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容詞極快的蹙了下眉,這是對突然轉到陌生房間的下意識表現,好在他已經習慣這種突然“穿越”,很快適應下來,打量周圍陳設。 腦海里多了條規則指令:你與【喻家言言】已經是拜堂成親的新婚夫妻,接下來將行周公之禮,須耐心等待妻子的選擇,并溫柔待妻。 容詞:…… 喻言看向工具欄,上面顯示【洞房】【小包子】。 【小包子】是灰色的,點了下,冒出一行說明文字:“洞房后,夫妻親密度達到100,方可解鎖?!?/br> 而在右上角有個顯示親密度的小桃心,數值為0。 唔……還是先洞房。 想起世界頻道里說的,好感度等級越高,洞房時的尺度也就越大。 以他和容容的好感度等級,至少親吻和脫衣服會有吧,而且這是系統定制的,容容就算想用“青天白日”為借口也不行。 喻言迫不及待點了【洞房】。 這種時候,他罕見的有了絲羞恥感,雖然寶貝老公只是個npc,但好像說什么都不太合適。 難道要他說:容容,咱們來滾床單吧! 所以,喻言矜持的保持了沉默。 他沒說話,容詞便也沒說,聊天頻道里一片安靜。 旁邊有個不停一閃一閃的喇叭,閃的喻言眼花,忍不住點開。 【限時新婚特價大禮包】:88元(原價198) 性福套套x10 精美睡衣x2 絲綢元帕x1 親密度x38 止疼藥x10 去淤散x10 【芙蓉帳里錦衾翻,春宵苦短腿發軟。 只要88,美貌相公帶回家。 為了讓你的第一次更加舒服,你還在猶豫什么?趕緊動手吧!】 喻言:“……” 游戲果然不放過任何能賺錢的機會。 但是!能不能不要這么污! 喻言迅速充值買下,買完后再看,大禮包的價格已經變成198。 說好的限時呢?這個時間段,他要是再次購買,也應該88才對。 切,小氣。 在喻言購買完畢后,游戲中的喜床上忽然多了個精美木盒,旁邊放著兩件純白色的綢衣。 洞房場景的背景音大概為了應景,很是繾綣曖昧,一直面對喻言的容詞轉身,慢慢朝坐在床邊的女版喻言走去。 也不知為何,明明只是游戲而已,喻言忽然緊張起來,仿佛坐在喜房里的女版喻言,真的是他本人。 他扯了扯睡衣領子,便在這緊急時刻,一個電話閃了進來,眼前旖旎的畫面頓時消失。 喻言:“……” 他第一反應是掛掉,但電話是曲沉打來的,只好氣悶的接了。 “干嘛呀!”打斷他的洞房,喻言沒好氣。 “言言,我是簡時惜,曲子被人在腦袋上開了瓢,倔脾氣上來不去醫院,你過來勸勸他吧?!?/br> “什么?!”喻言翻身從床上坐起,這才分開多久,曲沉居然被打了?“在哪???” “烈焰?!?/br> “你把電話給他?!?/br> 簡時惜:“怕是不能,正發瘋呢,你聽?!?/br> 手機里傳來嘈雜的聲音,伴隨著怒吼,一聽便來自曲沉:“……滾開,我不去醫院!那孫子呢?特么的給我挖地三尺也要找出來!” 喻言:“……” 喻言:“你們按住他,我馬上過來?!?/br> 匆匆掛斷電話,喻言一邊下床換衣服,一邊看手機,這一看愣了。 系統提示:【本次洞房已結束,姻緣子容詞并未使用性福套套,親密度 10】 喻言:??? 游戲中,女版喻言躺在喜床上,被子蓋的嚴嚴實實,眼睛閉著,像是睡著了。容詞坐在床邊,著雪白綢衣,目光看著某處,似乎在出神。如墨的長發披灑在肩背上,柔順的讓人想去摸一把。 喻言套褲子的手頓住。 這、這就完啦??? 他不過接了個電話,一分鐘都不到,好歹讓他看到過程?。。?! 喻言一口氣上不來咽不下,然而現在他暫時沒有時間吐槽這坑爹的洞房過程:“容容,我有事,得先離開了?!?/br> 想著兩人才剛成親洞房,作為“老婆”的自己就要離開,有種睡了人拍拍屁股就走的渣男感,是以又添了句:“我朋友被人在頭頂開了條口子,得去看看,等我回來啊?!?/br> 游戲中的容詞抬起頭,嘴角淺淺上揚:“好,注意安全?!?/br> 喻言趕緊發了個親親的表情,而后退出游戲,離開酒店,迅速打車趕往烈焰。 * 隨著喻言的退線,躺在喜床上的女版喻言緩緩消失,容詞將這一切看在眼里,這便說明喻言已經徹底離開。 他雖然已經將這個空間的法則參透完畢,但他仍然不能做出太違背法則的事,某種意識告訴他,如果他動靜太大,或許會有極大危險。 等找到能離開這個空間的方法就好了。 剛才規則指令他洞房,他直接屏蔽,將女版喻言哄睡(敲暈)了。 容詞起身,將手中拿著的精美木盒放進旁邊抽屜里,隨后推開喜房大門,外面是熟悉的庭院。 這里是靜止的,沒有白天黑夜,沒有天氣變化。 除非他突然“穿越”到某個地方,那個地方或是黑夜,或是下雨,或是其他。 輕嘆口氣,容詞跨入庭院,想起喻言所說,眉心緩緩蹙起,眼中若有所思。 片刻后,他掌心朝上,熒色的光點在他指尖縈繞,最后凝聚成一只有著九條尾翎的紅色小鳥,正是聘禮單上的超稀有神獸九尾朱雀。 九尾朱雀呆板的看著容詞,后者低聲喃喃:“你體型較小,我試試能不能讓你離開這里,若能成功離開,你便去護著他?!?/br> * 一路上喻言狂讓司機加速,司機無奈:“小帥哥,我再加速也不能闖紅燈啊?!?/br> 喻言只好閉嘴。 二十分鐘后,喻言下車,給簡時惜打電話:“哪個入口?” 烈焰是整個海市數的上號的銷金窟,一共有三個入口,之前來海市時,曲沉帶喻言來這里玩過。 “這兒?!边h處有人朝喻言招手,喻言掛斷電話跑過去。 簡時惜和曲沉是大學同學,那群狐朋狗友中,喻言也就對簡時惜印象好些。他身上穿著白襯衣,衣角沾有點點血跡,十分刺眼。 喻言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到底怎么回事?” “你知道曲子的心頭好吧?!?/br> 喻言:“?” 簡時惜指了指頭發。 喻言恍然:“那個卡地亞?” 簡時惜哭笑不得,點頭:“他在知道曲子送他的那些東西全是真的后,后悔不已,來找曲子懺悔,想和曲子重新在一起,曲子沒理他?!?/br> 這確實符合曲沉的性子,曲沉這人,家世好,有錢,人仗義,出手大方。當他對一個人好的時候,絕對掏心掏肺,要星星給星星的那種。但當他厭了一個人,天王老子都不會讓他吃回頭草。 他歷屆交往過的那些男女朋友,不乏有人找他復合,一個也沒成功。 ——十六歲之前,曲沉一直認為自己喜歡女人,交了幾個女朋友,后來發現對女人沒性趣,才知道自己喜歡男人,索性直接向家里人出柜。 曲家和喻家做了多年鄰居,思想已經格外先進,輕而易舉接受兒子的性向。只囑咐曲沉不能亂搞,以后一定要找個好一點的男媳婦,給他們曲家生一個像喻小言那樣漂亮的大胖孫子。 簡時惜用一副毫無波瀾的語氣說:“今晚大家玩的好好的,那小子不知從哪得來的消息,知道曲子在天字包廂,闖進來向在場眾人表演一番,榮獲資深男蓮花獎。曲子讓人把他轟出去,然后有人沖進來,抄起酒瓶在他頭頂一砸,得,開瓢了?!?/br> 喻言:“……” 說話間,他們已經到達現場,會所保安介入,悄悄尋找砸人者。 ——曲沉不想鬧大,要是被別人看到他一頭血的樣子,面子往哪擱。 曲沉坐在沙發上,腦袋上一半的綠發被血染成一縷縷,臉色陰沉的盯著地上滿臉淚痕的少年,一字一句:“狄非,我自問待你不薄,我再問你一次,那孫子是誰?” 狄非前腳被轟,后腳那人闖進來,二話不說拎瓶子就砸,絕不可能是巧合。那孫子砸完就跑,身手十分矯捷。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钡曳强薜?,“阿沉,我手疼……”他舉起被碎玻璃刺中的掌心。 都這時候了,還不忘演戲。 眾人:“……” “老子腦殼還痛呢!”曲沉氣的呼吸不順。 “你還知道腦殼痛!”喻言撥開包廂里其他人,瞪著曲沉頭頂的血,這樣的血流量,說明傷口不淺,難怪簡時惜要打電話找他,“趕緊跟我上醫院去?!?/br> 見到喻言,曲沉愣了下,臉上的怒氣頓時消失:“寶貝兒,你咋來了?!?/br> 他起身握住喻言肩膀轉了個向,欲把他往包廂外帶:“喻小言,乖,回去玩你老公,呃……游戲,我沒事兒?!?/br> 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