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
第五十五章 李念看著他渾身散發著驕傲得意且炫耀的氣息,開始權衡如果說出是自己買的,他會不會氣炸……恩,估計自己也會死的很慘。 于是李念非常識時務的夸贊道:“很好看,許總一定是非常用心才會送給你同款小黃鴨禮物?!?/br> 景一誠果然露出滿意的笑容:“用起來也很舒服?!?/br> 廢話,他買的時候還以為許承昊是想趴在桌子上休息的,可不撿最好最軟的買嗎!李念心里吐槽著,表面上卻微笑道:“看的出來?!?/br> 景一誠看著他公事公辦的樣子,將之定為強顏歡笑,覺得炫耀的差不多了,這才轉身回到自己的辦公區域上班。 李念保持微笑目送他離開,轉身后就瞬間垮下臉蹭到許承昊身邊:“我要為以前的無知道歉!” 許承昊正在擺放小黃鴨嘟嘴花盆,心不在焉道:“你又不是第一次無知,道什么歉啊?!?/br> 李念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聊聊聊?!痹S承昊端正態度:“你說,你怎么無知了?” 李念:“我以前覺得景一誠是個狂拽酷炫的瘋子,我現在覺得我真是錯怪他了……這貨分明是個無敵幼稚的熊孩子??!” 李念將剛剛的事情分享一遍,捂住胸口道:“你知道我多想告訴他這小黃鴨是我派人去買的,是我專門拍了照片千叮萬囑要買這種圖案的,要買軟的好的!這就相當于我挑選的??!他跟我炫耀個鬼??!” 許承昊頗為意外的看了眼景一誠的方向,就見對方愛不釋手的抱著小黃鴨抱枕審閱文件。 說實話景一誠的形象在他心中的確是發生了巨大的改變,從原來的冷漠陰郁極度討厭到現在的幼稚小孩子氣覺得對方還不錯,要不是一路經歷過來的,許承昊都懷疑對方是不是也被穿了。 變化真的太大了。大到讓許承昊懷疑……對方是不是又在模仿誰。 許承昊思索著收回視線:“念哥,你覺得景一誠現在像誰?” 李念思索片刻:“說實話,跟你挺像的?!?/br> “我?”許承昊非常不樂意:“我哪有這么幼稚!” 李念呵呵:“你倆半斤八兩?!?/br> 許承昊堅決不承認,“不可能,我一點都不幼稚……我倒覺得他現在有點像你?!?/br> 李念搶先道:“我知道,跟我一樣帥氣?!?/br> “我呸!”許承昊道:“跟你一樣不要臉是真的!” 李念:“……” 話題瞬間從嚴肅的探討轉變為互相傷害,為防止大家補刀過度,李念抱拳表示有緣江湖再見,起身離開強行終止話題。 許承昊無語又好笑,目送對方離開后又順勢看了眼景一誠。對方正在了解自己這幾天沒來發生的事情,一只手握著筆一只手無意識摩挲著抱枕上的絨毛,神色認真。 許承昊收回視線,深吸口氣——算了,管他為什么變成這個樣子,只要他坐在這里助力自己完成小辣椒任務就行! 將亂七八糟的想法拋之腦后,許承昊開始今天的工作。 跟李念鬧歸鬧,但是工作上的事情絕不含糊,再加上景一誠回歸,許承昊明顯感覺到工作的重擔被分走一半,完全不是之前密集處理事情的匆忙感。 而且景一誠在的時候,很多事情他們都可以商議著來,能夠用更多不同的視線和方向來看待問題,彌補彼此容易忽視的漏洞。 這一點也是兩個人磨合了兩個月好不容易才擁有的工作默契。 畢竟剛開始時他們的性格相差是真的很大,許承昊偏穩扎穩打型,景一誠就屬于大膽獨特型,兩個人對于同一件事的處理方式說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也不夸張。 許承昊覺得他冒失,景一誠覺得他保守,許承昊覺得應該穩妥前行一口吃不成胖子,景一誠覺得大膽吃第一口螃蟹的人永遠都站在最前端! 剛開始時兩個人還要為說服對方而費盡口舌,到后來熟悉摸清脾氣了,也能試著接納對方的方案了……然后也不知道中途發生了什么,兩個月就進化成寫方案需要一人一半。 這也導致他們的畫風非常清晰,每次安排不是前期大膽前行后期猛剎車,就是前期自行車速度后期火箭飆升。 別說外人看不懂了,就連李念都好幾次抱怨差點被閃到腰。 但不得不說的是,很多時候這種方式都很有效——從項目的進度就能看出來。 保持著這種合作方式,兩人忙碌一上午,不用景一誠開口,許承昊就拍板請他吃飯,并且讓李念開車帶他們去。 景一誠很是滿意,甚至覺得自己帶傷上班是一件不錯的體驗——最起碼平時的他絕對沒有這種待遇!變態辣盒飯了解一下! 一聽說許總請客吃飯,助理顯然也想起了被變態辣椒支配的恐懼感。所以在大家上車,李念調整導航的時候,助理忍不住提醒道:“我們老板身體不適,可能不適合吃太刺激的事物?!?/br> 助理也是被之前的飯局嚇怕了,非常擔心許總一個不高興又要帶他們去吃川菜飯局。 李念聞言抬頭,順著后視鏡看了眼許承昊。 后座的許承昊點頭示意,李念才揚起微笑道:“放心,這次我們去吃溫補的藥膳,保證照顧好景總?!?/br> 助理頓時松了口氣:“那真是太感謝了?!?/br> 李念:“客氣?!?/br> 前面兩人的相處方式還處于客套虛偽階段,后座的兩個人就直接多了。 許承昊抱著小黃鴨花盆,一邊擦灰塵一邊道:“這次看你受傷先放過你,但是你以后再惹我生氣我還會請你吃辣椒的!吃變態辣的紅辣椒!” 景一誠靠著小黃鴨抱枕,看似閉目養神,卻在許承昊說完后接茬道:“不生氣也可以請我吃,我很愿意?!?/br> 許承昊無語的看他一眼:“你真的不要嗓子了?” 景一誠:“你說過辣椒很珍貴?!?/br> 許承昊沒反應過來:“所以?” 景一誠淡定道:“這么珍貴的東西浪費了我于心不忍?!?/br> 許承昊:“沒關系,我可以……” 景一誠仿佛知道他要說什么,直接打斷道:“對于我而言,只要不是給我吃的辣椒,無論怎么處理都是浪費!” 很好,這個回答夠強勢。 只可惜…… 許承昊看了看他額頭上的創可貼,面無表情道:“等你養好傷再來說這句話吧!” 景一誠:“……” 車內一度非常安靜。 十分鐘后,一行人抵達餐廳。李念對于本市所有吃飯地點都非常有研究,選的都是有名氣有檔次又有高標準的地方。唯一不好的就是——消費層就那幾個人,真的很容易撞見熟人。 當許承昊看見阮辰軒的時候,對方明顯也發現了他,不僅沒有尷尬并且還大方點頭示好。他剛有動作,坐在他對面的青年也立刻回頭看來,許承昊這才發現是江常鳴。 許承昊似笑非笑的看了他們一眼,沒有任何表示的直接轉身離開。 景一誠跟在他的身后,直到包廂只剩下他們幾個人時,才平靜道:“看來已經確定合作了?!?/br> 許承昊:“恩,昨天見到阮辰軒的時候,我就猜到了?!?/br> 景一誠想起昨天看到的監控畫面微微抿唇:“你觀察的挺仔細?!?/br> 許承昊:“很明顯,你當時要是見到他了一定也會猜到的?!?/br> 景一誠:“不一定,我懶得看他?!?/br> 許承昊似笑非笑的問道:“你懶得看人家還能發現人家臉上有粉?” 景一誠:“……” 自己給自己挖坑的感覺,不要太酸爽。 許承昊二殺景一誠,將他問的說不出話后,非常愉快的進行午餐。 當然,關于項目問題許承昊也沒有忽視,等到他們吃完飯回到公司后,許承昊就開始打聽消息,密切關注男主一切動向。 目前阮家和江家已經確定合作,于昨天商宴后公布大眾,今早便登上報道標題為商業界強強聯手,拭目以待。 圈里人得知消息時非常動蕩。消息不靈通的可能只知道江家和許家來往密切,紛紛猜測江家突然選擇跟許家對立的阮家合作是為了什么,畢竟這就是將自己放在了許家為敵一方。 消息靈通的可能聽說過江家項目的事情,知道前些陣子江家被許家和阮家追捧著合作,簡直是春風得意。 但是正因為知道眾人反而更加奇怪,阮辰軒到底是靠什么后來居上再次踩著許家上位的,這次之后許家真的還能忍嗎?重點是許家應該如何面對阮家和江家的共同圍剿? 大概是許承昊之前真的惹怒了江老爺子,他們在確定與阮家合作后,深覺與阮家站在同一條戰線上,便將所有的虧損和怒火都記在了許承昊的頭上。 ——是的,他們認為之所以虧損是因為許承昊突然宣布放棄合作,并且壓價狠毒。 至于良心?在利益面前一文不值。 所以無論是江老爺子還是江常鳴,都在很多公開場合表示江家與許家關系一般,并且評價許承昊年輕氣盛,不知進退。 這就是公開交惡了。 在商業界因為利益反目成仇的比比皆是,別說合伙人和朋友,就連父子兄弟都能因為利益老死不相往來,所以圈里人只是唏噓著,反而更在意許家是什么反應。 果然,不需要眾人等多久,江家宣布項目的第三天,許氏集團便直接將進度甩他們十八條街的項目公之于眾,狠狠地挫了把江氏集團的銳氣。 許承昊不需要發表什么言論,也不需要跟對方隔空打嘴炮仗,他直接用自己的實力強勢碾壓所有聲音,用輕描淡寫的態度將江老爺子評價的年輕氣盛不懂進退踩在腳底。 ——許爸爸一直等待的場面到來了! 沒有人會同情江家,他們只會落井下石嘲諷江家錯把珍珠當魚目,嘲諷江老爺子年紀這么大了竟然連一個小輩都比不上,到底是老了。 他們更注意勝者,對他投去或欣賞或警惕或覬覦或敬佩的目光。他們羨慕許家有這么個繼承人,羨慕許爸爸能高枕無憂的養老不用費心費力奶孩子,羨慕許mama兒子這里厲害還這么孝順,更有小姑娘早早瞄準了許夫人的位子,恨不得現在就嫁給許承昊。 當然,更多的人還是從這場博弈中嗅到一絲不用尋常的氣息,覺得未來商場可能要變天——畢竟許家這次玩的實在是太過于漂亮,不僅將計就計耍了江家和阮家,還趁此機會邁步前行,將眾人都甩在了背后。 有時候失之毫厘謬以千里這句話在商場上同樣試用,更何況許氏集團還拉開了這么大的距離。論誰看到這個場面都能想象到以后許家榮升商業巨頭一家獨大的場面。 一時間許家大熱,不說許爸爸每天的電話和老友訪問多了多少倍,就連許mama的邀約都快排到三個月后。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所有人都將目光放在許家時,阮氏集團又突然出了新的熱點。 第五十六章 這幾天如果說江家被嘲諷的不輕,那么阮家也沒有逃過一劫,尤其是阮辰軒截胡這一件事情本就輸理,你要是贏了沒人敢說什么,但你要是輸了眾人只會嘲諷的更厲害。 所以在嘲諷江家錯把珍珠當魚目的時候,也會有人嘲諷阮辰軒偷雞不成蝕把米,都等著看他怎么解決剛到手的燙手山芋。 在很多人眼里,這項目基本上就是砸了。你一是進度趕不上許氏集團,二是即便研發出來市場也被搶先占據,處處受制于人,怎么看都是個燙手山芋出力不討好。 為此阮氏集團高層受到很大沖擊,對于身為總裁卻給阮氏集團帶來如此巨大危機的阮辰軒非常不滿,要不是阮辰軒手里握著股份和管理權,幾乎都要投票將人投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