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
安止猛地抬起頭,聲音肯定的道:“姐,我想參加?!?/br> 安婳晃著秋千的手一頓,驚訝的看向他,“……???” 他之前不是一直說還不想成婚嗎? 安止臉頰紅了紅,看著安婳羞澀但是堅持的道:“我要參加?!?/br> 安婳吃驚的眨了眨眼,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你對芯月……” 安止點頭,然后嗯了一聲,既然喜歡了他就敢承認,也敢爭取。 “什么時候的事?”安婳慢慢的消化著這個消息。 安止想了想,一雙黝黑的眼睛眨動,不是十分確定的道:“……昨日?” 安婳驚訝的重復,“昨日?” 安止點了點頭,“昨天……她在我面前轉了一個圈,我忽然覺得心跳的厲害,那應該就是心動吧?!?/br> 安婳眨了眨眼,安止喜歡芯月?安止說的雖然有些兒戲,但神色卻十分認真。 心動有時候就是一瞬間的事。 安婳不禁笑了笑,沒想到安止竟然就這么動了心。 她想起剛才芯月聽說安止不參加時失望的神色,再想想芯月在靈山寺求的姻緣簽,忽然感覺好像明白了過來。 安止動心雖然晚了一點,但是兩情相悅本就難得。 安婳不由心情明朗的看了安止一眼。 安止微微皺著眉,有些發愁的道:“不知道她喜不喜歡我,不過沒關系,我會好好表現,爭取讓陛下和她都對我滿意?!?/br> 安婳看著他動力十足的模樣,不禁輕笑了一聲,“好,你既然決定參加,便好好準備,不要丟安家兒子的臉?!?/br> 安婳決定暫時不告訴他芯月有可能喜歡他的事,讓他好好為自己的愛情爭取,這層窗戶紙應該由他們自己戳破。 安婳坐在秋千上晃了晃,心道安止和芯月在一起好像也不錯,安止心性淳樸,成婚后絕對不會欺負芯月,芯月簡單純凈,正適合安止。 就是……以后的該怎么稱呼? 第118章 安止走后, 安婳進了屋子, 抬頭看著墻壁上的那些畫, 冬桃道:“太子妃, 您和太子都沒有吩咐如何安置這些畫像,奴婢們便沒有動, 全都在原處放著?!?/br> 安婳微紅著臉讓大家先出去,然后一個人在屋內肆意的盯著那些畫看著許久, 每一副她都極為喜歡, 無論是一開始祁禹還明顯生疏的畫技, 還是越來越成熟的畫風,安婳全都愛極, 忍不住看了又看。 過了許久, 她才自己親自動手一幅一幅的將畫收了起來,仔細的放到錦盒里,珍惜的放好, 然后才喚宮女們進來,自從搬進東宮, 伺候的人比以前更多, 院子里也熱鬧了許多。 冬桃走進來扶安婳在躺椅上斜靠著,然后在她后腰處墊了個軟枕, 安婳的臉頰忍不住微微紅了紅, 卻沒有拒絕那軟枕, 酸痛的腰靠在軟枕上十分的舒適, 讓她不舍得離開。 冬桃看了安婳一眼, 有些小心翼翼的道:“太子妃,奴婢聽你嗓子有些微啞,要不要煮點金橘茶喝?” 嗓子有些微??? 安婳這才發覺嗓子有些略微的疼,她今日說了一天的話,自己竟然沒有發覺,想到為什么會如此的原因,她的臉頰不禁更紅。 想起景韻帝今日看她與祁禹的眼神,她簡直想找條手帕蒙著臉,她微啞的嗓音,祁禹脖頸上明晃晃的牙印,昨夜做了什么,簡直一目了然,早知道她就不咬祁禹了,她不由懊惱的皺了皺眉。 冬桃沒有注意到安婳的羞澀,她想了想又添了一句道:“奴婢用銀針試過了,那些金橘茶沒有毒的?!?/br> 安婳想起冬梨準備好的那十罐金橘茶,眸色不由微微一頓,臉上的紅潤也散了去。 許久,她才低低的道了一聲:“……好?!?/br> “奴婢現在就去泡?!倍伊⒖滔膊蛔越牡?,自從冬梨過世后,她的性情變得沉穩了許多,行事也越發的妥帖,此時才忍不住露出了以前跳脫的性子,眼眶略微有些濕潤的跑去沖金橘茶了。 安婳喝了金橘茶,嗓子舒服了很多,她躺在躺椅上不知不覺睡了過去,再醒來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便把這些天耽誤下來的賬簿拿出來核對。 祁禹忙完了政務,便迫不及待的回了東宮,他入到院子內,然后一路走到他與安婳的屋前,屋內暖黃的燭光,讓他的眸色一暖,他跨過門檻,大步走了進去,“婳兒,我回來了?!?/br> 安婳正坐在桌前算賬,聽到聲音抬起頭,便見祁禹身姿挺拔的走了進來,烏發金冠,眉眼俊美無儔,漆亮的眸子神采奕奕,眸底滿是柔情,她不由綻開一個柔柔笑來。 祁禹回以一笑,然后去銅盆前凈了手,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才在安婳的對面坐了下來。 安婳抬頭看他,柔聲道:“剛剛膳房來說今日有事耽擱了,飯會上的稍晚一些,你再等一會兒,若是餓了,先吃些糕點?!?/br> 安婳端了盤翠玉糕放到他面前,便又低下頭,繼續打著算盤,秀眉微蹙的核對著賬目。 祁禹喝了口茶,吃了一塊糕點,然后單手握拳撐在頭側,歪著頭看安婳。 安婳手指纖細,指甲圓潤透粉,如玉的纖指打在算盤上,十分好看,因為神情認真專注,嬌唇微微抿著。 祁禹靜靜地看了一會兒,眸色漸深,安婳卻頭也未抬,連一個眼神也沒有分給他。 祁禹不甘心的皺眉,然后起身坐到她的身側,伸手一撈,安婳便落在了他的懷里。 安婳正低頭清算,猝不及防的被祁禹抱進了懷里,腦后的金步搖隨著動作搖搖晃晃。 她斜坐在祁禹的腿上,怔怔的眨眼,然后松開抓著算盤的手,抬頭看著祁禹。 祁禹低頭,便看到她眼里的自己,黑白分明的杏眼里明明亮亮的只有他一個人,他不由愉悅的彎起了唇角。 宮女們忙都把頭低了下去,悄聲邁著步子去了外間。 安婳抬手摸了摸祁禹的下巴,柔聲道:“我賬還沒有算完,你等我算完,我再陪你?!?/br> 祁禹把腦袋靠在她的肩上,低聲道:“你繼續算,我不打擾你?!?/br> 安婳摸了摸肩膀上的大腦袋,這么被他抱在懷里哪里能靜得下心來,只好無奈的放下賬本,反正賬目已經算的差不多了,等明天再繼續算好了。 她坐了這么久腰早就酸了,于是便在祁禹的懷里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歪著。 祁禹明知故問的道:“不算了?” 安婳先是無奈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才輕輕點了點頭。 沒辦法,自家夫君,只能寵著了。 祁禹不自覺的彎唇,拿起一塊翠玉糕喂到了安婳的嘴邊,低聲道:“吃點東西?!?/br> 安婳乖乖張嘴咬了一口,祁禹將剩下的翠玉糕放回了盤子里,然后盯著安婳唇上沾到的碎屑道:“我也想吃?!?/br> 安婳看著白瓷盤里剩下的翠玉糕,還有很多,于是道:“吃吧?!?/br> “這可是你說的?!逼钣頊惖桨矉O耳邊低聲說完,便低頭含住了安婳的唇,一塊翠玉糕在唇齒間消弭干凈。 安婳眨了眨眼,祁禹的舌尖肆無忌憚的掃過她的檀口,也不知是在追逐了翠玉糕,還是在追逐著她的香舌。 她閉上眼睛,順從的仰頭,抱住祁禹的脖頸,雙手環在了他的身后,加深了這個吻。 外間跟里面隔著層層紗帳珠簾,讓人看不真切屋內的景象,宮女們只能看到太子和太子妃抱在一塊依偎著。 這些宮女里有些是新被調來東宮伺候的,見此場景,不禁心道,太子看起來冷冰冰的,看人的眼神都像夾雜著冰碴,渾身上下都透著冷漠的氣息,怎么到了太子妃的面前就化作了春風,每次看太子妃的眼神又專注又明亮,若是她們被那么看一眼,簡直都要羞死了。 宮女們再進去傳膳的時候,發現太子妃無力的靠著太子的懷里,臉頰變成了桃花的顏色,就連嘴唇也變得紅撲撲的水潤著,她們不敢多看,低頭請示后,將桌子上的算盤和賬簿拿到了一旁矮桌上,然后將膳食端到了桌子上。 太子妃似乎想從太子的懷里離開,可是太子卻不讓,固執的抱著太子妃,拿起碗筷,將一塊魚rou挑凈,然后喂到太子妃的嘴邊,太子妃乖乖的吃了下去,然后伸手剝了一個蝦喂到了太子的嘴邊,太子立刻彎唇吃了下去,然后將太子妃的手指含進嘴里舔干凈。 新來的宮女驚訝的看了一眼,連忙收回目光,心里不由嘆道,難怪大家都說來伺候太子和太子妃是個苦差事,確實是苦,不過不是因為大家擔心的,會被冷面太子的冰冷凍到 ,而是因為太子到了太子妃面前就變成了烈火,她們這些無辜的宮女們也被無辜的波及,這每天看得人臉紅心跳的,誰受的了? 宮女連忙加快腳步退了出去,以后太子和太子妃在一塊,都不敢輕易抬眼了。 一頓飯斷斷續續的吃了半個時辰,才吃完。 吃過晚飯,祁禹松了桎梏,安婳才終于從他的懷里逃了出來,收拾好賬本,坐到銅鏡前,冬桃走到她身后幫掉她拆掉了頭上的首飾,然后去浴房沐浴。 祁禹聽著嘩嘩的水聲,心不由隨著水聲泛起波瀾,他抿唇去書架上找了一本書,拿在手里看著。 安婳從浴房出來的時候,身上換上了夜里要穿的紗裙,輕柔的衣衫貼合著玲瓏有致的身體,紗衣是柔嫩的淺色,襯得安婳的雪膚更加白皙,現在的安婳,和白日的艷麗不同,此時的她看起來,溫婉又沉靜,因為剛剛沐浴完,面頰粉嫩,整個人水靈靈的,像一顆在水里浸泡過的新鮮蜜桃,帶著誘人的香氣,等著讓人吞吃入腹。 祁禹喉嚨微微滾動,他手里拿著書,歪在矮炕上,卻一個字也沒看進去,眼睛全落在了安婳的身上,視線像貼在上面移不開了一樣。 他不由想起他從邊關回來的那個夜晚,安婳站在燈光下,也是這么柔美,看的他當時心口震動不已,勉強才維持住了面上的鎮定。 他低咳一聲,放下手里一眼也看不進的圣賢書,起身去了浴房沐浴,再出來時,安婳正坐在銅鏡前擦著發尾,一頭青絲垂于身后,偶爾有晶瑩的水珠順著發尾滴落,像是滴在了祁禹的心尖上,帶著微微的悸動。 冬桃拿著玉梳,站在安婳的身后幫她梳理著一頭青絲。 祁禹身上帶著水汽的走上前,接過冬桃手里的玉梳。 冬桃退后一步,低頭站好,不敢多看。 祁禹先是低頭用干凈的帕子幫安婳把頭發擦干,然后拿起玉梳一下一下的梳在安婳的青絲上,動作輕柔,安婳的發絲柔順細滑,摸起來極為舒服。 待將青絲全部梳順,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安婳的面頰上,少了珠釵佩環的修飾,更凸顯了安婳的殊色無雙,白皙的臉頰細膩光滑。 祁禹眸色一深,放下玉梳,攔腰將她抱起,朝房內走去,冬桃立刻識趣的退下,將房門緊緊關上,只是忍不住抬眸偷偷的看了她家小姐一眼,心里期盼著,今夜太子爺要對她家小姐溫柔一些才好。 安婳的身子剛碰到柔軟的床鋪,祁禹強壯的身子便壓了上來,一個個吻連串的落在了她白皙的頸側和精致的鎖骨上,留下一個個紅痕。 安婳連忙推拒著他,斷斷續續的道:“不行……腰還酸著……” 祁禹的吻仍然沒有停下,含糊不清的說:“你不用動,乖乖躺好?!?/br> 不用動,也累啊…… 安婳漲紅著臉,感受到祁禹的動作越來越激動,只好小聲開口,如實道:“那兒……還疼……” 祁禹的動作頓住,抬起頭,看了安婳一眼,面色糾結的問:“……真的?” 安婳紅著臉輕輕嗯了一聲,眨眼看他。 祁禹凝眉,終于收回手,不甘心的在安婳的唇上落下重重的一吻,然后將被子蓋在她的身上,粗喘著氣沉聲道:“睡覺?!?/br> 他起身吹滅了蠟燭,然后和安婳并肩躺在床上,老老實實的躺在外側,平息著呼吸。 安婳安心的閉上眼睛,覺得今晚終于可以睡個安穩覺了,不禁彎唇笑了笑,迷迷糊糊就要睡了過去。 安靜了沒一會兒,安婳感覺旁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祁禹的手在夜色里摸了過來,安婳皺著眉,睜開眼睛瞪了他一眼,將他的手從被子里抽了出來。 祁禹往她這邊挪了挪,將她抱在懷你,輕聲哄道:“我不動,就摸摸,你睡你的?!?/br> 他的聲音有些暗啞,卻極為好聽,帶著蠱惑人心的力量。 安婳困的厲害,迷迷糊糊就由得他去了,她閉著眼睛,感覺衣扣被解開,肌膚暴露在空氣里,她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然后一雙熱乎乎的手就伸了過來。 安婳睫毛微微顫抖,卻仍然閉目忍著,可是祁禹摸了幾下,不但沒松開,還越來越過分,過了一會兒濕潤的嘴唇也湊了上去,“就親親,不做別的?!?/br> 安婳終于睜開了眼睛,低頭看了一眼,想伸手將他推開,卻被他堵在了他和墻壁之間,牢牢桎梏著。 一般人家,為了讓娘子方便伺候男人夜里渴了好端茶倒水,都是娘子睡在外邊,可祁禹卻要睡在外邊,說安婳夜里口渴了,他好方便起來給她倒水。