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她指著格蘭威特,看向調酒師:“這個,再來一瓶?!?/br> 徐函禹拉著虞亭:“虞亭你喝醉了,”她對調酒師搖頭:“不用了,麻煩你了?!?/br> 虞亭眼神眨了眨,看向徐函禹:“我沒醉,我只是覺得這個好像還挺好喝,”她轉頭看向調酒師,一拍桌:“我說再來一瓶就再來一瓶,我有的是錢?!?/br> 有錢的就是大爺,調酒師馬上拿了瓶格蘭威特給虞亭。 和徐函禹分著喝完第二瓶格蘭威特,虞亭醉眼迷離的看向調酒師:“再來一瓶?!?/br> 徐函禹酒量比虞亭好,但也沒好到哪去,當下也有些醉意,她擺手:“真不、不用了?!?/br> 虞亭轉頭瞪她:“我們是朋友嗎?” 徐函禹點頭:“雖然這是我們第三次見面,但我覺得我們是朋友?!?/br> “是朋友就干一杯,一生情,一杯酒?!?/br> “好,你說得對!” 徐函禹端起一杯酒,腦子有些暈乎:“來姐們,走一個?!?/br> 虞亭已經醉了,她和徐函禹碰杯,被酒精刺激得瞇起眼睛。 虞亭趴在桌上難受得帶著哭腔:“貴婦真的好無聊,我找不著工作怎么辦,難道只能吃公司分紅、等著繼承億萬遺產了嗎?” 徐函禹把手搭在她肩頭:“你以為、嗝、有工作有多好,天天看老板臉色、給傻逼甲方改設計,這一行越來越難做了,不是你抄我的,就是我抄你的,哪款市場好就全往哪走,原創都特么都騙人的?!?/br> 在旁人怪異的目光里,兩人一杯又一杯,虞亭指著酒瓶:“還別說,這玩意喝多了,味道還不錯?!?/br> 徐函禹突然打了個噴嚏清醒不少,她甩甩頭,看向已經喝大了的虞亭:“不行,不能喝了,你家住哪,我打個車送你回去?!?/br> 她現在沒有完全醉,去洗個冷水臉強打起精神還能把虞亭送回去,跟著她出來的,如果出事就不好了。 虞亭滿臉醉意,她指著手機:“不用你送哦,我有司機,我給司機打個電話?!?/br> 虞亭艱難的睜大眼睛努力分辨出手機上的字,她往下滑,找到小鄭的電話,突然打了個酒嗝,虞亭難受得瞇起眼,手一抖撥出了小鄭上面的號碼。 電話過了好一會兒才被接起,對方的聲音平淡:“喂?!?/br> 怎么聲音不太對?虞亭說:“小鄭,你是不是感冒了,感冒就要多喝熱水?!?/br> 對面:“……” 虞亭又說:“你來接我吧,在……在……” 旁邊的徐函禹小聲說:“迷夜?!?/br> “對,在迷夜,”她嘿嘿笑了聲:“開車庫那輛黑色賓利,我們要做暗夜里的精靈。但是出來時動靜小點,別讓江求川知道了,他屁事多得很,還愛擺臭臉,沒必要,真的沒必要?!?/br> “快來啊,掛了?!?/br> 電話“啪”地一聲被掛斷。 虞亭戳著手機:“放心吧,我司機很快就到了?!?/br> 徐函禹靠在她肩頭,咧嘴笑:“賓利,想不到我有生之年居然認識開賓利的富婆?!?/br> 甌海別墅。 江求川黑著臉,看著被掛斷的電話。他屁事多?愛擺臭臉?還開著賓利去接她?還想做暗夜精靈? 江求川冷嗤一聲,將手機丟在桌子上,繼續看季度報表,沒有絲毫要動身的意思。 他看了幾行報表,如果虞亭出事,首先虞家那邊不好交代,其次,鬧出去對縱江的股價也有影響。 江求川動了動過身子,繼續看報表。 又看了幾行,陸尋澈前幾個月說迷夜最近有不少女性被撿死魚。 30歲的女人,昨晚就為了個公仔都能又蹦又跳,她不被人撿走誰被撿走。 江求川臉黑了一半,所以虞亭為什么要跑去迷夜喝酒? 江求川起身出門,到地下車庫,他站在白色路虎和黑色賓利之間,片刻之后,黑色賓利沖出甌海別墅。 迷夜。 虞亭手撐著下巴,搖晃著腦袋:“徐函禹,我好困?!?/br> 徐函禹用了點力氣拍她,讓她保持清醒:“虞亭你別睡,等你家司機來了再睡?!?/br> 虞亭一臉難受:“這小鄭哪兒去了,都快半個小時了,居然還沒來?!?/br> 兩個容貌出眾的女性坐在吧臺前,一個暈暈乎乎,一個已經醉得不輕。不遠處,一個脖子上戴著一串大金鏈子的男人起身,搖晃著酒杯走到虞亭身旁,他伸手,露出手腕上的勞力士:“meimei怎么一個人在這喝悶酒,哥哥陪陪你?” 虞亭沖他說:“你沒看到我旁邊還有一個人?瞎了?” 大金鏈子男人摸摸下巴,滿臉肥rou堆起一個笑:“兩女的喝多無聊,我們三一起喝,哥哥請你們?!?/br> 徐函禹脾氣沖,當即端起一杯酒潑向大金鏈子男人:“滾,不差你這點錢?!?/br> 被潑了一身酒的大金鏈子男人面色不郁,他呸了聲:“臭娘們給臉不要臉?!?/br> 大金鏈子男人想要想要扛起掙扎的虞亭往外走,這么個細皮嫩rou的小娘們不睡虧了,徐函禹抓著他大聲喊救命,然而一聲聲救命都淹沒在震耳欲聾的dj里。 大金鏈子男人一把甩開徐函禹往外走,心想,今天賺大了,睡完了再拍一組裸照,還怕以后沒有機會再睡?給兄弟爽爽都不是不可能。 無視路人探尋的目光往外走,大金鏈子男人突然覺得有些背后發冷,他抬頭,對上了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森冷的目光,下一秒,西裝男人一拳頭打在他臉上。 大金鏈子男人吃痛的連連后退,扛在肩上的虞亭被他摔在地上,虞亭醉得神志不清,只覺得身上鈍痛得厲害。 大金鏈子男人看向江求川,怒道:“我帶我婆娘回家,你在這攔著我做什么!” “你婆娘?”江求川眼底劃過一絲狠厲,一腳踹在大金鏈子男人腹部,大金鏈子男人被他踹倒在地上。江求川的腳碾壓在他的襠上,重若千斤,大金鏈子男人吃痛的面目猙獰。 江求川聲音窖著冰:“清醒清醒?!?/br> “保安呢,保安!這有人挑事!迷夜的經理呢!”大金鏈子男人大喊,迷夜在尋釁挑事這方面管得很嚴,他不相信這男人在迷夜的經理面前還敢這么放肆。 迷夜經理收到消息趕緊從辦公室跑出來,邊走邊罵:“保安都是吃什么干的!這么點事都管不好,犯事兒的都給我抓起來,丟出去!” 經理擠進擁擠的人群,從外圍擠到中心,大金鏈子男人毫無尊嚴地被壓在地上,襠上被一只穿著锃亮皮鞋的腳狠狠踩住,嘴里還在叫囂:“你現在不放開,等老子起來弄死你信不信!” 經理目光順著皮鞋往上,腦海中一套一套的套話瞬間被噎住,他臉上帶著笑走過去:“是誰這么沒眼力見沖撞了江少?” 大家都管他叫江總,但他永遠都是迷夜的江少。 經理還是七年前的那位經理,江求川收回腳,掃了他一眼:“人就在這,你看著辦?!?/br> 江求川打橫抱起虞亭往外走,徐函禹也終于從人堆里擠出來追了出去。 徐函禹邊喘氣邊問:“你就是小鄭?” 江求川喉結滾動,剛想說話,虞亭不安分地在懷里動,她醉眼朦朧的看著江求川:“小鄭,從、從這個角度看你長得有點像江求川?!?/br> “不過,我身上怎么這么痛?!?/br> 江求川:“……” 江求川把虞亭放在副駕駛,瞥了眼徐函禹:“上車?!?/br> 語氣不容置喙。 徐函禹一愣一愣的上了后座,主動說:“我住在淮南路的江心小區?!?/br> 虞亭的司機是按照歐美男模的標準找的?這么有氣場。 發動引擎,暗黑色的流線型車體隱沒在夜色中。 江求川先將徐函禹送回她的小區,再開車回甌海別墅。 虞亭打開窗戶,探出腦袋大喊:“wow!本精靈來了?!?/br> 江求川臭著臉:“閉嘴?!?/br> 虞亭轉頭看著他,噘起嘴,控訴說:“你兇我?!?/br> 轉瞬,她又皺眉:“江求川,你怎么在這,小鄭呢?我的小鄭被你弄哪去了?!?/br> 江求川:“……” 瘋女人。 江求川坐在駕駛座上,面無表情的聽了一路虞亭的“我在精靈森林生活日?!?。 停好車,虞亭從車里出來冷得打了個哆嗦,她環胸抱著自己,牙齒直打機關槍。 江求川走在前面,虞亭踩著s型的步子跟在后面,高跟鞋一拐,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我的屁股……好痛?!?/br> 江求川深吸口氣,折回來將虞亭打橫抱起,虞亭還不忘拎著掉在地上的高跟著,她像條泥鰍一樣左右翻身,江求川煩不勝煩,鉗住她的手,虞亭直嚷嚷:“我的屁股呢,還在我身上嗎?” 她醉呼呼地用頭撞江求川的胸?。骸澳憧鞄臀铱纯?,掉了我可怎么辦啊?!?/br> 江求川被她氣笑了:“沒了,你的屁股剛剛黏地上了?!?/br> 她沒屁股了…… 虞亭想著,嚶嚶哭了起來,她還這么年輕……不能沒有啊。 江求川托著她脖子的手捂住她的嘴,冷冷說:“你要是把你兒子哭醒了,起床就看到他mama這幅樣子?!?/br> 兒子?虞亭漸漸收了哭聲。 她覺得口好渴,伸出舌頭舔唇,意外頂到了一片柔軟。 這是什么?虞亭沒忍住又頂了頂。 一顆帶著電流的雷從手心炸開,酥麻感遍布全身。 走到臥室,江求川將虞亭丟在她床上,單手解開領口的兩??圩?,走去洗手池洗手。 虞亭躺在床上難受得哼唧,江求川出來時,她正露著肚皮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 江求川不可置信地“呵”了聲,他以前高看虞亭了,這心智是怎么活到30歲的?虞明朗扶著長大的? “我真的好難受!”虞亭一下從床上掙起來,扯著嗓子嘶吼。 江求川被她的架勢嚇得往后退了一步,虞亭剛剛掙起來的畫面十分像喪尸電影里即將變異的喪尸。 江求川拿著睡衣去浴室沖澡,他從浴室出來,虞亭換了個造型癱在床上,姿勢十分放飛自我。 江求川擦干頭發,惡趣味的拿起床上的手機,為虞亭拍了幾張“寫真”。 拍完,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虞亭:“從現在開始閉嘴,我明天還要上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