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獻身
一天下來,秦念笙還覺著尷尬的不行,每次對上沈修寒,都不知道如何直視他,但還是這樣撐過來了。 照顧了兩個病號,精神上還有負擔,實在是太累了,一到晚上洗漱過后,秦念笙一粘床就睡了。 ** 半夜,沈修寒被痛醒,并不是傷口惡化什么的疼痛,只覺得身上很沉,好像有什么東西壓著自己傷處。 偏偏病中混沌的睡意很沉,讓他起不來,只覺眼皮子沉沉的,可那持續的痛感令他再也無法忽視。 不知過了多久,沈修寒終于睜眼,這才發覺自己整個身子像是被什么給纏住了。 他動了動脖子,低頭竟看到一個人似八爪魚一般的纏著他病痛的身子。 身上傳來的柔軟觸感令他一驚,在灰暗中死盯著那張巴掌大的小臉半會兒,這才發現她是秦念笙。 雖然是大晚上,但借著月光能看到她只著了一身白色輕薄的中衣,因著抱著他的姿勢,胸前春光若隱若現。 沈修寒身體一僵,驟然拔高了聲音,聲音低沉:“你怎么在這里!” 這一吼頓時讓熟睡的秦念笙驚醒,一睜眼看到男人放大的俊臉。 他……他怎么在這?! 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指著他的手都有點顫抖:“你……你怎么在我床上!” 叫完秦念笙有些絕望,這是她的床沒錯,可她不應該在這里,沈修寒來后是睡在她房中的,她則是睡家中另一處空房。 她自知自己有夢游,但已經有會兒子沒犯了,不知是不是潛意識里認床,半夜又爬了回來。 “對……對不起……我有些夢游癥,這本來是我的床,所以不受控制的就……”秦念笙已經不知道該把整個人往哪放了,抓著衣角不知所措。 這可糗大了,明明白天已經發生了那事,這晚上又這樣,這姓沈的男人該不會因為她對他有所企圖跑來獻身吧。 意識到這一點后,秦念笙又慌亂的補充道:“我是真有夢游,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我阿弟?!?/br> 他才沒有閑到那種地步,沈修寒哼了一聲,語氣里隱著怒氣道:“還不下去?” 一聽這個,秦念笙蹭的一下飛快下了床,逃也似的回到自己房中。 沈修寒見她走了,重重釋了口氣。 他閉上眼睛,之前被她壓著的傷口還有些隱隱作痛,可先前那柔軟無骨的身子所帶來的溫軟觸感,還殘留在身上,令他輾轉半天,久久不能眠。 ** 為了彌補昨日對他的“冒犯”,秦念笙清早起來就做早飯,還把家中壓箱底的干菌菇翻了出來,這種東西要擱街上賣可不便宜。 而睡了一天恢復活力的秦小川,對此表示十分吃醋,這待遇他也就過年有。 秦念笙笑笑安撫著自己的小弟,稱他是交了伙食費的。 五月的天氣,熱風吹著,手中的干菇雞湯還冒著熱氣,濃郁的香味就飄進了沈修寒的房中,勾的剛醒的他連忙坐起。 秦念笙一進來就看到他看著她白皙的小手端著的那一碗,下意識的咽了口口水,隨即不咸不淡的道了一句:“還挺香?!?/br> 秦念笙一愣,她可以理解為他在夸自己廚藝好嗎。 “那你快喝?!鼻啬铙闲那槲⒑昧艘恍?。 一聽這個,沈修寒就有些不滿了,“你的意思是讓一個被你壓了半晚上的病患自己動手?” 什么叫被她壓了一晚上,這話說的秦念笙心里一陣羞憤,警惕的往門口看了看,好在小川早去獵戶那學手藝了。 “我喂,我喂還不行嗎!”秦念笙的耳根染了一層薄紅,連忙坐到他身邊。 說完,她舀起一勺鮮湯,湊到他的唇邊,似乎是恢復的很不錯,男人的唇上有了血色,看起來就像花瓣似的。 她在喂自己的時候,沈修寒目光也就直直的盯在她臉上。 他見她似是有些不滿,一張粉嫩的小臉鼓鼓的,但卻沒有矯揉造作的樣子,因為離得近,沈修寒能聞到她身上熟悉的淡香。 秦念笙小心的喂他,一口又一口,而這次,男人沒有張開唇。 她不解的抬起頭,見男人正目光灼熱地望著自己,她手上的動作瞬間頓住。 沈修寒突然有種做壞事被她抓包的感覺,掩飾般的道:“算了,你太慢了,我自己來?!?/br> 說完,就把她手中的碗奪了過去,這副模樣哪里 是病患的樣子。 先前他是故意使喚自己嗎,秦念笙氣鼓鼓等著男人喝完。 男人喝湯的動作慢條斯理,明明手里拿著的還是個土破碗,卻是吃出了貴族的感覺。 沈修寒喝的很快,一下子碗就見底了,然后把碗遞給她,懶洋洋地說道:“拿帕子過來?!被蠲撁摪亚啬铙袭敵裳诀叩哪?。 她收了碗,咬牙擰了一條布巾丟給他,“給你!” 沈修寒慢慢悠悠的擦起來,秦念笙一旁看著。 他的雙手長得十分好看,手指修長,骨節分明,虎口處或許是因為常年握著武器,有一層繭,看著他的手,秦念笙陷入了沉思,不知道這男人到底是什么來路呢。 沈修寒見她看著自己的手發呆,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搖頭問道:“看夠了嗎?” 她被他拉回神來,不禁有些羞澀,最后從他手里搶過布巾,扭頭走人。 —————— 此時一個標題黨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