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其實我喜歡的是尹旭……” “噗!” 姜傾噴了。 余銘看了她一眼,接著悠悠道:“……的所愛之人?!?/br> 姜傾:“……” 她突然打住了心頭吐槽的念頭,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余銘這話的意思是說也并不喜歡安寧,只是因為安寧是尹旭的女朋友,他這才動了心思? 忽然間,姜傾豁然開朗。 余銘在針對尹旭。 她得出這個結論。 余銘幾次對尹家生意動手腳,不是因為一個女人,而是單純地在針對尹家。 姜傾在拿到系統給的介紹資料之初就覺得違和了,像余銘這樣的男人真的會因為一個女人而在背后運籌帷幄搞小動作?太小家子氣了。 余銘和尹旭,或者說和尹家,他們之間,另有隱情。 姜傾明白自己的一時好奇嘴快了解到了余銘這個人的秘密,頓時不安又戒備。 余銘看到姜傾變了臉色,明白她想到了什么,臉上浮現出欣賞的神色。 他整了整自己散開的袖口,道:“所以啊,樂樂,別擔心,其實我喜歡你勝過安寧?!?/br> 不,姜傾擔心極了,她擔心自己下一刻就被這有點病病的家伙給毀尸滅跡了。 她僵硬地笑笑:“余先生真愛說笑,抱歉,我要帶我兒回去了?!?/br> 說完,她腳下步伐變快,溜走了。她甚至擔心銳銳跑不快,還將銳銳抱起來跑。 她飛快地逃進了出租樓里,背影有點狼狽。 余銘沒追,他只是看她的背影,許久,慢吞吞坐回到車里,關上車門,不發動車,就這樣閉上了眼,睡了過去。 姜傾抱著銳銳回到家,關上門,呼哧呼哧喘氣。 銳銳就在一旁安靜地看著她,等她氣喘勻了,問她:“你怕他?” 姜傾心說怕啊,余銘給她的感覺就特別不正常,怕哪天得罪他了,被他五馬分尸。 但如此重口的話她是不會對著小孩兒說出口的,她只是笑說:“怕啊,我總覺得他在覬覦我的大寶貝呢,怕他哪天把你拐走了!” 一邊說,一邊俯身在銳銳的額頭吧唧一下。 銳銳抬手擦著自己的額頭,默默走進了臥室。 臥室的窗戶正對著樓下馬路,他趴著窗,盯著留下的某輛車不語。 姜傾切了一盤水果端進去,看到小孩兒趴著窗戶,心頭一跳,趕緊跑過去拉他:“銳銳,別在窗邊玩兒!” 她心里急切,因為她租下的屋子沒有安裝防護網,她怕小孩兒掉下去。 忙中出錯,她把小孩兒給抱走了,可手中盤子卻調皮地飛了出去,轉眼兒就沒影了,緊隨而來的是樓下“砰”的一聲,很不詳。 她呆住,片刻之后,“啊”了一聲,探頭去看。 所幸,她掉下去的盤子沒有砸中哪個路人,它碎在了一輛車的車頂,不幸,那輛車很熟悉。 她眼睜睜地看著受害車輛中鉆出一人,那人抬起了頭,兩人視線相對—— “哈,哈哈,哈哈哈?!?/br> 她已瘋。 作者有話要說: 毫無動力,唉 第10章 床前明月光是大家的白月光(10) 姜傾笑得臉都僵了,面如死灰。 她顫抖著小心肝兒再次瞅了眼樓下,卻發現車旁的男人不見了,她想到了什么,吸吸鼻子將小孩兒摟到懷里,雙手搭在他的肩上:“銳銳啊,你知道么?在戰爭年代,戰火消磨掉了大多資源,艱難生存下來的窮苦百姓們只能吃糠咽菜啃樹皮……” 小孩兒明顯不太想聽她嘮叨,直截了當地問:“你想說什么?” 姜傾面色嚴肅:“幾分鐘前,我們從貧困變成了特困?!?/br> ll?l 小孩兒:“……” 姜傾松開小孩兒,抬手揉揉臉以安撫自己僵硬的面肌,說:“不過別擔心,mama會想辦法脫貧致富的!” 小孩兒:“……” 姜傾正思索著脫貧致富的方法,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她不覺意外,不慌不忙地轉身叮囑荀銳千萬要遠離窗戶之后,這才慢慢騰騰地走去開門。 門外站著意料之中的男人,她揚起服務式的笑容,說道:“我沒有錢,修理費還請允許我分期償付?!?/br> 余銘點頭:“可以?!?/br> 姜傾面露訝異,驚訝他如此好說話。 余銘看了她一眼,接著說:“如果你答應我一個條件的話?!?/br> “什么條件?” “今晚我要住在這兒?!?/br> 姜傾:“……” 她發現自己的確很難理解眼前這個男人的腦回路。 她回頭仔細打量自己的小出租屋,確信沒有看出任何隱藏的閃光點之后,有點懷疑自己幻聽了。她向面前的男人確認道:“你是說你想住這兒?” “嗯?!?/br> “為什么?”她只覺得莫名其妙。 余銘低笑:“自然是因為樂樂住在這兒?!?/br> 姜傾面無表情。 嘖,鬼話連篇的男人! 余銘抬手輕輕彈了下她的額頭,說:“樂樂只需回答要不要答應就行?!?/br> “樂樂”別無選擇,只能答應。 她特別輕地點了下頭,忍辱負重地答應了,末了又強調: “但是你只能睡客廳!” 余銘笑:“行?!?/br> 姜傾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她倒是不擔心這貨對自己有所圖謀,畢竟這王八除了性格有問題以外,其他外在條件都不差,角色定位是被各色美女們狩獵的那種,實在沒必要在她身上使這種低劣手段。就算他真的哪根筋不對頭了,姜傾還能求助于系統,系統是她的保命手段,但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使用,因為要付出代價。 這么一想,她安心下來。 她在客廳沙發周圍劃了個范圍,規定這位一日住客只能呆在圈內,其他地方都神圣不容侵犯。余銘一一遵守了,他的順從使得姜傾更加安心了。 她轉身進入臥室,對正在安靜玩積木的荀銳介紹了一下眼下情況,并囑咐他不要出門,以免和余銘過多接觸,這樣安排妥善以后,這才去到廚房昨晚飯。 她租下的屋子是一廳一室一廚的格局,活動面積本就局促,男人坐在沙發上可以看到毫無阻礙地看到在廚房里活動的姜傾的身影,姜傾感覺自己后背火辣辣的,狐疑地扭頭,直直對上男人的笑眸。 “……” “……” 相顧無言,她扯了扯嘴角:“你看著我做什么?” 余銘道:“我晚飯也還沒吃?!?/br> 他的暗示那么明顯,然而姜傾裝作聽什么也沒聽懂,不咸不淡地“哦”了一聲。 余銘又道:“一頓晚飯兩百?!?/br> 姜傾立馬微笑著回頭:“先生,您想吃點什么?” 原諒她,貧窮使她彎腰。 余銘笑道:“我不挑?!?/br> 姜傾朝他豎起拇指:“不挑食是個好習慣!” 她一邊說話一邊忙碌著,然后給某位不挑食的一日住客做了碗面條。 她把面條端到余銘面前,給他搭了個凳子當飯桌,然后十分厚顏地介紹說:“家里只有我和銳銳兩個人的存糧,所以給你的就只有面條了?!?/br> 余銘的視線落在面前塑料凳上價值兩百的面條,頓了頓,隨后緩緩抬起頭,見此,姜傾搶在他前面說:“還好你并不挑食?!?/br> 余銘看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然后一言不發地拿起筷子。 姜傾見他不會把兩百塊的面條扣她臉上后,安心了,笑問:“味道怎么樣?” 余銘道,語氣帶了點興味:“和兩百塊的味道一樣?!?/br> 姜傾咧嘴笑:“感謝你對我手藝的肯定?!?/br> 說完搖頭晃腦地回到了廚房。 余銘看了她的背影一眼,再次動了筷子…… 姜傾回廚房炒了盤青菜,再盛上出門前燉上的山藥排骨,端著飯菜往臥室走。余銘在她路過的時候抬起了頭,看著眼她手中的飯菜問:“這是你們的晚飯?” 姜傾只當是蚊子叫。 余銘不以為意,顧自接話道:“看起來味道不錯?!?/br> 姜傾目不斜視,徑直走進臥室。 她在臥室里面給銳銳布置好飯菜,讓他慢慢吃,然后走出了房間。出去時客廳里不見余銘的身影,她用目光搜索了一下,然后在廚房里發現了目標。目標人物正在廚房里洗碗,挽著袖口,微微低著頭,很認真的模樣,姜傾即將出口的責怪又吞了回去。 她來到他身后,將廚房里剩下的一碗面端到手里,一邊吃面一邊看著他洗碗。 “你很專業啊?!彼u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