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地上徹底死去的王春梅，符陣在周圍鎮壓著她，只要符陣一化，死氣一定會蔓延得到處都是。

    葉清婉調整了一下符陣，又不斷掐著法訣打在她身上，好一會兒以后，她才拿出一張空白符篆，將死氣封了進去。

    松了口氣，微微擦擦嘴角的血，“總算解決一個?！?/br>
    她剛準備收拾地方的時候，門被推開，幾個刑警沖了進來。

    “就是她！我親眼看見她殺了王春梅！”程玲瞪大眼睛，指著葉清婉對刑警說。

    一個臉白白的警察蹲了下來，摸了摸王春梅，“老大，死了?！?/br>
    被叫做老大的警察看向葉清婉，“怎么回事？”

    葉清婉：“……”

    完犢子了，你讓她咋說？

    人……是她殺的，又不是她殺的。

    “這還有個人！”兩個警察走到了高薔旁邊，拍了拍她。

    高薔緩緩睜開眼睛，先是尖叫兩聲，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

    “同學，發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暈了？”

    高薔緊緊抓著項鏈，總算平靜了一些。

    “不是人，她不是人！”高薔指著地上的王春梅。

    “高薔！她是不是葉清婉殺的！”程玲大吼一聲，高薔一愣，看了下四周。

    警察又問了一次，“是發生了什么事？”

    高薔眼睛看向葉清婉，對方現在臉色有些蒼白，但依舊遮掩不了美貌，身材婀娜多姿，就連警察進來也沒先銬住她。

    微微閉眼，腦子里一會兒是葉清婉救她，一會兒是鄭哲無情的話。

    她聲音有些顫抖，“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暈倒了，暈倒之前她們打起來了……”

    葉清婉怎么也沒想到，她竟然有被帶進監獄的一天。

    這個只在記憶中了解的東西，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

    坐在車上的時候她還有心思胡思亂想，修真界要是也有警察……怕是幾乎所有修士都要去監獄蹲著了。

    作為一個做了二十年刑警的蔣建華，他可不像年輕的這些家伙們，一看這姑娘長得漂亮，就在懷疑是不是有什么隱情。

    呵，什么人都是可以犯罪的，未成年、老年人，這一行二十年，什么樣的沒見過？

    這姑娘好像也是一個未成年？

    呵，蔣愛國搖搖頭，心里猜測著這又會是因為什么殺人？

    那邊在作案現場分析，這邊蔣建華就先審著她。

    “姓名？”

    “葉清婉?！?/br>
    “多少歲？”

    ……

    兩人一問一答，讓蔣建華欣慰的是這姑娘問什么答什么，也不哭也不鬧，更沒有大喊大叫自己是未成年。

    “為什么殺人？”

    這回蔣建華沒有直接聽到答案，過來好一會兒對方才說：“我殺的不是人?！?/br>
    “老實點！”蔣建華眼神一厲。

    葉清婉點點頭，“我殺的真的不是人?！?/br>
    “胡說八道！”蔣建華大怒，才剛夸了這人她就胡說八道！

    “老大，現場有個消息一定要你去聽……”一個警察進來。

    蔣建華點點頭，看向旁邊的警察，“你們看著她，我先去一躺?！?/br>
    他合上本子快步過去，走到電話旁邊，“我是蔣建華，怎么了？”

    電話那邊的聲音顫抖，像是要哭出來了，“老老大……”

    “說話！”

    “法法……法醫說這人死了大半年了！”

    “砰——”蔣建華電話落在地上。

    我殺的不是人。

    我殺的真的不是人……

    從業二十年，蔣建華第一次嚇出一身寒毛。

    他趕往現場，那邊的法醫們也嚇壞了，陸陸續續找來了三個法醫，全部鑒定死亡時間已經很長。

    而且更可怕的是隨著時間過去，那具尸體很快就變得越來越像死了很久的。

    蔣建軍簡直瘋了，很晚的時候他才趕回局里，直奔葉清婉的審訊室。

    “好！”

    “婉婉帥！”

    “再來再來！”

    ……

    里面吼得熱鬧，蔣建軍腳步一頓，輕輕走過去。

    只見一女孩站在中間，四周很快倒下四個全副武裝的警察，他瞪大眼睛，襲警？

    卻聽那個女孩說：“你這樣太弱了，動作一定要快！”

    地上一個小警察揉揉腰爬起來，“我腰不行，有一次和劫匪打起來受傷了?！?/br>
    葉清婉明明就穿著簡單的休閑褲和衛衣，也不知道她從哪兒掏出了一瓶丹藥，遞給那小警察。

    “來來來，給你一顆?！?/br>
    小警察也是個心大的，拿著就喂進嘴里，嚼了嚼咽下去，“沒什么味道?！?/br>
    葉清婉一聽，心想，要不下次做個水果味的？

    蔣建華看他們都吃上藥丸了越來越不像話，走了出去，“都在干嘛啦！”

    其他人瞬間站直，“報告！審問！”

    蔣建華對手下一向很好，所以他們還能開開玩笑，他一腳踹過去，那小警察傻乎乎笑了。

    “笑笑！就知道笑!別人給啥都吃！”

    吼完小警察又看向葉清婉：“那個死者究竟怎么回事？”

    葉清婉挑挑眉，“反正不是人?！?/br>
    蔣建華又問了一些，葉清婉就不回答了。

    他再三審問，見了很多學生，法醫也來了無數個……

    最后他沉著臉，去了局長辦公室。

    “局長……”他把所有事一說。

    局長皺著眉頭想了很久，“怎么會有這樣的事……”

    蔣建華點點頭，“局長，這件事不簡單……包括那個女生，我建議往上匯報，交給特殊部門?！?/br>
    局長點了點頭，“對那個姑娘好點，我們交給特殊……”

    這個時候局長手機響了，他接了起來，也不知道對面說了什么，他的眉頭越皺越緊。

    等掛了電話，局長說：“人是這個女生殺的，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br>
    “局長！”蔣建華瞪大眼睛。

    “聽我的！”局長吼了一句。

    第37章 大佬

    蔣建華知道這不對，那么個死了大半年的人怎么可能是那丫頭干的？

    他不相信。

    十年前局子也接到了一起明顯有些異常的懸案，他們查了半個月，越查越迷糊。警察們個個都嚇得夠嗆，后來終于決定上報。

    也不知道后來上頭做了什么，只通知他們這事移交特殊部門。

    蔣建華就是那時候知道這世界還有特殊部門，知道還有一些是普通人解決不了的東西。

    當法醫鑒定那女同學死了很久，幾乎立刻就讓他想到特殊部門。

    局長顯然比他知道的多一些，他也同意將這事移交特殊部門，可就那么一個電話，他就變了……

    “可是局長，如果那位少女也不一般，咱們能得罪得起嗎？”蔣建華這樣說。

    局長眉頭一皺，顯然也十分糾結。

    他就這么沉默了好一會兒，終于下定決心，“先關著，再等等?！?/br>
    能被抓進來，就證明這女生并不可怕，也許是他白擔心了。

    “局長！”

    “出去！”

    眼看局長就怒了，蔣建華只能嘆口氣，敬個禮走出去。

    他腳不知不覺又走到了審訊室，里面還聊得熱火朝天。

    “嗨，他那都是小事！你不知道我們上次逮個連環殺人犯，那才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