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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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蓬凝了會兒眉,說道:“魯家有什么問題嗎?” 榮胤深深望著他,隨后轉向楊肅:“若不想她死得快,王爺眼下便把城南的兵馬立刻分散到其余各處,不要再盯著這里了。 “不但不要盯,還要當作完全不知道她是為著魯家來,城外也不必去了,各城門口留幾個人暗中盯著就行?!?/br> “這是何道理?!” 佟琪忍不住問。 楊肅卻道:“照大將軍的話去做!” 又跟榮胤道:“事出突然,長纓吉兇未卜,大將軍知道些什么,可否與小王明示?” 榮胤看看四面,說道:“請王爺先找個說話之地吧?!?/br> 第333章 還能有咱們拿捏不了的人? 楊肅察覺榮胤定然知道些內幕,榮胤的到來又更加加深了他的猜測,他既有決策,那必然是意有所指的了。 便也顧不上心焦,先著蘇恪周梁他們分頭行事,然后一行人直接回了王府。 楊肅直去安慶殿,只留下凌淵謝蓬。 “大將軍手上有什么信息,還請直言!”不等落座,他已說道。 榮胤望著謝蓬:“我先問你,她為什么會去尋魯家?” 謝蓬遲疑半刻,凝眉道:“昔年給沈將軍診治過的太醫左青然跟魯謙益是表親,沈將軍對自己的傷有些疑慮,所以我幫她查到了魯家的位置?!?/br> 他們手頭拿著孫家的賀禮冊子的事自然不好明說,但若不說實話,也很難令榮胤信服。 “左青然還是在她四年前在侯府時給她醫的傷,如何如今她突然問起?” 這個問題沒有人能夠很好的回答,因為涉及的東西太隱秘。 楊肅思及種種,到底還是決意冒險:“因為我們都對四年前的那場意外懷著疑慮,長纓蒙冤多年,她應該有知道真相的權利。所以我們都在試圖還原。 “聽大將軍的意思,看來似乎也是知道些端倪的?” 榮胤默立片刻,說道:“你們查到了魯家,看來是已經懷疑到了昔年她受傷的事。 “那細節就不必我多說了。 “既然是守在魯家附近擒的她,那便說明她私下調查的事情已經了露了馬腳。 “如果你們派兵在隴安胡同搜查不去,他們就會猜到昔年的事情你們也已經知道,既是要滅口,自然對你們也會不利。 “而如此一來,他們也更加能肯定她掌握了些什么,總而言之,她知道的越多越危險?!?/br> 楊肅道:“那他們是什么人?” “眼下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榮胤道:“先救人要緊。她此去兇多吉少,但好在她放了信號,為防失控,我猜測對方應該不會立刻下手。 “但給我們的時間應該也不會很多,等風聲過了,他們還是有下手毒害的可能。 “首先得看她處境如何,如果她沒重傷,勝算會大一點,如果她已然受制,那我們只能期盼她能熬過去。 “我沒帶隨從出來,還請王爺派個人替我去東陽伯府送個訊,請伯爺也過來一趟!” “郭蛟快去請伯爺!”凌淵已然揚聲往外喚道。 “東陽伯和馮五爺求見!” 恰在這時太監進門稟道。 “快傳!”楊肅聽到榮胤這番話,一顆心已急速地往下沉,他目光又落向榮胤這邊,“既然事不宜遲,敢問大將軍可有良策?!” 榮胤凝眉道:“強攻是無絲毫用處的,圍追堵截也注定會徒勞無功,當務之急,只能設法讓他們相信她找魯家是個意外,而并非在追查什么結索——” 說到這里,他目光微動,又忽然道:“她是不是恢復記憶了?!” 楊肅與凌淵同時怔住。 長纓失憶的事情按理沒幾個人知道,榮胤不但知道,而且還這副反應,不能不讓人感到驚奇。 “這恢復記憶是何典故,還請大將軍詳解?!睏蠲C道。 “三弟!” 說話間東陽伯和少擎已先后走了進來。 東陽伯先跟楊肅見過禮,而后道:“瓔姐兒這邊怎么回事,王爺可已經有線索?” “沒有線索。他們行事利落得很,如今現場都無法鎖定在哪一處?!睏蠲C道,“不過方才已經聽從大將軍的意見做了些安排?!?/br> 說到這里他扭頭,又看向榮胤?!按髮④娬f到長纓恢復記憶的事情,不知伯爺是否知情?” 殿里出現了一小陣靜默。 榮胤沒有多說,凝眉沉思后只道:“我先問王爺,倘若這件事是顧家或東宮做的,你會怎么辦?” 楊肅微頓之后說道:“我自然是立刻帶人去東宮和顧家討人?!?/br> “既然如此,那王爺眼下就可前往了,”榮胤直腰,“動靜越大則越是有利!” 楊肅微微思索,隨后與凌淵對視:“我去了,那你們這邊呢?” 榮胤兩手輕攥,沉聲說道:“我們現如今只能把注意力投放在顧家和太子一黨,以蒙蔽對方,去掉嫌疑。 “既然是要做出疑心東宮的假象,那么惜之不方便出面,暗中行事的任務就交給你。 “我預測需要動用武力的機會不大,對方忌憚的是底細被端出來,那么現在能做的,只有一面造成威壓,一面做些事情讓他們相信她仍舊是懵然無知的?!?/br> 凌淵緊鎖眉頭:“我們這樣,會有用么?對方是誰,榮叔何不直言相告?我就不信,以在場的我們,還能有咱們拿捏不了的人!” “眼下現擺著的東宮和顧家你不就拿捏不了么?”東陽伯睨了他一眼,道:“別廢話了,就這么做吧。 “瓔姐兒不是尋常的閨閣女子,甚至連大家閨秀都已不是,她是朝官,任憑對方是誰,也不是可以隨隨便便殺害并不掀起風浪的。 “只要咱們力氣使到位,他們還是會有所忌憚!——少擎,你也帶著你的人隨在王爺后頭去討人!只管死咬住拿住了人的是東宮和顧家便是了!” 少擎高聲唱著是,出門去部署。 楊肅雖然也有與凌淵同樣的看法,但此時不是細究這些的時候,他大致明白了意思,簡單交代幾句,便出了門。 東陽伯目送他們離去,凝眉道:“但愿瓔丫頭自己也知道該如何反應?!?/br> 榮胤想起校場擂臺上那血腥一幕,緩聲道:“她有二哥的遺風,我賭她會知道的?!?/br> …… 跟隨長纓出來的護衛一個喚李勤一個喚常奮,二人做慣了侯爺的扈從,對于淪為階下囚感到極之憤然,大網落下來的那一刻二人配合長纓奮力相搏,但終究是受了束縛,網被割破了,但同時三人也被捉了個正著! 長纓眼睛被縛住,雙手也被反剪在背后,甚至連嘴也給捂住了,除了被推引著往前走,完全沒有任何機會施展作為。 而一路上跌跌撞撞,也難以分辨清楚是哪里,終于到最后被突起的門框絆了一腳,才感覺到是進了座宅子。 (求月票) 第334章 還記得你的傷么? 長纓渾身無力,否則不要說兩腿自由,但凡有點活動余地她都能尋到契機反擊。 但逆境之下又令她迅速冷靜下來,這場埋伏看起來無懈可擊,早有預謀是必然的了。 她如今只關心劉炳在哪里,衛所士兵傳話給她,讓她來到隴安胡同,究竟劉炳是真來了這邊,還是說對方假稱劉炳來誆她? 而不管怎么說,劉炳都必然落在了他們手上,那對方究竟知道了多少事? 他們知道她必然會來魯家這邊,又懂得她和劉炳之間的接頭方式,可見掌握了不少。而他們得知這些的方式,只能是通過劉炳得知的。 既然是沖著這個來的,那么對方針對她是因為什么,也就不必說了。 在她追蹤了“五爺”這么久之后,他終于出手了,好在她平時這些事都捂得緊,未曾將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說出去。 長纓自覺兇多吉少,腦子迅速恢復清明,不再做徒勞之功。 邁過門檻又過了走了一段平路,應該是經過了一段長廊,她側耳細聽四面,除去風聲腳步聲還有蟲鳴聲,其實沒有任何聲音,判斷不出來在哪里。 她回想起記憶里的那一次受縛,心底那些久違的恐懼又不由自主地涌了些上來。 很快她被推進了一間屋子,空氣里傳來隱隱的木料香氣,隨著門啪地關上,四面安靜下來。 她側耳傾聽,門外有輕微的腳步聲,應該是值守的。 她側躺在地上,快速地滾動身軀以丈量房屋的大小方位。 出乎意料的是,屋里竟有桌椅板凳,以及柱子下還傳來細碎的珠子相碰的聲音,這竟然是間設施完備的宅第。同時常奮和李勤并不在這里,應該是防備他們合力抵抗而特意帶走了。 長纓于地上靜坐了片刻,試著自袖口里掏刀解縛。 行武之人必然得學些脫困的本事,這難不倒她,但先前落網受困之時對方往她臂上施用了麻弊筋骨類的藥物,她使不上力氣,也是白搭。 長纓說不上什么心情,除去意識里潛藏的那絲恐懼,又仿佛還有些期待,畢竟與其在暗中追查,“五爺”能出現,總歸是個突破。 倏然間門外就傳來新的腳步聲,雖然刻意放得緩慢,但還是明顯往門口來了! 她不自覺地將身子挺直,很快門被就推開,這人走了進來。 他身后還跟著有兩個人,后兩個人的腳步明顯比他要重些,長纓心血涌動,分辨不出來的是五爺還是什么人,但即便不是,也定然是有關系的。 有人靠過來,解開她嘴上綁著的布。 長纓大口呼吸,末了道:“你是誰?” 屋里默了一瞬,有男聲陰冷地道:“你又是誰?” 長纓微頓。她為何會來到這里,雙方都應是心照不宣,她之所以這么問,是出于試探,這么說對方也還在試探她? 她略想,說道:“我是騰驤右衛指揮使沈長纓,也是與晉王有婚約的準晉王妃,你們抓我做什么?” 屋里響起極輕微的一聲笑,與先前那冷漠的聲音有鮮明對比。 而后那冷漠聲音又響起來:“你是沈長纓?你怎么會是沈長纓?我們捉的是意欲趁夜作亂的女賊!” 長纓沒接話。 “為什么不說話?”那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