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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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斷則斷,否則都是庸人自擾。 糯米嘆了口氣。 搖光:“???為什么貓會嘆氣了?” 糯米白了她一眼:“jiejie,我是高貴的智能系統,你可醒醒,你算一算你已經多長時間沒使用過掛了?你讀者們天天叫囂著糖里都是玻璃渣,你良心不會痛嗎?你貸款的積分還還不還了?任務還做不做了?二十一世紀還回不回了?” 糯米越說越炸毛,搖光忙掏出小魚干安撫它:“不至于,雖然感情線是糾葛了那么一點,但是我們好歹把反派打壓回去了對不對,就沒漲點積分?” “漲什么漲?漲什么漲?辦法是你想的嗎?局是你布的嗎?人是你殺的嗎?你自己好好想想你都干了啥?一會兒被下毒,一會兒被火燒,真兇還跑了!你好好反省反省你到底是憑借什么能活到第五十三章的!” 糯米很生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搖光這才恍然發現,自己雖然好像一直都很忙,很殫精竭慮的樣子,可是自己好像一直沒啥用? 能活到現在……唔……全憑自己的美貌? 糯米憑借腦電波一下感應出她的心思,氣得當場跳起,給了她一爪子:“美貌個頭!全憑洛衍書??!你一個女主要靠著反派男配生存,丟人不丟人?你說丟人不丟人?!” 搖光很心虛,捂住糯米,下定決心:“系統大人你放心,我現在去了越州,一定好好種地,發家致富,招兵買馬,推翻□□,建立大糯米王朝,收后宮三千,爽得不要不要的,然后圓滿完成任務,回到二十一世紀!” 糯米艱難地擠出腦袋,白了她一眼:“信了你的邪,那到時候能不能給我男神封個貴妃當當?” “沒問題,沒問題,完全沒問題?!?/br> 看著搖光一臉狗腿的點頭樣子,糯米才從她的膝頭躍下,優雅地邁著小短腿走了。 喵嗚,離開盛安,從此再也沒有男神的小魚干。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已是晌午。 搖光習慣性地打開腰間掛著的懷表,精巧的指針正指著“午”,盯著那針尖看了半晌,似是想起了什么,嘆了口氣,又合上了。 她自己草草收拾了一番,推開門,發現大堂里安梓萱她們三人并著蘇珩已煮著古董羹吃著了。 見她出來,安梓萱抬頭高興地朝著她揮了揮手:“長公主醒了呀,快來吃古董羹,驛站站主特地殺了只肥羊,rou可鮮美了,可好吃了?!?/br> 搖光皺皺眉:“怎得不早點叫醒我?” 玲瓏見了她,立時便起了身,收拾了一副碗筷,迎著搖光坐上了主座:“近日天寒地凍,運河結了冰,水路走不得,又連著下了幾日大雪,前方的山路也封了,少不得要在這里逗留幾日了。所幸這里雖已出了盛安府府界,但是周遭有不少縣鎮,還算有人氣兒,吃的玩的倒也供給得上?!?/br> 搖光聽著,心里也有了數,點點頭:“隨行人員可都安頓好了?食物可有發放下去?” “秉殿下,都安排好了,人太多,有的便分散到其他驛站去了?!?/br> 搖光落了座,冷眼瞧著還在悶頭吃著羊rou的紅豆,冷冷說道:“本宮平日里是不是太縱著你了,現在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啊,竟敢搶在本宮前頭吃rou了?” 紅豆聞言,嘴里的羊rou來不及嚼就咽了下去,“騰”得一下起身道:“奴婢知錯了!”說到一半就被噎住了,咳得臉通紅。 安梓萱忙遞了杯水給她。 蘇珩優雅地涮了一片羊rou,淡淡說道:“堂堂長公主殿下,跟個丫鬟爭這兩片rou,說出去也不怕旁人笑話?!?/br> 玲瓏也笑著在旁邊坐下了:“殿下莫嚇她了,紅豆性子單純,禁不得嚇?!?/br> 搖光也覺得逗夠了,隨即笑嗔道:“就是要嚇嚇你們,長長教訓,下回再背著我涮羊rou你們就涮恭桶去?!?/br> 蘇珩默默放下筷子:“殿下,我們還在吃飯呢?!?/br> 搖光毫不在意地涮了片rou,還蘸滿了麻醬,特地在蘇珩面前晃了晃:“蘇先生瞧瞧,這片rou可還滿意么?” 蘇珩看著那裹滿褐色醬汁的rou,腦海里浮現了一些不該浮現的不太美妙的畫面,突然覺得食難下咽,皺了皺眉,放下碗筷回房了。 留下大堂內一群小女子嬉笑做一團。 糯米追著帽帽玩耍,直追得她滿屋子撲騰著喊到:“救命!救命!”又是逗得眾人一頓笑。 離開皇宮,離開盛安,一切似乎都輕松了起來。 此時此刻,屋外隆冬寒雪,孤寂無聲,而屋內暖氣蒸騰,言笑晏晏。 搖光想,帶著這么些個人去越州好好過日子,或許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這一世的洛搖光,一定會好好生活下去,哪怕現在沒有了男主,她也相信自己可以在親人和朋友地陪伴下成長起來,保護好自己,保護好自己在意的人,圓圓滿滿地過這一生。 作者有話要說: 冬冬:女兒!你醒醒!你必須有男主! 冬冬攜大女兒搖搖,大女婿書書,待嫁干兒子晏晏 第59章 風雪依然封著前行的路。 梓萱和紅豆還是小女兒心性, 在驛站里待了兩天便待不住了,想去附近的集市瞧一瞧, 搖光只覺得寒日里疲懶, 不想出門,又放心不下她們兩個,便讓玲瓏一道跟著了。 一時間驛站里便只剩下了蘇珩和搖光叔侄倆。 兩人一人捧了杯熱茶, 裹著毯子,蜷縮在火爐旁,瑟瑟發抖。 畢竟古代驛站的保暖措施是真的渣。 “你不是高人嗎?高人也怕冷嗎?”搖光看著蘇珩這個樣子,只覺得和他的世外高人加黑道殺手大哥的氣質格外不相符合。 蘇珩雖然身上裹著毯子,手里捧著熱茶, 像一個老干部一樣, 但是面上依然維持著優雅高冷的表情:“高人就不是人嗎?誰給你說的高人就不怕冷了?” “也是, 畢竟你年齡也大了?!?/br> 聽到“年齡大”三個字, 本來乖巧躺在蘇珩肩頭的帽帽突然一個振翅飛遠了。 緊接著蘇珩“啪——”的一聲捏碎了茶杯, 然后若無其事道:“喲, 大侄女兒, 頭上的木簪挺好看呀, 誰送的呀?” 本是同根生, 相煎何太急。 一大把年紀了,互戳痛處有意思嗎? “我還年輕,不著急,只是老叔你年過而立,也沒個媳婦兒啥的, 再晚幾年,要是身體不行了,回頭我蘇家子嗣傳承可怎么辦?” 搖光說著嘬了一口熱茶,真暖和,真舒坦。 “也是,還是娶個媳婦兒要緊,那長公主府的人手,查探消息的眼線,還有平南州的十萬兵,我都先不管了,先娶了媳婦兒再說?!?/br> 蘇珩換了個姿勢躺著,極為舒適。 搖光,慫。 “呵呵,叔,咱沒必要,真的,我覺得你現在身強體壯生龍活虎,再過二十年抱個大胖小子也沒啥問題,真的,你現在看上去比洛衍書還年輕貌美?!?/br> “那是自然?!碧K珩絲毫不覺得搖光這個吹捧有些浮夸。 “不過叔,講真的,這么多年你就沒遇見過心儀的女子嗎?” 蘇珩聞言,罕見地陷入了沉思,許久才開口:“沒有。這十七年我去了太多地方,做了太多事,就忙得忘記去喜歡別人了?!?/br> “那你一個人不覺得孤獨嗎?” 蘇珩搖搖頭:“不會,世上有很多事需要去做,心里裝了太多東西,如果不是真的遇見了傾心之人,一人也能在這世間過得很好。寧缺毋濫,也不至于孤獨?!?/br> 兩人不知各自想起了什么,一時陷入寂靜,只有火爐里的碳在噼里啪啦地燃燒著。 “殿下,不好了,出事了!”驚慌的呼喊打破了沉默,紅豆慌慌忙忙地跑了進來,身邊不見梓萱和玲瓏。 搖光頓覺不好:“出什么事啦?” “梓萱小姐…梓萱小姐她…”紅豆一邊說著一邊喘著粗氣,“梓萱小姐她把人家鋪子給砸啦!” 安梓萱那兔子能把人家鋪子給砸了? “梓萱她砸鋪子的時候可曾受傷了?”搖光蹙著眉。 蘇珩:…… 紅豆:…… 長公主殿下,護短不是這樣護的呀。 紅豆先拉著搖光和蘇珩上了馬車奔往集市,路上才把事情緣由一一道來。 原是驛站的那頭肥羊被宰了后驛站里便沒有什么存rou了,梓萱去集市的時候正好路過一家小的屠宰鋪子,說是賣剛宰殺的羊rou,梓萱尋思著買幾斤rou回來做個羊rou湯鍋給大家驅驅寒。 恰巧撞上了一個小男孩在與那屠夫爭執,說那屠夫少了他的斤兩,且rou也不好,買回家他娘吃了后便拉了好些天肚子,要那屠夫賠他。 那屠夫哪兒能干呢,直拎著那小男孩兒往外扔,說他小小年紀,心腸黑得很,就知道訛人。 梓萱見那男孩瘦小可憐,便出言勸了幾句。一勸那屠夫就更不樂意了,瞧著她們幾個的模樣,說她們是嬌滴滴的小姐不知民間疾苦,白撒菩薩心腸。 玲瓏本來攔著她倆,不讓她們再爭什么,這事兒就算了的,結果偏偏給梓萱發現了他們家賣的rou不正宗。 是拿不新鮮的母豬rou過了羊膻水兒冒充的羊rou。 這下梓萱就更不干了,非要和那屠夫理論幾句,那屠夫廝混市井幾十年,就是個蠻橫無賴,一時被個小女子當眾揭穿了,便惱羞成怒,話說得格外難聽,豈是她們幾個可以招架的。 梓萱當即便紅了眼,但是罵又罵不過,打架更是不敢打,于是梓萱忍著淚,只裝作還是要買rou的樣子,悄咪咪地掏出自己隨身帶的辣椒粉和胡椒粉全撒在了攤子的假rou上。 結果技藝不精,被那屠夫當場抓住。 屠夫暴跳如雷,當即就扣下了梓萱和那小男孩兒,嚷著要送官府。 紅豆瞧著不對便留下玲瓏護著她,自己奔回來求助了。 聽完這一整段故事,雖然紅豆講得義憤填膺焦急無比。 但是搖光和蘇珩一時還是有些啼笑皆非。 好歹是她長公主宮里出來的人,行事就不能硬氣些嗎,這悄悄咪咪使壞的樣子也太委屈巴巴了,她定要去給她討回一個公道。 馬車很快在一個鋪子前停了下來,搖光與蘇珩一下了車,便看見一個五大三粗絡腮胡子的莽漢抄著兩把大刀在那兒吵吵嚷嚷。 安梓萱摟著那小男孩兒,玲瓏擋在她們身前,一些淳樸的圍觀群眾也在中間攔著。 屠夫罵得兇,玲瓏冷眼與他講著道理,安梓萱時不時探出頭頂兩句。 那屠夫一手刀剁在rou上,一手刀指著她們,急吼吼地喊到:“我也不欺負你們這幾個小娘子,你們把我這滿攤子的rou給我賠了就行,這要求不算過分?” 安梓萱從玲瓏身后小心地探出一個腦袋,面上表情卻是極為義憤填膺:“賠就賠,但是我只按十文一斤的不新鮮的老母豬rou的價格賠,不會按四十文一斤的剛宰殺的羊rou價格賠。而且我賠給了你,你也得賠這個孩子娘親的醫藥費!” 那大漢哪能依,齜了個牙,把另外一把刀也狠狠一剁:“想得美!你這小娘子怎么這么不講道理?我這就是上好的新鮮羊rou!你再瞎胡說,老子可就不顧你是個女的了!可就不客氣了!” “怎么個不客氣法?” 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道冷冽的帶有壓迫性的聲音,眾人尋著聲音看了過去,只見是一對衣著華貴的男女。 玲瓏和安梓萱一瞧著他倆才暗暗松了口氣,心里也有了些底氣,聲音中氣也更足了:“小姐,這個人她招搖撞騙,欺負婦孺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