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
這孩子怎么才這么小年紀? 作者有話要說: 舒淺馬甲岌岌可危 1 夏煜:我年紀小怪我??? 大皇兄:???難道怪我? 第81章 海上。 離開地面的第一天,所有人都是亢奮的。 他們暢想著海外無數的風光, 欣賞著日落下灑在海面的那片金黃。他們覺得前方都是財寶, 以及充滿異域風情的美人。 常年出海的漁民和舵手對此沒說什么。 初次出海, 都是對一切充滿了想象的。 直到不知道過去多少天,海外還是相同的, 幾乎一成不變的景色,海面的顛簸讓人半點吃不下東西。濕咸的海風鋪面而來, 讓人露出的不再是“原來這就是出?!?,而是“怎么還是這樣”。 崇明教大部分人常年都與田地為伴,心中有所準備, 卻難以掩蓋自己的失落。 畢山和這些人不同。 他出海時就有點懨懨,到了現在更是如此。 誰讓他剛剛成親, 正該是你儂我儂的時候, 結果被教主一聲命令就派遣了出來呢?教中具有統帥能力的教徒,雖說有兩個了, 可到底沒有讓他親自出來更能讓舒淺放心。 畢山想喬曼了。 他們船上的貨已下去了一批, 去過了就近的一個點,換上了點吃食,換上了點好物。 “三當家的, 前面那塊兒有些危險, 島多?!?/br> 有人來匯報情況。 畢山點點頭:“所有人提起精神來,注意著邊上!弓箭手!準備好!” 第一艘船揮了揮旗子,后頭跟著的幾艘船一樣揮旗子,示意收到了前方的命令。 島多, 代表著海下暗藏的礁石多,船很容易受到撞擊,從而有所毀壞。這還需要舵手的眼力勁,從而來分辨出要如何走才能更加安全。 同時,這也說明周邊有海盜的可能性更高。 這是一個船毀人能更容易逃走的地方,放在路面上,那就相當于吉武關,算是兵家埋伏點。 有眼尖的漁民四處張望著,在看到一點隱約影子后,大喊了起來:“有船!有別的船!” 出海這些日子,他們已經能夠分辨出船和船之間的差別。 不同國家的船都會有細微的差別。 有的愛用竹子在兩邊擋水,有的愛在船尾后頭加點東西。 而商船和代表海盜的船,更是有所不同的。 海盜的船則是為了方便靠近別的船,從而能輕易從船跳到另一船上,兩側擋水板會更容易走一些,武器……意外比商船都要厲害一點。 有點海盜更是極為猖狂,在風帆上會涂抹上記號,讓人印象深刻。 “是海盜!”有人大吼起來。 崇明教的教徒們雙眼一亮。 他們出來并不是沒有遇到過海盜,那一波小海盜給他們帶來的是,驚喜。 打了海盜等于是空手套了白狼,不需要交出什么東西,打下那船,船上的一切,包括船只都能成為他們的。沒有一個地方會因為他們打了海盜而敵視他們。 至于船上的那些海盜。 扔海里自生自滅。 砍人都損刀呢。 事實上扔海里能活下來的,十里有一就很不容易了。 但凡有一個落入海中,還是受了傷的,很快就會吸引來海中的食rou動物,轉瞬被那些動物多咬上幾口,徹底沒了性命。 弓箭手站到了船邊上,對準了海盜船來的方向。 畢山瞇細了下雙眼,再度確定了前方確實是海盜船:“射!” 和海盜沒什么好說的,打就是。 為了要對方的船,崇明教的教徒們初始并沒有選擇用火箭,可當他們發現周邊的海盜船不止一兩艘船后,畢山輕微變了神情:“用火!” 弓箭手齊刷刷改成了火箭。 船大多都會木頭的,火箭射到船上,有人要滅火,自然就給他們減少了一些來自敵方的壓力。 一旦遇到了打仗,崇明教教徒總算是提起了點興趣,覺得比看一成不變的大海有趣得多了。他們真的想多見點人。 激烈的初步抗戰,讓崇明教庫存的箭矢下去了大半。 在連毀對方三艘船后,終于,畢山看到對方海盜舉起了棋子。 是認輸和談的意思。 畢山揮了揮自己手上的旗子,示意教徒們緩一緩攻擊。 一艘主船緩緩向他們靠近,而其他的船則是試圖要遠離一點。 這可不是什么好狀況,畢山警惕心不減反升。 他喊了一聲:“做好殺敵準備!” 那艘主船到了畢山船邊沿并不遠的地方,一個海鉤就那么遠遠扔了過來。 “咔噠”一聲,鐵海鉤嵌入了船上。 那船上還傳來隱隱的呼喊聲,諸如一些“我們是來投降的”,“不打了打不過”,“求求你們別燒船”這種話。 還有更多的是嘰里咕嚕,畢山也聽不懂的語言。 出海之后,十句話里面有九句話聽不太懂。 就連交易的時候都是拿了東西互相對照著來比劃著的。 教中有兩個人倒是比較有意思,估計是天生對這些話比較敏感,剛開始也半聽不懂,等拉扯著人多說了幾句之后,竟是還真學了個樣子,能說兩句最簡單的話了。 畢山卻沒有讓人放松警惕。 就如舒淺臨走前告誡的那樣,海上海盜根本就不會同你講道理的。 他們本就是刀劍生活的人,臉面根本不重要。反正天上地下沒人管得了這群人,碰上商隊一年也見不到幾個重復的人。 這回求饒,下回還能求饒。 這回詐降,下回還能詐降。 人不用計謀為己,對于這群海盜而言,那可真是太過浪費了。 有一個海盜順著那海鉤爬了過來,在繩子上時就一臉諂媚朝著他們笑,一副自己真的是來求饒和他們溝通的模樣。 另外那海盜船那兒,則是還有一群人圍在海鉤邊上,嘀嘀咕咕在說點什么。 很快就有人反應了過來,低聲詢問畢山:“三當家,可要砍了這繩子?” 砍了繩子,等于和對方直接杠上。 畢山走到了海鉤邊上,見人都快要爬到了,舉起了刀,擱在船邊沿:“你是什么身份?” 那海盜顫巍巍看著畢山的刀,咽了下口水,用蹩腳的話說著:“普通的,船員?!?/br> 畢山用刀指了指海盜船:“叫你們能主事的過來,你這種沒用?!?/br> 這海盜本還想說什么,可見著畢山已經在比劃如何砍繩子更妥當的姿勢,忙倒退爬回去,心里頭暗恨:怎么不按常理來。 海盜船又靠近了些,而這回,小海盜爬回去后,那艘船將長長的木板,擱到了畢山所在的船上。 所謂的領頭的海盜,走上了畢山的船,用很放松的語言,以及沒有武器的狀態解釋著:“我們沒有那么大惡意,難得看到你們這支商船?!?/br> 海上不能得罪的商船,他們都記著。 海上能得罪的商船,早就沒了。 新商船在他們眼里,就是需要試探的。 畢山咧嘴笑笑:“會說我們的話啊?!?/br> “在海上,大多數人都會說些基本的,各個國家的話?!边@位領頭看著畢山船上還所有人齊刷刷將弓箭頭對準著對船,眼神微閃,“你們這樣的,很是厲害?!?/br> 畢山知道他們很是厲害。 不過海上更厲害的還有。 他們先前滅掉的一支海盜,還有更恐怖的火器,不過畢山不是很用的來,干脆擱置了箱底,打算等回了教中再讓教主看看。 “你能主事?”畢山點了點旁邊的海盜船,朝著他笑了聲,“能么?” “能?!鳖I頭的跟著笑了下,“我是頭。代表著他們來和你商量,不打了?!?/br> 畢山點點頭。 說不打就不打,那崇明教的面子往哪里擱??? 他船上還有人,要不是趴得快,腦袋就被海盜的箭給洞穿了。 畢山看了眼邊上已經擱了好幾塊的木板,心想這海盜的談和,可真是一點掩飾詐降的意圖都沒有。還真當他們是第一回來海上,就毫無經驗一樣。 他空手走向領頭的海盜,嘿笑了一聲,就在面前三人都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瞬間,拔刀,殺人。 “殺!” 一聲令下,崇明教的教徒們借著海盜們的木板,沖向了海盜船。 開玩笑,木船沾染了血洗起來可頭疼了!要頭疼也要頭疼白撿來的船??! 在場幾乎都親手參與過造船的教徒們,格外愛惜自己教中的船。 領頭的一息內沒了聲音,旁邊兩個瞪大了雙眼,驚恐拔刀,卻沒快過畢山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