的時候對方頑抗,拒不承認自己就是那個殺手。因為他根本不曾想過他的容貌已經被我們完全掌握了,而多天的蹲守觀察,發現他并沒有同伙,在這期間也沒有和人接觸,大部分的時間,他都躲藏在自己的小面包車里,吃住都在里面?!?/br>
    我問馬天才,那對方最后是怎么承認的?馬天才嗨了一聲說道:“哪需要他親口承認啊,這本身就是事實啊。所以當咱們的民警喊出他真實的名字許某的時候,這家伙才一下子愣住了,但依舊嘴硬,不肯承認,直到最后民警把他以往的身世和做過的壞事統統重復了出來,這家伙的心理防線,才算是徹底崩潰了。承認了他就是許某。眼下啊,正審著呢!”

    馬天才告訴我,抓捕是在昨天晚上開展的,他自己也是今天早晨才接到消息,立馬就打電話給我了。楊洪軍等人已經審了一個晚上,也不知道有沒有什么新進展,最重要的就是關于那個神秘組織的一切。他還說,是楊洪軍托他轉告我,兇手已歸案,今晚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原本我很想去警察局看看這綁了我的人到底長什么樣,但是我也知道,此刻我和馬天才越少出現在楊洪軍身邊,我們的處境就越是安全。將來若是這個組織再來尋仇,也不會懷疑到我和馬天才的頭上,我們就可以暗中協助,還能保得自身安全。

    危險算是得到了解除,于是那一天我非常高興,讓父母不要開門營業了,今天咱們一家人好好出去玩一天,減減壓。

    據說突審這個罪犯許某,是一件相當耗時的事情。順連查出他在此之前,手上還有兩樁命案,一樁因為線索不足而遲遲未破,另外一樁則是沒有目擊者,死者也是寡人一個,于是等同于白死。大概是許某自知自己死路一條,就算是有天大的本領越獄而出,那個神秘組織也絕不會輕易讓他活下去。于是他把他知道的關于這個組織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然而這些內容雖然不算是沒用,但也沒有多大的作用。許某在這個組織中,只是比較下層的人物,這個組織聽上去就好像是一個有著雄厚財力,涉足各大行業領域,卻又是以黑幫組織結構存在的。像許某和先前抓獲的那個殺手這樣的人,就是黑幫里的小馬仔,是負責做臟活的,例如敲詐,謀殺,制造意外等。和他們聯絡的,有一個中間人,這個中間人往往是不清楚上下兩方各自是誰的人,只起到一個傳話筒的作用,例如上頭要做什么事,標的是誰,做成是多少錢等等。下邊的人去執行,和直接發號施令的人,壓根無法碰面。

    不過許某倒是交代出,這個組織內人不算少,但互相認識的并不多。而且他們私底下都稱呼這個組織為“蓮花堂”。

    這是一個非常詩意,卻充滿江湖味的名字,不知道的人,大概以為是新開發的某個景區呢。當然這接下來的調查就不是我能力范圍能辦到的事了,馬天才雖然窩囊,但有著極好的人緣,現在有了組織的名字,想要調查也有了明確的方向。而深入了解這個組織,本身就是楊洪軍的職責所在,就輪不到我cao心了。

    兇手供述完成,順利結案,據說許某只有一個要求,只求速死。這個決定交給人民法官,后續我也就無從得知了。

    從我跟楊洪軍吵架,直到完全結案,已經差不多一個多月。我們中途沒有聯系,也沒有見面。一切的內容,我都是從馬天才口中和新聞媒體上得知的。我本來覺得尷尬,卻也覺得這是好事,他既然沒有找我,也許是因為我的利用價值到此為止,將來說不定就派不上用場了,我也就不必做著成為人民警察的美夢,老老實實做我的按摩師吧。

    可是一個多月后,楊洪軍給我發來信息,提到因為自己抓獲了兇手,還順便破獲了此人之前的幾樁命案,在警隊內得到了很大的提升,這些都是我和馬天才的輔助才能辦到,于是他做東,想請我們吃飯。

    楊洪軍得到升遷,我是替他高興的。而且既然人家都來約了,不去的話,也有些不禮貌。于是我還是按照時間準時到達了酒樓。

    進門之后,卻發現我是最后一個到的。馬天才大概是為了吹噓或者邀功,提前就趕到了酒樓,而除了楊洪軍和馬天才之外,在場的還有兩個人。

    一個是楊安可,另外一個,卻是個穿著唐裝,一臉福相,胖乎乎看上去七十歲左右的白發老人。

    第38章 老者

    這個老者我從未見過,以我對楊洪軍的了解和他的謹慎程度來說,若單單只是楊洪軍的同事或者朋友的話,這種把我和馬天才都邀約到了一起的場合,是斷然不會帶一個我們不認識的人出現的。

    于是我斷定,這名老者的出現,必然是和我跟馬天才有關聯的。

    楊洪軍見我到來,站起身來走到我身邊,雖然依舊有那么點一瘸一拐,但看得出他的傷勢已經復原了一大半,這一個多月不見,他的恢復還是挺不錯的。于是我禮貌地笑著對他說:“傷好了啊,又能接著蹦跶闖禍了是吧?”楊洪軍哈哈大笑道:“凱子你別笑話你哥,這不高興嘛,一高興,腿也就不疼了!”

    他依舊聲音洪亮,中氣十足,看得出精神和情緒的確不錯。而先前我倆爭吵,一個多月沒有說過話,如今再見面,也在他這哈哈一笑之中,冰釋前嫌。

    楊洪軍伸手搭著我的肩膀,把我帶到了那位老者的跟前,然后跟我介紹說道:“來來來,凱子,認識一下,這位是趙老,是我們區分局退休的老領導,在本地警界內,可是一傳奇人物。栽倒在他手里的犯罪分子數不勝數,改制前的老公安系統里,也是一個英雄啊,破的大案懸案說起來得花個十天半個月,他也是我的恩師,我當年剛剛加入警隊的時候,趙老正面臨退休,為了將我們這幫小民警帶起來,趙老硬是把退休年齡延后了幾年呢!”

    楊洪軍說到此處,唏噓不已,眼神之中,似乎在回想他自己當年剛剛加入警隊時候的一切。而我則看著趙老,年歲的關系,提醒比較肥胖,但以這樣歲數的老者來說,稍微胖一點,反倒是身體沒有毛病的表現。他的唇上有胡子,胡子是花白的,不像同齡的老大爺一樣,幾乎全白的胡子,那眉毛也是花白的,眉角還垂下來幾縷,紅光滿面,笑容可親,看上去活像一尊長了頭發的彌勒佛,福氣而富態。

    趁著楊洪軍回憶當初的時候,我趕緊謙遜地微微彎下身子,伸出雙手握住了趙老伸過來的手。以一個七旬老人的年歲來講,趙老這一次握手顯得那么有力而鏗鏘,只聽趙老發出爽朗的笑聲說道:“哈哈哈,你好啊凱子,終于見面了,我可是常聽洪軍提起你來,真是久仰??!”

    在場的人當中,估計也就楊安可歲數比我小,所以當趙老這樣的老干部跟我說這么客氣的話的時候,我心里還有些慌張,趕緊說道:“趙老您笑話我了,我就是一個小朋友,活得也不太正經,今天能見到您,那才是我的榮幸呢!”

    中國人就是這樣,到哪兒都客氣。

    趙老一邊呵呵大笑,一邊抓著我的手不放,將我拉到他身邊坐下,我見他身邊還空著一個位置,想必是專門留給我的。而趙老的身旁另外一側,則坐著馬天才。他也正一臉含笑,望著我和趙老,似乎是對趙老接下來要跟我說的話,顯示出極大的興趣。

    見我落座,楊洪軍也跟著坐下,他坐在了楊安可的身邊,趙老的對面。楊洪軍對我和馬天才說道:“趙老的威望在警務系統里可謂是頂尖的人物,這樣的老前輩能夠給我們許多幫助,他的經驗可以讓咱們少走很多彎路?!?/br>
    楊洪軍接著說:“現在這屋里,都不是外人。咱們在經手前陣子那蓮花堂的殺人案的時候,我就曾經多次拜訪趙老,希望他提供給我們一些思路和建議,期間我也向趙老提到過你們二位?!闭f完楊洪軍伸手指了指我和馬天才,接著說道:“趙老對于咱們這樣的組合破案方式很感興趣,當然有些東西并不算是光明正大,甚至是沒有被科學證實的手段,但咱們做警察的,要的就是最后的結果,過程我們可以反過頭來再去求證?!?/br>
    趙老也開口說道:“我干了一輩子公安,警察,經手過許多惡性案件,雖然累積的經驗能夠幫助我在比較高的效率下鎖定犯罪分子甚至是抓獲他們,可是這個論證對方有犯罪事實的過程卻是很艱苦的,因為有一部分罪犯并非是無意識犯罪殺人,而是預謀殺人,在預謀的同時,他其實就已經想好了對策,我們需要有足夠的論據去推翻他的對策,然后還要有大量的證據來支撐我們的推斷,這個過程就相當繁雜,更不要說對方可能在沒有結論之前就提前請來了辯護律師,一旦律師出動,許多事情就會困難很多,當然這也是我們國家司法體系逐漸完整的表現,就算對方是罪犯,在沒有最終宣判之前,他個人的權利,我們還是要保留的?!?/br>
    趙老嘆息說道:“可是這么幾十年來,的確也有一些犯罪分子因為律師的幫助,鉆了我們法律的空子,被減少量刑,甚至逃脫了法律的制裁,這對于受害者的家人來說,是不公平的,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國家的法律有一些不完善的地方,正是需要這樣的案例來逐步完善解決??墒沁@人心都是rou長的,看到這樣逍遙法外的情況,作為咱們經辦的民警,怎么能不心痛呢?!?/br>
    楊洪軍在一邊默默點頭,馬天才也跟著點頭。趙老接著說道:“當去年年底本市出了這起案子之后,我也一直在關注,知道這件事的經手警察就是洪軍,在我看來一個線索缺乏且沒有實際證據的案子,很有可能連嫌疑人都找不到,但是我卻沒想到洪軍能夠這么迅速鎖定并抓獲罪犯。后來我問他,這小子才肯跟我說,原來他算是另辟蹊徑,沒按套路出牌,這當中,就是尋求了你們二位的幫助?!?/br>
    趙老轉身對馬天才說:“這位馬同志,我們這些做警察的,其實某種程度來說是很討厭你們這樣的私家偵探的。因為你們這行以收取錢財用來調查采證,目的卻是為了扳倒利益雙方的另外一方,這叫不仁;以挖掘他人隱私然后有償出售,這叫不義。雖然話不能這么講,你們生活在法律的邊緣,灰色的地帶,卻恰好是這樣的機會,才讓你如魚得水,洪軍找了你來,說白了,是因為有些調查如果警察去做,雖然名正言順,但很容易造成負面影響,但是你來做,就好辦多了?!?/br>
    馬天才嘿嘿嘿地咧嘴笑道:“趙老,您說的這可是大實話呀,您說我們干這個也不容易,也得吃飯不是?我們雖說是有挖掘他人私密之嫌,可我們也都是為了正義能夠得到伸張啊,楊警官這樣的官階,若要大張旗鼓地調查,那陣仗可不一般,容易打草驚蛇,我馬某人是小人物,不惹人注意,辦事兒方便?!?/br>
    我心里也是覺得好笑,趙老一番話聽起來是在夸他辦事得力,但語氣之中卻還是在涮他,這馬天才也不傻,不可能沒聽出來,只是這言語之快,他不去爭論罷了,這是馬天才比我強的地方,能隱忍,能裝傻,我得向他學習才是。

    趙老轉過身子看著我,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我自打退休之后,閑來無事,就研究些祖宗文化,什么易經啊,梅花易數啊,紫微斗數啊,凡是這種前人留下的東西,我都多少看幾眼,可那天楊洪軍來找我的時候,跟我提到了,你是會摸骨?這可就有意思了。在警察看來,死者的骨骼是用來確定死者身份的,但那需要經過復原和技術手段才能證明,而你這手藝倒好,直接一摸,不但能夠確定此人是誰,還能說出這人的一些情況來?!?/br>
    我傻笑著,不知道說什么好,只能撓撓頭。趙老說道:“而且我聽楊洪軍說,你摸得還挺準確,三言兩語之間,就能將此人斷個大致,剩下的多加觀察,也能準個八九分,這可算是了不起,要知道咱們以前緝兇,就怕找到最后只找到一具尸骨,死人是不會說話的,也就當不了我們的證據,現在有了你這門手藝,死人不但會說話,還說得清清楚楚呢!”

    說完他爽朗地大笑起來,我只能謙虛地說:“這些都是家父教給我的,我學到的只是一點皮毛,本來無意卷入其中,既然楊警官拜托了,我也就盡力而為了。摸出來的情況,如果能幫助破案,那也算是功德一件,我就當是給自己積攢福報了?!?/br>
    原本我也是謙遜地一說,可趙老卻說:“不,你摸的不是骨,你摸的是人心,是人性,只有人性的貪婪和欲望,才會讓人走上犯罪道路?!?/br>
    趙老這句話說得很是有力,一下子就把我給震住了。我突然想起這段日子以來,我摸過的看過的種種骨相,對啊,我是在當死者的嘴巴,傳遞出他們的故事和信息。而這些惡性殺人案的背后,無一不是人的欲望和貪念所造成的結構,若說每個死者都是受害者,這其實是個偽命題,因為這些死去的人,并非個個都清清白白,有的在死前,甚至是買兇殺人的人。正所謂“菜蟲吃菜菜下死,殺手殺人被人殺”,這是一場因果,是一排正在被推倒的多米諾骨牌,身在隊列中的人,沒有人能置身事外。

    我不是在摸骨,我是在摸他們的人心。趙老的這句話,深深震撼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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