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
“怎么了?”他喑啞著嗓音問道。 小姑娘遲疑地看著他,道:“你剛才親過我腳了……” 她似乎怕他不明白似的,又怯生生地補充了道:“臟……” 君楚瑾聞言臉色登時一沉。 梅幼舒遲疑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便見他看著自己的目光竟愈發冷了。 然而很快,他便掀了被子走了出去。 小姑娘終于意識到了自己說錯話的嚴重性了。 她把新郎給氣跑了—— 她的肩頭微微瑟縮,委屈地想,腳本來就臟,她又沒有叫他親自己的腳,他親完了腳還想親她的嘴兒,豈不是等于她親了自己的腳。 梅幼舒想了想,便愈發覺得不能接受。 她心想著反正都氣跑了,還是等一覺睡醒再說,便真的就閉上了眼睛要睡了過去。 豈料方才離開的人竟去而復返,見她在自己走開后還能安心睡下,便面無表情地將她身上的被子掀開了。 梅幼舒驚得爬坐起來,看見君楚瑾竟又黑著臉回來的。 “殿下……” 小姑娘嚇壞了。 難道他走了之后越想越氣,決定要回來將自己打一頓嗎? 君楚瑾上了榻卻并不躺下,而是再度將小姑娘堵在了墻角里。 “殿下,我錯了……”小姑娘見他用一種極為可怕的目光看著自己,終于又忍不住要被嚇哭了。 “過來——”君楚瑾不耐說道。 小姑娘便在驚懼的氣氛下僵硬地挪到他身邊去,卻冷不防被他壓到在了榻上。 小姑娘淚光瑩瑩地看著他,可憐的樣子似乎恨不能叫他自責內疚。 君楚瑾想著對方方才說過的臟,這才咬牙切齒地對她說道:“我去洗過了?!?/br> 小姑娘嗚咽一聲,余下的聲音便被他如數吞下。 梅幼舒這時才發現,他這樣的舉動根本不像是在親人,反倒像是在……吃人。 哪有人親旁人的時候會又咬又舔,還……還將舌頭伸了進來? 小姑娘擋也擋不住,因為氧氣的缺失喘息也愈發急促起來,連帶著兩頰也似桃色般浮出一層淺粉,嬌羞動人。 梅幼舒原先還推著他的肩頭,只是很快便沒了力氣,連意識都要變得模糊。 直到身上那個似虎狼一般的男人忽然伸手扯她小褲,令她頓時慌亂起來。 “你……你想干什么?” 小姑娘覺得他真不要臉,該摸的都摸了,該親的也都親了,還想脫自己褲子。 君楚瑾卻意猶未盡地吻了吻她被含吮的嫣紅唇瓣,試圖露出抹溫柔的笑來安撫小姑娘。 然而落在小姑娘的眼里,竟是極為可怕的笑容。 就像是某種巨型禽獸試圖用溫和的假象來麻痹小兔子,騙對方自己是個好人一樣。 實則那樣的笑容在小兔子看來,是要多猙獰就有多猙獰。 君楚瑾卻在小姑娘嚇懵的時候牽引著小姑娘的手落到了不可描述的某處,小姑娘頓時就瞪圓了眼睛。 那是、那是……男人的命根子啊。 可她往日里也沒能看出來他兩腿中間有個這么大的物什。 她雖然沒有看到其他男孩子褲子下的風光,但也知道他這樣的尺寸是不正常的。 想必他不僅平日里走路不方便,若是不小心磕了碰了,一定會更疼吧。 小姑娘又想到了碧芙的理論,忍不住心疼他一下。 可是很快,小姑娘就發現自己錯了。 就在她心疼他的下一瞬,她便后悔了。 對方用這東西搗鼓了一整夜,竟然一點也不覺得疼,反而是她疼得哭哭唧唧,到最后連踹他命根子的力氣都沒有了。 就在君楚瑾再度將她翻過來時,小姑娘抱住他的胳膊嬌泣哀求道:“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只他饒過她這一次,她往后一定會說話算話,不敢出爾反爾了。 君楚瑾卻將她摟在懷里,低頭親吻她略汗濕的額發,認真且嚴肅對她說道:“乖……做錯事情就要受到懲罰,只一下就好了……” 小姑娘抽抽噎噎,懷疑地看著他。 一下就好了? 事實證明,rou食動物在想吃rou的時候,說的話根本就不能信。 第29章 翌日正是日光明媚, 日光從一顆樹的枝椏間穿透, 一抹金色薄紗般的陽光便落進了屋子里來。 梨云守在門外, 一旁同她一道陪嫁來的梨月便忍不住往里頭瞥了一眼問道:“昨夜里你聽到什么動靜沒有?” 梨云聞言紅著臉瞪著她, 道:“你知不知羞,一早上就說起這種話來?!?/br> 梨月壓低了聲音道:“這個珩王是個生猛的, 欺負了咱們姑娘一夜,咱們姑娘嬌滴滴的哪里能滿足得了他, 想來要不了多久咱們的好日子就到了?!?/br> 梨云忍不住順著她的話想了想,頓時也有幾分蠢蠢欲動。 她們兩個正臆想著得寵后的榮華富貴, 偏這時從西邊圓拱門內走來幾個面相生冷之人。 那幾人手里端著諸多物什走入游廊之中,竟明顯是往她們這處來的。 門口兩個丫鬟頓時面面相覷,轉眼那幾人便有條不紊地走到了她們面前, 為首的那位稍稍年長秀麗的綰發婦人皺了皺眉, 對她們道:“你們是梅氏陪嫁來的丫鬟?” 梅氏? 梨云怔了怔, 待反應過來,心中竟隱隱有幾分不悅。 她們到底也是從梅家一起出來的, 梅幼舒嫁來這里是做妾室, 可妾室也是有妾室體面的。 旁的不說,至少也該稱她一聲“姨娘”才對? 眼前的婦人雖綰了一個極為簡約的發髻,但她看上去不過三十來歲,甚至樣貌也生得不差, 只是她眉峰冰冷,似乎常年都是這般嚴厲模樣,便是身上穿著的也是透著光面的緞子。 她唇角緊繃著, 周身散發著冷傲氣質,自有一種高人一等的姿態,令梨云與梨月都忍不住生出幾分畏懼之意。 “奴婢們正是……”梨云謹慎應答了一句,正想著要如何開口打探對方的身份,便忽然聽得門外一串銅鈴發出清脆聲音。 梨云梨月錯愕看去,卻發現那串銅鈴就在墻壁邊上,似個掛件般還纏了繁雜的紅色穗子,好看是極好看的。 “時至隅中,你家主子竟仍然不知起身侍君出帳更衣洗漱,我家王爺從未遲過這時?!蹦菋D人說罷便冷冷從鼻息間哼了一聲,目光將她二人掃過,隨即推門而入。 她身后丫鬟亦是如出一轍的冷然,看著她們兩個丫鬟仿佛就好似看到了鄉巴佬一般,眼中還透出幾分不屑。 實則梨云梨月二人也是鄭氏在家中仔細挑選過的,且不說夠不夠機靈,至少相貌身段都是上佳。 然而便是剛才進去的那四個婢女,竟一個塞一個的好看,即便是端著東西,亦是姿態矜美,雪膚細腰。 梨云驚了驚,單說相貌,也不是每一個都是挑尖的,但她們都勝在氣質干凈,給人一種無暇之感,尤其是膚色皮膚養的雪白嬌嫩,反倒像是當做大家閨秀培養出來的。 待里面四個丫鬟伺候君楚瑾穿衣洗漱之后,那婦人便垂眸掃了帳內凌亂的模樣,瞧著被下微微隆起之處,眉頭愈發皺緊。 “佩紫?!?/br> 君楚瑾忽然喚了她一聲,她這才收回了視線,恭敬道:“殿下,已是巳時三刻?!?/br> 君楚瑾聞言皺了皺眉,不曾想過自己竟晚了這么久,他的目光下意識落到賬內小姑娘躺著的地方,便聯想到自己昨日未能克制的情形。 他身邊一婢女剛放下了手里的銅盆,正要上前去將床上的被子揭開,卻被君楚瑾不咸不淡地聲音打斷。 “回頭令微珀安排下人來收拾?!?/br> 佩紫聞言便不動聲色地令那婢女退下。 “梅姨娘初入府來,想必于王府這一塊的規矩知之甚少,想來還有諸多調、教之處?!迸遄系吐晫λf道。 君楚瑾道:“往后再說?!?/br> 他說著便抬腳往外走去,方才立在床邊的丫鬟便悄悄將被下一塊染了紅色的白帕遞給佩紫看過。 佩紫微微頷首,那丫鬟才將東西放了回去。 “佩紫姑姑,早些時候聽聞這梅三姑娘是個有手腕的,不然怎會被殿下輕易看上?!鼻嗌训吐曊f道。 尤其是今早上,原本王爺卯時三刻便該起身,結果硬是拖到了將近中午。 他雖沒說什么,但也沒讓她們將里頭那小姑娘吵醒。 由此看來,王爺嘴上說不在意,可卻還是受了蠱惑般,在頭一日不先令對方立下規矩,反而似有意無意般縱容對方。 這樣的開頭豈了得? “王爺往日里素是潔身自好,一是貪圖新鮮不足為奇,不必大驚小怪?!迸遄险f罷轉身便往外走去。 青裳又暗暗掃了一眼睡得昏沉卻看不清頭臉的女子,亦跟了出去。 而門口心里跟敲小鼓似的梨云和梨月則是看著君楚瑾出了房門。 二人立馬便低下頭去行禮。 待他走得遠了她二人才抬起頭來。 “我怎瞧著王爺是黑著臉出去的?”梨云暗暗摸著心口,還有些后怕,生怕方才那冷臉的婦人過來為難她們。 “莫不是咱們姑娘沒能滿足了他?”梨月遲疑道。 梨云緩了緩神,便與梨月推門進去。 這里里外外的動靜終于叫小姑娘被吵醒了。 梅幼舒緩緩睜開眼睛,看著這張比她往日里睡的足足大了三倍的床一時都還未緩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