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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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月如遭晴天霹靂,雙肩一顫,他……到底是怎么看出來的!她連忙松開顧淮的腰帶,扶著春葉的手站起來,往后退了好幾步。 顧淮終于從桌上起來,他捏著銼刀的手扶在長桌上,略微彎腰喘著氣,似乎在竭力遏抑某種異常的情緒。 沈清月羞赧地取下了歪掉的帷帽,春葉則蹲下.身,趕緊將字畫撿起來。 顧淮漸漸平復,他低頭看去,五幅字畫,另外四副卷起來之后繩子綁得好好的,唯獨他給沈清月畫的那一幅畫,掉在地上之后舒展開來,露出畫中人的絕美容顏,加之他所用顏色濃艷,畫中人艷麗嫵媚似尤.物入人間,任憑哪個男人看了,都難以不心動。 而本尊卻以帷帽輕紗遮面。 見畫而不見人,仿佛神女入夢,求而不得,必定撓得人心里發癢,以致日思夜想,病害相思。 顧淮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竟拿他的畫設一起相思局。 他咬緊下頜,眸光漸漸蒙上一層陰冷。 虧得他當初探她棋藝之時,還以為她……單純! 真是瞎了眼。 沈清月剛收拾好畫,掌柜的就上來了,他看見倒地的椅子和歪了的桌子,愣愣地眨眨眼,看向顧淮。 顧淮臉色已然如常,沈清月面戴輕紗,倒也沒透出什么異常。 掌柜眼看應該沒有要緊事發生,便輕咳了一聲,便笑看沈清月道:“這位姑娘可是鑒別道山真人的畫?” 顧淮嘴巴抿成一條冷毅的直線,捏銼刀的手,骨節處隱隱泛白。 沈清月這才想起這事兒,眼看是找不成周學謙了,她料定顧淮不是多事之人,便硬著頭皮道:“正是,另有幾幅字畫還想請掌柜替我裝裱起來,我好便于收藏?!?/br> 說謊話還面不改色。 顧淮冷淡地瞥了沈清月一眼,果然并未拆穿她。 掌柜走過去,擺正了桌椅,領著沈清月往沒有鋪陳畫作的長桌那邊去,他接過她手里的人物畫,平鋪在桌上,朝光線最好的方向,俯身細看。 沈清月在旁靜待,顧淮神色略有些不自然地看向胡掌柜。 一時間,二樓上鴉雀無聲,靜可聞針。 胡掌柜很有經驗,看的也很細致,找了五處細枝末節的地方看了半天,才直起身,似有深意地看了顧淮一眼。 顧淮深深地回看著胡掌柜,皺了皺眉,隨即面色淡然如常,不顯心思。 胡掌柜收回視線,看著沈清月溫和一笑,道:“這不是道山真人所畫,行里人都知道,道山真人不畫人物,只畫花鳥樹木。姑娘你肯定是被人騙了?!?/br> 說著,他的余光饒有意味地看向了顧淮。 顧淮:“……” 哦,反倒變成是他在騙人了? 沈清月并不意外掌柜鑒定出來的結果,這畫是顧淮畫的,什么道山真人給她畫的,本就是她順口胡謅。 不過當著正主的面兒胡說八道,沈清月到底還是有些尷尬的,好在她面上的輕紗,掩住她異樣的神情,聲音低低地道:“不是就不是吧?!?/br> 顧淮睨了沈清月一眼。 她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真是厲害,幾乎信口拈來。 胡掌柜笑呵呵道:“不過這畫也是上乘之作,技法成熟,設色合理協調,可以說是完美無缺,姑娘保存好,將來也許可以傳世?!?/br> 沈清月當然知道這畫價值不菲,等到七年后成了顧閣老的畫作,價值更甚。她笑道:“煩請掌柜替我裱好,妥帖保管。不知幾日后可以來???” 胡掌柜道:“五日左右?!?/br> 沈清月□□葉付了定金,拿了文契,便將字畫留在了青石齋,下樓離開。 等人走了,胡掌柜才笑望著顧淮,問道:“顧公子這是何故?” 明明顧淮就是道山真人,替人家姑娘畫了畫像,卻刻意隱瞞身份。 顧淮解釋道:“她是我教書主顧家的姑娘,我不過受人之托替她作畫,沒有必要告訴她我的名號?!?/br> 胡掌柜笑容僵在臉上,頓時不笑了,問道:“她是沈家姑娘?行幾?” 顧淮道:“沈二姑娘?!?/br> 胡掌柜失神片刻,方恢復了神態,轉而道:“那這畫,是公子裱,還是我裱?” 顧淮從前在青石齋賣畫結實了胡掌柜,后來畫賣得少了,便幫忙鑒定真假賺錢,偶爾也幫著裱畫。 他想起方才的事,語氣微冷,道:“您裱吧?!?/br> 胡掌柜笑著點頭道:“也好,顧公子好生舉業?!?/br> 噔噔噔,樓梯傳來沉悶的腳步聲。 周學謙在后院和賬房先生說完話,便出來找胡掌柜了。 二人竟像是舊識,目光相接,各自一笑。 周學謙手里也拿著一幅殘破的舊畫,他道:“此來還有一件事央求胡掌柜,家父有一副心頭好損壞許多,托我帶到京城請人修補,倒要麻煩您了?!?/br> 胡掌柜點頭應允,道:“我瞧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