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
葉真聽周辰說過,現在才和人掛上勾。小姑娘明眸皓齒,看著很舒服,葉真對著周詩雅微微一笑,笑完想起來傅深時什么意思? 傅深時和周詩雅打完招呼就對葉真說:“我帶你去跳舞?!?/br> 周詩雅眼珠子差點沒掉下來,深時哥說他跳舞?誰見過深時哥跳舞? 但傅深時真帶著葉真過去了,迎面過來幾個人,都跟傅深時打招呼,傅深時的手一直沒離開過葉真的腰,別人都對葉真投以驚艷又好奇的目光。 兩人站到了草坪邊上,草坪上有人在彈奏李斯特的“鐘”,葉真摸了摸身上的西裝,總不能讓她穿著西裝跳吧。 傅深時瞧她茫然地樣子,忽地一笑,伸手將西裝從她肩上摘下來。天氣熱,他也不想穿西裝,看到附近有長椅,走過去把西裝放在上面。 他穿著白襯衣,身材高大,本來合體的襯衣在胸口位置呈現出一種緊繃之勢,更加引人注目,走到哪都有人看著。 葉真正瞧著,忽然感覺大家的視線發生了轉移,她跟著回頭,一張冷到不行的臉映入她的眼里,很好看的眸子,高挺的鼻梁,飽滿,但相對于男人而言過分紅嫩卻緊抿透出不悅的唇。 宮錦天! 葉真驚魂未定,忽然聽見有人叫她,扭頭一看,孟蕭從遠處跑來,一面揮手一面喊她的名字。 她視線還未來得及收回,猛然看見另外一邊,周詩雅手指著這邊興高采烈的跟周辰幾個說著什么,隔著人群,周辰視線遙遙落在她身上,跟她碰了個正著。 葉真再一回頭,傅深時已經放下了西裝,轉身向這邊走來。 幾道視線同時射向葉真,在葉真的頭頂交聚,爆射出火花。 周詩雅確定葉真就是傅深時的女朋友,一轉身看見了周辰走過來,抑制不住激動,立即把這個好消息分享給了周辰,還貼心地指出了葉真的方位。 沒看見葉真和傅深時在一起,反而看見和宮錦天面對面的葉真的江子銘不由倒吸一口氣,一聲“臥槽~”脫口而出。剛周辰還說他跟葉真和好了,這就是和好了?這種綠茶還留著過年? 周辰臉色煞白,死死盯著葉真和宮錦天,其實他長得不比宮錦天差,卻輸在年輕,更像個毛頭小子,沒有宮錦天那種萬人迷光環。 孟蕭跑著跑著,忽然感覺不對,葉真對面的那個男人……宮錦天怎么來了? 他是葉真的老公! 孟蕭猛地記起來,不過葉真要和他離婚,葉真已經答應他了。 孟蕭眼里猛然迸出寒光,余光卻感覺到另外一道冰冷的視線——傅深時? 宮錦天還沒質問葉真為什么在這兒,忽然發現葉真眼神飄移,他沒追上葉真的視線,但往人群里一掃,忽然感覺到四五道不懷好意的目光。 傅深時看見孟蕭跑過來,眸子就暗了下去,大步走到葉真身邊,宣示主權似的伸手把她往懷里一帶:“走,我們去跳舞?!?/br> 宮錦天兩道濃眉緊緊地鎖上。 草坪一角,遙望著這一切的魏重洲發出冷笑,他要看看這個女人怎么收場! 第15章 大型沙雕現場 葉真:“好,不過我看見幾位朋友,先過去跟他們打個招呼?!?/br> 她這話是對著傅深時說的,眼睛卻望著宮錦天,對著他坦然一笑。 宮錦天不禁疑惑起來,要是她跟傅深時有什么,不該這么落落大方。 而傅深時已經看到了周辰,他心里想的是這件事必須盡早解決,自動把宮錦天忽略掉了。 宮錦天一分神的當兒,葉真已經挽著傅深時走了。宮錦天再追已經晚了,重要的是他好像被葉真那種架勢給震懾住了。 說起來,他從來沒在葉真身上見過這種氣度,葉真以前每次見了他,表現跟那些腦殘粉沒什么區別。 宮錦天雖然是巨星,卻不喜歡失控的熱情。 葉真把傅深時帶離宮錦天的危險范圍后停了下來,望著傅深時的眼睛:“我去給周辰說一聲,你等著我?!?/br> 傅深時本來不想讓她單獨過去,但被她凝視著,不知怎的到嘴的話就變了。 葉真邁步向周辰走去。 夜風吹起她的長發和裙擺,還是那個柔媚的美人,望著她的江子銘和周詩雅感覺卻變了,葉真走路的樣子好像……帶了殺氣。 葉真在周辰面前停下,周辰臉轉向一邊,抬著下巴,并不看她。 他很生氣,非常生氣,剛答應和他重新開始,一轉眼就挽著深時哥的手出現。 江子銘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葉真手一動,指間多出一張卡,她望著周辰半點歉意也沒有,聲音冰冷凍人:“你來這里為什么不告訴我?哦,原來這是你家?!?/br> 周辰臉陡然紅了,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葉真卻不再看她,把那張卡塞給他就走。 轉身看見孟蕭意味不明地望著她,徑直走過去:“孟蕭,你知道我現在是你什么人?” 孟蕭剛還在郁悶,聽見她跟周辰的話,眼里漸漸冒出神采。 葉真不等他那光全冒出來,冷冷道:“混蛋!我是你姑!” 孟蕭懵逼。 葉真:“你去問問你奶奶,你姑你都想上,你個禽獸!” 孟蕭呆若木雞,葉真回到傅深時身邊,傅深時冷峻的臉上浮現出明顯的笑意,葉真心一橫:“傅深時,你還要臉嗎?說好分手就互不打攪,各走各的,你還來sao擾我,我跟誰約會跟你有關系嗎?” 傅深時愣住,葉真快步走到宮錦天面前,譏笑:“不是要我隱婚嗎,干嘛又急巴巴的出來?你不怕讓人看見,粉絲脫粉了?” 她語氣倔強,眼里卻有一層淚光,雖然如此卻仍緊盯著宮錦天,帶著一股穿透他的心的悲愴。 宮錦天不覺怔住,這兒不是片場,葉真不是演員,但他卻從她眼里看到了強烈的愛恨情仇。隱婚這件事對她的傷害那么大嗎? 葉真忽地收回視線,大步離開。 她走的瞬間,宮錦天看見她手往臉上抬了一下,像是在擦淚。 宮錦天頓了一下后內心難安,跟著她走,才走了幾步,就被到處找他的經紀人林東攔住。 “干什么呢,大庭廣眾的?!绷謻|提醒他。 宮錦天停下。葉真說的沒錯,他是怕讓人看見。宮錦天第一次感覺到苦惱。 看見葉真從宮錦天身邊走開,魏重洲下意識地看了下手表,4分30秒,5分鐘都沒有,一口氣干掉四個! 葉真快步走下草坪,忽然看見魏重洲站在路邊。魏重洲的角度和他面朝的方向……還有他那種見了鬼的表情。 葉真向魏重洲走去。 “吃瓜吃夠了嗎?警官先生?!辈良缍^的瞬間,葉真猝然發聲。 魏重洲眸光陡然變暗,然而一句更刺激他的話接著飄來。 “吃撐了也輪不到你,干看著吧!” 說罷,葉真揚長而去。 魏重洲呆在原地,下意識地看了眼手表,4分59秒,一分鐘一個! 魏重洲臉先漲紅,接著變成青色,青到發白,白又轉紅,幸虧他站的地方黑,沒人瞧見他的臉色,要不準以為誰養的變色龍跑出來了。 另外一邊,周辰看見葉真走了,不禁大聲叫她,是他不對,不該瞞著她。但惦記著他家錢的人太多了,他不是有意隱瞞的。 江子銘無力地看著周辰,覺得他腦袋進水了。 周辰叫了幾聲,沒叫住葉真,反而發現孟蕭不懷好意地打量著他。 周辰立即想起剛才葉真也跟這個人說過話,再一看,這個人有幾分眼熟,不就是在金冠和葉真接吻的那個男人嗎? 他也親過葉真,醋意從周辰眼里冒了出來,張嘴就罵:“看什么看?自己姑都想上,你還是個人嗎?” 周辰年輕,耳朵尤其好使,剛才葉真對孟蕭說的話他都聽見了。 孟蕭才消化掉葉真的話,被這小子一說出來,好像全世界都知道就剩他一個了,臉色頓時黑的難看,上前就道:“你說什么?你是誰家的?”毛都沒長齊,跟他搶女人? “這就是他家?!备瞪顣r走了過來,畢竟周辰是他弟,不能交給外人收拾。 周辰看見傅深時,眼里立即露出受傷:“哥,你不是跟葉真……” 他話沒說完,傅深時凌厲的視線就掃了過來:“你再說一個字試試?” 一旁江子銘目瞪口呆,該收拾的不該是剛才那個女人嗎?這三個人腦子都進水啦? 周詩雅更是一頭霧水,葉真到底是誰的女朋友??? 這廂三個人陷入混戰,那邊魏重洲費了好大的勁才控制住自己,把氣得開了一道縫的嘴合上。 趙建凱過來時正好看見他這個動作:“魏隊,你牙疼又犯了?” 說完趙建凱收到了魏重洲陰森森眼神一枚,那感覺好像他就是十惡不赦活該斬立決的罪犯,他明明什么也沒做啊,關心自己的上司有錯嗎?還是因為他是個男的,怎么都得不到男上司的憐愛,但隊里的警花不照樣被魏重洲當騾子使喚,算了,還是談正事保險。 “張云陽、劉建河聚在一起,看樣子是想找地方舒服,要不要先把他們控制起來?” “趙建凱你是不是腦子有???”魏重洲一臉痛恨。 趙建凱的感覺就是他忽然從牙疼里跳了出來,他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張云陽什么都沒干他就要去抓人,這不是壞事嗎,但他不是為了緩和氣氛嗎?剛才魏重洲的臉色太難看了,他以為他牙疼的不行了。誰知道魏重洲牙疼都不影響他訓人,魔鬼! “是?!?/br> 趙建凱立即認慫,誰都知道魔鬼上司有一萬種法子整死你。他目光一掃,忽然看見那幾個人從房子里出來,去了草坪上。 草坪上的鋼琴聲早停了下來,多出幾張桌子,還有身穿旗袍的禮儀小姐。 拍賣會開始了。 周家這個小型拍賣會有一半是玩樂性質,所以拍賣品都是大家平時用不著、或者不喜歡的東西,拿出來拍賣,一是處理了不要的東西,二是換些錢搞慈善也挺有面子的。但畢竟沒有什么貴重東西,所以并不是人人都來參加,過來的都是湊熱鬧的,但也不少,沒多大一會兒四周就占滿了人。 見張云陽幾個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過去了,魏重洲也跟了過去。 今晚的壽星楊瑋拿著話筒登場,先熱情洋溢地感謝了一通,然后就說開始拍賣。雖然是個不正規的拍賣會,但組織者和參與者都是有檔次的,所以這第一件拍賣品很有講究,既不能太過貴重,又要能挑起大家的興致。被選中當第一件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不少人翹首以待。 “今天這第一件拍賣品是孟奶奶的女兒葉真葉小姐捐出的和田玉鐲一只,起價五千?!睏瞵|把這個面子給了葉真,老朋友為什么把葉真帶過來,用意一目了然。重要的是她也喜歡葉真,樂意給她搭路。如果她不喜歡,老孟把嘴皮子說破了,她也不會理的。 葉真剛上臺階,就被張琳拖?。骸澳愕侥娜チ??我找了你半天,開始拍賣了,你的!” 和張琳一起的男男女女都朝葉真看來,雖然葉真沒來的的時候張琳就提過葉真,這會兒看見本人仍是不免震驚,感嘆怪不得會被孟家收為養女。就這容貌,要是英國王子生在這里,飛上枝頭當王妃怕也是分分鐘的事兒。 這些人心里諸多想法,臉上卻是得體的笑容,幾位男士甚至搶著跟葉真加了微信,女士也不甘落后,和葉真交流起來藏品的事兒。 才說了兩句,那邊開始喊價了。 “我看真真這鐲子今天能拍五萬!”一位唐姓女士笑道,她順著張琳喊葉真“真真”,以示親近。 張琳給葉真準備的鐲子就是應景的,旅游區買的,原價兩千,唐女士說五萬絕對給足了葉真面子。 結果唐女士話音剛落,底下就有人喊“五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