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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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說南陵長公主府上突然有一貌美男子尋上門來,似是被長公主玩弄感情后拋棄了,如今找上長公主府賴著要個名分。 當然,這些傳言傳播能如此之快,還仗著蘇珩那些不提也罷的功勞。 他翹著腿,躺在醒竹閣里,聽著外間傳來的嗔笑怒罵,喝了一口熱茶,搖了搖頭,這些年輕人啊,合該趁著過年鬧一鬧,反正自己一把老骨頭了,看熱鬧也不嫌事大。 昨夜蘇珩與忠伯他們因年紀大了,沒守一會兒便去睡覺了,玲瓏和紅豆白日里還有許多事要忙,早早地也歇下了。 搖光本來也想早些睡了的,偏那洛衍書非拉著她守歲,說要守一個來年的平平安安。 因著他的衣服沾了夜露風雪,又寒又濕,便除了外套和大氅讓下人拿去烘烤了,自己只著一身銀白的素衣,往搖光的軟榻上一躺,小橙子是個懂事的小公公,見狀便出去了捎帶合上了門。 搖光一下就拉下了臉:“陛下,這與禮不和?!?/br> 洛衍書得寸進尺,絲毫不見外地裹上了她的被子,笑著道:“叫我舒公子,況且沒什么于禮不和的,我們是姐弟,不打緊,不打緊?!?/br> 搖光瞧著自己舒適寬軟的軟榻就這樣被這個混蛋給糟蹋了,心里滿是不爽:“這會兒知道我們是姐弟了,旁的時候怎么不曉得?” “旁的時候是什么時候?” 旁的時候是你親我的時候,搖光瞅著他正促狹地笑著的桃花眼,沒有把答案說出口,只黑著一張臉在桌邊坐下了。 這個混蛋,我不和他計較,我不生他的氣,哼! 她剛準備抓一把瓜子兒磕,突然覺著自己被凌空抱起了,然后眼前一晃,自己就躺進了一個溫軟之處。 洛衍書這個天殺的不要臉的居然把她抱上了床。 她躺在床上,洛衍書撐著兩只大長胳膊,披著被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她“騰”地一下,只覺臉上火燒火燎,想翻身起來,洛衍書卻壓得低了些:“老實些,再動我可就全壓上來了?!?/br> “你你你.......!”搖光羞紅著臉,“你”了半天,卻什么都沒“你”出來。這怎么這么像山大王強占良家婦女時的臺詞呢? 這個洛衍書不要臉! 他要真是亂來,自己要不要狠下心斷了他的命根子?斷了他的命根子她就只能反了?現在反了打得過他嗎? 洛衍書瞅著自己身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的人兒,之間她臉色一會兒陰一會兒晴,騰出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臉:“我就在你跟前,你想些什么呢?” 搖光雙手被壓在了身下,動也動不得,對于他捏自己臉這件事,敢怒不敢言,睜著一雙杏眼,惡狠狠地盯著他,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就是惡不起來,瞧上去倒像是受了欺負地小動物。 洛衍書瞧著她笑了笑:“放心,你不開口說中意我,答應與我一起之前,我不會亂來的?!?/br> 話這樣說著,卻把被子一籠,整個人欺身壓了下來,搖光被籠在被子里,眼前昏朦朦的,周遭被年輕男子的氣息包裹住,不覺呼吸都有些急促。 不待她出聲,洛衍書就又吻了上來,不似走廊時蜻蜓點水,而是直接用舌撬開了她的唇齒,她想躲,卻被他一下抓住,纏著她的舌貪婪的吸吮著。 好一會兒,才饜足地松開。 搖光只聽見自己耳畔粗亂地呼吸聲和輕笑,氣呼呼地說道:“剛說好的不亂來呢?” “親一親而已,算不得亂來?!泵看芜@般時候,洛衍書的聲音便會有些低啞,帶著莫名的引.誘人的性感意味,“從前宮里的老人說,守歲的時候做了什么,往后的一年便會做什么,所以往后的這一年,我都可以陪著你,抱著你,動不動就親你。我很開心?!?/br> 明明背著她的時候是個心機縝密殺伐果斷的帝王,偏偏又此時露出一副孩童的模樣,似乎就能掩蓋住他使的那些壞一樣,搖光一時間又氣又笑。 “你作為大楚的天子,便這么沒有志氣?新的一年的愿望就是這般?也不求一求國泰民安,朝政清明?!?/br> “我不求。我是天子,所謂國泰民安朝政清明,我自會勤政一生,用我的全力去爭一個我的子民平安喜樂。我有信心,只要盡了人事,我便可以做到??墒沁@世上有的事,不是努力一生便可以有所求的,我怕我求不來,便向上天許了個愿。所以搖光,你是我此間唯一想求卻怕求不來的存在?!?/br> 所以安頓好一切后,我便頂著風雪嚴寒,一騎千里而來,不過是想向老天爺許個愿,愿年年歲歲都能陪在你身邊。 搖光未曾想到他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她知他謀略深沉手段狠絕,從安南王一事便可看出他極善利用人心,將局面控制在自己所想要的結果里,對不可為他用之人毫不留余地。 可是他對著自己時,總是霸道任性又帶些孩子氣,讓自己總以為他不過就是他未曾思慮周全的一時興起。 可如今聽著,這個霸道又驕傲的天之驕子,竟將世事看得如此明白,知道世間何可求,何不可求。 倘若自己不知道這世事的不幸結局,自己又是否愿意對他開一開心門。 點著守歲的燭火噼里啪啦爆著燈花,她安安靜靜地由他抱著躺在榻上。 像是被世間寒冷風雪遺忘了的溫暖存在。 第62章 (二更) “新年吉祥!恭喜發財!壓歲錢拿來!” 好不容易守到天半明的時候, 搖光才好說歹說把洛衍書趕去了偏殿。 剛收拾好, 帽帽便滿屋子撲騰著給她拜年, 綠油油圓滾滾的小鳥,穿著紅豆給它織的小紅褂子, 看上去滑稽喜慶又可愛。 搖光一時心情也好了起來,抓了把鳥食兒, 帽帽嗅著味兒就落到她手上, 小腦袋一點一點地吃了起來。 帽帽領了個頭后,玲瓏和紅豆也都冒了出來,紅豆一身桃紅, 裹得又厚實,倒真有些人如其名, 玲瓏穿了件杏色撒花裙子,看上去比平時也鮮亮了些。 兩人一進門就作揖磕頭,齊聲說道:“恭祝長公主殿下新春吉祥,愿殿下來年平平安安,萬事順遂?!?/br> 搖光心情大好, 如今回了越州,上一年的歲銀和稅收也到手了, 只覺得自己家產萬貫,財大氣粗, 于是豪氣地大手一揮:“賞,都有賞。今日長公主府的所有人皆有賞?!?/br> 眾人喜滋滋領了賞,又去給洛衍書拜了年, 洛衍書坦然地受了,然后淡定地說到:“鄙人從盛安來得急,忘了帶錢了,打賞還請長公主幫忙墊付些?!?/br> 搖光只得黑著臉又付了一份,然后次日盛安府便流傳出了一個消息: 從盛安追來的那個舒公子,別看道貌岸然儀表堂堂,實際是個吃軟飯的。 而某人軟飯吃得不亦樂乎。 “這道菜咸了些?!?/br> “這盞魚翅不夠鮮?!?/br> “這鮑魚不是南海最最上乘的?!?/br> “這熊掌......它怎么是素的?” “這長公主府也真是太寒磣了些?!?/br> 洛衍書化身為普通的富家公子后,堅持讓大家和他同桌用膳,可是大家真的不是很想和他同桌用膳,因為這人事兒真多。 “舒公子,長公主府若招待不周,您大可去南陵府最好的客棧住著,一應花費在下擔了?!?/br> 左言是個寡言少語的,只悶著頭,撿著自己最前面幾樣吃,不管是是與非非。 但蘇珩素來就不喜歡他們姓洛的人,覺著這小皇帝千里迢迢跑來自己侄女兒家里,還挑三揀四,沒事兒找事兒,意圖拐騙自家年幼無知的小姑娘,其心可誅,其人可罵,于是沒好氣的下了逐客令。 洛衍書挑了眉:“不知蘇先生以何名目要承擔在下的花費?” 蘇珩笑了笑:“畢竟我也算長公主府半個男主人,是以還能做點主,是,長公主殿下?” 說完兩人皆轉頭看向了搖光,正在啃著豬蹄的搖光突然愣住,想了想,蘇珩是自己唯一的親人,還是個長輩,自己的私人勢力全是蘇珩的人,長公主府的下人十個有五個是他安排的,這樣想一想,說他是半個男主人也沒什么錯。 于是點了點頭。 蘇珩得意地笑,洛衍書瞬時冷了神色,放下了碗筷。 搖光心道大事不好,要出事兒了,于是忙轉移話題:“那啥,吃完飯也挺無聊的,不如下午我們來打葉子牌?” 后來,搖光回想起自己那個英明無比的建議的時候,恨不得直接把葉子牌吞了。 她生辰的時候,李文佑非常投其所好的送了她一副純金的葉子牌,這個時空的葉子牌與歷史上晚清時候的馬吊幾乎一樣,于是搖光順手就開發了四川麻將的玩法,平時沒事就和玲瓏紅豆安梓萱,四個人一塊玩兒,如今安梓萱在自己家里過年,導致了三缺一的局面,于是搖光靈機一現,決定拉上桌上的三個男人一起試試水,騙騙他們兜里的錢。 而事實證明世界上的靈機一現,十個有九個都讓人恐懼。 洛衍書,蘇珩,左言。 三個人單拎出任何人智商都足夠碾壓她。 然而輸錢不可怕,畢竟她現在也是大楚第一富婆,可怕的是男人的自尊心。 四川麻將的規則并不復雜,搖光拉著紅豆她們演示了一圈后,洛衍書他們三個很快就學會了,畢竟都是聰明人。 然后四個人就對著那一百零八張純金葉子牌開始了慘無人道的廝殺。 第一把,搖光坐莊,搖光覺得自己手氣格外好,因為起手的十四只牌,打掉那個九萬,她就聽二五八條了,完美。 “我告訴你們,我聽牌了,你們誰打我都不胡,我要自摸?!?/br> “啪”,九萬落桌。 然后蘇珩毫不猶豫地推倒牌:“胡了,清一色?!?/br> 左言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推倒牌:“我好像也胡了,七對,釣九萬?!?/br> 還沒摸到牌的洛衍書和一炮雙響的搖光:...... 于是局面上只剩下了洛衍書和搖光,該洛衍書摸牌了,他伸手一抓,唔,二條,自己不需要,“啪”打了出去。 搖光忙推倒:“胡了胡了?!?/br> 洛衍書立馬皺了皺眉:“說好的等自摸呢?” 搖光:......這個一臉嚴肅認真的質問自己為什么不等自摸的人真的是昨天晚上那個抱著自己叫小甜甜的人嗎。 特么的,不就胡了他一個屁胡嗎。 洛衍書板上了臉,依稀有了些平時在朝堂上冷靜理智的模樣,語氣森森,帶著肅殺之氣。 “再來一把?!?/br> 第二把,蘇珩的莊。 嘩啦嘩啦搓完牌,摸完,理好。 蘇珩推倒:“天胡?!?/br> 搖光和洛衍書根本不相信,伸頭看過去,真的天胡。 搖光老老實實地掏了錢,洛衍書神色更冷了,黑著臉:“再來一把?!?/br> 蘇珩連莊。 蘇珩摸了一張牌,打出,無事發生。 左言摸了一張牌,打出,無事發生。 洛衍書鄭重地摸了一張牌,打出,蘇珩杠,杠上開花。 洛衍書:“我覺得我們可以換一下位置?!?/br> 蘇珩很大度:“無妨,隨意,你開心就好?!?/br> 面上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