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是那天彭意和孫若還有顧揚一起買的。 準確的說是只有彭意和顧揚。 一雙黑色的高跟鞋,站在雪地里,黑白分明。 彭意到了這個時候才知道他在看什么,低下頭,又抬起來問:“我那天和孫若一起買的鞋子,好看嗎?” 江肆一愣,點了點頭。 彭意沒再繼續說話,車子來了,她轉身走去了車門那兒。 江肆也在站臺那兒站了一會兒,抽完煙,回了自己家。 他并不知道,在他身后還站著兩個人。 杜馨以及上一次在樓下的一個餐館見到的小紅毛。 這周邊有家網吧,小紅毛幾乎每隔幾天就會過來,但不知怎么的杜馨也在。 “嘖嘖嘖,真好看,就是眼光有些差?!?/br> “你懂什么?” 杜馨斜了他一眼。 其實今天她是想來找江肆過情人節的,沒想到他又跟那個人和好了。 “我是不懂,不過這下你死心了吧?”小紅毛攏了攏自己的衣服,打著哈欠,“快走吧,冷死了?!?/br> 杜馨有些嫌棄地推了推他,罵道:“許志強你這人怎么這么欠收拾呢?” 說完,她就轉身往對面的小區走去。 許志強被她推得一愣一愣的,后面正好有幾個同伴走過來,問:“這女人又發什么瘋?!?/br> “管她呢,神經病?!?/br> 許志強說。 “哥,上次江肆打你的事情你給忘記了?” “屁?!?/br> 許志強一提到這事就來氣。 “那你不找他算賬?” “找啊,仇我記著你,至于怎么算賬回頭再說?!?/br> . 杜馨從小區的北門進去,左轉彎,上了電梯,到了四樓時,敲了江肆家的門。 敲了好幾下江肆才慢悠悠地過來給開了門。 門開了,杜馨說:“你干什么呢,磨磨唧唧的?!?/br> 人也開始往里面走。 可就在這時,江肆把右手撐在了墻上,看著她沒說話,只是態度已經表明了一切。 “你什么意思?” 江肆輕描淡語地說了一句:“有家室了,不方便?!?/br> “嘁,騙鬼呢吧,你還在乎這些?” “之前我來你家的時候,你怎么不說你不方便?” 杜馨的眼睛直直地看著江肆,眼睛里有不甘。 她很喜歡江肆,從第一眼在六中的校門外看見她就喜歡了,要問什么原因,還真沒有其他的,就是覺得他裝得帥,全身上下那種對任何事情都不太主動的氣質很吸引人。 江肆看著她,只是撐在墻上的手依舊沒有動:“是真不方便?!?/br> “不方便什么?“ ”我要寫作業?!?/br> 杜馨笑了,覺得他這個理由比上面那條還爛:“你騙誰呢?” 第二十三章 師大過了幾天后也開學了,彭意收拾好東西回了學校。 進宿舍時, 其余的三個人早已經到, 鋪好了床坐在位置上聊天。 白嘉說是和男朋友分手了,今年更多的時間要陪她們,否則畢業后想見都沒有機會再見面。 唐夢潔啐她:“得了吧, 如果馬上出現一個帥哥, 你掉屁股就能走人, 誰還在乎我們這幾個睡在一個宿舍里的姐們兒啊?!?/br> 白嘉嘻嘻, 假笑了幾下。 等著彭意把被子鋪好, 他們四個準備一起去澡堂洗個澡。 師大的澡堂離女生宿舍有些遠,人多且還雜, 還有好些學校的職工在里面洗澡,為了安全起見, 在去澡堂前她們都要把身上的貴重物品給收起來。 學生除了手機錢包也沒什么了。 唐夢潔把東西放在桌上,回頭拿毛巾時, 突然發現彭意在摘項鏈, 梵克雅寶的小號白貝母。 “臥槽?!?/br> 她大叫了一聲。 這么驚訝不是因為這項鏈有多驚奇多珍貴, 學舞蹈的家里沒些底子說出去誰都不會信, 就算彭意這種節省不張揚的性子, 買一條自己喜歡的項鏈也不足為奇。 關鍵正是因為她們是舞蹈生, 每天有做不完的舞蹈動作,這些東西就像是累贅一樣,所以不怎么佩戴。 更何況從認識彭意的那時候起,她連捆在腳上的紅繩都沒帶過。 “你喊什么呢?” 孫若聽到, 好奇地回頭張望。 唐夢潔從自己的位置走到彭意那兒:“阿意,你跟那誰誰和好啦?” 彭意沒說話,看著她笑,眼睛里的光芒已經說明了一切。 “艸,我還以為沒可能了呢,我就說嘛,為什么分都不能因為外人分,人家說不定還在看你笑話呢?” 孫若對她這么激動實在不解:“行了,還去不去洗澡?” “走啊,我都弄好了,就等你們了?!?/br> 四個人一起去了澡堂,洗完了澡,又去外面吃了飯。 師大外面有條小吃街,已經有很多年了,起初就是為了賺點學生的錢,后來周圍的居民也慢慢被吸引過來,小吃街每天都是擠得滿滿的人。 她們四個點了餐坐在一張露天餐桌上吃飯,晚上天有些黑,形形色色的路人從旁邊經過,看不清人。 彭意低頭吃著飯,突然感覺一只手摸了下自己的腰,她皺么皺眉,放在筷子回頭,便看見一個頭發染得全紅的男人對著自己抱歉一笑:“不好意思啊,沒看見?!?/br> 然后從另一邊走了開來。 “阿意,怎么了?” 孫若問。 彭意回:“誰知道?” “這還不明顯嘛?!卑准握f,“這里這么多人,他誰都不撞偏偏撞阿意,擺明了想吃豆腐嘛?!?/br> 唐夢潔也好奇:“對啊,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感覺這里小混混變多了?!?/br> 他比她們早來了幾天,隱隱中有這種感覺。 “那吃完了趕緊回去吧,下次別出來了,到學校食堂吃?!?/br> . 年后的日子過得特別快,二模,三模,眨眼間就到了高考。 考完的那天,下了幾天的雨突然停了下來,出了點陽光,又悶又熱的天氣讓人不太舒服。 何巍去江肆家找他的時候,他剛睡醒。 “不吃飯了?彭意姐不在你也不用連飯都不吃了吧?” 考試的這幾天,正好在周末,彭意和學生會的同學一起參加了個志愿者的活動,去了外地,不在這里。 江肆看了他一眼,從沙發上站起來,看了下時間,自己走了下去。 他們還是去了經常去的那點面館。 晚上人有些多,沒位置了,江肆不想等,準備跟何巍換一家,突然有個人從后面喊了他一聲:“阿肆?” 江肆一回頭,看著來人,皺著眉問:“鄭偉?” “對,是我?!?/br> 鄭偉笑呵呵。 江肆上小學的時候,江棟彬的事業正在發展期,沒時間管兒子,就更別說管他的學習成績了。 他從一所不好不壞的小學去了一所不怎么樣的初中,鄭偉就是他的初中同學。 有的時候,不僅是女生喜歡跟長得帥的玩,男生也是,覺得說出來倍有面子,我兄弟怎么怎么樣. “我在這周邊的一個店里當紋身師,去我那兒坐坐?” 鄭偉說。 他上完初中就不上了,下來后自己找了個活干,一直混到了現在。 江肆點了點頭,并沒有拒絕。 鄭偉的紋身店離這兒不遠,過了條馬路,轉了個彎就是了,他們進去的時候,正好他接到了一個電話,他拿起來,跟著對面連說了幾聲“好”,才掛了。 “一個朋友,最近跟新交的女朋友正在熱戀中,非要讓我給在他胸口上紋個對方名字的縮寫?!彼α诵?,又轉了話鋒問,“對了,你是不是剛考完?” 江肆“嗯”了一聲,正低頭看著手機,彭意告訴他,她正在回來的路上,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