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出了校門,還沒走到車站,葉陽希實在是忍不住了,腳步一頓,轉身拉著田夏的手就往旁邊的小區花園里去。 田夏對他突如其來的舉動感到錯愕不已,“你要干嘛……唔!” 被他突襲過很多次,但他多半是溫柔地舔舐,一舉一動都是帶著愛護的小心翼翼,可今天,卻是野蠻地啃咬,咬的她唇上火辣辣的疼。 “唔,好痛?!?/br> 聽見她喊痛,葉陽希的理智一下歸了位,放柔了動作,輕輕慢慢地吸吮。 隨著他的動作,過電般的酥麻感在兩人心底蔓延。 感覺到田夏的身子已經軟的不能再軟了,葉陽希終于肯放開她。 田夏呼吸困難地伏在他懷里直喘氣,他這樣的舉動分明是在懲罰她,可她越想越覺得委屈,他為什么要懲罰她,明明她就沒有犯錯誤。 不等她控訴,葉陽希已然道:“明天就去跟老師申請換座位,再讓我看見你們兩個講話,我就在主席臺上親你?!?/br> “你怎么這樣……”田夏委屈的不行,這人實在太壞了,他怎么可以這樣霸道地對她。 像是能看穿她的心思,葉陽希手臂一緊,將她抱的更加用力了些,“我不管,我就這樣,你不答應我就去揍他?!?/br> 想到剛才四眼弱雞臉紅那個樣子他就來氣,都是大老爺們兒,學什么小姑娘裝清純扮害羞的,一點男子漢氣概都沒有。喜歡田夏就光明正大地過來跟他說公平競爭啊,那樣也許他還能看得起點他。 哼,娘娘腔沒資格喜歡田夏! 作者有話要說: 嚶嚶嚶,為啥這幾天都沒留言了~~~你們不要我了嘛~~~ 感謝閱讀。 第36章 三十六顆糖 周一上學的時候發生了三件大事, 第一件事是成績單公布出來了。 校門口的布告欄前站滿了人, 大家都是來看分數成績的,但有人不是。 葉陽希和許天奇兩個人像兩條在人堆里游泳的魚,從這頭擠啊擠到那頭,又從那頭游啊游到這頭, 為的是找一個名字。 找啊找,驀地,兩人同時在人群里停下, 對視一眼, 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疑惑。 “不對啊,為什么這名單上沒有你的名字?” “對啊,為什么沒有我的名字?” 葉陽希對上次的考試成績還是很重視的,雖說那些題目他現在又不會做了,但田夏當時那么用心地教了他, 他怎么說也要拿出點成績來吧。 雖然寒假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田夏這次又是第一, 但看見那個第一名后面寫了田夏的名字,他還是恨不得驕傲地對所有人說:“看見沒,第一名是我媳婦兒!” 許天奇送了他無數個白眼,考第一的是田夏,又不是他自己, 搞不懂他那么得意干嘛。 因著對田夏能力的信心,葉陽希覺得他這次一定不在名單最后的位置了,那末尾的地方,他壓根就沒看。但他和許天奇兩個人在他名字可能出現的位置上找了一圈, 就連榜首都去看了,硬是沒看見“葉陽?!比齻€字。 許天奇猜測:“會不會是因為你考的太好了,學校懷疑你作弊,然后就取消了你的成績?” 葉陽希一想,覺得這種情況不是沒可能發生,他罵道:“我草,什么破學校,還不允許人考得好了嗎?” 他正欲擠出人群去找老師理論,忽聽布告欄的另一頭有女生在歡呼:“天吶,我的名字竟然和葉陽希的在一起誒!” 葉陽希:“???” 許天奇望了一眼聲音傳來的方向,沉了臉色說:“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br> 田夏有能力不假,她教的很仔細也不假,但葉陽希忽略了一點,再好的老師,面對一個腦子里裝不下學習的學生,那無異于是對牛彈琴。 而他,就是這頭牛。 第七百零三名,葉陽希,212分。 名次嘛,是進步了十幾位,但這跟他想象的差的也太遠了吧。 葉陽希陰沉著臉,看著這個名次,看著這個分數,若不是許天奇攔著,他可能氣的當場就要沖上去把成績單給撕了。 許天奇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陽希,算了,咱不是那塊料。你要讓小田夏打籃球,她肯定也是倒數?!?/br> 葉陽希死死盯著成績單,像是要用視線把那張紙給燒穿似的,許天奇話音一落,他轉頭就走。 許天奇在后面追:“誒誒誒,你要去哪???” “辦公室?!?/br> 第二件事,就是他去了辦公室之后發生的事情了。 葉陽希是以藝術生的身份進學校的,從進校以來,他還沒有機會展示展示自己的才藝。 于是,當聽見葉陽希說要報名參加全國青少年鋼琴大賽的時候,被稱為袁老頭的九班班主任狠狠的吃了一驚。 “你說什么?” 葉陽希極是有耐心地重復:“我說,我要報名參加鋼琴比賽?!?/br> 對于鋼琴這個藝術特長來說,一般像這樣全國性的比賽只要能取得名次,含金量都比較高,更何況這次比賽是由中外兩所著名的音樂學院聯合舉辦的,每四年一次,如果表現優異,可能還會保薦出國比賽,到時如果能被哪個國外的名校相中,高考就不再是唯一的出路。 四中雖然優秀,但并不是以藝術特長出名的,而且像這樣性質的比賽門檻都比較高,初賽、復賽、決賽,不管哪一項比賽都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如果去參加比賽,卻沒有得到名次,或者僅僅初賽就被刷了下來,那到時候參賽證上的“第四中學”幾個字,可就會黯淡無光了。 對于這個比賽,校領導考慮再三,壓根就沒在學校里宣傳,反正該知道的總會知道,不該知道的,知道了也沒用。 “我不是懷疑你啊,但是這事兒你還是再考慮一下?!痹项^甚至都沒想到葉陽希會知道這個比賽,平時看起來那么不著四六的一個人,竟然還會彈鋼琴,“你聽袁老師跟你說啊,老師知道你會彈鋼琴,但這個比賽,它比較大你知道吧?到時候會有很多比你還厲害的高手,萬一你初賽就被刷下來了,學校會對你有意見的哦?!?/br> 袁老頭雖然說得比較委婉,但到底還是不相信他有這個能力。 葉陽希也不廢話,直接說:“你給我把名字報上去就成,我不用參加初賽?!?/br> 袁老頭懵了。 從辦公室出來之后,葉陽希和田夏發了條信息,言語之間盡是克制的激動。 “我很快就可以和你站在一起了?!?/br> 誰料田夏的回復給他當頭澆了一盆涼水。 “在成績單上嗎?” 看樣子,她已經知道他的成績了。 葉陽希臉上微燒,咬牙收起手機,小白兔最近膽量見長,再這樣下去,他地位不保。 第三件事情嘛,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不過是田夏在班上換了個位置,官方理由是,她最近眼睛不好,坐的太遠看不見。 這本來是件小事,但班上的人看見明昊難看的臉色,聯想到之前的那些傳言,大家紛紛猜測,很有可能是明昊表白被拒,田夏為表對葉陽希的衷心,想要避免尷尬才提出要換位置的,什么眼睛不好,那些借口都是混淆視聽罷了。 就連明昊自己都是這樣想的。 “田夏,是不是因為葉陽希跟你說了什么你才要換座位?” 田夏搖頭,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說:“我周末去醫院了,醫生說我有點兒近視,所以我最近才總是看不清黑板?!?/br> 她沒說謊,上個星期她就發現,有時候老師的板書寫小了一些她就看不清了,每次都要瞇著眼睛才能看見。 明昊半信半疑:“真的跟葉陽希沒關系嗎?” 田夏清淺笑說:“別多想?!?/br> 看著田夏搬去了別的位置,明昊心有不甘,暗暗捏緊了藏在抽屜里的拳頭,那下面壓著一個粉藍色的信封,上面寫了三個字“給田夏”。 袁老頭本來是抱著試試的心態在學校后臺的大賽報名網站上給葉陽希報了個名,人不可貌相,那小子平時看起來不太靠譜,但剛才那么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說不定真有兩把刷子,反正他就是試著報個名,誰也沒告訴,就算不行被刷下來應該也沒人知道。 但令他沒想到的是,他第二節 課下課的時候給葉陽希報的名字,第三節課剛一上課辦公室里的電話就響了。 辦公室里只有他和英語老師在,電話是英語老師先接的,才說了個“你好”,她便叫他道:“袁老師,是找你的電話?!?/br> “找我?” 來電話的是李家清。 乍一聽李家清這個名字,袁老頭覺得這個名字怎么有點眼熟,再一聽他說他是中音的系主任,袁老頭頓時想起來了,剛才給葉陽希報名的那個網站上面寫著中音的負責人就叫李家清。 “袁老師,是這樣的,給您來電話就是跟您確定一下您的學生,就是葉陽希,他是確定參加比賽嗎?” 袁老頭還以為人家是嫌葉陽希不夠資格,連忙解釋說:“不好意思啊李主任,我勸過他了,但是現在的孩子您也知道,他不聽我的,非要我幫他報名試試,沒想到還驚動了您,我馬上、馬上就給他取消報名啊?!?/br> “不不不,袁老師,您誤會我的意思了?!崩罴仪甯项^差不多的年紀,但聲音聽起來卻比袁老頭至少要年輕十歲。 “我給您來電話就是為了確定他是否真的選擇參賽,如果他選擇參賽的話,我這邊馬上幫他辦手續,距離復賽的時間還有一個月,您就告訴他讓他在這段時間內好好練習就行,麻煩您了?!?/br> 袁老頭一聽,懵頭懵腦地問:“就直接復賽啊,他真不用參加初賽嗎?” 李家清在電話那頭輕輕一笑,“袁老師多慮了,以他的水平,其實是可以直接進入決賽的?!?/br> 聽這話的意思,敢情之前他倆就認識了。 心不在焉地寒暄了兩句,袁老頭還是不放心,臨掛電話之前又問了一遍:“李主任,您認識的葉陽希確定是我們班的這個葉陽希嗎?” 李家清又笑了:“袁老師,我確定?!?/br> 很快,就有“消息百事通”將“葉陽希要參加鋼琴比賽了,還是中音的老師親自邀請的”這個消息就在學校擴散開了。 聽到這個消息,大家的反應都是大吃一驚。所有人都沒想到平時逃課、打架、對女生還兇到不行的人竟然會彈鋼琴這樣浪漫滿分的技能。 一時間,那些被葉陽希和田夏訂婚了的消息傷到心的女生們瞬間滿血復活。 訂婚了又怎么樣,結婚了還能離呢,這樣一個又高、又帥、又撩、還他媽會彈鋼琴,而且好像還彈的很牛逼的男生簡直是每一個女生的夢中情人了好嗎! 別說是一個軟綿綿的田夏了,就是十個金剛也不能阻止她們想要挖墻腳的沖動! 田夏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瞬間就想到了早上葉陽希給她發的那條短信,原來他說的不是成績單的事情啊。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想起來沒跟你們說中秋快樂,哈哈哈哈哈,給大家說個遲來的中秋快樂啦!順便提前恭喜一下十一!哈哈哈哈哈! 感謝閱讀。 第37章 三十七顆糖 說起葉陽希能彈得一手好鋼琴, 葉母是他的啟蒙老師, 因為她的關系,葉陽希三歲開始接觸鋼琴,四歲就能彈得世界名曲,老巷子里的人都說, 老葉家出了個小神童,這么小就會彈琴。 雖然有天賦,但一開始的葉陽希并不喜歡鋼琴。 要學好鋼琴, 除了天分, 更多的還是要練習,但葉陽希從小就是個坐不住的,要讓他在鋼琴邊一坐一天就為了練一首曲子,那簡直比要了他的命還難受。往往練一個小時的琴,中間有至少四十分鐘他都在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