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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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門壞了?!?/br> “去蘇珩那兒?!?/br> “不可能?!?/br> “給你收拾別的院子?!?/br> “那別的院子的門估計也得壞?!?/br> “……” 搖光語塞,她想不明白自己剛穿來時為何會覺得這個皇帝是個正經冷酷霸道的皇帝,還處處討好他不敢反抗。想想原文里心機深沉冷血無情的人設,搖光覺得自己這篇文的人設已經全線崩塌了。 這個不要臉的粘人腹黑親親怪到底是誰??? 自己的穿書姿勢一定不正確。 可是再不正確自己也不可能和他光天化日之下同榻而眠的。 “陛下請自重?!?/br> “你想哪兒去了?我不鬧你?!甭逖軙α诵?,眼里明顯有促狹之意,“你便安心睡著,我還有許多事要處理,要趕著在今日把文書寄回盛安?!?/br> 搖光也就沒理他,自顧自在榻上搭了張銀狐皮就睡下了,洛衍書倒真也沒鬧她,安安分分地坐在桌邊,似乎在寫什么東西。 搖光睡卻也睡不著,總是閉一會兒便忍不住睜開眼瞅一瞅洛衍書。 在她第八次睜開眼時,洛衍書終于開口了:“睡不著就別睡了,陪我說會兒話也行?!?/br> 可是他明明就是背對著自己的啊,莫非他背后有眼睛? “你不是要忙公務嗎?還有心思與我說話?” “我們這些腦子夠用的人,一般都不會擔心這些問題?!甭逖軙ǖ鼗卮鹬?,手上的動作一點也沒有慢下來。 搖光心知他說得很有道理,可是抵死不愿意承認,哼了一聲就翻過身去。 洛衍書便又開了口:“昨日梓萱小姐給我說她心悅蘇先生,你瞧著如何?” “梓萱怎得會和你說這事?她那般害羞的性子,與你又不熟?!睋u光又翻了過來,疑惑地問道。 “自然是我下套套出來的,你還沒說你瞧著如何呢?!?/br> 搖光十分果斷地回答:“不行,堅決不行?!?/br> “為何?”洛衍書依然飛快地寫著什么,“我瞧著梓萱小姐與蘇先生挺配的,郎才女貌,為何不行?莫非你舍不得?” “我當然舍不得了!”梓萱這么好的一個小姑娘,怎么能送到那個老jian巨猾的老頭子手里。 洛衍書卻皺了眉,她果真舍不得那蘇珩?不行,如今形勢太嚴峻了,自己要早些幫安梓萱追到蘇珩。 “我瞧著倒是極好,我還打算助梓萱小姐一臂之力呢?!?/br> “你敢!” “我怎么不敢?”洛衍書似是終于寫完了,轉過身來朝著搖光,挑了挑眉,“君子成人之美,偏你一心想著攪事?!?/br> 搖光小聲嘀咕了一句:“那當日也沒見你成我和晏清毓之美啊?!?/br> 洛衍書挑了挑眉:“你說什么?” “無事?!泵霊Z。 “你今日去楊府情況怎樣?我聽聞那楊瀝似乎并不在府上呀?!甭逖軙膊慌c她多做糾纏,畢竟他自己確實也不是君子,成人之美這回事,可以成,但是得先成自己的,于是就岔開了話題。 搖光聞言嘆了口氣:“你說我這個長公主當的,大過年的還要去給人保媒拉纖,不過你倒是說說,那楊瀝到底該找個什么樣的媳婦兒?” 洛衍書淡淡地說道:“按我說,我覺得他應該找不到媳婦兒?!?/br> 第67章 不得不承認, 當皇帝的人就是英明睿智。 搖光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才開口道:“咱們努力努力?!?/br> 畢竟解決大齡單身男中年的情感問題是她們做領導的應盡的義務。 “所以你拿回兵符的計劃就是和老太太套套近乎,然后給人找個媳婦兒?”洛衍書挑挑眉, 這人行事怎么不按章法來, 她打得什么鬼主意。 搖光想到自己的完美計劃,暗戳戳地“嘿嘿”一笑:“這你就不知道了?不要忽視女人的力量, 你想一想王凡全當年多么jian詐狡猾的一個人,還不是被他夫人拿著菜刀追得到處跑?” 洛衍書似是想起了王夫人那兩把磨得锃光瓦亮的菜刀, 又想起了昨日夜里某處的疼痛, 心道女人的確不好惹。 搖光笑了笑:“你就等著瞧楊瀝那頭倔驢子怎么被他老娘用拐杖抽得滿南陵府跑?!?/br> 瞧不起女人的男人,就一定得讓他瞧得起女人。 “長公主殿下, 楊將軍來了?!眱扇苏f著話, 下人便在門外稟報到。 搖光心下驚奇, 這個大老粗怎么跑得這么快?起身整了整儀容:“快快有請?!?/br> 說著便讓玲瓏備好茶水, 自己往正廳去了,洛衍書忙完了手頭事情自然也要跟著去了, 萬一那楊瀝真惹著她了, 他還能幫幫她,不至于讓她吃了虧。 搖光只是曾經在自己的描寫中得知楊瀝身形高大絡腮胡子五大三粗嗓門如雷,等她真正見著楊瀝的時候, 才知道自己的描寫, 一點也不夸張。 他穿著一身盔甲,一步頂別人兩步地跨了進來,身上的金屬抖得嘩嘩作響, 地板都震了三震。 一進來就抱拳吼道:“末將見過長公主?!?/br> 搖光和洛衍書覺得自己耳膜疼。 “楊將軍快快請坐?!睋u光還是端出一副端莊得體的笑容,“前日里聽聞楊將軍病重,今日瞧著這精氣神竟不是一般的好?!?/br> “咳咳!”楊瀝中氣十足地咳了兩聲,“多謝長公主關心,只是末將如今還重病纏身,咳咳!” “……”搖光努力維持住自己端莊的表情:“楊將軍今日前來可有何事?” “末將聽聞長公主今日一早去了鄙府,不知道可是我犯了什么事兒,惹了長公主不痛快,要去我府上找我老娘?”楊瀝嗓門大,言語間又有些粗魯,顯然沒把搖光這個長公主放在眼里。 洛衍書在一旁聽得心里不得勁,這大老粗跟誰這么說話呢,沉聲道:“殿下不過是感念將軍過年時節也在軍中cao持軍務,是以想慰問一下貴府老夫人罷了,將軍說話怎得如此難聽?” 楊瀝在越州橫行霸道這幾年,除了他老娘,還沒誰當眾甩過他臉子,他打量了一下坐在對面的洛衍書,嗤笑了一聲:“你又是何人?” “在下舒言?!?/br> “呵,你就是那個舒公子?”楊瀝聞言臉上帶了不屑,“我聽說過你,你就是長公主的那個面首,不過就是個以色侍人的小白臉,有什么資格教訓老子?” “放肆!”搖光把茶杯重重地放下,怒斥道,“本宮面前,你說得什么渾話,簡直不把本宮放在眼里!” 楊瀝早就做好了和這長公主撕破臉的準備,左右不過是個女人,不就是投胎投得好些,自己怎會怕她? 于是“哼”了一聲,提著嗓門說道:“我是個粗人俗人,說話不中聽,長公主莫氣,只是話糙理不糙,南陵府都知道長公主府后院養著兩個美男子,一個姓蘇,一個姓舒,我瞧著長公主必不是那敢做不敢當之人,說說又有何妨?” “簡直胡鬧!”搖光瞧著洛衍書黑青的臉色,深深為楊瀝的未來感到擔憂,“那些個沒頭沒尾的坊間傳言,愚民小人信了也就罷了,你堂堂一個朝廷三品將軍,竟也信那些有的沒的,還到本宮面前來搬弄這些是非?真是太不像話了!” 楊瀝“嘿嘿”一笑:“長公主莫氣,長公主莫氣,我就是個粗人,說話不中聽,你別往心里去。只是這無風不起浪,長公主往后還是得多注意一些才是?!?/br> 搖光知道楊瀝渾,也知道他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但是沒想到他如此囂張,放到現代去那簡直就是活脫脫一個惡性直男癌。 自己舍不得他的軍事才華,但是絕對不代表自己可以隨意受氣,隨手就將手邊的茶杯掃到了地上,怒斥道:“楊瀝,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當著本宮的面編排到本宮頭上來了,你是不是嫌活得不耐煩了!” 楊瀝這么多年出生入死,升官拜將,全憑的一個莽字,他生死都歷過那么多回了,面對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家,根本不虛不怕。她不過就是仗著自己的地位虛張聲勢罷了,自己不把兵符給她,她不也不敢來找自己要嗎?只能巴巴地去找了自己老娘。 果然兵符就千萬不能交到這些個女人手上,不然越州就完了。 瞧瞧這舒公子,生得儀表堂堂氣質華貴的,竟也甘心做這婦人的面首,真真不是個好東西。這百姓的賦稅就養了這么些個只知吃喝玩樂的富貴閑人,想想軍營里那些出生入死還只夠養家糊口的弟兄們,他心中憤憤不平。 于是也就沉了臉色說道:“長公主是天家貴胄,自是高貴不可侵犯,我等粗人腌臜了殿下的眼,是我的不是。只是長公主如今既然享著越州百姓的供養,那就應當為越州的百姓考慮考慮,不要一味地沉迷溫柔鄉才是。末將今日前來不過是領了家母的命前來回謝長公主,如今禮帶到了,軍營中事務還繁忙,末將便先告辭了?!?/br> 說著命下屬抬了一個大箱子進來就大步流星地走了。 留下荒yin無度的長公主和她的面首臉色鐵青,目光冰冷。 這楊瀝到底是怎么活到這個歲數的?今日但凡換作其他人,他那顆腦袋早就被砍下來當球踢了。 玲瓏頂著這極為不善的氣氛,打開了那抬箱子,然后“呀”的一聲尖叫了出來。 箱子里躺著的是一頭剛剛宰殺過的肥豬,還淌著血,綁幾根紅綢就作為年禮了。 搖光怒極反笑:“好,楊瀝你好樣的,本宮敬你是條漢子。來人,把這抬死豬給我抬到楊府去,若楊老夫人問是怎么回事,只管如實說來?!?/br> 一山更比一山高,楊瀝你這個年甭想過好了。 于是南陵府的人聽說大年初二那一天,長公主一大早高高興興地去楊府探望了楊老夫人,回頭楊老夫人也歡天喜地地送走了長公主,而下午,本在城外軍營的楊將軍趕了回來,去長公主府回了禮,然后長公主就病倒了。 據說是給楊將軍氣的,再據說那日晚上楊老夫人命人把楊將軍薅回了家,然后拿著拐杖滿府地追著他,揍了他一宿。 “你個孽障!你個畜生!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楊老夫人拄著個拐杖嘿咻嘿咻地喘著粗氣。 楊瀝皮糙rou厚,一拐杖一拐杖打得卻也疼,又不能反抗,跑了又怕氣著她,躲得太靈敏了又怕摔著老娘,只能捂著頭到處躥。 一邊躥一邊嚎道:“娘誒,莫打了,不要累著你?!?/br> “畜生!”楊老夫人說著又是一拐棍敲到他屁股上,“長公主好心好意來看我,陪我聊天說話,還要給你找媳婦兒。你這忤逆不孝的,送頭死豬過去,還亂說話,看我不把你打成一頭死豬!” 然后又是一拐棍。 那屁股都是rou長的,楊瀝他也疼啊,捂著屁股嗷嗷叫:“娘誒,你啥都不懂,我們是有正事兒,我有我的思量?!?/br> “思量個屁!欺負女人算什么本事!活該你娶不到媳婦兒!你就打一輩子光棍,媳婦兒也沒有,兒子也沒有,我們老楊家就這么絕了后算了,回頭把我埋進你們楊家祖墳,看看你們列祖列宗不罵死我!你個不孝子!”楊老夫人罵著罵著眼淚撲撲掉。 楊瀝一看,這哪得了,忙上前給他娘把眼淚抹了:“娘別哭別哭,這算怎么回事兒,沒她長公主,我還娶不到媳婦兒了?” 楊老夫人反手又是一拐棍:“那你倒是娶一個回來瞧瞧??!” “好好好,娶娶娶?!睏顬r一臉無奈,絡腮胡子下的粗獷五官愣是擠出了一絲委屈。 一直就這樣,哄到大半夜才把楊老夫人哄睡著了。他嘆了口氣,自己這認識了四十幾年的兒子怎么就比不過一個才見過一面的長公主呢? 被氣病的搖光則接連幾日都躺在床上,裹著被子,隔絕了外頭的寒氣,玲瓏坐在床邊給她剝著瓜子兒,遞著茶水,左言和紅豆則到處奔走去物色好人家,安梓萱則變著花樣的給她做吃的。只有蘇珩三天兩頭的不見人影,洛衍書似乎也在忙著什么,沒怎么來煩著她。 這日子真是舒服啊,搖光把滿滿一捧瓜子仁兒送進嘴里,愜意地享受著時光。 這腐朽的封建主義社會已經腐蝕了她這個根正苗紅的好青年。 一直到了正月十三,左言才帶著紅豆回了長公主府。 “殿下,事情有著落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小書書:老子是皇帝。 楊瀝,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