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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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 原本覺得陸炎在開玩笑,當陸炎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大家就感覺貌似……貌似還真有這么一點可能啊…… 而且,這兩個人站在一起,那顏值可以說是強強聯手啊。 李子婷坐在阮星和江鶴的旁邊,其實感受是最深的。雖然她感覺阮星和后面那位高嶺之花好像交流不多,但……感覺他們兩個人之間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氛……讓她覺得實在是有點微妙。 “星姐?!?/br> 阮星抬起頭,漫不經心地問道:“你們說江鶴怎么?” “陸炎說你喜歡江鶴!”李奇立刻把陸炎隊友賣了。 “我沒有??!”阮星突然提高音量,猛地搖了搖頭。 阮星這反應,有點激烈了。 她說出口才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是不是有點不對頭。 “怎么可能好吧,當時不是跟你們說了嗎?跨物種戀愛搞不得?!比钚瞧綇土艘幌抡Z氣,“他那張臉像是從垃圾堆撿回來的一樣,又臭又喪,沒意思?!?/br> 阮星扯了扯嘴角。 看著阮星笑得很自然,大家也笑了一笑,并沒有繼續追究這個事情。 華燈浮上夜景,油煙味和醬料的辛辣混合在一起,過道里時不時傳來酒味和煙味,感覺像是捏住了鼻子,濃厚得讓人窒息。 她想到江鶴身上,洗衣粉的味道。 口袋里的鑰匙一沉。 阮星開始思考,她該什么時候再去江鶴家里呢? 不管她怎么思考,她都沒想到自己一大早七點就到了江鶴家的小區。 翻來覆去毫無困意,這令她很難受,她最近真的是發瘋得厲害。 走進了江鶴家里,阮星穿著襪子踩在地攤上,這樣才不會破壞整個房子的安靜。 江鶴的家跟他本人十分一致,就算是今天陽光這么好的天氣,都拉著窗簾,人不被悶出病來才奇怪呢。阮星躡手躡腳,將客廳里所有的窗簾都掀開,陽光瞬間照亮了整個屋子,看起來才賞心悅目一些。 鍋里的粥,正在煮。 她推開虛掩的房門,走進江鶴的房間里面。 他蓋著被子,側著身子熟睡。 阮星趴在床邊,看著他睡著的模樣。 好像沒有平常那么有棱角了,像是一個干凈的少年,輕盈地睡在云端,帶著太陽烘烤過的味道。 他平常老是帶著一種血海深仇的感覺,有點老成。 現在才有點少年的模樣。 阮星一只膝蓋跪在床上,她伸出手背,想要去摸一下江鶴的燒退了沒有。 沒有昨天那么燙了。 她準備離開。 這個時候,她的手突然被抓住,攥得很緊,阮星想要擺脫,可那只手卻越來越緊。 “江鶴?!比钚墙辛艘宦?。 拉力越來越大,江鶴的手從她的手掌向上爬,握住手腕,將她扯住。阮星一下子失去了平衡,跌倒在了床上,被江鶴拉了過去。 他的眼角黑得發亮,嘴角帶著狡黠的笑。 被子將阮星蓋住。 她已經被江鶴兩只手抱住,動彈不得。 “陪我睡覺?!苯Q在她的耳邊低聲,沙啞的聲音攝人心魂。 阮星想要掙脫,卻完全掙脫不了。她比起江鶴來說,還是太嬌小了,完全被江鶴包裹在懷里了啊…… 怎么說……他的懷抱真的很舒服…… 氣勢上不能弱,阮星壓低聲音,說道:“滿十七歲就可以去吃牢飯了?!?/br> 江鶴竟然低聲笑了。 他的頭埋在阮星的秀發里,淡淡道:“那看你舍不舍得了?!?/br> 第24章 假粉 “呵?!比钚抢湫σ宦? 用手去推江鶴。 江鶴反而將阮星摟得更緊, 他用鼻尖蹭了蹭阮星的頭發, 尋到她耳朵的位置,呼吸的熱氣噴到她的耳根。 “求你了?!?/br> 江鶴第一次這么乖巧地請求。 罷了罷了。 阮星舍己為人, 不再掙扎。 “就幾分鐘哦?!比钚切÷曊f道。 然后阮星也不知道為什么,她真的就趴在江鶴的懷里睡著了。 幾分鐘變成了“不知道過了多少分鐘”。 自己的心是有多大???! 醒來的時候阮星都想看看附近有沒有刀, 給她自己一個開顱手術,看看自己的腦回路最近哪個地方燒掉了。 阮星坐了起來, 才發現江鶴已經不在房間里面了。 幸虧他不在了,不然她真的想要跟他決斗一場了。 阮星推開房門,除了房間,才看到江鶴正坐在沙發上拿著手機在那里玩。他低著頭,黑色的短發都快要遮住他的眉毛了。 一場病后, 他好像沒以前那么有距離感了。 “沒見你在學校這么愛玩手機?!比钚钦{侃道。 江鶴沒有抬起頭,刷著手機上的東西, 漫不經心地說道:“也沒見你在學校這么可愛?!?/br> sao話被他說得跟“你好再見”一樣稀疏平常。 阮星感覺自己的兩頰有些發燙, 但氣勢不能弱:“你比較厲害, 不管在哪都一樣討人嫌?!?/br> 江鶴抬起了頭,眼神掃了一眼阮星。她今天又是一條飽和度極低的煙灰藍連衣裙, 裙擺長到小腿中部,腳踝處泛著粉紅。剛睡醒的阮星, 妝更加淡了,反而顯得她像個精靈一樣。 “看我干什么?”阮星坐到江鶴旁邊,把腿翹起來, “我知道我很美?!?/br> “我在等……”江鶴放下手機,朝阮星湊近,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突然用舌尖舔了舔干澀的唇,“等你什么時候把我送到監/獄里面去?!?/br> 他瞇了瞇眼,就像只狐貍正在搖尾巴。 阮星一下子從沙發上彈起來,她假裝鎮定,與江鶴保持距離。她轉身,突然看到了江鶴的鞋柜。她來的這幾次,都沒怎么注意到這個鞋柜,這次一看,倒是開了眼。 什么都有。 買一雙都覺得rou疼的鞋,江鶴全都有。 還有一些根本搶不到的限量,江鶴的鞋柜里都有。 “你這么多鞋啊?!比钚堑难劬υ谶@些鞋柜中游走,不時心中一聲驚嘆。 江鶴卻滿不在乎,連看都不看一眼:“你喜歡你拿走?!?/br> “我跟你又不是一個碼?!比钚瞧擦似沧?,突然想到了什么,隨口問道,“你以前應該也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吧在學校里,怎么來我們齊城以后,就變成了三好學生???” “我喜歡?!苯Q的回答毫無意義,眼神里有一絲不被人差距的黯然。 “是家庭有什么變故嗎?”阮星轉過頭看向江鶴,兩只眼睛里面有光。其實她并非空口無憑地說,而是她突然想起來曾經她從家里跑出來的時候,江鶴對她說的話。 江鶴低下頭。 腦中,浮現出了很多畫面。 母親抓著他的領子,哭著問憑什么。 父親沉默不語,絕望冰冷的眼神。 “我不想說?!苯Q的聲音干啞。 “我不知道我猜得對不對?!比钚堑穆曇魢烂C而溫和,“我覺得,如果因為什么事情而讓你不能做到你自己原來的樣子,讓你否定了自己,刻意變成別的樣子,你會越來越痛苦?!?/br> “……”江鶴仍低著頭。 “我不想看見你那么痛苦?!比钚侵苯影研睦锵胝f的都說了出來,管它到底有沒有用。她不怎么會安慰人,從小到大,她都浸在愛護與包容里。 “因為我覺得,你在我面前的樣子也很好?!比钚强聪蚪Q,揚起嘴角。 小梨渦里深埋著比蜂蜜更甜的東西。 江鶴抬起頭,他看著阮星,黑眸深邃,一句話也沒說,只是目光如炬,眼神就像是黏在阮星的臉上了一般。 阮星從小到大,接受這樣直接的眼神太多了,可她卻無法與江鶴的眼神對視太久。江鶴的面前,她感覺自己的氣勢總是比不過他。 阮星轉過身,她去看了眼,鍋里的粥已經好了,她指了指電飯煲:“記得啊。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化成骨灰了就太浪費你這張得天獨厚的臉了?!?/br> 阮星準備離開,從口袋里掏出鑰匙,放在江鶴家的桌子上。 啪,門被關上了。 江鶴仰起頭,耳邊全是阮星的話。他拿起沙發上的抱枕,壓在自己的臉上。 腦海里無數畫面翻涌而過。 他扔開抱枕。 今天房間怎么感覺有點不一樣? 哦,窗簾都被那個女孩子給拉開了。 晚上阮星剛吃完晚飯的時候,李子婷突然給她發來了微信消息:“阮星啊,我那個臉爆痘了,快點告訴我用什么急救!我蒙面在商場迷茫尋找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