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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夾道盡頭突然傳來聲音,秀秀心口一縮,聽出來是榮璧如,連忙止步藏在門外。 “她就是裝身金在身上父親也不會喜歡她!我道她哪來的能耐當榮夫人呢,原來當年若不是凌伯父,她壓根休想! “能讓她育下個衍哥兒就知足好了,還有臉裝腔作勢,盡出夭蛾子?我遲早撕破她的臉讓她呆不下去!” “姑娘小聲些!” 丫鬟的聲音緊隨著榮璧如的聲音轉向了夾道那邊的壁下。 秀秀聽到這里倏然一頓。 看看鏤花窗那頭,榮璧如已經坐在石桌上,也不知是如何被氣的,大初冬的天氣她竟然熱得兩頰暈紅,還揚著帕子在扇風。 丫鬟上了茶給她,看這模樣,一時半會兒是走不了了。 琢磨著是等還是回去,那邊廂又傳來聲音:“我心慌的緊,怎么這么奇怪?” 丫鬟拿帕子給她印了印額頭,隨后看了眼四下,躬身道:“不如奴婢回房去拿把扇子來?” 榮璧如沒反對,甚至看模樣很不耐煩。 丫鬟不敢怠慢,快步出了門。 秀秀也想退回秋桐院里,而這時候墻那頭卻又傳來輕輕的喘息…… 榮胤這樣年紀的男人,于床笫間自然已很老練,對經過人事的她來說,這喘息太詭異了! 她咬著唇再往那頭看去。 只見榮璧如臉色愈發潮紅,兩手已經在無意識地扯著衣領,素日高貴又孤傲的大小姐,呼出來的氣息卻異常輕??! 這…… 秀秀心下發沉,腳步如同生了根! 榮璧如這分明就是著了人暗算,而這偏偏還是在她自己家里,誰這么大膽?! 她緊攥著兩手,只覺得不應該摻和,咬牙抬腳,她垂首往前走去。 “大姑娘,大姑娘?” 剛走出幾步,那院里居然又傳來道yin邪男聲,秀秀氣血翻涌,驀然又在墻頭下停下步了。 暗算榮璧如的不會有別人,定然是俞氏! 這倆人過招,她是應該有多遠走多遠,但這事終究關系到榮璧如清白…… 榮璧如雖然潑辣,但從未為難過她,秀秀咬咬牙,看了眼同樣瞪大了眼的可兒,一轉身又回了頭,自地上撿起石砬,揚手對著院子里那油頭粉面預備去拉榮璧如手的男人奮力擲去! “誰?!” 男人受驚,立時彈起來看向這邊。 秀秀攥著心口貼住墻壁不敢做聲,看到墻下有石頭,卻是又顫抖著捧起一大塊在手里! 等了會兒,院內有腳步聲快速離去,秀秀扭頭,只見院里已只剩榮璧如一人。 她棄了石頭,招呼可兒進院,把榮璧如拉起來往外頭走。 這事既是俞氏干的,那么這yin賊必然也是她招進來的,yin賊跑了,多半俞氏就要到來! 想在榮家占有大姑娘的身子當然不可能,但哪怕是沒讓人得逞,只要讓俞氏抓到她這副形容,那也不知道要被她拋出多少后招來! 俞氏敢這么做,她肯定是有準備的! 但榮璧如渾身癱軟,哪里拽得動? 秀秀抹了把汗,跟可兒道:“你去望風!” 可兒遲疑地看了眼她,想想后果,最后還是麻溜去了。 秀秀將榮璧如放到背上,背著她踉踉蹌蹌出門上了夾道。 榮璧如嬌生慣養,可比秀秀結實多了,偏她這會兒又如同無骨人似的極不安份,便顯得更加磨人。 秀秀走出沒多遠,已然滿頭是汗,深一腳淺一腳地回到月洞門下,可兒看到她,嚇得魂都快沒了! “我的祖宗!你怎么都背上了?!你都不知道你我來背我來背!” 她趕緊地來接人。 秀秀把人放下,目測下距離,說道:“不能帶回去,不能讓人知道我們見過她,不然我們就麻煩了! “離這兒最近的是佛堂,我來背著她過去,你去把大姑娘身邊的人引到佛堂來!快點兒,得搶在正院前面!” “您不能干這活兒” “還磨蹭什么!” 秀秀沉聲。 可兒腳一跺,只得提裙跑了。 秀秀咬牙,又把榮璧如撈到了身上。 她打小跟長纓走路走慣了,體力倒是撐得住,只是腹部傳來微微不適,不知是不是要來月信。 但也管不了這么多了,俞氏惡毒至斯,她總不能見死不救! 佛堂距此得繞過一座院子,她咬牙潛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人背進院子,放到了未有鋪床褥的禪床上。 手忙腳亂替她把衣服束好束緊后,便捂著肚子迅速出去藏身在側壁后。 姑娘家的清白何等要緊,榮璧如也不是好相與的,要是讓她知道是她見過她狼狽的樣子,回頭說不定怎么治她。 而若俞氏知道是她把人背走的,必定也會把賬算到她頭上,她才不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蠢事! 她不過是圖著自己良心。 “姑娘?姑娘?您在這兒么?” 外頭很快傳來榮璧如身邊奶娘試探詢問的聲音,秀秀攥緊衣袖。 可兒潛過來,湊近她說道:“我剛才搭話李嬤嬤,說好像看到大姑娘一個人往這邊來了,把人引來的?!?/br> 秀秀還沒回話,就聽到里頭傳來的壓低的“啊”地一聲,心知不會再出事,安下心來來,走出側門回秋桐院去了。 可兒緊張得要死,趕緊按著她躺回床上,不住地問她可有哪里不適? 秀秀沒覺哪里特別不適,只不過十分遺憾,經過這么一番折騰,沈家看來暫且是去不成了。 第270章 讓那禽獸滾回來! 接下來府里便開始處于詭異的緊張之中。 秀秀其實也提心吊著膽,俞氏居然連這種事情都下得去手,也不知道她究竟有多恨榮璧如 人家是榮胤的嫡親女兒她都敢這么做,回頭對付自己,又不知是何模樣? 又想起先前她驚走了那人后即上去帶走了榮璧如,也不知道那賊子在暗中看到沒有? 這若是看到了,俞氏豈不已經知道是她壞了她的事?! 越想越是不安,又越想越是煩躁,總覺得這榮家讓人呆不下去了。 這一急,又覺小腹有些隱痛。 可兒心里也跟滾油澆過似的,榮胤說不要聲張,她便也不敢去請大夫,怕俞氏起疑。 又著人去校場送信給榮胤,去的人卻回來說壓根入不了大營的門,這幾日陸續有外地兵馬入京應卯,校場重地絕不允許外人進入。 看她這會兒臉色又白了,眼淚就下來了:“您別急,事情做都做了,有老爺在,斷不會有事的!” 秀秀是不指望榮胤的,之前那么多次,他護俞氏還護得少嗎? 總之這件事也不是她干的,她不害怕。對,她不害怕。 話是這么說,肚子卻又痛起來。 “你幫我拿條褲子來,我好像身上要來了?!?/br> 她跟可兒道。 可她這當口怎么可能會來月信呢?她明明有身孕了! 正給她倒茶來的可兒吃著驚,茶盤打翻,一個箭步上來,顫著唇掀被看她身下,卻因為全無經驗,怔了半日竟不知道該干什么才好! 如意跨門進來,看了眼這模樣,當即道:“趕緊去沈家,去請沈將軍或者吳媽她們過來!” …… 因著要與楊際謀個面,長纓早早到了衛所。 距離楊肅出宮還得有幾日,其實就是來了也見不著他。但這不妨礙她四處溜達先踩踩點。 巡視南三所的時候就遠遠地見到了太子妃帶著皇長孫在散步,母子倆手牽手順著廡廊邊走邊說話,看著倒是寧靜。 太子妃住祉陽宮,楊際基本不過來,所以門庭瞧著也冷落。 禁衛軍無事不得入后宮,長纓雖是女將,但也須得這禁令,門口瞅了兩眼就走了。 路過左翼門時又遇見宋逞領著幾位緋袍官員自門那邊出來,看模樣是要往大清門那邊去,遂上前打了個招呼。 宋逞問候完她傷情,而后又跟身后諸官道:“這位便就是擂臺上一戟挑八狼的沈將軍?!?/br> 諸官其實都認識,但宋逞這樣再介紹一遍,自然都皆俯身拜見。 宋逞又說到宋寓不日便要入京,約長纓到府吃茶,接而便帶著人去了內閣。 回到衙門,管速送來的飯籃里除了飯菜,還有幾朵盛開的小秋菊。 “哪來的?”她問道。 管速笑道:“王爺上晌去尋傅世子,才知世子近日都在率兵在校場參與校練。校場邊上等待的時候摘的花,舍不得扔,讓帶給將軍瞅瞅?!?/br> 長纓抿唇,笑道:“那這野花可不咋地?!?/br> 管速忙道:“可不是,王爺的好眼光都落在將軍這兒了,哪里還能剩下什么眼光給路邊野花?” 長纓笑起來:“你編排你主子,仔細他回頭訓你?!?/br> “不會的,王爺讓屬下帶花來,就是為著讓將軍高興,將軍看野花不高興,但屬下把將軍說高興了,王爺只會覺得屬下辦事得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