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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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你女朋友??!兄弟我和你說,你這事兒是真大,這年頭女人可難哄了?!?/br> “我勸你在今晚解決,不然明天可就麻煩了?!?/br> “兄弟,雖然這時候說這個不太對,但我還是想說,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 眼看著韓寄就要發飆,林申連忙救場,“欸不過,你還有一件事情可以做?!?/br> 韓寄看了他一眼,“什么?” 林申往樓上一指,“二樓包廂里有人剛才為難嫂子,交給你了?!?/br> 韓寄瞇眼往上看,冷聲道,“人給我留著,誰車鑰匙在身上,先給我?!?/br> “你干嘛去?” “哪兒那么多廢話,拿來?!?/br> 林申乖乖地把車鑰匙遞過去了,“你這注意安全?!?/br> “嘖,英雄難過美人關啊?!?/br> 許晚已經到了家門口,看木綿綿這個狀態也不能沒有人照顧,送她回家被叔叔阿姨看見了又是一樁解釋不清的事情,索性就把她一起帶回去了。 連聲謝過了司機師傅,許晚費力地把木綿綿搬到了二樓。 “綿綿,先收拾一下再睡?!?/br> 許晚無奈地看著沾床就倒下的木綿綿,此刻她倒是安靜了很多,只是眼角的淚痕斑駁了妝容。 許晚幫她卸了妝,最后幫她脫了鞋子蓋上被子輕手輕腳地出去了。 大學室友發來消息—— [小晚,你找到綿綿了嗎?沒什么事吧?我剛才打她電話她也不接,看到回我一聲。] [許晚]:她沒事,我們已經回來了,她現在睡著了。 許晚沒有細說,雖然她們大學室友關系都很鐵,但是這種事還是少一點人知道,就算要說也是綿綿自己說出來。 手機快沒電了,許晚找了充電器插上。 客廳里就開了一盞小燈,許晚沒有了睡意,盯著藍白格子的桌布發呆。 桌上有一個小花瓶,里面只有幾朵干枯了的花—— 許母是個精致的人,平時花瓶里總會插著一些不知名的小花。 不值錢,但是看著就是生活的樣子。 現在她住院幾天,花瓶里的花早就枯萎了。 手機上有好幾個未接來電,都是韓寄的。 許晚的手指緩緩地在任務欄里劃過。 在難過什么呢?許晚問自己。 答案是不知道。 不知道蘇恬有沒有睡了,想了想許晚還是給她發了條微信。 [許晚]:綿綿沒事了。謝謝。 [蘇恬]:林申和我說了,你到家了吧?她現在怎么樣,聽說喝醉了? [許晚]:恩,具體的等她醒了再問問她。 [蘇恬]:那你也好好休息,韓寄他—— 蘇恬有些欲言又止,事情她都聽林申說過了,情侶之間的事情外人不好評判。 [許晚]:恩,沒事的,他在忙而已。 許晚說的是實話,她心里就是這么想的,接不接的到電話什么的誰都不能保證,偶爾沒有看到也很正常。 她只是,在努力忽略心里那點不舒服。 在座椅上靠了一會兒,手機來電顯示[韓寄]。 許晚覺得自己是不應該生氣的,所以她做了個深呼吸,語調很平常地接起電話。 “喂?” “恩,我在你樓下,你穿好衣服下來一下?!?/br> 許晚一愣,在樓下? 她拖鞋都來不及穿好就跑到窗邊往下看,果然一個挺拔的身影站在夜色里。 他還是穿著單衣。 不冷嗎? 許晚胡亂批了件外套下去開門,“你怎么來了?” “我看外面很冷,想著你剛剛在外面跑可能會凍到,給你送一點藥過來?!?/br> 許晚這才注意到他手里拎著的塑料袋,眼神落在他凍紅了的手上,她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 還想要求什么呢,他也沒有做錯,現在又這樣跑過來...... 已經足夠了。 “你冷嗎?” “對不起?!?/br> 兩人同時開口。 許晚輕輕地“啊”了一聲,“我沒有生氣?!?/br> 半晌后像是怕韓寄不相信,又真誠地補了一句,“真的。梓” “你手機靜音沒有看到消息也很正常,我現在也沒有什么事,綿綿也安全帶回來了,你沒必要這么冷還跑一趟,等會感冒了就不好了,我等會,我給你去找件衣服,你披上再回去?!?/br> 許晚自顧自地說,沒有注意到韓寄越來越難看的臉色。 許晚覺得她這也算一個善解人意的女朋友了,韓寄想的卻是—— 該生氣的時候她居然一點都不生氣,她心里是不是沒有我? 第三十五章 許晚把衣服遞給韓寄才發現他臉色不對, 連忙問道, “你怎么了?被凍到了嗎?要不你在這里喝一包藥再走?我去燒開水, 等會順便給你拿一件羽絨女下來。?!?/br> “不用。我馬上就走了,從這里到車上就一小段路, 凍不到?!?/br> “怎么可能不冷?!痹S晚從樓上下來手里拿著一件黑色羽絨服。 韓寄沉默地接過許晚遞過來的羽絨服,咬著牙道,“沒事,那我先回去了?!?/br> “哦。好。那你路上注意安全。晚上開車慢一點” 韓寄轉身就走,帶上門的時候用了八成的力氣。 “砰”的一聲傳過來,許晚都嚇了一跳,抬頭錯愕地看向門的方向—— 這人到底發什么神經,誰又惹他了?她都沒有生氣, 他一個人眼巴巴跑過來送藥送完反倒生氣了? 許晚搖搖頭表示沒想明白,隨即也不去想了。 第二天是周六,許晚早起去醫院送了飯借口有工作又趕回家。 她怕木綿綿早上也不醒, 她一直沒吃東西可不行。 她出門的時候木綿綿還在昏睡著, 回來的時候她已經木木地坐在餐桌前了。 “綿綿, 你醒了?”許晚關切地走過去,“頭還疼嗎?” 木綿綿扶著自己的太陽xue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 “怎么可能不疼?!彼猿暗匦α诵? “不過也是自找的?!?/br> “那你和——” 木綿綿冷笑一聲,“這種渣男還留著干嘛!” 話是這么說, 可她緊緊閉上的眼睛和掐進rou里的指甲讓許晚明白,三年的青春, 哪里有那么容易就說再見。 感情的事,旁觀者永遠幫不了多少。 “綿綿,我熬了粥,你先喝點暖暖胃吧,我去給你端過來吧?!?/br> 木綿綿點頭,有氣無力地往桌上趴,“我爸媽來過消息什么的嗎,有沒有打電話查崗什么的?!?/br> 許晚誠實道,“阿姨打過電話,我幫你接了,說我們今天臨時去出差了。你太累了已經睡下了?!?/br> “我媽沒懷疑什么吧?”木綿綿狐疑地看著許晚,“就你這個蹩腳的撒謊技術,真的瞞過了我媽?” “沒有,阿姨一看是我什么都沒問?!?/br> 木綿綿:…… 許晚點著木綿綿的頭,“你還是先cao心cao心自己吧?!?/br> “我?”木綿綿無所謂地笑笑,“我怎么了?不就是少個男人嘛?愛誰誰,怎么滴還不能活了咋滴?” 低頭喝了兩口粥,晶瑩的淚滴直接就落了進去。 木綿綿吸了吸鼻子,開口哽咽。 “還是我爸媽說得對,自從她們知道我談戀愛開始就一直在反對,不管我怎么說,她們就是怎么都不同意,說他看著不像正派君子?!?/br> “我一直不信啊,我說,我們談了這么多年了,你們不是一直要我找一個知冷知熱會疼人的嗎,怎么我找了你們又不同意?!?/br> “可我爸媽說他不靠譜?!?/br> “可我是真的一直那么相信他??!” 木綿綿越說越剎不住,“我這么掏心掏肺地對她,你說他劈腿就算了,還......你知道嗎,我到酒吧找到他的時候,他左擁右抱,那個王總調戲我灌我酒他竟然就冷眼旁觀!” 木綿綿狠狠地拍了拍桌,似乎是氣急了,桌上的花瓶都晃悠了兩下。 許晚嘆了口氣走過去拍拍木綿綿的肩膀,“綿綿,你要是想哭就哭出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