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
“那探花郎只是普通出身……”韓老夫人有些猶豫說道:“想著寧安訂個世家出身的……” 韓老爺子有些不耐煩說道:“韓景和永福公主的這些事情,你以為其他世家都沒看出來?誰愿意這個時候和韓景訂親,和宣王一家作對?而且韓景有那么大的價值讓別的世家蹚渾水嗎?” 韓老夫人這才死心:“可是也不能一點都不防著?!?/br> 韓老爺子想來下說道:“這幾日我去找族老商量一下?!?/br> 韓老夫人不再吭聲。 其實還是韓老爺子和韓老夫人把嚴舒錦一家想的太壞了,如果韓景真的訂親了,哪怕嚴舒錦再喜歡也不會從中作梗的,更別說讓人和離這樣缺德的事情了。 不過此時的嚴太后還不知道,她早早醒來后,就讓人去接了柳勤進宮,就是為了先下手為強訂下親事。 有嚴太后出馬,嚴舒錦自己又是愿意的,在午膳之前已經把事情決定好了,就連嚴帝那邊都沒有意見,反而有意見的是嚴知理,他不是不同意,只是從沒想過讓女兒這么早就嫁出去。 嚴知理說道:“這事情cao之過急了些,寶姐年紀還小呢?!?/br> 嚴舒錦在一旁說道:“父親,先訂下來又沒有說馬上要韓寧安過門?!?/br> 嚴帝也笑道:“公主府還要重新修建且韓景有那么,難得寶姐喜歡?!?/br> 而且這也是有好處的,韓景哪怕分家了,也是出身世家的,公主嫁給世家也算是給世家一個友善的態度,表示皇家沒有針對世家的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韓慫慫:就算買塊rou?。?!也要經過店家同意的,你們在rou不知道的情況下,就這樣決定了下場好嗎? 寶姐:紅燒呢?清蒸呢?還是爆炒好呢? 韓慫慫:我不要叫韓rourou。 寶姐:還是紅燒吧,長得好看的rou適合鮮亮的顏色。 韓rourou:…… 第77章 金包子看戲中 嚴知理覺得自己被所有人排擠了, 卻只能無可奈何在一旁聽著,見事情已經阻止不了了, 只能說道:“那么現在的問題是,是在分家之前賜婚下去還是分家之后?!?/br> 這兩個選擇都是有利有弊的,如果在分家之前賜婚的話,怕是對韓景名聲有礙,如果在分家之后賜婚,好似顯得皇家就等著和世家撕開關系。 若是讓嚴帝來說,當然是分家之前賜婚比較好,可是這話他卻不好說出口。 陳皇后仿佛不經意開口道:“沒什么比寶姐幸福更重要的, 可以先和韓寧安透個底, 等分家后再賜婚?!?/br> 嚴知理其實也是這樣想的,哪怕他不愿意女兒嫁的早, 卻更不愿意看到女兒和未來的丈夫有心結,畢竟關系到女兒一輩子的幸福, 否則他也不會在這里特意提出來。 嚴太后不明白這兩者之間的區別,卻聽懂了陳皇后的話,說道:“讓寶姐先和韓寧安私下說說, 在這段時間他們兩個也好多相處一下?!?/br> 嚴帝這才說道:“是這個道理?!?/br> 因為還有政務要處理, 嚴帝和嚴知理陪著說了會話就先離開了, 陳皇后也在準備宮中耕種的事情,正要離開,嚴太后說道:“仔細想一下我與你說的事情?!?/br> 陳皇后應了下來。 嚴太后這才與柳勤說起了話來,她前些日子才知道徐氏到底做了什么, 心中又氣又恨的,卻也無可奈何,其實現在對于兩個兒子,她能做的有限,只能盡量對兩個兒媳好一些:“徐氏的事情……” 柳勤聞言笑了下,說道:“母親,沒關系的,誰家夫妻之間沒有矛盾,解決了就好了?!?/br> 嚴太后松了口氣:“誰能想到徐氏竟然能對肚中的孩子下手?!?/br> 柳勤柔聲說道:“是啊?!?/br> 嚴太后開解道:“牙齒和舌頭還有打架的時候,知理這事情做的糊涂,還好發現的早,要是讓徐氏得逞了,你就要受委屈了?!?/br> 柳勤握著嚴太后的手說道:“母親放心,我知道的?!?/br> 嚴太后見柳勤是真的不在意,這才笑了起來。 嚴舒錦坐在一旁微微垂眸,祖母沒有注意到,從頭到尾母親都沒有說過不在意或者原諒的話。 柳勤陪著嚴太后說起了嚴啟瑜功課的事情,心中卻思量著今日的事情,有些慶幸女兒早早看上了韓景,起碼婚事是自己做主的,而嚴帝……他需要考慮的事情太多了,再也不似當初單純的為家人考慮了。 嚴太后說道:“讓人給韓家打個招呼,免得再出波折了?!?/br> 柳勤應了下來。 嚴太后嘟囔道:“就怕韓寧安的后祖母見不得他好?!?/br> 柳勤想到袁氏的事情:“袁氏托我幫著查了查嫁妝的事情,韓寧安祖母當初陪嫁的那些鋪子良田都沒有了,而袁氏嫁妝里的,十不存一不說,生意還極差?!?/br> 嚴太后生氣了,在她看來這些以后都是寶姐孩子的東西:“恐怕這些都落到韓景后祖母口袋里了?!?/br> 柳勤溫言道:“雖然做的隱蔽,可是也查到不少線索,明面上那些東西都被不同的人買走,可是最后得利的確確實實是韓寧安的后祖母和他二嬸?!?/br> 嚴太后怒道:“必須要回來,還要他們賠償這些年的損失?!?/br> 嚴舒錦在一旁說道:“對啊,還有這些年本來應該賺的錢,可不能便宜了別人?!?/br> 嚴太后贊同道:“他們就是欺負韓寧安母子兩個,到時候讓知理出面?!?/br> 嚴舒錦笑嘻嘻地說道:“等韓景分家的時候,我就請父親一并過去,只要父親站在那里,就是給韓景撐腰了?!?/br> 嚴太后滿意的點了點頭,留了柳勤在宮中用午膳,這才讓柳勤離開,而嚴舒錦還是在宮中陪著嚴太后的。 恩科出榜的那日,京城之中格外的熱鬧,就連宮中都在討論這些事情,韓妃已經知道嚴舒錦把韓景和韓景的母親接到宮中的事情了,見到嚴舒錦絲毫沒提,甚至沒有套近乎的打算,根本無視了她母親特意與她說這件事的意思。 韓妃特別討厭韓景,應該說韓妃討厭所有比她長得好的人,多虧韓景是男兒身,若是個女子,怕是韓妃想盡辦法都要毀了韓景那張臉。 聽到嚴太后、皇后和嚴舒錦在討論狀元、榜眼這些人的事情,韓妃有些漫不經心,也不知道為什么,祖父這次沒讓嗣輝去考,多好的機會,要是嗣輝中了狀元,她在宮中也有臉面的。 鄭貴妃覺得極其無聊,她還不如回宮去自在,而且她在宮中養了只小狗,又會作揖又會撒嬌,可愛得很。 劉妃低著頭,坐在最靠門的位置,只當自己不存在。 嚴太后掃了眼下面的人,忽然厲聲說道:“徐氏的事情,你們都有耳聞吧?” 鄭貴妃挑眉看向了嚴太后,她只知道徐氏早產,生下的孩子有啞疾,難不成其中還有別的事情? 韓妃聽母親提過,快把她笑死了,她和徐氏也是認識的,徐氏一向自視甚高,當初還瞧不上她,沒想到做了這些蠢事。 劉妃眼神閃了閃,她也知道一些。 嚴太后冷聲說道:“要我知道宮中誰敢做這樣的事情,直接拖出去打死?!?/br> 這話說的嚴厲了。 嚴舒錦坐在旁邊,在祖母說話的時候,她已經看到鄭貴妃她們神色的變化了,韓妃會知道,她倒是不奇怪,畢竟她當時也沒藏著掖著去查,韓家能發現告訴韓妃,這是很正常的,鄭貴妃不知道也能理解,可是劉妃……宮外有劉妃的人? 還是說劉妃拉攏的人中,有能出宮傳遞消息的? 嚴舒錦覺得自己應該和伯母提一提了,她看向了陳皇后,卻見陳皇后像是沒發現這些一樣,還對著自己笑了一下。 鄭貴妃等了半天,見嚴太后沒有接下來說,就問道:“太后,徐側妃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嚴太后說道:“不該問的就別問?!?/br> 鄭貴妃:“……” 不讓問,干什么說這些警告她們的話,鄭貴妃撇了撇嘴,倒是沒有再問,不過能讓太后這么生氣,還有徐家忽然捐出家中藏書的手抄本……再聯系到徐氏早產,鄭貴妃挑了挑眉,難不成徐氏早產的事情,是徐氏自己做的? 雖然只是猜測,可是鄭貴妃覺得自己猜對了,要不然嚴太后也不至于這樣動怒的。 這么一想,鄭貴妃心里又不平衡了,徐氏也是個蠢貨,能懷孕還不好好對待孩子,要是她能有孩子……算了,有孩子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鄭貴妃很清楚,皇帝不會要一個有前朝血脈的孩子,怕是她死后,前朝皇室血脈就此斷絕了。 嚴太后警告完,這才說道:“還有一事,我與皇帝商量了,以后宮中那些花花草草就不種了,都改種糧食?!?/br> 這話一出,還在傷感孩子事情的鄭貴妃瞪大了眼睛看向嚴太后。 柳氏也忍不住抬頭看了過去。 韓妃愣了愣說道:“種糧食?不種花草了?糧食要在哪里種?” 嚴太后很自然地說道:“花園里,皇后宮中,我宮中還有你們宮中都要種?!?/br> 陳皇后此時才開口道:“陛下要鼓勵農桑,所以我們都要做天下百姓的表率?!?/br> 韓妃想也不想說道:“不行,我才不要我宮里弄得臟兮兮的?!?/br> 嚴太后看著韓妃,說道:“只是在告訴你這件事,而不是和你商量?!?/br> 韓妃臉色都變了。 陳皇后說道:“這是陛下決定的?!?/br> 韓妃捏著帕子,咬牙不再說話。 嚴太后接著說道:“而且你們都要下地種田,有池子的宮中多養點鴨、鵝這類的,沒有池子的宮中就養些雞?!?/br> 韓妃簡直要暈過去了,她捂著心口說道:“種田?” 嚴太后笑瞇瞇地開口道:“不僅是種田,還要養雞鴨魚鵝,別想著給下人去做,我會監督你們的?!?/br> 韓妃覺得呼吸都困難了,劉妃都有些無法接受了。 鄭貴妃只要一想到自己宮中將要有這些臟東西,就……根本沒有辦法思考,怎么想也不愿意啊。 陳皇后溫言道:“以后每年都會評出種田最好的,養東西最好的,陛下到時候有賞賜?!?/br> 鄭貴妃、韓妃、劉妃幾個人心里簡直要崩潰了,她們根本不想要賞賜,只要不讓她們宮中出現這些就行了,哪怕養東西,她們也只想養著花草或者貓狗這類的,誰要養那些雞鴨魚鵝,都是臭乎乎的。 嚴舒錦簡直想要抱著肚子在床上打滾,這些人的表情實在太好笑了,她都看見鄭貴妃偷偷翻白眼了。 嚴太后心情極好,說道:“我知道你們都不會,到時候會請一些人來教你們?!?/br> 誰要學! “你們到時候好好學?!眹捞舐朴频卣f道:“到時候皇帝也會一起種地的?!?/br> 韓妃知道嚴太后重視孫子,趕緊說道:“要是養了那些東西,傷了勝哥怎么辦?” 種田也比雞鴨鵝這些東西在宮中跑來得好。 嚴太后毫不在意地說道:“沒事,我兩個兒子自小都會干這些活,寶姐和貴哥比勝哥年紀小的時候,也都幫著家里喂雞了,到時候種地的時候,讓太監多看著點,別傷了手就是了?!?/br> 韓妃這次真的要暈過去了:“勝哥種地?” 她怎么也沒辦法把兒子和種地聯系到一起:“勝哥可是皇子?!?/br> 嚴太后理所當然地說道:“皇帝都需要種地,更何況皇子呢?” 韓妃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卻又什么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