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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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一年,你身邊有什么追求者,都是昱哥壓下來的?!崩詈f,“其實還挺多的。主要是為了不打擾你,也沒讓你知道。他一沒來,這些人就冒出來了?!?/br> 阮恬沉默了,有些事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不說而已。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吧?你一個女孩子?!崩詈f。 阮恬搖了搖頭,哪里就用送了,她自己一個人也活這么些年了?!拔腋改冈谛iT口等我,”阮恬說,“你們去玩吧,謝謝了?!?/br> 她轉身走了,聽到他們在背后走遠的聲音,腳步微頓,緊接著繼續走遠了。 直到正式拿成績那一天,也就是六月二十二號,她都再沒聽到過陳昱衡的消息,陳昱衡的電話仍然打不通。十五班開展過幾次同學聚會,她也遇到過申光他們幾次,可也再沒見過陳昱衡。 六月二十三號,去學校拿成績單,到了校門口阮恬才知道,她竟然是江市本市的理科市狀元! 最終高考總分704,全省排名第五。 四中還特地給她打了個橫幅“熱烈慶祝本校阮恬同學成為全市理科狀元”。放大了掛在校門口,人來人往的都看得見,學生們圍在門口討論,四中五年了終于成功逆襲奪取桂冠。 阮恬覺得有些尷尬,她向來不喜歡這樣的場合,趕緊先進了學校。 沒想到進了學校也沒能逃得過,老鄭、高三的余主任,還有兩個陌生的中年男性,正站在教室門口說話??吹剿齺砹?,老鄭沖她招手:“阮恬,快過來!” 她走過去后,老鄭給她介紹:“這位是李副校長,這位是教務處張主任?!?/br> 阮恬趕緊喊了人,難怪方圓五米沒有學生靠近,原來是學校真正的大佬們來了。 一般情況下,學校校長都是吉祥物一般的存在,主要負責與外界的交往接觸,不參與日常事務。副校長才是最大的管事的人。 “進教室來說吧!”李副校長笑瞇瞇地說,幾人走進教室,教室里早已經被清空了,“我們其實昨天就知道你是市狀元了,不過沒有打擾你。今天我親自來告訴你,是想跟你說一下,對于市狀元,咱們學校的獎勵情況?!?/br> 嗯?市狀元還有獎勵的嗎?阮恬有些疑惑。 余主任看她這樣子,瞪了老鄭一眼:“老鄭,不是讓你告訴阮恬的么!我在一班都講了?!?/br> 老鄭咳嗽一聲,不好意思,最近實在是太忙,他忘了。 “這些不重要?!崩罡毙iL揮揮手,繼續說,“阮同學,是這樣的,我們學??忌锨灞钡膶W生,每人將獲得五萬獎勵,然后如果能考上市狀元,又另外有十五萬的獎勵。還有咱們區教育局,對于清華學子,也有個五萬的獎勵金額,另外還有龍劍基金助學會,對于優異學子也會提供三萬的獎勵,覆蓋你在學校的學費。這筆獎金,我們會陸續分發到你的賬戶。不過得麻煩你,在8月8號那天到區教育局領一下獎。哦對了,還有新生開學的時候,也能不能麻煩你,回到我們學校演講一下。你放心,你大學的開學時間是晚于咱們的開學時間的?!?/br> 阮恬已經愣住了,不怪她,這么一加起來,她將得到二十多萬的獎金! 她一個窮學生,長這么大,哪里見到過這么多錢。 看她久久地不回答,老鄭不得不出言提醒了她一聲:“阮恬?” 阮恬才回過神,演講這種小事,自然是沒什么的?!爸x謝校長,這當然是可以的!” “這孩子高興傻了?!崩相嵭χf,領導們也跟著笑,“是該高興高興的!好了阮同學,我們不打擾你了,你好好跟你的同學們聚聚!” 阮恬也終于露出久違的笑容。 * 當天回家,阮恬就告訴了父母這個好消息,阮父阮母自然高興,準備了豐盛的晚飯,叫上了大伯一家一起過來吃飯。 電視里放著熱鬧的節目,一家人熱烈地討論著。 大伯父說:“也就是說,甜甜的清華是能穩上了?” 阮恬點了點頭:“應該是沒問題的?!逼鋵嵓幢銢]有自招考試,憑借她這次的成績,硬上也是可以的。 “咱們恬恬太厲害了!”大伯父給她夾了個雞腿,“等你考上清華,叫你哥哥給你賣個電腦。他現在工資可高了,有一萬二一個月呢!” 阮東是寡言少語的個性,聞言把嘴里的菜咽下去,笑笑說:“好啊?!?/br> “哪能花東子的錢!”阮父連連拒絕,“他還要攢錢取媳婦的。甜甜這次,可得到了學校一大筆獎金呢!” “那不行,阮東就是甜甜的親哥哥,一家人不說兩家話,meimei考上好學校,哥哥哪里能不獎勵!”大伯父又說?!疤鹛鸬莫劷鹗翘鹛鸬?,咋能混作一數!” 飯桌上格外的熱鬧說著話。阮父跟自己大哥話說,阮母和大伯母商量著,讀大學的時候一起送阮恬去。 因為阮東要先去上班,吃完飯就要走,父親就讓阮恬送他到小區門口。 阮恬送阮東出門。到了樓下,阮東突然站住。 “堂哥?”阮恬疑惑,他在看什么。 “這個給你?!比顤|突然從口袋里拿出一張卡,遞給阮恬,“密碼是你的生日?!?/br> 阮恬皺眉,這她哪里能要!阮東出獄才多久,哪里能攢下多少錢,她立刻退還給他:“這不行,我不能……” “不要推辭,就當是你代哥哥完成夢想?!比顤|強行把卡放進meimei的衣兜里,“錢不多,只有一萬。哥哥也不管你是不是上清華,只要你還在上學就好。而且你一個女孩子,到了大學,花銷的地方還有很多,……甜甜,這錢你要是不拿,哥哥就當你,以后也不想認我這個哥哥了!” 他話說得這樣重,阮恬又怎么能不要。 阮東這個人就是如此,他心性堅定,想做的事必須會達成。 阮恬只能收下這張卡,她了解阮東,她要是不要,他有一百種方法給她。那就等以后,她加倍地報償給他吧。 “謝謝哥哥?!比钐裉ь^說。 阮東才摸了摸meimei的頭:“哥哥要早些過去了,最近會所安保比平時嚴格。你先回去吧?!?/br> 阮恬聽到這里,突然意識到什么,猛地抬起頭:“哥哥……你們會所,怎么了?” “嗯,我也不算清楚?!比顤|道,雖然他最近升任了安保主任,但對于上頭來說,他們還是個底層打工的?!昂孟袷谴罄习宄鍪铝?,還挺嚴重的?!?/br> 大老板出事?那跟陳昱衡有什么關系? 難道他是因為這個,才不來高考的? 阮恬連忙問:“那你知不知道,大老板究竟是誰,出什么事了?” 阮東搖頭:“這我們是不會知道的。行了,這些事你問來做什么,趕緊回去吧,哥哥先走了?!?/br> 阮東說完就先走了,留阮恬一個人想了許久。 這個大老板,是不是陳昱衡一個很重要的人,或者就是他家里出事了? 可究竟是什么事,讓他高考也不來,甚至都不再聯系他們任何一個人呢? 阮恬并不知道。 她正準備上樓,突然聽到手機響了。 她接起手機,發現是個不認識的陌生號碼。陌生號碼她一般是不接的,但是電話響了很久都沒有斷,她才接起來喂了一聲:“哪位?” 電話那頭傳來微弱的電流聲,甚至是輕微的呼吸聲。但是沒有人說話。 阮恬突然想到了什么,心中一動,低聲問:“陳昱衡?” 那邊還是沒有說話,阮恬就淡淡道:“既然你不講話,那就掛了吧?!?/br> 她正要按掛斷,那邊終于開口了:“……阮恬?!?/br> 他的聲音非常沙啞。 “你究竟怎么了?”阮恬追問,“你到底在哪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你回過頭?!彼f。 阮恬回頭,發現一輛車停在背后,是一輛黑色的benz,天色太暗,再加上這車是黑色的,她都沒注意到它停在這里。 阮恬掛斷電話走過去,打開車門,撲面而來一股煙味。他坐在外側,長腿跨出,穿著一身非常正式的黑色西裝,白襯衣。襯衣領口松開,他的鎖骨非常漂亮。她從沒見過他穿這樣的正式,竟然非常的帥。 十多天不見他,他似乎瘦了一些,但高大的他仍然塞滿了副駕座。 “你究竟……”在阮恬要問他什么的時候,他突然一伸手,將阮恬拉入車內,緊緊地抱著她,關上了車門。 他沉重的呼吸聲在她耳畔,緊緊地將她抱在懷里,然后吻她的眉眼,她的臉頰。 阮恬本來想推開他,但是熾熱的吻不斷地印在她的臉頰上,想到他這樣的異常,她也就放松了,任他抱著親。甚至用手反摟住了他的肩膀。 但沒多久,他的呼吸漸粗。 盛夏的時節,阮恬出門只穿了t恤和半身裙,薄薄的一層布料,少女的身體柔軟得不可思議,帶著特有的馨香,更何況她還乖順地靠著他,任他親。兩個人呆在狹小的車內,誰能受得了這樣的誘惑。 阮恬很快感覺到坐著的大腿guntang起來,他的手也越發用力。 但是很快,他就放開了她,不再親她,但仍然讓她坐在大腿上,抱著她。 “阮恬……”陳昱衡抬起她的臉,在車燈下看著她明凈的面容,低啞地說,“你現在要答應了,你必須要答應了?!?/br> 她答應過他的。 阮恬先沒有回答他,他就是摳字眼,她如果不是答應他,會坐在他懷里任他親么。 “究竟怎么了,你為什么沒有參加高考,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阮恬先問他,“而且沒來參加高考,為什么不打電話說一聲?” 陳昱衡沉默,那種沉默很難說清楚意味,阮恬只覺得他十幾天之間,變得有些不一樣了。之前他是少年,現在,他似乎學到了什么或者經歷了什么,整個人開始變得成熟,或者有更多她看不懂的東西。 “是我父親出事了,在美國被槍擊?!标愱藕獾f,“得知出事,五叔帶著我連夜飛美國。我也根本不敢給你打電話,那種環境下……在美國熬了十天,等著老頭脫離危險期。然后國內公司又亂了,五叔在美國走不開身,只能我只身回國處理。被那幫孫子算計……我本來,是不應該來見你的……” 但是,他又是真的很想來見她。知道那些事,他就更想來見她。 一看他的模樣,阮恬就知道,他這些天少不了苦難。 槍擊?這種只會在電視里聽到的陌生詞匯,對阮恬來說實在是太遙遠。 “美國的槍支管制的確不嚴,但你父親……”阮恬想了想問,“他是遭遇什么意外了嗎?還是被人算計了?” 阮恬經常在電視里,看到美國有持槍傷人案。反社會人格,經常持槍在校園報復。 陳昱衡并不想給阮恬講這些事,因為她不應該聽。她就應該是活在這樣歲月靜好的環境里,一步步地完成她輝煌的人生,她也許未來會成為大企業高管,也許會成為科學家,醫生,她想成為什么都行,都是那樣的美好。 所以他并沒有說,只是道:“其實我一度很希望我的父親死?!?/br> 阮恬很是驚訝,但她仍然沒說話,只是看著他。 但這個時候他又閉上了眼睛,繼續說:“當年,如果不是他在外面有別的女人,我母親也不會患上抑郁癥,然后自殺?!?/br> “他跪在我母親的靈前,跪了三天三夜,我外公都沒有原諒他。我外公氣得打他,抽斷了幾根木棍,他一聲不吭?!标愱藕饩従彵犻_眼,好像看到年幼時的那些畫面?!拔沂潜晃彝夤B大的,所以從小就恨他?!?/br> “可是當他躺在手術臺上,當我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我才知道,他再怎么樣都是我的父親,為我撐了這么多年的風雨。別人都能恨他,但是我不能。他如果死了,這一攤爛攤子,我無力收拾……” 阮恬只聽到他喃喃地說話,她知道他不是要告訴她什么,他只是想說罷了。也許這些天,他身邊沒有一個人,可以聽他說這些話。 他看到父親躺在手術臺上的時候,應該是非常傷心的吧。 阮恬伸手,摸了摸他的背,像在安撫一個小孩子。 陳昱衡回過頭,看著她笑了:“我沒事,他現在也脫離危險期了,只是一時半會兒沒好罷了。不過……”他頓了頓,“對不起,我恐怕,不能繼續讀大學了?!?/br> 阮恬輕輕道:“你當然讀不了,你高考零分,你還記得嗎?” 陳昱衡將她按在自己懷里:“不過我會直接去北京的分公司,我爹正想開拓西北市場。所以你也別想逃開我,我會一直跟著你的。許恒的事,別以為我不知道。想趁老子不在趁虛而入,我弄死他?!?/br> 阮恬瞪他:“你是流氓嗎?”什么弄不弄死的,他當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